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影帝妙探妻 Round 258 結案和殞命(二)
“什麼樣的苦?”由於後腦勺的頭髮被楚冉揪着,皛皛無法動彈,一動頭皮便生疼。
楚冉笑着,視線瞥向她的漂亮的手指,“我打算借幾根你的手指用用?”
借她的手指?
皛皛的腦門嗡嗡直響,手指也是能借的嗎?
她下意識曲起手指,緊握成拳,她心裡已有了底,他是打算切下她的手指,快遞給康熙,以此來要挾他,用她的安好來換取另一個楚冉的自由。
楚冉的話還沒說完,笑過幾聲後,他又道,“至於到底要幾根,我現在還不清楚,得看對方的表現了,不過一兩根總是要的。”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菜市場和攤主討論應該送幾根蔥。
皛皛的心口一緊,緊到像是被人狠狠紮了一刀,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康熙看到她的斷指會是什麼反應,他是如此的珍惜她,即便讓讓他殺人放火,他也會幹的。
不,絕對不能讓楚冉得逞。
“怎麼?嚇到了?”
皛皛不語,握拳的手狠狠的揪住了地上的稻草。
楚冉繼續道,“我想,爲了你,他一定會幫我的,不過若是他冥頑不靈,那你這苦可還要繼續受了,送完了手指,還有耳朵、眼珠、腳趾,所以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他耗。”
狠辣又殘忍的言語在皛皛耳邊響起,宛若在寒冬臘月裡,兜頭被人澆了滿滿一桶冰水一般,整個身體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
楚冉以爲她是在害怕,放開了她的頭髮,沒有溫度的手指,再次撫上她的臉,“別那麼害怕,少幾根手指,死不了人的,我也不會讓你死,我們的繼承人還在你的肚子裡,怎麼也會讓你活到生下它爲止,不過那你也得做好準備,我們只想要孩子,至於你……呵呵,我可能沒法顧及到。”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等到孩子足月,他便會殺雞取卵。
孩子和母親,只能活一個。
皛皛低下頭,身體的顫抖愈發劇烈。
楚冉難得看到她會如此,頓有一種滿足感。
“女人就是女人,膽子再大,還不是一樣會害怕?不過比那些潑婦要好一些,她們最初也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叫囂怒罵,可玩過遊戲後,不出一天,她們就會跪在我面前,求我放過她們,即便要她們舔我的腳趾,她們也願意!哦,對了……”他轉變了語氣,提醒道,“你最好讓老天爺保佑你肚子裡懷的是個男孩,若是女孩,我可沒興趣。”
那就不只是是殺雞取卵了,是兩條生命的消逝。
他大概是覺得自己營救兄弟的計劃太完美,又讓皛皛如此害怕,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笑得愈發猖狂成神。
皛皛依舊低着頭,身體的顫抖並沒有減弱,揪住稻草的手,越來越緊,緊的指骨都發了白。
“呵呵……愚蠢!”
突然她發出一聲笑,打破了沉默。
楚冉以爲聽錯了,止住笑聲,“你說什麼?”
皛皛低着頭,看不到表情,但冷笑再次響起,“呵呵……”
楚冉有種被輕視的不快,攏起眉頭,想擡起她的臉,正當他再次靠近時,皛皛握緊的拳頭伸進稻草之中,快速摸到了藏在裡頭的鑷子,揚手劃過,冷光乍現,就像流星一般,在他眼前閃起。
他下意識的想要後退,皛皛的另一隻手卻已抓住他的手腕,猛力朝自己一拉……
她終於擡起了頭,臉上沒有絲毫懼怕和膽怯,而是肅殺之色。
“你該死!”
一聲暴喝後,鑷子在她指尖反轉了一個頭,最尖銳的那頭已對準了楚冉,她沒有任何猶豫,眼中的冰冷比任何一個殺手還要無情。
噗的一聲,鑷子直直插進了楚冉沒有防備的右眼。
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緊接着便是楚冉的慘叫。
“我的眼睛……”他捂住右眼,痛的倒在地上,完好的左眼狠狠的瞪着皛皛。
皛皛身上的顫抖終於停止了,那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她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哪怕是父母去世後,她抓到了殺他們的兇手,面對他,也沒有這麼憤怒過。
這種憤怒比撕碎她的理智還要兇惡。
“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從來不懼怕殺人!”
可惜鑷子太短,沒辦法從眼睛插進他的腦仁,否則他會當場斃命,硬度也不夠,否則她會直接對準他的心臟。
皛皛雙目中充滿了對他的憎恨與殺意,但她現在殺不了他,只能讓他短時間失去行動力。
她咬着牙,扶着一旁的洞壁,她的毅力驚人,忍耐力更是爆表,無論多痛,多難受,哪怕她的腿會因此而再也不能走路,她也無所畏懼。
她不準任何人傷害康熙,更不準讓任何人企圖染指她的孩子。
剛做過取彈手術的腿,經不起她這樣突然的站立,傷口再次崩裂,鮮血像是炸開的血袋,沿着雙腿蜿蜒落下
她終是站了起來,面對還在地上痛的打滾的楚冉,她真想狠狠踩死他,但這時候不能意氣用事,發瘋只會讓他有機可趁,她再不留戀,奪門而出,那門還是他進來時打開的。
可惜,上頭的鎖需要鑰匙才能關閉,鑰匙自然在他身上,要找,太費時間了
外頭有個篝火,是他用來取暖的,擺着一把鉗子,那是他用來修理槍用的,尖端已燒的發紅,她飛快的拿起,毫不留情的用它燙着自己腿上冒血的傷口。
皮焦了,肉也因爲高溫收縮,她疼得嚎叫了一聲,皮肉瞬時冒起一股煙塵,帶着熟肉的味道。
血止住了。
她扔下鉗子,如果是把火鉗就好了,她可以直接插進楚冉的胸口天才寶寶,神醫孃親。
可是世界的事就是這麼不完美。
她回望,楚冉已經爬了起來,捂住右眼,猙獰的直視着她,像個瘋子一樣的嘶吼怒罵。
她知道再留下,死的會是她,他恐怕會直接砍斷她的腿,她即刻奔出洞外。
腿傷嚴重,疼痛劇烈,普通人恐怕連站都困難,若不是一股強大的信念和執拗撐着,她也無法做到這一切。
她是康熙的心頭肉,掌中寶,他又何嘗不是她心裡的珍寶。
只要一回想起那次在山洞裡,他爲她的死瞠目欲裂,脆弱無助,心神俱碎,她就覺得自己也好似死了一回,那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不一次都不該有。
她怎能再讓他傷一次,她不許,一千個一萬個不許。
*的疼痛,怎及得上心痛,她一聲不吭,咬緊牙關,奮力狂奔,還有一顆鉛彈沒有被取出,在她的右腿的膝蓋骨上,她沒法彎曲這條腿,只能把所有的重心放在左腿上。
逃,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這裡是哪裡,她不清楚,只知道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只有刺骨的寒風,像無數的刀刃,割弄着她的皮膚。
星空璀璨,她卻無法欣賞它的美麗,只有不斷的往前狂奔。
好疼!
真的好疼!
腿像是斷了一樣,每跑一步,骨頭都像是碎了一節似的。
“拜託你,撐住,再讓我跑遠一點……”
她拼命求着自己的雙腿,也是在激勵自己。
康熙……
她苦笑,若是她真殘廢了,他一定會很內疚吧。
不過沒關係,至少她會陪他一輩子,在往後的歲月裡,她會告訴他,沒了腿,總比沒了命,要好千百倍。
她的視力極好,父親也曾訓練過她在黑暗中的辨識度,儘管她發着高燒,視線有些薄弱,但人的意志力可以戰勝很多東西,病痛就是其中一項,對生的渴求,總會激發出人的潛在能力。
曾經有個人攀登懸崖時,一隻手突然被鬆動的800磅岩石卡住,以至於整個人都卡在了崖縫裡,攀登懸崖前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也沒有手機,他只剩少量的水(約150毫升),假設他會死,他會在五天內慢慢死去,他慢慢地喝着剩餘的水,試圖取出他的胳膊,可無論怎樣都沒法拔出來。
最後他斷了水,他在砂岩峽谷牆上刻了他的姓名,出生日期和死亡推定日期,他最後錄了告別家人的像,他沒想過他能活過第五天的夜晚,可求生的意念戰勝了一切,他發現自己還活着,他想到了自己死去後,家人會有多傷心,有了一種頓悟,他用大石作支點,用一把瑞士軍刀,一寸寸將自己卡在崖縫裡的手砍斷,然後單手爬了出20米高的懸崖,奔跑3個小時,找到了能救他的人。
這或許是個奇蹟,但又何嘗不是信念產生出來的潛能。
這個人便是美國登山家艾倫.洛斯頓。
他不止活了下來,還依舊在日後的歲月裡繼續登山,而這段奇蹟也被改變成了電影《127小時》。
她看過這部電影不下二十回,每一次都是不同的人生感悟,因此她知道,死亡和疼痛是最不需要懼怕的東西鳳鸞吟。
可她更明白,這樣漫無目的的跑下去,她的體力不夠,腿也不允許,但至少她讓楚冉再無機會用她的手指或是耳朵求要挾康熙。
哪怕天不佑她,她會因爲氣力殆盡而死,那也好過活着的時候被楚冉利用。
死了,他就算有辦法找到她,切下她的手指去要挾康熙,也沒用了。
活着切下的肢體和死後切下的肢體,切割面的皮肉翻卷完全能不同,法醫一眼就能看出來。
所以,逃不是無謀之勇,她是深思熟慮過的。
當然,這也是有前提的,她檢查過,自己身上沒有追蹤器,這大概是因爲楚冉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有‘逃’的機會,她的腿總會被他所傷。
機會已經有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皛皛逃了,但醫院裡的康熙等人卻不知道,他們現在關注的是怎麼從楊悌嘴裡挖出她的下落。
從縣城開會回來的楊笛,第一時間就被請到了公安局,他向來是一個沒有架子的官員,警察也只說有個案子需要他合作,人命關天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懈怠。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在公安局的審訊室裡會看到自己的秘書。
“阿悌?”
隔着玻璃,他認出了裡頭的人是誰,但卻不能確定。
這是阿悌嗎?
那個總被他嘮叨去美容院換個髮型的阿悌,竟然是揹負了十幾條人命的連環殺手?
“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楊副市長,人命關天,我們絕對不會犯這種逮錯人的錯誤。”
曹震耐着性子和他解釋,基於他的身份特殊,沒有確鑿證據前,警察是不可能逮捕他的,只能是協助辦案。
“不,不會的,阿悌素來循規蹈矩,人也老實,就是木訥了一些,他小時候吃了不少苦,性子是有點執拗,但斷不會殺人!”
“小時候吃了不少苦?”曹震抓到了他話中的關鍵,“他小時候你就認識了?”
楊笛道,“不,我認識他是在九年前,不瞞你們說,我對他是有私心的,他是我哥哥的孩子。”
曹震愣住了,“你是說楊簫?”
“對!九年前我在一個救助站認識的他,那時他身上沒有一分錢,人也有點傻,靠着救助站才能生活,我當時是去視察,看到他正在看哥哥和大嫂的合照。”
曹震聽聞,擰了眉毛。
楊簫和杜芙的照片?
“說來也真是緣分,你們知道的,九年前我爲了找哥哥通過電臺報紙發佈尋人啓事,卻始終沒找到他,我想大概是我母親太苛待他了,他不願意見我也說不定,因此漸漸的也就放棄了,沒想到哥哥沒找到,竟然找到了他的兒子,阿悌告訴我,哥哥在他沒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大嫂傷心,一病不起,在他八歲那年也過世了,之後他就一個人孤苦伶仃,被送去了孤兒院,後來有被人領養,原以爲能有個家了,可領養他的那對夫妻,卻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的兒子需要移植器官,他們是假意領養,實則是暗中在尋找適合兒子器官的人,阿悌不幸被選上,他們是想將他帶回家後,養好了,再做手術,是腎,阿悌發現後,就逃了,因爲沒有身份戶籍等資料,此後一直顛沛流離,也找不到正經的工作,最後只能去了救助站,這些你們可以去查,都是有根有據的,那對夫妻的名字我也知道,還有孤兒院的名字……”
楊笛將那對夫妻和孤兒院的名字都告訴了曹震妖怪混什麼娛樂圈。
曹震對他說的這些半信半疑,使了個眼色給張友成。
張又成點了點頭,立刻跑了出去。
“他是個正直的孩子,即便我表明了身份,他也不願意沾我的光,只想找份工作好好過日子,我自然幫他辦了戶籍,還有相應的身份證件。”
這點他的確有點濫用權力的意思,但從小尊敬的哥哥死了,只留下這麼一根獨苗,他怎能不好好照顧。
“難道他沒告訴你,你移植的肝臟是楊簫的嗎?”
“阿悌沒有說過,我自然不知道,後來是你們告訴我,我才知道,我問過阿悌,阿悌說哥哥死的時候他還沒出生,自然不知道。”
這說法完全沒有漏洞。
楊笛感嘆道,“哥哥死的時候還那麼年輕,還把肝臟給了我,我實在是愧對他啊,曹警官,你們可要查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
“楊副市長,他說的那些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懷疑?”
“有什麼好懷疑的,阿悌做了我九年的秘書,不貪一分錢,也從來不會因爲我是市長狐假虎威,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這樣的孩子,我能有什麼懷疑的?”
他不是不懷疑,而是太過尊敬自己的哥哥,把他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抱着一顆爲父爲母的心。
“楊副市長,恐怕你要失望了,他根本不是楊簫的兒子。”
“你說什麼!?”
“他是……”曹震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爲涉及了很複雜的醫學知識,“總之他不是,DNA可以說明一切。”
若他們是親屬,DNA就會有關聯,但沒有,一條都沒有。
“不會的,不會的!”楊笛激動的面色有些發青。
“這事很複雜,容後我再和你解釋,現在想問問你,關於追蹤器的使用,你知不知道?”
“追蹤器?知道,阿悌有個警察朋友出了點事,弄丟了辦案要用的追蹤器,怕吃處分,就求阿悌幫忙,阿悌便爲了這事求我,他難得求我一次,我自然答應,只是費用,阿悌還是自己貼上去的。”
“警察朋友?”
“榮樹?”
“對,就是他,就是這個因爲救女人質傷了腿的警察,通過他,阿悌開朗了不少,還通過他認識了其他的警察,都是交警。”
曹震現在是總算明白這對兄弟和公安局之間的千絲萬縷了。
該死的是,這幫子警察竟然也沒認出阿悌長得像楚冉。
不過也不怪他們,是交警,不是刑警,接觸不到案子的檔案。
楊悌恐怕就是利用了自己是副市長秘書的關係,籠絡到了局子裡的警察,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利用了他們。
黃薇會成爲目標,恐怕就是飯局時,這些個交警朋友們不小心說出來的。
還有警車……是榮樹我的穿越異能。
他肯定熟知交警的巡邏的路徑和習慣,因此才能避過他們,抓捕要殺的對象。
對了,還有警車的無線電,怕是也被他偷聽了去。
現在想想,曹震只覺得毛骨悚然,只是楊悌怎麼會想到要勾搭上楊笛?他猜測雖然都是九年前,但楊悌勾搭楊笛必然是在杜芙死後,那張杜芙和楊簫的照片,恐怕就從杜芙身上拿到的。
楊笛不懷疑他也不奇怪,杜芙在囚禁兩兄弟的時候,肯定說過楊簫不少事,他肯定就是利用了這些,順利地取得了楊笛的信任。
真是機關算進啊。
楊笛問道,“曹警官,阿悌的事,你們再好好查查!”
曹震看着他,心裡着實有些不忍心了。
“楊副市長,最正確鑿!”
楊笛一聽,整個人都快厥過去了,後頭的助理立刻扶住他。
曹震即刻讓警員帶他們去休息室。
不久之後,張又成回來了,調查了孤兒院和那對夫妻。
所說屬實。
“怎麼會?”
“孤兒院說,這孩子是他們在Y市的一個破落場所找到的,像是逃出來的。”
“逃出來?你是說楚冉被領養後,他也逃了出來?”
“只有這個可能?”
“這也真是命了,逃出來,沒遇到好人,全遇到爲非作歹的人了。”
不瘋魔纔怪。
張又成又道,“那他後來又是怎麼和楚冉相遇的?”
“誰知道,這隻有他們兄弟倆自己才清楚了!”
這對兄弟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做了孽,遇到的人竟然全是瘋子。
“楊悌還是不肯開口,兄弟們都已經沒法子了。”
“他絕對不能放,我們已經放出消息了,現在就等楚冉了。”
兄弟倆不是相親相愛嗎,楚冉肯定會有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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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失望哦,還會有一更,但恐怕要晚點,我爭取凌晨放出,預計要過12點了。
今天去拍了身份證照片,原來的到期了,二狗哥如此正氣凌然的一張臉,竟然拍出了女匪的效果。
容我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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