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課上,天真都不知道老師在講些什麼,有意無意地看向蔚遲那邊。
蔚遲和季安雅坐在一起,由於天真坐在兩人的後側,她只能從背影看到兩人一直在曖昧着。
“蔚遲真不是個東西,腳踩兩條船也就算了,竟然還選她。明明知道她是你的死對頭。”齊妙一直在身旁自顧自地嘟囔着。
天真冷笑一聲:“他喜歡誰,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這一聲冷笑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下課後,天真拿着書包拉着齊妙趕快衝出教室。她真的不想在那種地方繼續呆下去。
“天真!”身後突然傳來蔚遲的聲音。
天真拉着齊妙頭也不回,加快步伐。
蔚遲趕緊追了上去。身後留下一臉陰笑的季安雅。
蔚遲追了一段路,纔將兩個人攔截下來。
“蔚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快回去陪你那個季大小姐吧。”
齊妙擋在天真和蔚遲兩人的中間,腮幫氣得鼓鼓的。
“天真,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蔚遲一把推過齊妙,轉到天真的面前。
天真看着蔚遲:“你不用解釋了。喜歡誰是你的權利,跟我沒關係。”
說完便要走,卻被蔚遲攔下。
“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麼?”
“蔚遲,我把你當朋友,你當我是什麼?”天真回過頭,看向蔚遲。她眼裡盡是失
擡起手,她那麼相信他,他竟然這樣耍自己。
那枚銀色的戒指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芒,蔚遲緊緊盯着,心底一涼,不再做任何解釋。
天真狠狠地咬着嘴脣,緩緩地將手放下,從今天開始,他們可能再也不是朋友了。
轉過身便跑開了。
“蔚遲,你太不是東西了。虧得我把你當朋友。”齊妙氣不過地使勁地推了一把蔚遲。
不知道是因爲齊妙的勁太大,還是蔚遲的靈魂已經被抽空,他整個人跌摔在地上。
下午,整個學校就已經傳開了,學校的網站上到處都是兩人的照片。
晚上,天真回到霍宅的時候無精打采的。
“怎麼了?”霍殷權看着天真拿着碗,舉着筷子呆呆的看着。
天真沒有迴應,依舊保持着發呆的動作。
“咣噹,”一聲清脆的聲音,霍殷權將碗筷放到桌上。
天真這纔回過神來,“怎麼了?”
霍殷權眼神冷冷的,“因爲那個蔚池?”
“沒,不是,就是今天上課比較累。”
說完,天真趕快往自己的碗裡夾着菜,又給霍殷權的碗裡添了幾筷子。
霍殷權又重新拿起碗,兩個人又安靜下來。
吃過飯後,天真在浴室裡洗着澡。
“吱呀-”門被打開,天真也沒有注意到,只是任由着水灑在自己的臉上。
“啊!”
突然有人環抱住天真的腰,天真一驚。
環抱着的雙臂一僵,“今天你已經不是發呆一次兩次了。”
耳後傳來霍殷權的聲音。
天真沒有說話,她覺得很累,身體微微向身後的男人靠去。霍殷權將頭抵在她的肩頭,沒有再問下去。
親暱地吻咬着她的耳朵。
“權,我有些累了。”
霍殷權的動作一僵,隨後便是更狂野地在她的脖頸處索吻着。
天真掙扎着,她現在真的沒有心情。
“權,我真的有些累了。你不要這樣。”
轉過身,她的手抵上他的胸膛,花灑的水在兩人之間不停流着。
“有我在!”
霍殷權竟然奇蹟般地沒有再繼續,而是將天真摟入懷裡。她緊閉着雙眼,緊緊摟着那溫暖的胸膛。
溫熱的液體順着臉頰流淌,就連天真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淚還是水……
早上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已經冷了。
經過一夜,天真已經看明白想通了。如果蔚遲真的是愛季安雅的話,她也只會送上祝福。
至於她和季安雅之間,只要季安雅不再挑戰自己的底線,以前的事情就當是過去了。
但,這只是天真的一廂情願。
中午下課,天真出了教學樓,便被季安雅攔了下來。站在季安雅身邊的還有王蕊和田夢。
沒想到她們兩個這麼快就加入季安雅的陣營了,天真苦笑了一下,繞過她們三個。
可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卻偏偏纏着你。
裡天真最近的田夢一把拉住天真的手腕:“這麼急着走做什麼?聊聊啊!”
天真轉過身,看來是躲不掉了。
季安雅笑着拍着手,走到天真的身邊:“你說你要不要臉,自己找不到男人,就要勾搭我的人?啊?”
“季安雅,你放尊重點兒。”天真甩開田夢的手,這分明就是找茬。
“來來來……同學們都過來看看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王蕊煽風點火地吆喝着。
天真無奈地笑着,這是要上演原配打小三的戲碼麼?
也虧得季安雅的戲演的好,竟然讓那麼多人相信了。圍觀的同學越來越多。
“你放屁,季安雅你別太過分了。”齊妙擠進人羣。
剛剛她本來有事要去主任辦公室,沒想到沒走多遠就聽到了喧譁聲。
“你是哪兒冒出來的,哪兒都有你的事兒呢?”王蕊環抱着雙手,斜着眼睛看着齊妙。
“你!”齊妙看不過去,想要衝上前給王蕊一點兒顏色看看,卻被天真攔下。
聞聲趕來的蔚遲也擠進人羣裡。
“行了,別鬧了趕緊走。”蔚遲拉着季安雅的手就要離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向着這個小狐狸精!”季安雅掙脫蔚遲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彷彿在警告蔚遲不要管這件事情。
天真看着夾在中間的蔚遲,“季安雅,我和蔚遲之間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那這tm是什麼?”說完。她從包裡掏出一堆相片。
原來是新生入學報到,她見到蔚遲的那一晚。照片裡的兩個人,乍一看還真有些曖昧。
照片被季安雅撇得一地都是,圍觀的同學都在竊竊私語着。
“沒想到蔚遲是這種人,昨天還和季安雅在教室裡……咦”
越來越難聽的聲音,傳入天真的耳朵。
此時蔚遲彷彿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