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霍殷權早就已經知道了一切。看着孔靜姝一臉無害的樣子,天真最終還是決定要幫她。
至於霍殷權那一邊,自己能夠隱瞞一點是一點兒。
還好,他現在還不知道,兩天後要交錢的事情。
“行,我們一起想想辦法,我看看能不能先找找蔚遲。”天真嘆了一口氣。
孔靜姝連忙道謝。
看着她又要跪在自己的面前,天真連忙把人扶起,她可受不了她這個樣子。
沒有想到,陸正淳那個男人竟然如此的陰毒。
咬咬牙,也不知道蔚遲會不會幫自己這麼一個忙。
孔靜姝將天真送到了門口,眼淚還掛在臉上。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天真準備去找蔚遲了。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
等到天真轉過神走下樓的時候,孔靜姝哭喪的臉上,扯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段天真,你根本就不可能贏了我。從前也是,現在更是。
要怪,就怪你自己偏偏以爲所有人都是好的,而你是可以解救他人的活菩薩。
將門關上,孔靜姝還真是佩服自己,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策。
天真猶豫着,給蔚遲打去一個電話。
咖啡廳裡,好像每一次自己有事情求蔚遲的時候,他們都會約在這裡。
“到底是什麼事情,怎麼這麼着急。”
蔚遲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天真剛想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行了,你身子不方便,趕緊坐下。”
天真尷尬地一笑,她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看着天真猶豫不決的樣子,坐在她對面的蔚遲笑了一下:“怎麼?你段天真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快說,究竟是什麼事情。”
“蔚遲,你能不能先,先借我五十萬。”
天真吞吞吐吐的說着。
她的頭腦一熱,鬼使神差的竟然真的想要瞞着霍殷權解決這件事情。可是開口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怎麼突然要這麼多,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蔚遲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五十萬對於自己的確就是小數目,可是對於天真來講,她可能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沒,蔚遲你先不要問好不好。先借給我,我保證會還給你。”
“霍殷權難道沒有麼?”
蔚遲的語氣裡滿是醋意。
“算了。”
天真有些生氣,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難道就沒有看出自己心裡的焦急嗎。反正自己已經有點兒後悔了,決定回去告訴霍殷權。
“好了好了,你看你,借你還不行麼。不過,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蔚遲徹底是讓她給整服了,在她的面前怎麼總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呢。
其實,天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等到兩天之後,她就甩給陸正淳五十萬,如果這件事情了不了的話,她只能將霍殷權搬出來。
看着霍殷權最近很忙,天真真的不想因爲這些事情而去讓他憂心。
她就不明白了,就那麼一張照片,怎麼可以讓這麼多人前仆後繼地利用。
看着外邊的天兒已經黑了下來,天真匆匆忙忙和蔚遲道別。
趁這個機會,她正好回一次家。
好幾天都沒有回去看過母親了,也不知道哥哥和季安雅最近感情發展的怎麼樣了。
另一側,儘管陸正淳的車子並沒有掛牌照,但是張全已經查了出來。
“啪!”
霍殷權大怒着一把拍上辦公桌,已經七點多了,辦公樓裡幾乎已經空了。
這一巴掌,顯得尤爲響亮。
“還真是賊心不死,現在又開始想要動我身邊的人。”
霍殷權一擡頭,雙眸陰冷着,渾身散發着一種殺氣。
“二爺,你看,是不是應該徹底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了。”站在一側的馮裴,上前一步。
霍殷權招手,馮裴又上前了一步,霍殷權目光深沉地在他耳邊交代着什麼……
兩天後。
天真下了課之後,等在樓下。
孔靜姝就站在她的身旁,本來,天真不想讓她出來的。但是她卻執意要跟陸正淳徹底擺脫關係。
天空正在漂着一陣小雪,天真的心在撲通撲通地跳着,也不知道這五十萬到底有沒有用。
“來了。”
身旁的孔靜姝突然在身旁低語了一句。
天真應聲望去,還是那天的那輛越野車,天真和孔靜姝互相攙扶着下着樓梯階。孔靜姝摸了一下兜裡的東西,今天,就讓所有的事情都來一個了斷吧。
“段小姐。”
正當他們兩個就要上車的時候,天真的心裡一愣,馮裴怎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二爺不放心,讓我來看看。陸正淳那個傢伙狡猾地狠,你可不能去。”
站在樓梯階下側的馮裴擋在兩人的面前。
孔靜姝也是一愣,她沒有想到半路竟然殺出個馮裴。馮裴看向孔靜姝的眼神是充滿着敵意,他的心裡還記着孔靜姝的仇,他的腦海裡一遍遍閃過妹妹的模樣。
可是現在,不是解決他們私事的時候。
“沒事兒,反正有你在,量他也不敢怎麼樣,你先在這裡等着吧。”
天真說着就繼續向那邊走去,孔靜姝與蔚遲擦身而過,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剛走到車旁,一個男人將門打開,示意兩個人上車。
天真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車上加上司機總共就三個人,將圍巾解下來,天真邁着笨拙的腳,踏上了車。
“上車啊。”
前方的陸正淳對站在車門外的孔靜姝喊了一聲。
“段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哈,那天竟然找錯了人,綁了你。”陸正淳一臉和氣地說道。
天真將衣服的扣子解開一個,鎮定地看着他,然後從兜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卡。
陸正淳一見卡,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可是在聽到天真接下來的話是,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這裡是五十萬,我就這麼多,你也是個聰明人,若是二爺插手這件事情的話,我想你能猜出結果的。你也看到了,馮裴就在外邊。”
天真一本正經地一個字一個字說着,冷靜的掩飾着狂跳的內心,也許是身邊有人陪着的緣故,所以她還是比較鎮定的。
陸正淳卻臉色一變,皺起眉不悅道:“就這麼區區的五十萬,你就像打發掉我?你還真的以爲我怕霍殷權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