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軍輕輕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以後,就辛苦你一個人了。”
金燕子當然知道童老大說的是什麼意思,羞怯的笑了一下:“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童軍猛的轉過頭來看着她:“你有了?”
金燕子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沒,還沒有。只是我想,”
童老大一擺手:“不行!最少現在不行。我告訴你,現在我的人手不夠,你和煙鎖都必須幫我的忙,所以,要孩子的事情,以後再說。”
金燕子的語氣有些僵硬:“如果,我已經有了呢?”
童老大冷眼看了一下她的肚皮:“打掉!”
金燕子的眼眶瞬間都是眼淚,童軍轉過身去也不看她,自顧說道:“像我這種人,是一隻腳踩在棺材裡面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又有誰要來殺我。要孩子不光拖累我,他也不會幸福!以後別想這個問題,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再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就是。”
金燕子不再說什麼,從後面抱着童軍:“你以爲你走了,只有煙鎖會陪你麼?”
柔情,總是女人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雖然童老大對於金燕子有很強的抵抗能力,卻也不禁非常感動。轉過身來,將金燕子推到牆角,又是一番親熱,上下求索一番之後,也不上牀了,直接搬起金燕子的一條腿就做起了體操。
練過的女人就是好,這個一字馬的造型,煙鎖就是擺不出來。
老言從中牟來信了,他告訴童軍,陳宮隨着地位的逐漸穩定,有些不太安分了。
陳宮居然打報告給洛陽京兆尹,要求調兵來協助他“工作。”
雖然陳宮沒有說是爲了打擊童軍的勢力,但言煙虎不是傻瓜。如果不是黃巾之亂再次爆發,說不定真的讓他借到兵了。
童老大在朔方擔任軍侯的消息傳回之後,陳宮又忽然老實了下來。言煙虎這次和戚華說的一樣:陳宮,必須搞掉!
童老大不是一個喜歡使用暴力的人,而且自己什麼都不是的時候,陳宮動不了自己,現在,他更是不把陳宮這個角色放在眼裡。
童軍讓煙鎖去洛陽。
盧植已經出來了,憑藉他的名聲,自己這個門生多少能沾點光吧?還有曹操也回到洛陽了,聽說還升了官。有他們兩個人給自己撐一些門面,應該是打開洛陽這個市場的時候了。
狡兔尚且知道營造三窟,童老大自然想讓自己的財路更廣一些。
中牟有商家,朔方有貨物,洛陽如果再打開市場,那麼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是漢末的比爾蓋茨了。
一切都顯得那樣的順利,被童軍從匈奴解救出來的那些女人終於支持不住了。這些女人很堅強,她們嘗試過像男人那樣做苦力,給商人搬東西。
她們就快成功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商人們都不找她們搬貨了。理由是,她們幹活太慢。
一切努力都失敗了,她們只能在滿金摟前面,撕下那招人的告示。
童老大慢慢走到帶頭說話的那個女人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人扛起頭來:“善靈。”
仔細端詳一下,還真是眉清目秀。
善靈的眼淚就在眼眶打轉,童老大微微笑着,手向後一揮,很禮貌的側過身子,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善靈知道,自己的腳邁進這個大門意味着什麼。
她有些猶豫,遲疑。
但是隨着她的肚中一陣飢餓感傳來,善靈終於鼓足勇氣,向前走來。身後,那些女子也跟了上來。
善靈和童軍簽下了契約之後,忽然提出一個要求來:“將軍,小女子才藝頗爲精通,可不可以賣藝不賣身?”
童老大笑了,在善靈的耳邊輕聲說道:“其實在這裡工作也沒什麼不好,有錢賺,能吃好。最主要的是,留下來,你們都能活下去。特別是你,長相還不錯,只要你肯做,我保證以後你一定會是我們這裡最紅的姑娘。”
善靈猛的搖頭:“將軍,小女子真的只想賣藝,不願賣身!”
童軍臉色一寒,看着她身後的一羣同樣目光充滿期盼的女人:“還有誰是這樣想的?”
那些女人一個個都不說話,神情恍惚,悲慼,恐懼。
“公子,這個女人,我要了。”典韋走到童軍面前說道。
童老大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拍拍典韋的肩膀:“你喜歡她什麼?樣貌還是身材?如果你想要她,現在就可以把她帶到房間裡去!用不着爲了喝牛奶去養一頭奶牛的。”
典韋搖頭:“我也不知道喜歡她什麼,只是我看見她,就想保護她。”
童老大點點頭,揮手示意軍士把善靈帶過來,對典韋說道:“我說過,我們是兄弟,只要我有的東西,你想要,就說。”
從軍士的手中拽過善靈,一把塞到典韋的懷裡:“以後,她就是你的。”
典韋咧嘴一笑:“多謝!”
一見善靈有救了,那些女人之中,馬上有一個人喊道:“善靈,善靈!帶我一起走,我們是好姐妹不是麼?”
童老大循着聲音望去,看見那叫喊的女人,又看了典韋一眼。
典韋的眼光看着善靈,善靈也知道,要想救自己的這個姐妹,只能靠自己身邊這個粗狂的男人,當下軟語求道:“她叫風語,一路上對我很照顧的。”
典韋搖頭,示意善靈不要再多說話。
善靈卻是拉住典韋的袖子,懇切的目光注視着典韋的眼睛。
典韋還是搖頭:“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爲什麼這麼說?童老大很快給出瞭解釋。童軍走到風語身邊,用手托起風語的下巴:“你們好姐妹,剛纔我問誰和她一樣想法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說話?最少你可以選擇和她站在一起。你不敢,因爲你怕我當時就殺了她,弄不好會牽連到你,對麼?”
風語的眼珠急速的轉動着,卻沒有想好合適的託詞,她很快找到了另一種讓自己能脫離危險的方式,那就是依靠女人天生的本錢。
風語的雙眼開始放電,不但沒有擺脫童軍的意思,反而做出一種媚態來、
童老大放開手,笑的好開心:“你很有潛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做一輩子妓女的。”
風語聞言一喜,以爲自己成功的勾引了這個朔方的守將,急忙問道:“那將軍打算怎麼安排我?”
童老大非常乾脆的說道:“等你成了一個合格妓女之後再說。”
風語聞言,放聲哭了起來。
或許,她的哭聲很讓人同情,但是草原不相信眼淚。這裡有的只是弱肉強食的規則。
身處草原,如果你是一隻綿羊,那麼你的命運註定是成爲別人的獵物。如果你是一隻狼,吃羊,是你活下去的唯一途徑。
像朔方這樣有生機的城池,只有三千兵馬駐守,着實讓周圍的勢力很是眼紅。只是朔方是大漢的,大漢剛剛打敗了鮮卑,那場戰鬥的喊殺聲,讓所有人不敢妄動。
但是,當週圍的異族知道大漢甚至連向朔方的三千人馬提供糧草的能力都沒有了的時候,無異於忽然一頭惡狼發現了一隻落單的肥羊,他們的野心就難以遏制了。
第一個探聽到這個消息的,是拓跋鮮卑,拓跋輝在剛剛結束的大戰之中,雖然損失也很大,但是相比其他部落來說,他算是幸運的一個。
爲了實現自己征服整個草原的初步夢想,拓跋輝調動部落壯丁,總計一萬控弦之士,氣勢洶洶的來了。
還裹挾了匈奴人的兩個小部落,人數約在四千左右。
而河西鮮卑的慕容紅也起兵六千來助戰。
朔方城一時再次顯露刀光劍影,這一次,聽到消息之後,丁原明確的要求童軍撤回大漢,也就是說,不會有援軍來了。
撤?說的輕巧。三千步兵怎麼能快過別人的兩萬匹馬!童軍很清楚,一旦出了朔方城,只要匈奴人給自己要走的路上下幾個套子,自己肯定會死的很慘。
這一次雖然只是兩個匈奴小部落被裹挾,難保中間沒有匈奴王的意思。
不管是爲了性命也好,爲了尊嚴也罷,撤,都是錯誤的。最重要的是,童老大根本不打算聽從丁原的調遣,他沒有想過要撤走!
那些剛剛遷居來朔方的居民慌了,他們清楚地知道,一旦城池被破,自己將淪爲草原上最下等的奴隸。那些商人也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貨物拉出朔方。
童老大知道,他們是對朔方沒有信心,對自己沒有信心!
只要自己打贏這一仗,這些人對自己有了信心之後,朔方就會吸引住整個草原的目光。以後,會比現在更加的繁榮。
回丁原一封信,童軍告訴丁原,自己要打。
朔方現在有居民八百多人,能跑的提前跑了,剩下一些跑不動的,或者沒有地方跑的人,紛紛表示願意誓死幫助童老大守城。
拓跋輝把自己的目標選擇朔方,是有很多種目的的。第一,鮮卑人就是在這裡栽倒,大王和連就是死在這裡的,打下這裡,可以炫耀自己的武力。
第二,打下這裡,就多一條可以威脅慕容紅的手段。
第三,這裡的守軍人數只有三千人,孤懸在大漢之外。可以看看大漢是不是真的已經沒有了震懾四方的實力。
第四,這裡打下來,可以直接和那些搖擺不定的匈奴人接觸。
總之,他有太多的理由。
兩萬騎兵,聽上去聲勢雖然浩大,卻不能讓守衛朔方的漢軍害怕。
這些人都是剛剛經受了大戰洗禮的,十幾萬騎兵對戰的局面都見過,當然心裡很是有底。丁原拉來的那些守城器械還在,也讓他們有所依仗。
最主要的是,童軍給了他們力量。跟着童軍作戰,他們相信最後勝利的一定是自己。
那些沒有走掉的少數幾個居民也不害怕,因爲他們害怕也沒用。可是有個人很害怕,那就是王掌櫃的。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人不在朔方,可是好幾車貨物卻還在那裡。這些貨本來是要賣給司吾的,由於拓跋輝忽然來了,司吾根本沒敢來接貨,於是就被留在了朔方城裡。
王掌櫃心裡恨透了那個把尾巴長在腦袋上的傢伙。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童老大能打贏這一仗!
童老大非常有信心:“兩萬人?當初慕容紅也是兩萬人,咱們一千人就守住了,現在我們有三千人,怕他做什麼?”
“是,咱們現在沒有援軍,對方可以把我們圍起來,不必硬攻城池。但是我們又不是草原上的牛羊,傻乎乎的等着他們包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