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又一年的寒假,冬天臨至,人們穿上厚厚的棉衣和外套。
母親的忌日到了,她是在這雪白潔淨的季節逝世的,就如她個人一樣,‘冰雪美人’這個詞用她身上再適合不過。所有人,記住了那年冬季的她,銘刻在心目中。
我縮在溫暖的被窩裡,摟着同自己有着相同熱度的身體,舒服的膩在那個懷抱裡。
“懶蟲,快起牀,該準備出發了。”
我蹭蹭脖子,不願動,被子外的空氣多麼寒冷啊,實在想再躺一會。
齊揚哥壓到我身上,附上一個早安吻,聲音軟綿綿的說道,“再不起來,我要欺負你了。”
我睜開眼睛,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不要,昨晚你欺負夠多了。”
“誰說的,對我來說遠遠不夠。”他邪笑着牽起脣角。
我小動作的抵抗在他面前完全是徒勞。於是大清早我們便在溶溢着兩人體溫的大牀上,裹在厚厚的棉被裡翻滾。
“哥,你要捅壞我了,啊~~”
屋子裡春風盪漾,與周遭冰冷的空氣形成鮮明對比。
待到我們吃早餐,整理完畢,驅車趕到墓地時已經快中午了。
四面山坡上,覆蓋了少許雪花,樹葉樹幹被露水浸得溼漉漉的。
我和齊揚哥,還有隨從的幾個保鏢,一幫人與穎華姐會合。穎華姐是母親生前的死黨,正經企業的生意人,長期居住國外。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回來,出現在此地。她看上去不顯年紀頗有氣質,皮膚保養的很好。她身穿黑色呢子大衣,棕色高跟靴子,把身材襯得高挑挺立。
“穎華姐。”
她高興的大步上前,“長這麼高了。”
我笑着看她。
“齊揚,好久不見。”
齊揚哥同她握手,點頭示意。
然後她轉回頭看身邊的我,眼神裡是另人讀不太懂的欣喜,感嘆道,“阿哲,你真是一年比一年俊秀了呢!瞧這雙眼睛,多像黎欣啊,簡直一模一樣。”
不等我反映,她輕柔的抱住了我,“我,真想念她。”
她動作溫柔,力道恰好,我能夠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一路往山上走,齊揚哥握住我的手放進他大衣口袋裡,問,“冷嗎?”
我微笑搖搖頭。
鮮花放到墓碑前,齊揚哥許久注視着上面的照片,握我的手緊了緊。
“黎欣,這一年還好嗎?我帶阿哲來看你了。”
“大哥的事你也知道了吧,我很抱歉沒有盡到保護好他的責任。”
“黎欣,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和阿哲,在相愛,我想你一定會祝福我們吧?放心把他交給我,我會好好待他。”
一番話結束,齊揚哥抽出手拍拍我的肩膀。
“媽,我來看你了。”
“媽,我長大了,戀愛了哦。媽,我愛齊揚哥。聽到這個消息你開心嗎?呵呵,媽,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
我和齊揚哥相視而笑,旁邊的穎華姐卻遲遲沒有走過來。等我回頭看她時,發現她臉色不太好,略微蒼白。
她慢慢走過來,疑惑的看向齊揚哥,“你,和阿哲?”
齊揚哥愣了一下,點點頭,把我的手重新放回口袋。
下山後,穎華姐表情略顯嚴肅的對齊揚哥說,“齊揚,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不過今天這個日子不適合,我會再找你。”
靜默半晌,齊揚哥說,“也好。”
我覺得他們之間氛圍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去多想。
傍晚,我站在陽臺上欣賞夜景,一雙手臂從後面環住我,“阿哲~”
我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後天我們要去拉斯維加斯談生意,還要開個會。想和我一起去嗎?工作結束後帶你兜兜風,玩一玩。德修你也很久沒見了,他聽說我們兩在一起後,非得叫你一塊去。”
聽到他的話,我激動的轉過身,“是嗎?好啊,我還沒出去過呢。”
“恩,帶你見見世面,還有,幫會裡的事情你也需要學一學了。”
“恩!”
我主動吻住他的嘴脣,晚風有些涼,但體內卻沸騰着,能和心愛的人遠行,想到就好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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