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權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讓馮裴通知醫院做好準備。
等到他們一到醫院的時候,醫院門外已經守護着護士和醫生。
“快,趕緊給病人推去手術室。”
醫生和護士們加快着腳步。
等到蔚遲照過來的時候,天真還在手術中。
“霍殷權,你對天真做了什麼?”蔚遲上前一把揪住霍殷權的衣領。
馮裴見狀就要上前,霍殷權擡起手示意馮裴不要插入此事。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霍殷權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蔚遲,然後一把打下他的手。
蔚遲彷彿丟了魂魄一樣,抱着頭在角落裡蹲下。是啊,他又有什麼資格說霍殷權。
如果不是他今天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不一會,一個護士從手術室中出來,蔚遲慌張地衝上前握着護士的肩膀詢問着:“怎麼樣?人怎麼樣?”
護士被衝動的蔚遲嚇得一怔。
霍殷權走上前:“現在情況怎麼樣?”口氣中透露着沉穩。
“沒事了,一會兒就可以出來,來家屬在這裡簽字,到藥房領藥。”護士遞過一份東西。
霍殷權拿過來,毫不猶豫地簽下字,然後吩咐一旁的馮裴到樓下按照護士給的單子取藥。
蔚遲看着冷靜的霍殷權,他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看看現在的自己,早就已經亂了陣腳。
不一會,天真就被推了出來,只是人還在昏睡着。霍殷權被主治醫生叫到了辦公室。
蔚遲跟着護士一起回了病房,也不知道是腦袋的哪根筋壞掉了,他竟然給段母打了一個電話。
“天真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哎呀,你這個孩子倒是快說啊!”電話那邊傳來段母焦急的聲音。
“現在沒事了。”
蔚遲突然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打這個電話。段母問着蔚遲醫院和病房號,蔚遲掛斷電話後,就以短信的形式發了過去。
主治醫生辦公室裡。
醫生指着天真腦部ct的圖片:“患者應該是以前受過比較重的牀上,腦部裡還有血塊。這個無法通過手術排除,只能靠患者自身慢慢溶解。”
霍殷權緊緊盯着那圖片陰影的部分,皺着眉頭。
“會有什麼後遺症麼?”
“會又或者不會。這種壓迫,可能會對患者的勢力造成一定的影響。這種影響發生機率還是極高的。”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住她的眼睛。”
霍殷權的語氣冷冷的,但卻是滿滿的擔心。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馮裴正站在門外。
“二爺,你是不是對她……”
“住嘴!”馮裴剛想要說什麼,便被霍殷權吼了回去。
他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在他的眼裡女人不過是玩物,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開始滿滿爲她的事情而如此擔憂。
他可以愛上任何人,但絕對不能是她。
霍殷權努力排斥着自己內心中的那份好感。
來到病房的時候,段母已經到了,正坐在天真的身旁,流着淚。
“你是?”段母看着走進來的霍殷權,擦去臉上的淚水。
霍殷權看到段母的眼神一冷,但隨後那份冷漠便消失在眼底:“伯母,你好,我是天真的男朋友。”
段母一聽到明顯一楞,然後看向蔚遲。蔚遲撇着嘴,不說話。
“我怎麼沒有聽天真提起過。”段母走上前,看着陌生的男人。
霍殷權微微一笑:“她不想說,怕您擔心。”
段母聽着疑惑地點了點頭,然後看了幾眼霍殷權又走回到病牀。
“這孩子,什麼都想着家裡。真是難爲了。她是怎麼受得傷?”段母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女兒,然後擡起頭望向霍殷權。她甚至都忘記問他的名字。
久久不說話的蔚遲突然開口:“都是因爲我,天真才受了傷。”
段母本就很喜歡蔚遲,再看着蔚遲自責地樣子,段母連忙勸蔚遲不要這樣責怪自己,自己不怪他。
段母時不時地擡起頭看着霍殷權,從霍殷權的穿着和他身後站着的男人,她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
坐了一會兒之後,段母單獨把蔚遲拉到外邊,詢問着他的情況。
“孩子,你老實告訴我,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天真的男朋友?”段母坐在椅子上問着。
蔚遲沒有說說話,只是點點頭。
“那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他、他是隆安集團的總裁。”
段母一聽到這話,腦袋嗡地一下。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段母還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霍殷權已經打開病房的門,走了出來。
“伯母,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我吧。”
段母看着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霍殷權,她不是那種老舊思想,女兒有男朋友她應該開心,可是眼前的男人她總覺的深藏不漏。
見段母不說話,霍殷權走上前,自顧自地說起。
“你兒子在我這裡工作過,我因此認識了天真。後來知道伯父重病,也知道您家裡的情況,就幫了一把。”霍殷權雖然臉上有些笑容,可是語氣還是讓段母感覺有些不舒服。
“你說什麼?我家老頭子治病的錢是你出的,而不是福利機構捐贈的?”段母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騙了自己。
霍殷權點點頭。
段母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呼吸越來越不順暢。
“不好,伯母有心臟病。護士護士!”蔚遲看到段母的臉已經便了顏色,趕緊叫來護士。
護士趕緊拿來救心丸給段母服下。
“看來,我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我改天再過來。”霍殷權說着,便帶着馮裴離開了。
段母呼吸漸漸順暢下來,看着霍殷權離開的背影。她的心裡染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蔚遲扶着段母進了病房。假意有事情,出了病房就向樓下跑去。
“霍殷權,你站住!”還好蔚遲跑得快,在霍殷權上車的那一瞬間趕上了。
霍殷權將已經放進車裡的一隻腿擡了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
“天真還沒醒,你作爲男朋友就要離開?”
霍殷權冷笑一聲:“你沒看她母親不怎麼歡迎我麼?”
蔚遲的眼睛緊緊盯着霍殷權。
難道就因爲這個,他就放心地把天真扔在醫院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