雖然兩件都是中山裝,布料也是一樣的,但兩人穿上的感覺明顯不一樣。
孫靖東眉毛上揚,好奇地問道:“那少奶奶我這是什麼風格?”
蘇念一手輕抵着下巴,說的一臉中肯,“東叔您穿上有種教書先生的氣息,帶了點書香味,如果您再帶一副眼鏡就更像了。”
聞言,孫靖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我這腦袋瓜笨,當年司令不嫌棄我就是好的,哪來的教書範兒。”
別墅外面的照明燈亮起,暖黃色的燈光包圍着這裡,三人說笑的聲音時不時的傳了出來,爲這寒冷的夜晚添了幾分暖意。
——
周和看着電腦屏幕後的厲墨琛,恭敬地問:“厲總,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厲墨琛不慌着回答他的問題,把電腦上的文件看完,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入口冰涼的口感讓他皺了一下眉頭。
周和注意到了這一細節,連忙起身給厲墨琛又重新衝了一杯放到他的手邊,貼心提醒道:“厲總,小心燙。”
厲墨琛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沉思了一會兒,說:“今天星期幾?”
“星期五。”
厲墨琛說:“那訂離現在最近的機票,晚上正好落地江城。”
周和:“好。”
飛機落地江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一下飛機,厲墨琛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的瑟縮了一下,繫上了西裝的鈕釦。
自己不過就是出差了十天,怎麼江城的氣溫忽然就下降的這麼多。
出了機場,厲墨琛和周和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一上車,周和就忍不住把車裡的暖風調大,哆嗦着說:“剛剛差點沒凍死我,冷風直往脖子裡灌。”
司機聽到他的話笑了笑,“周特助,江城這兩天降溫,入冬了。”
厲墨琛看着窗外的景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但莫名地覺得,今年江城的冬天比以往的都要冷。
——
蘇念一下班就帶着安槿和張文文去了和許言提前約好的火鍋店。
一進門,蘇念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火鍋的香氣,她眯了眯眼,已經有些饞了,“安安,我都好長時間沒吃火鍋了。”
厲老爺子和孫靖東兩人都不吃辣,蘇念自己一個人吃火鍋也沒意思,所以她對火鍋是想的不能行。
安槿一邊挽着張文文,一邊挽着蘇念,豪爽地說:“那有什麼,走,今晚姐請你吃個夠。”
到樓上包廂的時候,許言已經坐在位置上等候了。
張文文看着低頭玩手機的許言,眼裡的欣喜一閃而過,她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
聽到聲音,許言放下手機,起身向她們迎去。
張文文見許言走了過來,笑着對許言打招呼,“學長...”
話還沒說完,許言就忽略了她,走到蘇唸的身前站定,溫聲說了一句,“念念,你來了。”
見此情景,張文文壓下心中的酸澀,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今天天冷,蘇念圍了一個圍巾,遮住了自己一半的臉,火鍋店的溫度高,她的耳朵已經被熱紅了,粉嫩嫩的,很是可愛。
把外套和圍巾取下,蘇念拿自己的手捏了捏發紅的耳垂,笑道:“許言哥,讓你久等了。”
許言替蘇念拉了一把椅子,說:“沒有,我也是剛到。”
桌子是圓形的,許言的右手邊是張文文,左手邊是蘇念,蘇唸的身邊坐着安槿。
許言把桌上的兩本菜單遞給了她們,“女士點餐。”然後自己拿着桌上的水壺給她們三人每人倒了一杯熱水。
三人都點好後,安槿準備喊服務員下單的時候,張文文看向身旁的許言,問道:“學長,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張文文和許言一起吃飯的次數不多,不知道他的喜好。
許言笑了笑,用眼光示意着安槿和蘇念,“不用了,她倆肯定點了。”
張文文一愣,拿着菜單的手漸漸收緊,眼眸低垂。
安槿對服務員說:“你好,就先點這些。”
說鍋底的時候,安槿看向張文文,沒和她一起吃過火鍋,不知道她能不能吃辣。
張文文抿了抿脣,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不太能吃辣的。”
蘇念笑了笑,說:“那就要鴛鴦鍋吧,一邊菌湯,一邊麻辣的。”
“好的。”服務員把她們的要求記了下來。
蘇念,安槿,許言他們三個人都能吃辣,甚至可以說是無辣不歡,只有張文文一個人吃着菌湯。
看着自己碗裡清淡的食物,張文文心裡的那種融入不進去的落差感又出來了。
她家庭不好,上學的時候要打好幾分零工,不能按時吃飯,長此以來就落下了胃病,吃不了辣的和涼的,一吃就胃疼。
蘇念注意到了張文文的情緒,關心地問道:“文文,是不和你胃口嗎?”
張文文擡頭,勉強一笑,說:“沒有,挺好的。”
“那就好。”
吃了幾口,安槿就覺得少了點什麼,看了桌子一大圈,她一拍腦門。
按了鈴,等服務員進來的時候,她說:“來一紮冰啤酒。”
說完,安槿又看向其餘的三個人,問道:“你們喝嗎?”
許言伸手比了一個一,他明天還要開庭,不能多喝。
蘇念興沖沖地說:“我喝。”
張文文搖了搖頭,說:“我不喝酒。”
安槿對服務員說:“來兩紮冰啤酒。”
服務員看着他們的麻辣鍋底,貼心的建議道:“涼的和辣的混着吃腸胃容易受不了。”
安槿擺擺手,絲毫不在意,“沒事,習慣了。”
既然如此,服務員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出去拿了。
許言也是嘴角微抽,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問道:“你倆敢喝這麼多嗎?”
安槿已經吃的上了臉,整個臉都是紅的,她說:“本小姐最近心情不好。”
許言眼神看向蘇念,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蘇念還沒開口,安槿就繪聲繪色地把傅寒聲的事又講了一遍。
許言聽後久久不言,無法理解女人對於衣服的執念,只能說了一句,“你喝吧,一會兒我給你叫代駕送回去。”
酒一上來,安槿就吆喝着說來碰一個,張文文以茶代酒,一起喝了一杯。
蘇念笑道:“謝謝許言哥最近對我的幫助,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