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佐思經過那一晚之後,對於自己身旁的這個女人有了重新的審視。對,她是仇人的女兒,可是自己好像沒有那麼恨她。此刻的她大概是疲倦極了,陽光射在她的臉上也沒有醒來。她的睡相甜美而又自然,她不施脂粉的臉上五官清秀,又搭配得恰到好處,她並不難看,甚至比起樂霽來也絲毫不遜色。
他比她早醒來,發現她純真無害的睡容,不由得掀起脣角笑了一笑。她露在被子外面的香肩,是那麼白皙而又柔嫩。她大概沒有想到,此時此刻有一個男人正癡迷於她的睡顏。
大概察覺到她快要醒了,他疾速地起身穿衣。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絕不能流露出一點一滴對她的眷戀。
她睜開眼睛,發現他正在穿衣,他那略顯小麥色的肌膚緊繃得幾乎沒有一點贅肉。這時她才驚覺到自己在被子底下的身子是不着一縷的,連忙拽緊被角,將自己裹了起來。
“今天晚上有個宴會,你跟我一起去!”他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給她。
沒容她多想,他已經穿戴整齊離開了房間。
“去宴會?”她不由得咬着指頭,真不想去。她小聲地咕嚕了一句。
這一天她沒有回孃家,只是起牀洗了個澡又鑽進被窩裡。直到曹媽敲門進來,見她還睡着,手捧着一隻淡紫色的大禮盒,笑吟吟地說道:“少奶奶,這是少爺吩咐時裝店的人送來的。”
她沒精打采地了說一句,放在那裡吧。
曹媽將盒子放下又走出去了。
又過了一會
兒,她百無聊賴地從牀上起來,走到那隻盒子旁,仔細地凝視了一會兒,才動手將那淡紫色的蝴蝶結拆開來。原來裡面是一件玫瑰色的晚禮服,還是一件豹紋的貂皮短上衣。她將那晚禮服取出來,在自己的身體上比劃了一下,發現正是自己的尺碼。難道冉佐思讓她穿這麼兩件衣服去參加晚上的宴會嗎?她悻悻地將禮服收回到盒子裡。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十分鐘之後,她來到了離家不遠的山腳下,那裡有一個亭子。以前偶然早起的時候,她會來這裡爬山。沈然比她早一點來到這裡。
這是婚後他們第一次見面。
沈然一見到她,忘情地走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她急忙將雙手藏到背後。沈然怏怏地縮回手,這才覺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
“海桃,你瘦了。”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山頭,清晨的暮色將整個山頭包圍着。
“你找我出來有什麼事?”
“海桃,那個冉佐思,他不是真心愛你的。”沈然急不可待地說道。
她迷茫而慌亂地將目光移到他的臉上,又疾快地調開了說道:“沈然,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管我們的事了。”
“海桃,你以爲我是在造謠嗎?”沈然微蹙着眉梢望着她說道,“當初我在遊輪上欠了那一大筆的錢,這是個陷阱,是冉佐思給我設的局。”
她打量他,一直望到進他的眼睛裡:“你去賭那也是你自己自願的,如果你不賭的話,沒有人會逼你去賭的!”
“我去賭是我自己意志力不夠,可是我爲什麼全輸這麼多錢,那得拜他所賜。遊輪是他爸爸的,如果他想玩死我的話,易如反掌。”他的聲音痛楚而又憤懣地迸了出來。
“你越說越離譜了。沈然,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說着,她便想往外走。然而沈然卻扯住了她的袖子,雙眸裡燃燒着兩簇怪異的光彩說道,“我輸了這麼多錢是因爲冉佐思吩咐他的手下,故意把錢借給我,好讓我越輸越多。事後我越想越慪,再次上船想去查看個究竟,竟然讓我發現經常着隨冉佐思左右的那個男人,他叫傅伊川,你不會不認識吧。”
她眩惑地注視着他。傅伊川她的確認識,是冉佐思的得力助手,他經常會到別墅來跟冉佐思彙報。
“那個傅伊川,遊輪上的賭場他是負責人。換句話說,傅伊川聽從冉佐思的吩咐,想在賭場玩死我,從而使得你嫌棄我,轉而投向他的懷抱!”沈然氣咻咻地說道。
她擡起眼瞼,迎向他的目光,她臉上的神情充滿了疑惑。
“聽我說海桃,那個冉佐思真的不是個好人,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追求你,但是絕對不是出於愛情。”沈然伺機說道。
他要我穿跟他前女友一樣的衣服,梳一樣的髮型,噴一樣的香水。心裡冒出個聲音盪漾在她的耳邊。那個叫樂霽的女人長得好美。可是她不是樂霽,即使她長的跟樂霽有幾分相似,他也不應該把她當作是樂霽的替身啊。她咬了一下嘴脣,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去了解這個叫樂霽的女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