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揚哥,你怎麼了?!”
眼前的狀況,使我顧不得再去考慮其他的東西了,大雨中,我急忙衝過去觀察他的傷勢。
“沒事,中彈罷了。”
他見我慌亂的神情,勉強的彎彎嘴角。我注意到,他瘦了好多,比我離開時稍微蒼老一些,但眉宇間透露的帥氣依然不減。
掀起袖子,白紗布全然被染紅,對於他的態度我有些生氣,“還說沒事!不行,得快去醫院!”
他用另一隻手把我抱住,“阿哲,真的是你,太好了。我不能去醫院,很多人在追殺我,會被發現。”
“什麼?!”我擡頭難以置信的望着他。
他嘆口氣,說,“過會兒我慢慢給你講。阿哲,竟然遇到你,本以爲,再也見不到你,永遠失去你了。阿哲,我好想你。”
在他的懷抱裡我彷彿忘記了所有心悸,反倒安心,踏實。
感覺到他更加收緊了圈着我的手臂,身體些微顫抖。我這纔回過神,不行,不可以,不能再次陷入不該屬於我的溫柔裡。那些都是虛無縹緲的,假的,我不敢再有任何奢望!
當我發現他眼眶發紅時,卻又禁不住心軟,雨滴順着他的頭髮,眉毛,往下滑落,臉上的**不知是雨是淚。
“不去醫院,子彈在裡面,手會斷掉的!”我說。
“我在一間診所做了簡單的手術,子彈取出來了,現在大概是傷口裂了。”
依然在滲血的地方看得我心驚肉跳,“好吧,你先跟我上樓,我幫你包紮。”
我走在前面,不看他的反映,也不回頭。因爲,不敢正視他深情灼熱的目光,我會無法自拔的。
一個人在外兩年,生活自理能力已算是很熟識了,不管是做飯,家務,還是生病時如何照顧自己,都得一一掌握。過得辛苦了些,但也踏實。
幫他包紮傷口對我來說並不是難事。只是,如今的他,被追殺,受傷,我應怎樣去面對?照顧他,幫助他,還是繼續逃離。
反覆的思想鬥爭中,到了家門口,我開門讓他進屋。
剛換下鞋子,就被他從身後抱住,他轉過我的身體,嘴脣堵上來,接着,舌頭伸進我的口腔。
“唔~”我睜大眼睛,手抵在他胸口,死命的反抗。
他的力氣依舊那麼大,不顧自己受傷,把我牢牢捆住,兩人被淋溼的身體貼在一起異常滾燙。
“我,每天每天,瘋狂的想你,阿哲,爲什麼,爲什麼離開!爲什麼不告而別!”
背部抵在門上,他急切的解我腰帶,擡起我的雙腿,我被凌空跨在他腰間,他一系列反常舉動讓我惶惑。
房間的燈是亮的,我忽然想起方旭還在這裡。
“唔~放,有,有人在!”
呼吸困難,他飢渴的忘情索吻,下面火熱的□已抵在我囧口處。
“你們,額~在幹什麼?”
是方旭的聲音,我穿過齊揚哥的肩看他,他像平常一樣隨便穿了身寬大的衣褲,手拿零食,正站在沙發旁茫然的望着我們。
齊揚哥也回頭,眼裡,由驚詫,慢慢轉爲不可思議,最後到憤怒。
他在我和方旭之間來回尋索,拳頭攥起,在發抖。
不等我解釋,他迅速穿好褲子,大步上前扯住方旭的領口,怒吼,“你是誰!”
方旭無辜的說,“幹嘛啊,這位大叔,麻煩你鬆開。”
“你叫我什麼?大叔?!活的不耐煩了!”齊揚哥突然掐住他的脖子。
活得不耐煩?這句話,似曾相識。我一個機靈,頓時慌了,想起當年在酒吧那人的下場,不禁打個冷戰。
“齊揚哥,你誤會了,你聽我說!”
我整理好自己,衝過去扳他手,可是他的力道簡直大得嚇人。方旭此時說不出話了,憋青了臉,向我投來求助的眼神。
“陸!哲!皓!”
他咬牙切齒的念我名字,扭頭瞪着我,“你可知道我這兩年怎麼過過來的,而你呢?!看樣子很逍yao嘛。怎麼,心疼了?你先給我閉嘴!我,要殺了他!”
我急得直跺腳,“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鬆手聽我解釋!”
這時門鈴響了,我更加不知所措,門鈴卻固執的一遍遍響得急促。
我無奈,只好去開門,外面的人,正是林少翔。我快暈厥,今天這屋子可真熱鬧,看來事情大條了。
等林少翔看到屋子裡的場景時,愣神一秒,然後想也不想衝上去一拳打到齊揚哥臉上,竟然使得他一個踉蹌跌到沙發上,林少翔力氣還真不小。
“你誰啊!居然敢掐他!”
林少翔說着,一邊擔心的拍正猛烈咳嗽的方旭的背。
齊揚哥猛的站起來一拳打回去。
兩人廝打在一起,我看着都快瘋掉了,扯着嗓子大喝,“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