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看着面前和洪七開玩笑的唐天,有一些不敢相信,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唐天嗎?是什麼讓她改變的?
十多分鐘了,唐天一直和洪七在研究着女人的問題,什麼顏色的內褲性感,什麼樣的姿勢能使女人快速達到。
六月飛霜,冬天打雷!
怎麼可能的事情。唐天竟然和別人研究這些事情,這足夠讓木頭的眼鏡跌落了。還好木頭並不像戰宇那樣帶個金邊眼鏡。
就在唐天和洪七淫蕩的笑着時,舞池內開始騷亂了。不是有人來尋仇了,是洪偉和舞池裡的一個男人打起來了,就是剛纔那個和唐遙貼身跳熱舞的黑人。
雖然唐天一直和洪七在說話,但眼睛始終盯着迪廳的大門,怕忽然進來人讓沒有防備的洪偉吃虧。當然也看到了洪偉一拳打在比他高一頭的黑人的胸口上,黑人向後腿了幾步,撞倒身後的幾個倒黴鬼。
唐天三人誰也沒有動,只是遠遠的看着。洪七更他媽的禽獸,那起酒瓶和唐天還有木頭碰了一下,口中還找着乾杯的理由,“爲胖子不被捱打乾杯。”
洪偉像是聽到了洪七的話一樣,猛然轉身對着洪七伸出了中指。
那黑鬼顯然不是什麼善茬,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扯掉身上的衣服,穿着一件和皮膚顏色根本分不清的背心,身上的肌肉都成塊狀了。揉了揉剛纔被洪偉打倒的胸口,嘴中說着什麼,唐天等人離得太遠,況且迪廳內的音樂聲也很勁爆。那是J爲了配合這種決鬥特意換的曲子。
舞池中的人紛紛向後退着,將黑鬼和洪偉圍在場中。一個個的臉上都是很期待的表情,有個身材矮小的人好不容易擠了進來,還幸災樂禍的吹着口哨。媽的,感情不是你在打架了,小心一會誤傷了你。
而惹起事情的唐遙則是站在一旁笑看着場中的洪偉和黑鬼,不時的也會看一眼在二樓卡座在看着自己的唐天。還過分的伸出了中指。
黑鬼活動了一下脖子,大步的向洪偉走去。眼中沒有一絲怒火,反倒有的是嘲笑。
在黑人和白人的眼中,黃種人就是懦夫,這是他們常年在自己的國家欺負中國人得出的結論。
洪偉臉色陰沉的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黑鬼,因爲剛纔黑鬼說了一句東亞病夫。而且還是用漢語說的。用中國的語言侮辱中國人,你他媽找死。【敗類我不在那,雖然我打不過你,也要咬你一口。你他媽的欠OO!】
黑鬼向洪偉的腦袋打來一拳,出手快,拳頭上都帶有風,一看就是練過拳擊的,不然也不能這麼裝。就這麼點實力在洪偉的眼裡還不算什麼,不閃不躲,“啪”拳頭正好打在洪偉的掌中。“啪”黑鬼的拳頭被洪偉給抓住了,抽了抽沒抽出來,左手又打來了一拳,同樣被洪偉給抓住了。
黑鬼顯得有些不敢相信,雙拳彷彿被鐵鉗給夾住了一樣,傳來透骨的疼痛。
“天生的奴才命,不打不知道誰是你主人。”洪偉用英語說着,眼中充滿了蔑視。
雖然迪廳內還有黑人,聽到洪偉話也很生氣,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的。洪偉的話是裸的種族歧視。
“啊!”黑鬼雙眼血紅的怒吼一聲,潔白的牙齒露出來。草,真他媽的白。
黑鬼被洪偉的話給刺激到了,這也是洪偉要的結果。洪偉比黑鬼慢了一點擡起的腿,和黑鬼的膝蓋重重的撞在一起,一聲輕微的咔嚓聲被勁爆的音樂聲給淹沒了。
輕蔑的一笑,兩個膝蓋裝在一起後,黑鬼的膝蓋骨出現了裂痕,差點沒倒在地上,多虧了洪偉還抓着他的手,周圍同時也傳來了叫好聲。洪偉當然不會這麼簡單的就鬆開了黑鬼,先不說沒有出氣呢,就那些眼中閃着光芒的美國小妞在場,洪偉也要耍酷。
還沒有落地的腿再次擡起,狠狠的踹在了黑鬼的胸口上,將至少一百五十斤的黑鬼踹的雙腿離地向後飄去。這一腳是什麼力道?
整個迪廳內的人都傻了,這是中國人創造的奇蹟嗎?
黑鬼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一個來不急閃躲的人身上,直接就給砸昏了。洪偉還有一些愧疚,可看清那人的長相時,洪偉只能說欠砸,還砸的輕。
被砸昏的這個人就是剛纔那個身材矮小還吹口哨的人。還他媽的是個日本人。砸的輕!
“東亞病夫,你竟然敢打我。”黑鬼倒在地上,掙扎的想起來,可胸口上的痛使他最終也沒有爬起來。只能用嘴罵了一句,只是爲了找回一些面子。在他學過的歷史中,中國是個禮儀之邦,不可能對一個受傷的人還下手。可他並不知道中國又句話是:打死犟嘴的。淹死會水的。
原本放過黑鬼的洪偉,聽到黑鬼居然還敢罵自己是東亞病夫,這他媽的不是找死嗎?老子成全你。洪偉滿臉的怒氣,幾步來到黑鬼的面前,抓起那編成小鞭子的長髮。讓黑鬼看着自己,“啪”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居然還敢瞪我。
“的,老子是中國人,記住以後在街上看到中國人叫爺爺。”洪偉有些可憐面前的黑鬼了,居然是哭着不停點頭。
洪偉當然不知道自己手上帶着的那個戒指有多大的殺傷力了,一巴掌就能將黑鬼的大槽牙扇活動了,再加上一個金屬的大戒指,直接掉了兩個槽牙。不知道洪偉手上帶個那麼大的戒指幹什麼,好看?
“咚”洪偉像是扔皮球一樣,將黑鬼的腦袋像地上扔去。由於一種叫做反彈力的東西作用在黑鬼的腦袋上和地面上,使黑鬼的腦袋彈起在落下,反覆了幾次後,黑鬼的腦袋終於貼在地面上了。鮮紅的血液從腦袋下流了出來,像是一條紅色的蛇一般,蜿蜒曲折。
洪偉根本就沒在乎唐遙和其他看熱鬧的人是什麼表情,從兜裡拿出紙巾緩緩的擦着手。將手上的頭油擦淨後,扔在了地上,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黑鬼和那個被砸暈的日本人,整了整衣服。來到唐遙的面前,唐遙被驚醒了,慌忙的向後退了幾步,“不送你朋友去醫院?”
也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徑直上了二樓向唐天三人走去。唐遙竟然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黑鬼,小跑的上了二樓。
“我真的不認識他!”唐遙看了一眼唐天后對着洪偉說着。顯得很無辜也很委屈,眼中那晶瑩的液體馬上就要流下來。
誰也沒有看唐遙一眼,各自喝着酒,把她當成空氣。
唐天閃開了一個地方,讓唐遙坐下了。遞給像受氣小媳婦一樣的唐遙一張紙巾。開口問着洪偉:“怎麼回事?下手有點重了。”
洪偉歪着腦袋點上了一根菸,顯得心情挺不錯,並沒有因爲發生一點插曲而壞了心情。“也沒有什麼,那個黑鬼正和大小姐跳着熱舞呢,突然就向我走過來,很不小心的撞了我一下。就是撞的有些業餘,呵呵。”洪偉說的很簡單,也沒有可以去着重說哪個字。但長耳朵的都知道‘很不小心’是什麼意思。的確有些業餘了,洪偉平均每天都要不小心的撞幾次人,在洪偉面前耍大刀,這不是往飯碗里拉屎沒有什麼區別,吃屎的行爲。
洪七惡狠狠的瞪了還在抹眼淚的唐遙。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要幹什麼,非要自己這些人都受點傷了才高興?我們是惹你了,還是上你母親了?難道......難道她喜歡玩虐待?皮鞭,手銬加蠟燭?
唐天淡淡的點點頭,咬開酒瓶灌了幾口,“現在玩也玩了,可以回家了嗎?斯密斯先生還等着你呢?”
“恩,今晚給大家添麻煩了,對不起。”唐遙臉上還掛着淚水,站起身對唐天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沒事的。”唐天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過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洪七和洪偉對視了一眼,眼中盡是笑意,誰也沒有看唐遙一眼。
只有木頭看了一眼唐遙,飛快的轉開了頭,因爲他受不了女人的眼淚,雖然知道是假的,但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畢竟是個女孩在面前哭。
“來,幹了,爲了咱們的勝利。”洪偉舉着手中剛咬開的啤酒瓶,豪情壯志的吼着。
“對,咱們真他媽的是壯士。”洪七第一個響應着洪偉。
“你倆真是烏龜遇見了王八,不做兄弟真浪費。”木頭也舉起了手中的酒瓶。
反倒唐天什麼也沒有說,有些懶散的舉起了酒瓶碰了碰。
四人一口氣將整瓶啤酒灌進肚子裡,冰涼的液體使四人都打了個冷顫。
“真他媽的爽!天哥,今天這架怎麼打?”洪偉放下酒瓶就點上了一根菸,看着唐天問着。
“胖子,你他媽的是不是傻了?怎麼爽怎麼打,反正有大小姐她爹頂着。”洪七終於找到報仇的機會了,在洪偉的腦袋上扇了一下,不過沒敢用力,怕洪偉報復。
“木頭,你留下陪遙遙呆一會吧。”唐天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帶疑問看着自己的唐遙,臉上還掛着未乾的淚水。見唐天看向自己,飛快地下了頭。
“頭哥,這個給你。不是兄弟不相信你,以防萬一。”不知道洪七從哪裡弄出來一把手槍放在了木頭的面前。
木頭什麼也沒有說,將槍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