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無聊?”
一股灼熱的氣息輕輕噴灑在她側臉上,可歆不明就裡地偏過頭,卻沒料到男人離她如此之近,近到她的脣輕輕擦過他的臉頰,然後,她聽到男人陰謀得逞的一聲邪笑。
下一秒,手突然被人握住,快速地朝宴會廳外跑去。
“既然無聊,就私奔吧!”
……
哪有人私奔是跑到山頂看星星的?
可歆稀裡糊塗地被韓兢思從宴會廳拽出來,塞進一輛紅色跑車裡,就這麼一路飛馳到郊外,車子停在一個名叫‘龍山’的山腳下。
韓兢思優雅地踏出車外,靠着車身,緩緩燃起一顆煙,一邊悠閒地吞雲吐霧,一邊仰頭看着滿天星辰,表情說不出的愜意。
可歆也下了車,同他一樣,靠在車身上仰着頭看星星。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一根菸燃盡,直到他看夠了美麗的星夜,噙着笑的俊臉才轉向她,夜色籠在那清雋中透着幾許邪肆的俊臉上,微微喑出一絲朦朧的美感。
“你和他好上了?”薄脣裡飄出的問話語氣雖淡,卻透着淡淡涼意。
“他?你指的是誰?”典型的明知故問。
他沒再追問下去,輕勾起岑薄的兩片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可歆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吶問道,“你直勾勾地盯着我幹什麼?”放着那麼美的星夜不看,看她幹嘛?
輕輕的,薄脣裡溢出兩聲近乎於自嘲的冷笑,旋即是一句自言自語的輕喃,“他總是能輕易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什麼意思?”她不明所以。
韓兢思沒有回答,輕薄的嘴角因爲壓抑而抿成了直線,就連那一貫喑着慵懶之色的清雋眉宇都染上一抹她無法理解的深沉。
在這一刻之前,她習慣用‘狐狸’來形容總是用一張皮笑肉不笑的俊臉遊走在真實與僞裝之間的他。可是這一刻,就在這一瞬間,相較於狡猾虛假的‘狐狸’,他倒更像只孤傲冷清的夜鷹,雖然渾身充斥着睥傲天下的霸氣和強勢,卻依然難掩眉目間所滲出的絲絲寂寥。
“你…很寂寞嗎?”
修長的身體微微一震,俊龐倏地陰沉下來。
“你少自以爲是了!”沉吼聲失了平日的風輕雲淡,不知是不是因爲心事被揭穿而突然惱羞成怒,他將視線從她微微錯愕的臉上移開,打開車門上了車,在可歆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就突然啓動車子。
等她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紅色跑車早已消失在她視線範圍內。
搞什麼?就把她扔在這了?
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可歆向四周看了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計程車了,連個鬼影都沒有,那她怎麼回去?
這裡距離市區起碼十幾公里吧?
掏出手機打算求救卻……
“!沒電了?不是吧?”她鬼叫一聲,這時候算知道什麼叫人一倒黴連喝涼水都塞牙了。
可歆認命地嘆了口氣,與其在這‘悲天憫人’,不如慢慢往回走吧。運氣不太糟的話,沒準半路上還能截到車呢。
她該慶幸自己這時候還有心情‘吟詩作賦’,突然想改一句詞,不是古話有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
她看,還不如改成‘唯男子與禍害難養也’……
漆黑中,她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不知什麼時候,前面出現了路燈的點點光亮。總算是‘重見光明’,可歆開心地打了個響指。
只要有路就有車,這下有救了!
她跑向前,到了路邊的時候,正左顧右盼看兩邊路上有沒有車經過,卻不經意看到距離她七八十米的前方停着一輛車。
她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本來是想搭個順風車,卻在走近的時候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一個年輕的漂亮女孩兒圍繞着車走了好幾圈,臉上寫着焦急,明顯是車子出了什麼狀況。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女孩兒突然朝她這邊看過來,路燈輕籠着她單薄的身體,也讓可歆看清了她的臉……
那是怎樣的一種美?
性感?妖嬈?清純?亮麗?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
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和一頭柔亮黑髮形成鮮明的顏色對比;黑瞳中盈着水一樣的亮色,波光瀲灩;花瓣似的粉嫩雙脣輕抿出無助的弧線,只要是男人看到這樣的她,都會忍不住想入非非吧?
短暫的帶着一絲興味的打量過後,她銜着淺淺的笑意向她走來。
沒等開口,顯然已經急壞了的漂亮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出口尋求幫助,“可不可以…幫幫我?”說話的同時,女人輕咬下脣,在嬌嫩欲滴的粉脣上留下一排淡淡的月牙,纖細柳眉微微擰出讓人垂憐的無措。
她似乎天生對這種柔柔弱弱的女人沒有免疫力,對冉冉是這樣,對她也不例外。
“我試試吧!”對女人揚脣送出一個帥氣的笑容,可歆便繞到車前,打開車蓋,埋首於修車作業中。
認真專注的她當然錯過了身後女人嬌脣上不經意飄過的詭異笑容……
PS:可能有的親看得糊塗,尤其是伊渃&8226;勒佈雷和韓兢思這兩個男人的身世。我建議親們先去看我的完結文《黑帝的玩寵》,也算是這文的前篇,到時候,就會對他們之間那種千絲萬縷的糾葛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