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我們就要出發了。當我打電話到威龍總部時,對方嚇了大跳,先是震驚得啞口無言,而後把電話‘啪’一聲摔到旁邊。過一會,便有好多人上來搶電話,確認我真的在世。
我冷笑,“沒錯,我活着,活的好好的,你們不滿意嗎?失望了嗎?”
“不,不是,阿哲你怎麼這樣想。太好了,太好了,我們還以爲,以爲你……,總之你現在沒事就好,這兩年多你跑哪去了?我們到處找你,都急瘋了!”
我握着聽筒,依舊保持笑容,“哼~是嗎?多謝關心。”
瞭解了一些情況,威龍現處在一盤散沙的狀態。並沒有告訴他們我同齊揚哥在一起,他們也沒好意思開口提他。
約好時日,雙方在家鄉的大碼頭匯合。到時,我會讓他們看看清楚,他們有多麼愚蠢,曾經冤枉了怎樣的一個好大哥!
回去的方式是早先跟齊揚哥商量好的,選擇搭輪船。威龍陸陸續續放棄失散了他的行蹤,而耀風的追查卻特別執着猖狂。所以我們必須小心謹慎,不動聲色返回。保險起見,選了這個不可能和耀風的人半中相遇的途徑。
那是一艘用於觀光旅行的娛樂xing客船,人多雜亂。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使耀風已經查到齊揚哥的下落,也不敢在大海上輕舉妄動。而碼頭有接應的威龍的人,這樣一來,便絕對的保證了我們的安全。
走的前一天,我去超市買了大堆的菜,請方旭和林少翔過來吃晚飯。
站在廚房忙碌,齊揚哥爲我打下手,他不安分的時不時偷吃我豆腐。我終於惱羞成怒,回頭瞪着他,“有完沒完!再亂來趕你出去。”
他沒半點要收斂的意思,乾脆站過來咬我嘴脣,“你捨得嗎?”
我猛的一下使勁踩上他腳背,他哀叫。伴隨門鈴聲的響起,一瘸一拐去開門。
方旭保持他的作風,嘴巴說不停歇,在屋子裡亂竄,然後到廚房搗亂。
等到他閒得無趣,就走出去‘大叔,大叔’的喊齊揚哥,跟他挑坎。
我把魚放入鍋裡,聽着他們的吵鬧聲,感覺分外充實美好。
“大叔,你可要好好對待我們哲皓啊,要是他有半句怨言,或是你傷害到他一絲一毫。我都會跟你拼命的哦!”
餐桌上,方旭顯嚴肅狀,夾雜着頑皮的笑意。
齊揚哥轉頭用意味不明的眼光打量我。
我不搭理他,對方旭說,“放心,他不敢。”
齊揚哥哈哈大笑,丟下筷子,摟過我的腰就是一記熱吻。
溼嗒嗒的舌頭強行攻擊着我的口腔,對面還有兩個活生生的大男人,他未免太不分場合了!
我張牙舞爪的妄想掙脫,用沾滿油膩的手蹭他。結果仍是被他吻得氣息紊亂他才罷休。
回頭瞧另兩位看好戲的人,方旭笑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還前仰後合的拍手。連一慣沉穩內斂,言辭甚少的林少翔也憋得臉紅一陣青一陣,看來這回我丟臉丟大了。而一旁的罪魁禍首假裝沒事人,重新拿筷子吃菜,我總覺得他在暗自偷笑。
送方旭他們到門口,他突然過來拉住我的雙手,嘴脣有點抖,似乎在竭力忍耐不捨,他說,“哲皓,你要保重啊。看得出來,大叔是好人,他很愛你。哲皓,其實見你的第一次,就從你眼睛裡讀出,你有故事,不一般的故事。我想,這個故事裡的主角,一定就是大叔吧?呵呵,你知道嗎?今天,是我認識你以來,看你最快樂,沒有任何掩藏,任何哀傷的一天。我希望,從今以後你都像這樣,開開心心每一天,好嗎?哲皓,加油。”
一口氣說完,他的眼眶已經泛紅。
我感到一股暖流至入心臟,那是種無法言喻的舒暢,
我輕輕擁抱他,微笑道,“旭,謝謝你,我會記得有你這麼個朋友。”
站後面的齊揚哥拍拍我的肩膀。
方旭穿越我去看他,玩味的對他笑,“大叔,你可不要記恨啊,其實你看上去一點也不老啦,呵呵。下次再見你,要變成更年輕更帥的大叔哦。還有,別再用那種猛烈的方式跟我打招呼了,當天我差點就沒在你手心裡歇菜咯。”
齊揚哥坦然,“收到!”
幾個人都笑起來,最後互相擁抱,告別。朋友分離,雖然難捨,但如此的氣氛卻另我們格外輕鬆愜意。
天氣轉涼,碼頭的風有些大。齊揚哥習慣xing的把我的手放進他風衣口袋裡。不由回想起相愛的第一年冬季,他也是這樣替我取暖。
他帶一副黑墨鏡,又穿的長風衣,模樣着實滑稽,我嘲笑道,“齊揚哥,你打扮這樣,是打算去當特務嗎?”
他壞壞的笑了笑,掐住我的下巴,“小孩,當特務也要拉你一同下水,怎樣,跟嗎?”
我捧腹大笑,推他一把,“噢?特務叔叔要拐賣少年兒童啊?!”
他站近了來用胳膊夾住我的腦袋,朝船上走,“哼~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其實,他必須打扮成這樣。出家門的時候,他在我左右口袋裡分別塞了一把匕首和一支手qiang,仔細囑咐我在必要,萬不得已之時該如何使用。我這是首次握qiang,那硬鐵拿在手上,份量不輕,我感到胸口些微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