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缺少睡眠
比賽前的最後一天，石海川從自己做裁判的多年的經驗來給各位隊員說明了許多運動員在運動場上會常常犯的錯誤。事實上，石海川在接受赤司的拜託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做足了功課，說起來是侃侃而談，一點猶豫都沒有。
事實上，很少的隊伍會擁有裁判員的知道。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的話，倒是別有風味。
“好了，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大家在家好好休息，吃晚飯前跑2o分鐘的慢跑就可以了。這個沒人監督，全靠你們自己。赤司，你留一下。”石海川列隊讓大家回去休息，卻是叫住了赤司。
其他人吵吵鬧鬧的散開了，甚至還覺得有些奇異，今天說是訓練，還不如說是聽課比較實在，若不是偶爾會拿着籃球做一下動作講解，大約大家都會覺得自己呆在教室裡上課。
“石導，今天除了這些，難道真的不用訓練？”
“你們平時的訓練已經夠了，相信自己纔好。”石海川笑了笑，卻又隨即變了臉，認真的看着赤司：“我雖然不是你們真正的較量，但是畢竟領着帝光隊伍兩天的時間。赤司，你是隊長，應該要知道身爲隊長應該要做的事情。”
“您是說大輝的事情？”
“大輝？”
“……就是青峰。”赤司扯扯嘴角，對石海川還沒有記住青峰的全名有點尷尬。
對此石海川卻是甩甩手，一點都不介意的說道：“我沒有說那個小子，他爲什麼不來訓練總有他自己的理由。就像昨天我折騰黑子一晚上是在太累了，讓他休息一天一樣。”
“折騰一晚上？。”赤司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上上下下的看着石海川，像是不相信石海川是這樣的人。
石海川眨眨眼睛，沒明白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接着說道：“是折騰了一晚上，我也一晚上沒睡。你們明天比賽我就不去了。赤司，我要和你說的事情，你身爲隊長一定要記得自己是這個隊伍的代表，關於裁判之前的詢問、檢查，一定要老老實實的配合，千萬不要使性子。”
“還要詢問？”赤司歪着腦袋。
“還好把你留下來了。”石海川突然覺得自己很明智，“裁判要詢問你們的東西很多，反正你只要禮貌一點就可以了。還有就是，你可以和臨場裁判提出意見，說他判決錯了，但是絕對不能氣急敗壞的去吵架，而且比起臨場裁判，主裁判更加需要尊重。”
“我不會吵架。”
“不是隻有吵架這一點，你必須要尊重。如果你惹怒了裁判，讓他們的私人感情上升的時候，對你們會變得相當的不公平，裁判員也是人，人都是有感情的。體育界的人只有這些，小型的比賽不會對裁判員要求的那麼死，以後總是會會遇上的。”說道這裡，石海川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黑子說你非常的聰明，具體的你自己揣摩揣摩也應該明白，我到底也是外人。”
自然是不笨的赤司紅眼睛轉了轉，當然是明白某人說的話。不過赤司也突然想到了什麼……
“石導您之前說黑子……”
“黑子今天休息，我也累了一個晚上，讓我回去好好睡睡。”石海川打着哈氣，又伸了個懶腰。
赤司覺得自己應該是想的有點多。
中二的男生到底在想些什麼，石海川自然是不知道。
東倒西歪的回到自己家裡的石海川幾乎是走不到二樓的臥室，直接趴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着了。
入睡前還在感嘆：這年紀果然是有點大了，只是熬夜了一個晚上就已經堅持不下來了。
還沒到三十歲的某人顯然是覺得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直接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過顯然——還是有人不想要石海川好好休息的。
比如已經兩天沒有出現在石海川面前的內藤胖子。
“石大人！你在不在家！”
“有人在家嗎！麻煩給個迴應啊！”
“石大人！”
頻繁的敲門聲和叫自己的聲音幾乎讓石海川呻.吟了起來。
他剛剛幾乎已經要碰到自己親愛的女神的胸.部了……他做個有顏色的夢多難得！
石海川自然知道是誰在敲門，會叫他石大人的人除了內藤根本沒有其他人。
“內藤……我希望你不是沒事來找我的。”
“誰沒事回來找你，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來了。”內藤毫不客氣的上前一步拍打石海川的臉頰，想要靠着自己的手勁直接把石海川打醒。
石海川非常靈敏的拽住了內藤胖子的手，還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半眯着看着內藤。
內藤訕笑的收回自己的手。
“咳咳。石海川裁判。”
之前一直沒有出聲的人咳嗽了一下。
石海川還眯着眼睛看了過去，轉頭的方式簡直是一隻腦袋斷掉的，被人拼命甩動的洋娃娃。
“你是誰？”
“石大人你是睡糊塗了吧！”內藤眼睛都瞪出來了。
石海川低着頭想了半天，肯定的說道：“我想睡覺。”
這下就是站在內藤胖子身後的人都有些尷尬了起來，說道：“既然石海川裁判還在休息的話，我還是晚一點再過來吧。”
“河村大人，這怎麼可以。石大人只是睡糊塗了。”內藤連忙說着，又看到已經站着睡着的石海川……
你特麼到底有多少時間沒有睡覺了？有客人在也不清醒清醒。
身爲石海川的特別助理，內藤胖子很積極的把石海川扛了進去，並請了河村秋坐到了客廳。
內藤胖子好像進了石海川的家就露出了非常猙獰的笑容，然後在請示了河村秋老師的諒解之後帶着石海川去了衛生間。
“次奧！內藤你幹什麼！”
“胖子我和你說……咕嚕……”
“我清醒了清醒了！”
“我警告你！內藤！”
當石海川拿着毛巾擦着臉從衛生間的門走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坐在客廳的人對着自己投來同情的目光。
石海川揉揉眼睛。
發現剛纔看到的只是錯覺。
“您好，裁判長。”
“您好。”
畢竟是到自己家來做客的，雖然還不知道對方來做什麼，總之先敬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內藤很自覺得給兩人倒了茶水。
“石海川裁判，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希望你參加這一次初中聯賽的裁判隊伍。”
“我的確是裁判隊伍的一員，裁判長。只是我應該和你說過你的苦衷。”石海川自然是知道一年前的人在和自己說些什麼。
但是石海川摸了摸自己的節操，還是把之前的說辭搬了出來。
河村秋拿起茶几上的杯具抿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規律一些什麼。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願意請一位中國人來擔任總決賽的裁判。”
石海川看了地面的人一眼，同樣拿起了茶杯。
顯然裁判長說的話非常有針對性。
而河村秋顯然是感覺到了自己說的話不對，卻沒有竹內解釋，繼續說道：“如果你還記得在開幕式上的誓言的話，還請明日早上7點到比賽場地的體育館集合。”
某人“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對着內藤說道：“麻煩，送客！我需要睡眠！”說完，邊再也不看一樓的任何動靜，目不斜視的走向了二樓的臥室。
石海川還在懷念自己剛剛做的夢，到現在還來不來的急，如果來不及的話和周公商量商量是不是能回放。
內藤突然不知道今天帶河村秋來到底是不是真確的選擇。事實上剛剛這位仁兄說的話就是內藤聽起來也不是滋味，更何況石海川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這明天的比賽，石海川到底會不會出席。
在時間沒有到之前還真的就成了一道沒有答案的難題。
“河村大人您這樣做……”
“如果他知道遵守諾言，他明天就一定會來。”
河村秋有些困難的扯扯嘴角，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了出去。
內藤看了看通往二樓的樓梯，再看看消失在門口的河村大人……最終只是選擇了鎖上石海川家的大門，安靜離開。
黑子站在石海川家的門口，歪着頭看着離開的兩個人，又看了看石海川家的大門，有些遲疑的按了門鈴。
……半天沒有動靜。
黑子準備回家吃飯。
門瞬間就打開了，某人紅着一雙已經和赤司差不多的眼睛，瞪着黑子：“內藤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我是黑子。”
“我管你是誰！”石海川反口就是一句。
黑子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道：“媽媽叫你來我家吃飯……”
某人頓時一個激靈，換了一張面孔：“黑子你稍微等我一下啊，我馬上就跟你走。”某人衝到衛生間洗漱還不忘伸個頭出來看看黑子有沒有走，時不時的加一句：“再等我一下，很快的啊！”
站在門口的黑子滿腦門子的黑線。
“好了，黑子，今天媽媽做的是什麼好吃的？”
“都說了那不是你媽媽！”
黑子沒忍住，對着石海川大吼一聲。
石海川摸摸鼻子，很憨厚的笑道：“沒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