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進了醫院,直接來到張院長的門前,左右看了看輕輕的敲着門。
“請進。”從房間內傳來倉朗的聲音。
唐天推開了門看了看,張院長在辦公桌後低着頭書寫着什麼。唐天進來後,將門鎖上了。張院長聽到鎖門聲皺着眉擡起頭。唐天笑着伸手摘下了帽子,甩了甩銀髮,笑着說道:“張院長不認識我了嗎?”
張院長臉上帶着驚訝之色,轉而臉上出現了緊張之色。急忙站了起來,要去鎖門,可想起來唐天已經鎖上了,又轉回去將窗簾拉上,打開燈。坐在沙發上挨着唐天,仔細打量着唐天的臉龐。“真的是你?”
唐天點上一根菸,將煙盒扔在茶几上,翹起二郎腿,“不是我還能是誰,我找你有點事情。”
張院長點上了一根菸,“我也有事情,你先聽我說。”張院長打斷唐天的話,急忙說着:“你有個兄弟叫戰宇的,他現在在我家裡養傷呢。”
“真的?”唐天猛然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看着張院長。
唐天現在才知道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張院長急忙將唐天拉下,坐在沙發上,“噓,小聲點。前段時間他給我打電話說受傷了,我知道天龍幫發生了事情,就讓他先躲在我家裡養傷了。還有他女朋友姚琦也在。”
唐天問清張院長家的住所後,給唐浩打電話讓他去接戰宇,在張院長家裡不安全,隨時都有可能被豹子發現。
唐天安排完了纔想起自己還有事情呢。“張院長,我還有事情要麻煩你。”唐天將診斷書遞給了張院長。
張院長看了看診斷書又看了看唐天,有些惋惜的問着:“這是真的嗎?”
唐天點點頭,面色凝重的說着:“是的,你去拿回我的病例,在給我做一次檢查。對比一下。”
張院長站起身,整了整白大褂,“你在這裡等着我回來。”張院長在外面將門鎖上了。
唐天對此到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就算是張院長去豹子那裡報信,唐天不會覺得有什麼。今晚上的行動沒有自己一樣會進行,就算死在這裡又有什麼呢?不就是少手點罪嘛!
很快張院長拿着唐天的病例回來,帶着唐天重新做了一次檢查。唐天在院長室等待結果的時候,接到了唐浩的電話,安全將戰宇和姚琦送到了別墅。
唐天無聊的用電腦擺着俄羅斯方塊時,張院長拿着化驗單跑了回來,將門鎖好,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急得張院長喝了幾口水。有些激動的問着唐天,“你吃什麼藥了嗎?”
唐天從張院長的表情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從兜裡掏出了個小藥瓶扔給了張院長,“就是這個東西,癌細胞是不是減少了很多。”
張院長一邊看着藥瓶上的說明書,一邊嗯嗯的回答着唐天,嘴中嘟囔着,“常青,我怎麼沒見過這個藥。”
“自己造的,還沒有上市呢,我自己先做臨牀試驗了。”唐天看着電腦屏幕,回答着張院長。
張院長將藥瓶放在了唐天的面前,將化驗單放下,掩飾不住高興的情緒,笑着說道:“癌細胞沒有擴散,反倒減少。一年左右的時間你就能痊癒了。”
唐天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將藥瓶揣進兜,看了看化驗單,給撕成碎片了,“誰要是來問你,把我服用常青的事情隱瞞了,只說我喉癌中期,還有一年的命。”
張院長表示明白的點點頭,“我不會說的。至於常青嗎,我希望有機會能上市,那樣會救很多人的。”
唐天笑了笑,懷裡抽出來一捆人民幣,放在了桌子上。“我會免費提供你們醫院十個人服用的,常青只是一種保健品,並不是抗癌藥。明白了吧?錢你留下,當作戰宇的醫療費。”
張院長看了看桌上的錢,沒和唐天客氣,就算客氣也沒有用。上次唐天手上住院時,唐天私下裡給了他五百萬。張院長不敢要,唐天硬塞給了張院長。有些錢不要是不行的。
唐天戴好帽子,從醫院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去經濟學院。在路上唐天才想起,學校早就放寒假了,現在跟本沒有人,自己去學校幹什麼?讓司機轉頭回了別墅。
唐天剛打開別墅的門,張影從客廳裡出來,“天,北京那裡來電話,有人去抓伯父。是豹子的人。”
唐天換好些那過張影手中自己的手機,嘴角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就猜到了。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唐天眼中閃過寒光,重重的吐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強子倒了一杯紅酒,遞到唐天的面前,唐天手中把玩着火機,看着杯中殷紅似血的紅酒。所有人都在客廳裡看着唐天,不知道唐天在想什麼,也不幹出生打擾唐天。
唐天臉上陰晴不定,手指關節發出響聲。最後唐天掃視了衆人一眼,嘆了口氣,“鐵鷹在哪裡?”
“在地下室。”李飛回答道,“抓回來後就關在地下室,誰有沒有碰過他。”
唐天點點頭,“李哥帶我去看看,洪偉你和我來。”洪偉放下手中的擦拭的手槍,跟着李飛和唐天來到地下室。
唐天和洪偉第一次來到別墅的地下室,如同一個監獄一樣,看樣子郭海以前在這裡囚禁了很多人。
李飛讓人打開一個大鐵門。唐天和洪偉進了去,讓李飛在外面把門鎖上。
唐天看了看房間寬四米左右,長五米左右。從一個很高的通風口,焊着鋼筋的鐵窗透進光,房間內很陰暗,不過能看清牀上躺着人冷冷的打量着自己和洪偉。牆角是一個骯髒的坐式馬桶,房間內瀰漫着惡臭味。
“鷹爺,你還好嗎?”洪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牀上的鐵鷹。
“太子,別和我玩這套,痛快點殺了我,所有事情都是弄出來的。”鐵鷹狠狠的說着。眼光閃爍不定的在唐天和洪偉的身上打量着。
唐天皺着眉毛打量着牀上的男人,轉頭又看了看洪偉,洪偉同樣是皺眉在看着唐天。二人的視線相對,同時都笑了,笑的還很大聲。
牀上的鐵鷹翻身坐了起來,眼中閃着怒火瞪着洪偉。“別妄想從老子的嘴中知道些什麼,會有人爲我報仇的。”
唐天笑着搖搖頭,點了一根菸,遞給了鐵鷹,“鷹爺,我整過容,還能認出我是誰嗎?”
鐵鷹眼中帶有提防的感情,小心的看了唐天一眼,接過他手中的煙。搖了搖頭,狠狠的吸了幾口。
唐天又點了一根菸,看了一眼洪偉,笑着聳聳肩,“給你玩吧。”洪偉帶着戲虐的笑點點頭,“對付用吧,好長時間沒玩了。”
唐天挑挑眉毛向鐵門走去,敲了敲,李飛從窗口看了看,將鐵門打開了,向裡看了看,有些不解的問着唐天,“天哥,怎麼了?”
唐天回頭看了看背對着自己在脫衣服的洪偉,幽幽的說着:“假的。”說完頭也不會的走出了房間,出了地下室。李飛又看了看牀上坐着的鐵鷹,現在顯得有些害怕,掐煙的手也有些顫抖了。李飛面無表情的讓身後的手下搬來了一把椅子,李飛就坐在門口,等着欣賞洪偉表演的好戲。
洪偉將衣服脫下扔在了地上,光着上身,刀疤彈孔全都展露在鐵鷹的面前。鐵鷹仍然強壯鎮定的說道:“是男人就給我個痛快。”眼睛看着洪偉手中的刀,自己手中的煙何時掉的都不知道。
洪偉嘴角輕輕的**着,不溫不火的說着:“以爲找個人替代自己就能過關嗎?老子今天就先拿你祭刀。”洪偉將刀一橫,在鐵鷹的面前晃動着。
洪偉手中的刀是唐浩送給的。刀長一尺,刀有三指寬,精鋼打造,形狀酷似開山刀,又像是一把大號的匕首。刀背有鋸齒,刀身有深深的血槽。自從洪偉得到此刀就隨身攜帶着,無論洪偉在幹什麼事情此刀都貼身,就連洗澡洪偉都會帶着。
就憑鐵鷹現在的表現就能證明他是假的,鐵鷹是血刺出身的兵,且能是怕死的人。就算真的被唐天抓住了,也不會展現出怕死的神情。
洪偉將刀在他面前微微晃動,假的鐵鷹嚇得所在牆角,身體瑟瑟發抖,眼中充滿了恐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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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偉笑着跳上牀,伸手抓住鐵鷹的頭髮提了起來。鐵鷹使出全力掙扎着,在一旁看熱鬧的李飛眼中就如同一隻小雞崽一般。
洪偉用膝蓋重重的撞擊在鐵鷹的小腹上,鐵鷹的身體倒飛出去,撞在牆上。鐵鷹趴在地上叫苦不跌,差點沒把吃過的飯吐出來。臉色鐵青慢慢的爬起來,劇烈的咳嗽着,用微弱的聲音求饒着。
洪偉掃興的看了一眼鐵鷹,揉了揉鼻子。將刀插回了刀鞘裡,轉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向李飛走去,“給你了,太沒有意思了。孬種一個。”
李飛無所謂的笑了笑,“留給我吧。”李飛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地上跪着的假鐵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