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寒流比預計足足提拼了十幾個小時給一向準確的省臺天氣預報開了一個大玩笑。紛紛揚揚的大雪瀰漫在城市上空蕩滌着世間的污濁雪色下的城市不再巍峨似乎要被雪淹冰封一般與天地間的茫茫連成一體。
雪幾乎是和迴歸的車隊進入大原同時下起的就像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一樣。
鋪天蓋地的大雪似乎也要來一場激濁揚清盪滌這個城市殘餘的罪惡。
省廳緊急特派處理此事是一位孟姓的副廳長帶着部屬直接迎出了城外迎接這個特殊的車隊副廳長的專車成了迴歸車隊的開路車直駛省廳大院。在隨後簡短的彙報中。副廳長只強調了一句要以最快的速度飛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兇手輯拿歸案給全市警察一個交待給罹難的警察家屬一個交待
這句話遲到了很多年不過終於還是聽到了。
一個小時後印着企孤山照片的紅色通餌令發至全省。全國從內網直達到每一個公安基層單位全孤山戶籍所在地雲城市警力總動員從與全孤山有牽涉的家人。親戚。朋友以及可能涉案同夥入手查找一切可能的線索。全省道路交通警察飛城市巡警飛派出所民警以及牽涉到千家萬戶的聯防治安人員在兩個小時之內手裡都多了一封通輯令。
四個小時後舁臺播出條特別信息懸賞十萬兀通緝全孤山。這個賞格超過了以前對舉報部督逃犯的的獎勵。
在省廳法醫檢測中心門外靜靜的雪中聚集了越來越來的人支隊的市局的。分局的包括省廳的。包括幾位白髮蒼蒼已經離退職的人。一多半是當年晉原分局的同事埋沒十幾年的懸案重見天日並沒有讓人有幾多歡欣被害十四隻蒙冤十四隻十四隻杳無音訊。十四隻沒有蓋棺定論而再見之時已經是一具枯骸怎能不讓人憑生雅心之痛熱淚長流。
第二次檢測進行了一個小時。還未結束的時候弔唁人羣聚集之外雪中奔來一個黑衣黑裙的姑娘邊奔跑邊撕心裂肺地喊着爸爸有人認出了這是曾科長的女兒喊着楠楠紛紛讓開了一條通道被法警攔下的時候已經有點失去理智的曾楠哭天嗆地長跪着仆倒在雪地裡幾近昏厥。抱着上前安慰日日父親的同事們號陶大哭哭喊着叔叔飛阿姨幫幫我飛我要找爸爸
有很多人記得這個孤女在曾國偉失蹤後那年站在晉原分局門前。見人就跪說的也是這一句話只有這一句話。沒有人勸阻也沒有人勸阻得了只有人和她一起在哭就像當年一樣沒人有幫得了她。只有人和她一起流淚。
手錶表面已裂鋼筆水生牌的兩件僅餘的遺物交到曾楠手裡的時候再看到法醫臺上的父親的時候。哭累了。哭痛了的曾楠一頭栽倒。人事不知了
那此當年沒有能力幫她的警察們懷着愧疚把這個爲父親冤屈奔波了十四隻遺孤抱上了救護車一直送到了醫院
雪瀰漫着人的雙眼似乎不忍讓人再目睹悲劇檢測中心外的一隅。遠遠的佇着一位標杆樣的男人。是李威遙望着曾經的同事和那位已經躺在法醫臺上的人暗暗地悲傷。卻沒有加入到這個行列。
因爲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屬於這個隊恤。
雪夜如此的迷茫讓晨曦來得如此之晚。
支隊門前的崗哨敬着莊嚴的禮迎接着省廳孟副廳和區專車一行重案隊支隊樓外兩個方陣的警察員齊齊地向來此視察的副廳長同志致敬。
沒有進支隊驅車直停靠在重案隊的門前接弓着的伍支隊長和部主任以及支隊一干人簇擁着把孟副廳長請進了重案隊部。重案隊部直接到的位置就在一樓晉原分局專案組。
很寒酸這個牌子還是現做的。兩張腳打印紙拼接在一起只當是歡迎領導來視察了。
進門齊刷刷地起立敬禮倒看的來訪者分外詫異有老的不像樣的嚴世傑有小的不成樣的一干四新編人員還有胖得不像樣的時繼紅再加上幾個長得不太像樣的外勤。不過此時可沒人敢小覷這個偵破犬原第一懸案的隊伍孟副廳長手一指揮鏗鏘一句好老中青一代組合陣容好乾得漂亮。”
雷鳴般的掌聲幾天幾夜的勞累或許被這一句來自高層的讚揚衝得無影無蹤而省廳一級的領導直接下支隊的機會不算多直接進一個編制的重案隊就更少了以陸堅定爲首的一干站在背後的重案隊員巴掌鼓得格外賣勁。
追逃五人抓捕小“組是那幾個。站起來我瞻仰一下。”孟副廳長突然迸了句掌聲剛歇笑聲又起伍辰光一指陳十全。肖成鋼郭兀飛張傑挨個站了出來敬着禮自報着家門特別是張傑除了做檢查那經過這等陣勢緊張地不知道該邁左腿還是右腳打了個踉蹌才站出來了弓得一陣善意的笑聲。
看這樣就是鐵警聲威壯啊好樣的辛苦了哎伍辰光。還有一個呢。那叫什麼很好記時對簡凡第個審下嫌疑人來的警員。”孟副廳長看得格外高興讚了句一看少一個回頭問伍辰光。
簡凡哪去了。”伍辰光這才發現一夜了倒沒注意這正主跑哪了。郭元張傑沒敢吭聲陳十全裝不知道偏偏這肖成鋼雷人領導一表揚有點忘乎所以了立馬立正彙報道報告副廳長同志簡凡睡覺着呢叫不起來。”
樑舞雲幾個。業探員撲哧下掩着鼻子笑了一干領導的隨從都被肖成鋼這傻樣逗得呵呵笑了隨便說什麼理由都成那怕說身體不適那怕說還奮戰在一線偏偏基層這同志就這麼實誠。
領導的臉色一正伍辰光有點慌了部主任不瞭解情況不知道咋個圓場。
報告副廳長同志。”陳十全解圍來了一步站了起來說着我們跨了兩省追了六天六夜車上他又審了一天一夜我們幾個在車睡了一覺可他幾天沒睡了昨晚回來倒頭就睡發着高燒早上叫也叫不起來太累了我們想讓他多睡會”
好多睡會不過不能睡過頭了啊我們指望你們把兇手抓回來呢”孟副廳長不以爲忤開了個…匯伍辰半大寺暗出甘生了舒了口氣瞪了鬱着任眼二兒洲甲早提前一個小時通知了還走出了漏了。剛出了口氣就見得孟副廳長眼睛一眯瞪着陳十全突然問了句我對你有印象姚年人質劫持案你是主射手。拒不執行命令的就是你。”
是我可我同樣完成了任務我爲我所做的負責我不後悔。”陳十全身子一凜句出口辦公室的交頭結耳不知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奧妙這個像屠犬菜農般的陳師博敢情還有這種光輝歷史。不料今天孟副廳長的興致看樣不錯同樣是讚了個好能屈能伸大丈夫。百折不彎真偉男能重新站起來就不簡單同志們夥子們還有這幫老同志們我以你們爲榮省廳以你們爲榮大原的警察以你們爲榮等抓到真兇一切水落石出我在省廳爲你甘慶功擺酒”
只當是節前慰問而已言語上鼓舞了一番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重案隊的送着領導出了樓門而支隊準備出發的弔唁隊伍已經準備妥當一行車人隨着孟副廳長的車隊緩緩出了支隊大門停在門口的工具車緊隨其後車後滿滿一車花圈
下一站是在市局開的追悼會
重案隊一樓簡凡猛地被哀樂驚醒的時候出了一身冷汗醒了才發現幾個哥們加上陳師傅都坐在臨時休息室裡等着。哀樂來自於支隊的衝叭。正廣播着曾國偉生前的事蹟。
一骨綠爬了起來衆人還未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就見得簡凡赤着腳。蹬蹬蹬跑到窗前趴着一看窗外樓欄街麪人行道。樓頂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霎時發了魔症一般哈哈哈鬼笑幾聲看着隊友們傻愣着眼簡凡一把抱着張傑哈哈哈笑個不停笑着的時候雙手又亂揮亂舞着哈哈天助我也我助我也”
咦。這傢伙鬼上身了。”郭兀不迭地躲着。
呀曾國偉不會找他來了吧。”肖成鋼嚇了一跳簡凡要撲過來的時候一矮身竄上了上鋪。
嗨。嗨發什麼神經。有病呀你。”陳十全擡腿就是一腳。直踢上了屁股。這下管用簡凡一吃痛不笑了瞪了幾眼怎麼不叫我幾點了。”
十點一刻了。”郭元道。
你睡得跟豬樣叫了幾次都不醒。”肖成鋼在上鋪咧着嘴說着。
什麼情況啊喲這覺睡得啥都不知道平”簡凡這才省過神來找着衣服。跪着鞋子咦喲直呲牙咧嘴全身髒得跟着從泥裡打滾出來了一樣昨晚回到重案隊倒頭就睡累極了一睡下了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嗯看吧。”張傑掏出一張全孤山通緝令來遞過來紅色通輯令昨天晚上內網就發出去了。”
聽說省廳又要接管咱們是不是白乾了。”肖成鋼不樂意地說拜
什麼叫白乾了。”簡凡草草看着通輯令駁斥道誰也不是全能的沒有集體協作咱們根本拿不下來我們是破案不是給自己襯碑立傳拿走吧沒看頭當了警察的公敵他離死不遠了以前是我惶惶不安不知道該從那裡下手。從今天開始輪到有此人惶惶不安了他們不知道路在那兒這大雪一蓋那是無路可逃”
邊說邊繫着鞋帶披着衣服。這神神叨叨說得幾個人面面相覷隔日不見又成了這副得性。特別是大家正難受準備開追悼會的時候這傢伙反而仰天大笑實在是有點捉摸不定了郭兀實在趁着簡凡說的時候悄悄問陳十全陳師傅。他是不是受刺激太厲害了反應不過來。”
簡凡十一點甫局召開曾國偉同志的追悼會大家都等你一起去呢。”陳十全黯黯說了句。
不去。”簡凡抹抹鼻子收拾利索了一摸頭上亂髮奔着就進了衛生間嘩嘩地開上水了。亂洗着頭髮就着水龍頭喝着涼水嗽着口。還像外出追逃一樣抹了把冷水。又奔了出來搖着腦袋像以努讓自己清醒。
看我幹什麼。都追悼去了。誰追兇去。我現在出去一趟郭兀。你去追悼會上找一個白鬍子老頭叫白健愚綽號白毛他是當天目擊的證人也是曾國偉的個老朋友。帶回來錄下口供完善一下禎據。”簡凡道邊走邊說這一走。後面的幾個都跟着出來了。
他要沒來呢。”郭兀問。
一定會來我通知的口”簡凡說着張傑你準備一下想去開追悼會你就去會後和時阿姨。嚴叔一起審審鄭拳勝這個口窩了這麼長時間了該開了企孤山和孫仲文倆個人足夠讓他開口他一開口肯定能咬住齊村民。”
那要開不了口呢。”張傑一聽沒反對。
呵呵你和獄警那麼熟就不會想想辦法。他最害怕什麼就朝他那裡下手別理解錯誤啊不是讓你動手時他這種敢自殘的。肉體打擊根本沒用想辦法折騰他讓他安生不了。”簡凡安排着。
好嘞我懂了打擊他的意志讓他感覺末日來臨不得不就範。時吧你那套我早學會了哈哈”張傑笑着會意了。
肖成鋼準備好車輛全部打上防滑鏈朝陸隊長要輛四輪加力的越野陳師傅集合北人員。我下午要知道彭西巷一帶所有住戶居民小區飛商場的情況把彭西派出所和轄區六隊的資料綜合起來準備掏他們老窩”快步下樓的簡凡嘴吧嗒着沒音了一回頭看着一人都怪怪地看着自己猛地省得了嘿嘿一笑抱歉着咦喲。各位兄弟還有師傅在上小的斗膽指揮了啊誰要不滿意我收回成命自個幹去。”
四個人霎時笑了知道這貨不是神經了而是被案情牽住神經着魔了。肖成鋼倒仗義說了句聽鍋哥的。不過車歸我開啊郭兀張傑這倆比簡凡大點的笑了笑說了句。你是組長行你的嘍陳十全呢。釋然地笑着道媽的師傅還得聽徒弟的得聽你回誰讓你是我徒弟呢。那你呢。
我嘛洗臉涮涮換身衣服吃頓飽飯下午碰頭啊不讓咱們過好年咱們讓他過不了年怎麼樣。”
好讓他們過不了年”
五人一組重新開頭了說得豪氣頓生五個爺們的破鑼嗓把專案辦的幾位都驚出來了看着一身泥猴也似的簡凡樑舞雲只顧着笑了等想起來喊住人簡凡卻早跑出了隊門。茫茫的雪越下越大梁舞雲追出重案隊門的時候已然不見了人影
整個大原籠罩在越來越大的雪色之中沿着紛河西岸是大原市原工業區的日式街區大鋼幾年前搬走之後。這裡鱗次櫛比的高低日樓便被拆拆停停日街區的改造因爲大量的原住戶搬遷問題一直沒有解決。
雪中一輛出租車搖搖晃晃地停在路邊車上的乘客付了錢下了車。循着街邊步行了幾百米不時地看着身後稀少的行人行車確定沒有尾巴之後在日街區裡一拐兩拐敲響了一處貌似單位後門的鐵門。
璇駁的漆色已剝落了不少鏽跡不少半晌才聽得有人開了門一看大領子裡豎着露着半張臉的人是熟人一言不發地關上了門。
日式的環形樓梯少有人跡樓梯保留着大原重工業城市的痕跡全部是拇指粗的鋼筋焊接而成的這在七十年代的筒子樓裡很普遍這個詭異的人沿着詭異地方直上了小二層還尚自警惕地看看窗戶的外面。確認安全之後才敲響了一樓唯一的一間樓門。
是許掌櫃”裡面的人說了句門當聲而開。
人一側身而進門隨即關上了。
屋裡有點昏暗桌邊坐着的人長臉有幾分清秀瞧也沒瞧進來的人一眼正專心致志地量着天平上的黑色的粉末許掌櫃再一細看桌上還放着幾顆彈殼量好的藥那是擊發火藥用小型的衝壓機械一壓就是加大藥量的子彈曾經聽說過這位齊家老二用自制的這種子彈一槍能打死一頭山豬。
是齊襯民目光瞥來依然有幾分凌厲在盜墓這行裡齊家兩代都是公認的老大。
來者是霧月閣那位蔫不拉嘰有點木訥的掌拒姓許名斌十七歲就跟着齊援民割資本主義尾巴的時代就開始倒騰小物件一直跟到現在。一十年了不過直到現在還有人把他當做霧月閣的打雜夥計。
樹民出事了”
怎麼了。唐大頭又上門要錢來了。我都說了一了百了大哥卻是不讓這傢伙是個禍害遲早還要找麻煩。”齊襯民眼皮擡也未擡根本沒有把這個異放在眼裡。
不是他是地龍你看。”
手機展開來齊樹民一看吃了一驚照得是一張通緝令潛逃潛逃關鍵在潛字這等於露出來了但一露出來怕就沒好驚聲問着
那兒來的。”
哎喲還那兒來的現在鋪天蓋地那兒都是電視上。廣播上。還有云城老家掘地二尺在找他。”許掌櫃苦着臉說着。這一下把齊襯民搞懵了側目一看隨從那位卻是消失多日的連刃連刃也不明所以老許那件事犯了。他可很少進城這大原算上這次纔來第二次。”
言下之意這小子犯得事太拜
就第一次那事犯嘍那個警察屍體被挖出來了現在全城警察都在開追悼會。”許掌櫃苦着臉。撂出來了。
叮噹一聲一個裝填的彈殼清脆地掉在地上齊村民的手僵在空中。眼神有點呆滯喃喃說了句完了完了”
警察一時半會查不到這兒大哥讓你們儘快轉移這個給連兄弟。”許掌櫃說着懷裡掏着一包東西遞給了連刃連刃一看是藍本本身份證。夢寐以求的東西立馬到手了一下子忘記了危險高興了一下下有了這東西等於大洋彼岸在召喚了。
早他媽告訴我幾個小時早走了現在往那兒走飛機停飛火車春檢。公路不通還有這麼多貨出了一分之一都不到早幹什麼去了”齊村民急了站起身來踱着步來回踱着。
雷子一直盯在大哥門口手機電話不敢用我們也是今早上知道確切消息的大哥的意思是”許掌櫃小心翼翼地說着。
回去吧我想想辦法。”齊時民拍拍前額揮手屏退着人。
連刃直把許掌櫃送到了樓下等回身上得樓來心裡猛地跳了跳齊樹民像折了腰一般靠在椅子上顧然嘆氣幾分黯然地說着刀子你我兄弟一場怕走到頭了啊那件事的時候我還在牢裡我沒參與。可你參與了這麼大家業全萬了那幾件貨起步否則我們早流落街頭了我念着你的好如果害怕現在就走我不強留你要想留下我也不萬待你剩下的這此貨除了給老大的份子咱們二一添作五
車能走就上路,怎麼樣。你選吧。”
呵呵二哥您不常說富貴險中求嘛這還用選要走也一起走。”連刃笑着說道不過眉色一皺又有點擔心地龍怎麼辦。他要出了事咱們可都倒黴了啊。可這小子命大昨天起程了要不今天連城都出不了。”
現在到哪兒了。”
剛出了省二十分鐘前纔來的短信上了新鄭高速了。”
告訴他每隔半個小時回個短信。倆人輪流開車人停車不停下了新鄭高速進國道二級路別再上高速路了求穩不求快別告訴他通緝的事就說雲城公安在找他的麻煩別讓他往家裡打電話等着回來擺平”
齊樹民安排着連刃喏喏應着緣毫沒有注意到齊樹民的手指微微顫着手裡把玩的槍幾次想扣到板機上不過遲疑之下終究還是沒有動得了手。
是惻隱之心。還是利弊權衡。
窗外。雪依然在下着雪能盪滌得了乃濁卻盪滌不了從來沒有停止過的罪惡。數公里之外的支隊依然在忙綠着排查着各地彙總來的嫌疑人信息而這個嫌疑人已出了千里之外正坐在一輛廂貨上盤算着這趟的收成。
市局會堂孟副廳長主持着這場遲到了十四隻的追悼會一襲黑衣頭挽白花的曾楠依然在痛哭欲絕大幅的遺像曾國偉清星的面容炯炯的雙眼不知道在時隔十四隻後。是不是還能看到這此沒有消失的罪惡。是否還能看得到當年的那雙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