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是一輛奔馳,開車的是個女子。”高少辰趕緊說道,“我們根據車牌追蹤過去發現,這輛車是廣義市金茂車行的。但是據金茂車行的老闆說這輛車在不久前就被租出去了,租車的是個女子,留下的信息沒有多少有價值的,不過有個名字,羅玫。估計也是個假名字。”
路逸舟沉思了一會說道,“不會。你去查一下羅玫這個名字,另外再查一下這個羅姓的由來以及背景。”這話自然是對高少辰說的,高少辰立馬領命而去。不過站在一旁的司徒柏林卻不明白了,現在這個年月。在外面混的誰不是用個假名字呢,何況還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路逸舟當然明白司徒柏林的想法了,解釋道,“根據靈兒的分析,這個女子是以她的姓爲榮,所以她也許會用假名但絕對不會用假姓。”路逸舟信心十足的說道。這個女子的身上至今還能看到晚清服飾的影子,那麼這就與她的姓氏或者家庭背景有關了。以她的年齡來看,她絕對不可能會是晚清時期的人。就像青靈所說的,這個女子一定是擁有琺琅國國籍的離國人。
臥室內的江岸芷體內的毒有發作了,這次更爲嚴重,膝蓋已經變得紅腫並泛着紫青色,現在就連手臂處的骨頭都開始癢了。江岸芷無法抓撓骨頭,爲了減輕癢意之後用身體去撞牆,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現在江岸芷的身上哪還有半點富家大小姐的派頭,早就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說實話,青靈看着現在的江岸芷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可是哪又能怎麼樣呢,無解。
司徒柏林和青靈趕忙過去制止江岸芷的瘋狂舉動,最後還是青靈給江岸芷吃了一顆安神丸,纔算了事。毒性還在蔓延,青靈也沒有辦法控制,更別說去解毒了。青靈給江岸芷把了把脈,最後才發現,毒性之強已經超出了想象,根本用不了七天,只需三天,江岸芷就會化掉。
青靈面色陰鬱的走出了房間,“路逸舟我錯了,她根本就等不了七天,只需三天她就會在我們面前生生化掉。”青靈的聲音聽起來空洞沒有生氣,像是從遠處穿過層層疊霧飄過來的。
房間裡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一想到原本一個漂亮女子將會在自己面前生生化掉,大家心裡都不好過。雖然路逸舟對江岸芷感到厭惡,青靈討厭江岸芷,而司徒柏林對她完全沒有感覺,可這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啊。路逸舟走到窗邊拿出煙點上開始抽,現在他心情有些煩躁。
青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轉身走進小廚房,不一會手裡拿了把刀和一個碗走了出來。司徒柏林激動的跑過來一把搶過青靈手裡的匕首,神情激動的大聲喊到,“青靈,你這是幹什麼?”
站在窗前吸菸的路逸舟聞聲也轉過身來盯着青靈,像是要把她從上到下看出個窟窿似的。
青靈聳了聳肩,安慰似的笑了笑,“沒什麼大不了的,用我的血喂她好了。路逸舟難道你忘了,我的血是靈血,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淨血,可以解百毒。”這是周珄告訴她的,那時她和路逸舟在山上練武受了傷,本來也沒什麼,青靈也沒管它的,倒是路逸舟慌忙找來繃帶爲她包紮。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被周珄看見了,周珄說,你的血是寶貝,如果失血過多,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爲你輸血。也是那個時候,青靈才知道自己血的特殊性,是獨一無二的。
“一碗的話,量有點太大了。”路逸舟擔憂的說道,看來他也沒忘記周珄說過的話,特殊性。
“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嗎?”司徒柏林抓着青靈的手腕一臉擔憂的問道。
“能有什麼辦法,黴癢我只是聽說過,在師父給我的毒典上看到過,毒性比起丹紅還更勝一籌,我根本就不會解。如果再不爲江岸芷解毒,毒就會侵入到她的頭顱,到時候她的天靈蓋就會奇癢難忍,生不如死。”到時候江岸芷能想到的恐怕也只有自殺來解脫生命中的痛苦。
司徒柏林緩緩鬆開了青靈的手腕,青靈毫不遲疑,用匕首割開自己的左手腕,血一點一點的白瓷碗中匯聚,很快就聚成滿滿一碗。由於血量過多,青靈感到一陣陣的眩暈,路逸舟趕忙扶住青靈搖搖晃晃的身子,讓到沙發上坐下,司徒柏林端着碗進了內間去餵給江岸芷喝。
這時,路逸舟的電話突然響了,電話是高少辰打來的,不得不讚嘆高少辰辦事效率之快,“查到了。本市兩週前確實從琺琅國來了個叫羅玫的。”高少辰在電話裡高興的說道,原來高少辰在本市戶籍中並沒有查到叫羅玫的女子,就去查了入境記錄,果然就讓他給查到了。“我還有一個重大發現,這個羅姓的前身原來就是清時期的皇族姓愛新覺羅簡化之後的姓。”
路逸舟在這邊滿意的點點頭,收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