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御前帶刀侍衛,也是他們一黨。
只不過因着家中關係,明面上不敢與其過多親近。
但有些關於外來人的猜測,他必須去找他證實一下。
可未等他走出幾步,門口有侍衛來稟報:“蕭衡蕭大人求見。”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向門口走去的寧盛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姿態。
“少來這套,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
蕭衡絲毫不客氣的讓他現出原形。
未等詢問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
“皇上近日爲博美人一笑派人出城捕鹿,但回來後,我發現那些人和之前有些許不同,卻又說不上來哪裡的問題。”
“今日皇上將我支出去,召兩人入殿,我怕他動歪心思,所以讓人去盯着了,你們這是怎麼了?”
一臉凝重的寧盛陷入了沉思,搞得他丈二和尚,幸得安辰體貼的在旁解惑後才恍然。
“如今他回來可能會接掌將軍帳下事務,皇上動殺心情有可原,只是司馬昂雖無兵權,卻也不是他能隨意拿捏的,缺了將軍府制衡,若是有人趁機作亂誰人來壓制,這是有什麼倚仗?”
……
潘汐洛命人找來了京中一處醫館裡的大夫在旁邊幫忙。
終於幾番嘗試下,找到了解毒方法,將寫好的藥方遞給大夫。
“按這個方子抓藥,剩下的你來做。”
“是,主子。”
大夫恭恭敬敬的去做事。
管家胡叔默默上前遞上帕子。
“小公子,外面……”
只是說了開頭,並未將話挑明,畢竟這裡還是有外人在場的。
……
“這毒來的蹊蹺,以父親的謹慎,斷不會讓人輕易得手。”
發生這麼大事,依舊不見幾個兒子。
只有他在潘岳身邊安靜的服侍着。
經過一系列的調養,臉色恢復如初,氣息順暢。
……
又是平靜的幾日,門口傳來吵鬧聲。
潘老夫人手裡拿着柺杖被攙扶着走了進來。
步伐穩健,身後跟着潘尚和他的一衆死黨。
沒有人出言問一句潘岳的病情。
潘汐洛一直在裡面侍奉,屋子裡滿是藥味,老夫人只望了一眼便嫌棄的掩住口鼻。
並讓下人搬一張椅子出來。
坐穩後才微微擡起那滿是溝壑的臉。
斜睥了一眼潘汐洛。
“嶽兒受傷如此嚴重,爲何你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莫不是與賊人有所勾結?”
八十高齡的老太太精神頭很足,言語很是犀利。
見慣了她這幅嘴臉的潘汐洛只是垂手站立,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看向潘尚。
“如今父親尚在昏迷,事情如何等他醒來便知,您如此急不可耐的前來問罪,卻對父親的身體毫不關心又是何道理?”
原來宴會那日匆匆趕回來的不只他一人。
————
“不過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神氣什麼!”
“潘尚那個傻子呢,今兒怎麼沒來?”
“他呀,指不定在哪裡快活呢,精蟲上腦的廢物。”
“也是,他一向自詡身份高貴,哪裡需要來這巴結別人。”
“若不是因爲他有幾個臭錢,又肯替我們往前衝,本少爺才懶得和他周旋呢!”
……
爲首的韓陽,姜文。
父親皆是微末小官,憑着幾分口才在京中貴人們面前混了個臉熟。
別看他們現在說潘尚多麼多麼的上不得檯面,身體卻還是很誠實的。
儘管面子上過不去,但有利可圖便可。
看着二人眼裡狡黠的光。
暗處尾隨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跟着跟着就懶得再理會。
卻因此讓他們的主子受了不少委屈。
……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名女子出現在二人身前。
可堪一握的腰肢彷彿走路都會折斷一般,就那麼一步一扭,讓人始終提着心。
二人眼裡的猥瑣毫不掩飾。
姜文色眯眯開口:“小姐可是與我二人相識,怎麼主動投懷送抱了呢?”
嘴上言語不乾淨,手上更是不閒着,一把摟過去。
卻撲了個空。
女子足尖點地一個旋轉就脫離了二人視線內。
等反應過來,女子已經出現在二人身後。
柔軟的身體緊緊貼着韓陽的背部,撩的他心癢癢的。
耳畔傳來話語“公子只需要哄騙潘尚將這藥給潘將軍服下,奴家就是你們的人了!”
言語酥麻入骨,二人忍不住一個激靈,眼中淫邪之光大盛。
感受着身體的溫度逐漸升高,抑制不住的衝動讓二人失了分寸。
咯咯的笑聲好不魔性。
催發着二人最原始的慾望。
就在即將要在光天化日下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女子消失了。
於是被迷惑心智的二人給潘尚進行了一番洗腦。
爲了自己的前途,趁潘岳昏迷不醒斬草除根。
否則世人皆知潘少將軍,何人還會在乎他是誰?
……
今日的天霧濛濛的,可依舊掩蓋不了一襲白衣的他綻放光芒。
彷彿自帶霞光,全身氣場凜冽,卻也讓人移不開目光,想貪婪的多看一眼。
直到老太太一聲柺杖敲落,隨行衆人才回過神來。
“老夫人如此行徑,是覺得父親這個靠山還不夠穩固嘛?”
潘汐洛向來是稱她爲老夫人的,除卻潘父所有人都嫌棄他是個下賤之人。
卻不曉得若是沒有他,潘家根本不會存活到今日。
老太太氣急的舉起柺杖怒視潘汐洛。
“你這孽障,自你來我潘家,我這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
說着還伸出手捂住胸口,假意咳嗽了幾聲。
“好在老身我身子骨還算硬朗,纔沒有被你剋死,如今我兒回京,你又坑害起他來,我潘家待你不薄,供你吃穿,讓你讀書習禮,你怎麼忍心的?”
潘尚在旁邊也藉機哭訴“祖母有所不知,他就是看父親回來遲遲不肯對他予以重用,懷恨在心,才下此毒手。”
二人這出雙簧演的真是很拙劣。
老太太甚至在無人察覺下狠掐了下自己,強行憋出幾滴鱷魚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