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
看着蟲皇搖曳着肥碩豐滿的身體向前衝去的身影,蓋茨心中那叫一個喜樂無雙。..
它終於沒有辜負葉淳將這麼重要角色交到它手裡的期望,用一連串環環相扣,引得人一步步泥足深陷的精彩表演外加精妙謊言,最終成功騙得性格多疑的蟲皇上鉤,步入了葉淳事先專門爲它設計準好的圈套。
這一刻,蓋茨的心情無比激動。
因爲這絕對是它有生以來從事‘演員’行業的最高成就。
成功欺騙一個整整高它兩階的‘法則境’強者,整個‘貪婪蟲族’的‘至高皇’!
蓋茨只要想想,就覺得心中無比滿足與得意。
誰說螻蟻在高層次強者之間的戰爭中只能當炮灰?
誰說螻蟻不能左右和改變高層次強者之間的戰局?
蓋茨此時意氣風發的對其嗤之以鼻。
之前沒有螻蟻做到,那是因爲它們不是它蓋茨,沒有它蓋大熊爺這麼聰明睿智,猥瑣霸氣。
看看它蓋大熊爺吧!
它蓋大熊爺這一次幾乎是完美的完成了一場來自於螻蟻的逆襲。
這可比那什麼‘吊絲的逆襲’牛b的多了。
至少,它蓋大熊爺縱觀歷史,還沒有發現有哪個螻蟻當得像它這麼牛b。
葉淳?
那個變態中的變態當然不能算!
人家那叫什麼智商和運氣,它蓋大熊爺就是腦殼在硬,也不敢和他比啊!
和他比,那完全就是自己找打擊!
蓋茨覺得,任何人和那傢伙都沒有可比性。
當然……
這裡面,也包括那位洪宇七大位面第一強者,‘殤王’。
蓋茨認爲,就算是‘殤王’,如果‘一不小心’讓那傢伙發展起來的話……
嘿嘿!
他多半也得跪!
這也是‘殤王’如此針對葉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抓到它的原因之一。
也許‘殤王’可以容忍葉淳被毀滅,自己得不到他,但它絕對無法忍受葉淳一直存在這個事實。
那是一顆完全不在它掌控,同時又對它擁有巨大威脅的棋子。
得到葉淳,‘殤王’的實力便可以更進一層,達到一個古往今來,這片洪宇之中任何生靈都沒有達到過的高度。
沒有葉淳,‘殤王’雖然會失去這個高度。但它卻依然是洪宇第一強者,無生靈可以匹敵。
但如果葉淳的結局不是上述這兩種,而是第三種一直襬脫於它掌控之外的存在……
那麼,‘殤王’便很有可能在未來被取代。從那洪宇第一強者的‘王位’上被葉淳掃下來。
這個結局,明顯是‘殤王’所不能接受和容忍的。
所以,‘殤王’對於葉淳,可以說從一開始便付諸了全力。
在它無法親來的情況下,它幾乎調動了手中掌握的所有力量。
眼前的‘貪婪蟲族’,就是‘殤王’用來清除‘毒瘤’的尖刀。
但現在……
這把被‘殤王’用來清除‘毒瘤’的尖刀卻要折了。
就從它的‘刀尖’,實力達到‘法則境’的蟲皇開始。
想到這裡,蓋茨心中只有冷笑。..
“一路走好!”
蓋茨默默地祝福着蟲皇。
在它的印像裡,貌似走入葉淳圈套的敵人。還從來沒有一個有過好下場。
蓋茨相信,這一次的蟲皇,也是一樣。
……
蟲皇此時很鬱悶,非常的鬱悶。
這並不僅僅只是來自於蓋茨的多番忽悠,還有眼發生的一幕。
就在剛剛,它帶着七位蟲王一路風馳電掣向葉淳襲來,眼看着就能與其正面交手了。
但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它卻震驚的發現,葉淳竟然異常果斷的甩下了身旁的戰友,直向着更北方的方向逃去。
很顯然,他已經放棄了這裡,放棄了這裡包括家人,部下在內的所有人。
而這樣的結果,恰恰是蟲皇眼下最不願見到的。
“難道,他在與紫須的主導權爭奪中失敗了?”
蟲皇腦袋裡剎那間冒出的這個念頭。幾乎將蟲皇嚇得屁滾尿流,魂飛魄散。
自從從蓋茨那裡得知了‘殤須爭主’的‘真相’,蟲皇的心中便一直處於極度的恐慌中。
它實在害怕葉淳會在這場爭奪中敗給那該死的‘紫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整個蟲族,包括它這個‘至高皇’在內,都將集體化灰。死無葬身之地。
‘殤王’夠不着最末等的‘弱小位面’,但像‘貪婪位面’這樣距離它較近的‘中等位面’,它還是夠得着的。
到那時,‘殤王’只需一個投影,連分身都不用,就能將整個‘貪婪蟲族’徹底屠滅。
‘本源’等級投影,對於最高實力不過‘法則’的‘貪婪蟲族’而言,是不可戰勝的強大。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
此時整個‘貪婪蟲族’的死活,完全就在於那場‘殤須之爭’的結果。
而葉淳此時如此果決的拋棄與撤退,自然讓蟲皇以爲葉淳在這場‘殤須之爭’中敗了,整個‘殤體’已經完全落入了‘紫須’的控制中。
否則,以葉淳的心性,斷然不會如此果斷的拋棄與撤退。
這一點,似乎也從葉淳身邊那些被拋棄的戰友臉上,得到了驗證。
那是一張張寫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的臉!
葉淳會逃,這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從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雖然之前衆人的內心都希望葉淳能在最後的時刻逃走。
但當這一切真的發生在眼前,衆人還是被震驚到了。
因爲,葉淳逃走的實在是太果斷了。
果斷到甚至連一點徵兆都沒有。
這讓衆人的心中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葉淳可還是喊着要死戰到底的。
可一轉眼,他的人便異常果斷的拋棄了身邊這些戰友,頭也不回的轉身逃了。
“這算什麼?”
衆人在這一刻自己問自己。
當然……
每一個人心中的答案都不一樣。
但有一個想法在衆人心中卻是相同的……
那就是……
葉淳竟然是這樣的人,說起來一套,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套。
這樣的人。倒是讓衆人感覺有些不恥了。
與此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值。
無論是自己,還是跟隨在葉淳身邊的那些女人和部下。
當衆人看到夜叉與倫克兩人直到葉淳拋棄他們獨自逃跑,還在拼命爲他拼擋着追兵時,所有人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濃濃的惋惜。
如此癡情的女人和忠誠的部下,葉淳辜負了他們。
就算是你要走,也請不要如此決絕好嗎?
至少應該和他們做一個道別,讓他們覺得沒有跟錯人。
可現在……
衆人看着依然在爲葉淳製造逃跑時間和空間的兩人。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衆人現在唯一的做的,就只有不斷告訴自己……
告葉蓉然自己‘葉淳這樣選擇是正確的’!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減少一些心中的怨氣與不舒服。
“戰吧!爲了尊嚴!”
這是葉淳獨自逃走之後,戰王庭發出的吶喊。
正如他所吶喊的那樣。他對葉淳已經失望,他現在之所以選擇戰,只是爲了身爲人類強者的尊嚴。
葉淳神馬的,已經是過去式了。
而他的這番吶喊,也得到了身邊一衆戰友的響應。
戰友們聚集到他的身邊,緊緊的抱成一團,繼續堵着新城城體被攻破的大洞,與大量蟲軍撕殺着。
甚至就連夜叉與倫克,都團結在了戰王庭的周圍。‘領域’全開與衆人一同戰鬥着。
一時間,整個新城正面戰場,又陷入了一片膠着。
在沒有蟲王一級強者出手的情況下,全力展開‘領域’的夜叉,足可以帶領着衆人頂上一斷時間。
但這些,已然不是蟲皇關注的了。
蟲皇的眼裡,現在就只有葉淳一個。
其他的‘阿貓阿狗’。蟲皇全不在意。
反正他們早晚也是死,那早死晚死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現在對於蟲皇來說,只有趁着葉淳實力大減的空當將其抓住,確定他的‘殤體’是不是以被紫須控制佔據,才耽誤之及。
“所有蟲王跟本皇追,其它戰蟲繼續攻擊!”
殺那間做出決斷,蟲皇沒做半點猶豫便下達了命令,然後帶着七位蟲王一路追逐葉淳而去。
眼下的情況。不允許蟲皇帶更多的戰蟲。
因爲除了蟲王以上的等級,其它戰蟲根本跟不上葉淳逃跑的速度,只能在後面吃灰。
此次,註定將是一場以少對少的追逐戰。
而在這場以少對少的追逐戰中,蟲皇唯一的優勢,就是葉淳先前所受傷勢引起的紫須反噬。
這也是蟲皇之所以能帶上七位蟲王一同追趕的原因。
否則。以葉淳的逃跑速度,七位蟲王恐怕也只有在後面吃灰的份。
屆時,將只剩下蟲皇一個人去追。
不過,貌似那時追不追也沒什麼意義了。
無論是葉淳勝利傷勢恢復,還是紫須勝利傷勢恢復,對於蟲皇來說都已經沒有追趕的意義。
葉淳勝利傷勢恢復,它不敢獨自一人追。
紫須勝利傷勢恢復,追上了也沒用。
現在這個當口,好死不死的卡在了這兩者的中間,即給了蟲皇追擊的機會,又給了蟲皇希望。
蟲皇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葉淳專門爲它精心設計的,爲得就是讓它只剩下前進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蟲皇現在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它必須要儘快抓住葉淳。
因爲-它不知道葉淳這種虛弱的狀態還能維持多久。
一旦結束,紫須那諸多逆天能力又能發揮,那蟲皇只能說它跪了。
到時候別說是抓葉淳,恐怕這個結果反過來都有可能。
自從從蓋茨口中得知了紫須的存在和能力,蟲皇對於自己戰勝葉淳的信心幾乎下降到了最低的臨界點。
而葉淳故意給它製造出的這個追擊機會,也同時給夜叉等人減輕了不少壓力。
否則有蟲王一級的強者加入。夜叉等人絕掌不了多長時間。
“大戲上即將上演,貌似本熊爺也應該琢磨跑路的事情了。”
看着所有一切都上了‘軌道’,蓋茨轉了轉眼珠,在半空中探頭探腦地打起了逃跑的主意。
不過,現在就跑路明顯太早了一些,會引起蟲子的懷疑。
所以,它非常猥瑣地衝到了新城上空的正面戰場邊緣,裝模做樣地對着夜叉等人發起了攻擊。
這樣一來。稍後等到葉淳得手,他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到本陣,受到夜叉等人的庇護。
至於克雷帝亞……
嘿嘿!
蓋茨十分猥瑣地笑了。
那些蟲子會很好地招呼他。
被大卸八塊已經是他最好的結局。
……
天空中被六道粗細不一的身影拉起了六道由寒氣組成的白線。
六道白線以一種讓人目光都無法追及的恐怖速度飛向極北冰原的最深處,吸引了無數人。蟲的目光。
刻意保持着與蟲皇,七蟲王的距離,營造着自己虛弱的假相,葉淳帶着身後瘋狗一般的追兵飛向極北冰原的最深處,心中不斷的發出冷笑。
將蟲皇與七蟲王引離主戰場,然後再尋一處偏僻的所在狠狠陰它們一把,將它們全部解決掉,這早就是葉淳在心中做好的計劃。
爲了這個計劃,葉淳付出了很多。甚至還要裝孫子被七蟲王聯手‘血虐’。
但這一切總算都值回了‘票價’。
因爲蟲皇這條大魚最終還是上鉤了。
“這裡不錯,到適合做埋葬這些蟲子的墓地!”
當一人八蟲的身影消失在天地盡頭的時候,葉淳望着眼前連成一片的雪峰,做出了動手的決定。
出於對新城主戰場那邊安全的考慮,葉淳並不打算將蟲皇八蟲引得太遠。
衆蟲視線不及的天地盡頭,這樣的距離已然足夠。
這樣,也有助於葉淳第一時間趕回戰場。發起對蟲族其它殘蟲的肅清。
順便,也爲自己正名。
葉淳現在不用想都知道,那些被自己半路‘拋棄’的一衆戰友是怎樣看自己的。
“他們此時想必十分失望吧!”
飛行中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葉淳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
但隨即,這抹苦澀便化做了濃濃的兇厲。
斬殺蟲皇與七蟲王之心,也變得越發的強烈。
飛行速度漸漸減緩,使得追在身後的蟲皇與七蟲王逐步拉近雙方之間的距離。
葉淳既然打算在這此進行最終決戰,那就不打算再‘逃’下去。
減緩速度。正好可以讓蟲皇與七蟲王追上來的同時,又覺得他力量不繼。
這本身就是一個陰人最好的時機。
試想,當一羣獵人追得一隻受傷的兔子走投無路,只剩下引頸待屠時,兔子回頭一擊,卻威猛得如同巨龍。那會是一幅什麼畫面。
葉淳現在就是那隻被追得走投無路,只剩下引頸待屠的兔子……
但他接下去馬上就會變成巨龍……
就在雙方接近的那一刻。
“他不行了,衝上去抓住他!”
看到葉淳飛行速度慢下來,蟲皇立刻精神大振,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疑慮,也隨之消失殆盡。
葉淳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他‘不行’了。
這對於蟲皇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而其它七位蟲王看到葉淳此時表露出來的狀態,也無不心下大喜,個個都爆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
一時間,以第一蟲王多角爲首,其餘六位蟲王,鋼牙,觸手,多口,蛛蛛,長尾,多眼爲副,一行七蟲王浩浩蕩蕩的逼近了葉淳,最終在又飛行了百里之後,將葉淳圍入了包圈中。
“你是逃不掉的!”
多角蟲王在堵住葉淳的一剎那,晃動着頭頂那一對金光閃閃的蟲角,對着葉淳發出如此冷喝。
包圍圈外,蟲皇冷眼旁觀,仔細地打量着葉淳的全身上下,似要用目光看穿葉淳的整個身體。
“咳咳……”
葉淳未戰先咳,嘴角邊滲出的鮮血,看得以蟲皇爲首的八蟲心中大定。
葉淳的樣子很明顯,經過‘殤須之爭’,又一路狂飛數百里,他已經油盡燈枯。
嚴重的傷勢,讓他還沒開打,就已經要撐不住了。
不過,這眼下並不是蟲皇第一關心的。
蟲皇此時第一關心的,是葉淳現在是否還是葉淳,皇殤是否還是皇殤。
如果眼前的葉淳已經不再是葉淳,而是變成那‘紫須’。
那麼,就算是抓住他,也沒有任何意義。
‘殤王’要的是葉淳,而不是而‘紫須’佔據的‘殤體’。
整個‘貪婪蟲族’依然要承受‘殤王’的滔天怒火。
“你們想拿我去獻給‘殤王’,我那便宜父親?”
葉淳目光掃過八蟲,咬牙冷笑。
而他這一聲冷笑聽在蟲皇的耳中,卻無異於天籟之音。
因爲,它恰恰證明着眼前這個葉淳還是葉淳,皇殤也還是皇殤。
毫無疑問,紫須在場主導權的爭奪中又失敗了。
但它的失敗卻成全了蟲皇。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爆發的這場爭奪,這場大戰的結局很可能是另外一個樣子。
“呼!”
如遇春風一般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蟲皇臉上剛想露出一絲笑意,來表達一下勝券在握的美好心理。
但還沒等它的笑容展開,葉淳的舉動就直接將它驚得屎尿齊流,魂飛魄散。
“想抓我獻給我那便宜父親可以,那你們就帶着我的屍體去吧!”
冷笑過後,葉淳只說了這一句話,隨後便將一隻熊熊燃燒着‘毀滅之炎’的手掌向着自己的額頭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