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都是廢物嗎?只是一個吼聲你們就怕了嗎?給我殺,都給我殺,他們只有五十人,我們可是有兩千人之衆呀!”鬆永久秀憤怒的喊道。
“嘿!”
“殺呀!”鬆永久秀劍再次指向仁木義政說道。
鬆永久秀麾下的岡國高、奧田忠高、楠木正虎、高田三河守、高山友照、結城忠正等人,全部對着仁木義政衝了過去。
“諸位,爲了將軍大人,殺,殺,殺”仁木義政大聲喊道。
等鬆永久秀的人馬衝過來之時,仁木義政帶着麾下的零零散散的人,沒有馬上拼命抵抗,而是和鬆永久秀的士卒慢慢的周旋。說白了他們這些殿軍的存在,本來就是爲了給將軍足利義輝拖延時間。
在仁木義政的指揮下,他們打得非常的聰明,他們並不和鬆永久秀的士卒糾纏,就是不停地使用自己手上的長兵器,將鬆永久秀一方的士卒給逼退而已。也就是說他們並不在乎,能夠給鬆永久秀的士卒造成多大的傷害,畢竟五十人面對兩千人,即使都是壬生京四郎,在圍攻之下也是要死光的。
“怎麼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拿下這數十人馬?”鬆永久秀問道。
“啓稟主公,足利的殿軍異常的勇猛,他們不要命的和本家的士卒糾纏在一起,士卒們一時拿不下這些殿軍之人。”森好久前來回報道。
“我現在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你們必須上去殺光他們,否則我拿你們是問。”鬆永久秀兇狠的說道。
“嘿!”衆武士大聲喊道。
既然已經得到了鬆永久秀的死命令,這些武士再也不敢怠慢,要知道如果不按照鬆永久秀的吩咐來行事,即使是他們這些武士老爺也會一樣的吃不了兜着走。
岡國高、奧田忠高、楠木正虎等衆人全部參加了對仁木義政的圍攻,有了這些武士老爺的加入,仁木義政這些人的日子馬上就不好過了。
如果說足利家的足輕,可以比較輕鬆地逼退鬆永家精銳的進攻,但是和鬆永家的武士比起來,這些足輕就有些不夠看了。
仁木義政很快就發現自己身邊的士卒雖然一直都在拼死戰鬥,但是人數卻開始不斷的減少了,而且隨着鬆永久秀家裡的武士加入,這種減少的速度還在不斷的提升。
一刻鐘的時間,最後還是被這些拼命的足利家的士卒給撐了過去。最後在鬆永久秀的大軍之中,仁木義政被圍困在了其間,其他的同伴全部都死掉了。
“仁木大人,你的人已經全部都死掉了,看在你武藝高強,不如就投降本家吧!大人乃是武藝出衆之人,主公一定會重用你的,跟着主公總比跟着那個廢物將軍要好!”岡國高這時走到了仁木義政的面前,企圖對他進行勸降。
“三好家的逆賊,不要做夢了,我乃是幕府之臣,是不會投降你們這等惡臣的。”仁木義政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就得罪了。”岡國高說道。
仁木義政看着自己身邊的上千大軍,自知已經沒有了活命的機會,自己的手下也已經全部死亡殆盡,現在通過決死衝鋒的方式,或許還能爲將軍多拖延片刻,這就是他的想法。
仁木義政大喊一聲,一個人,拖着已經滿是傷口的身體,舉起已經有些打卷的武士刀,絕望的對着鬆永久秀的大軍衝了過去。
仁木義政舉起了自己有些鈍掉的,還因爲長時間作戰不滿缺口的武士刀,對着一個鬆永家的士卒砍了過去,那個士卒沒有回過神來,就被仁木義政給一刀砍倒在地。
緊接着兩把長槍向着仁木義政刺了過來,仁木義政猙獰的笑着,他看準機會,用自己的腋下死死的夾住了這兩把長槍,之後一人一刀,將兩個鬆永家的足輕砍倒在地。
“殺!”
仁木義政大聲喊道,周圍的鬆永家普通士卒,還真的就受不了這個喊聲,集體退後了一步,雖然他們是精銳不假,但是也會怕這種不要命的人。
鬆永家的武士四手井家保,此時已經來到了包圍圈的最核心的地方。他正好看到仁木義政剛剛殺掉三個人的表現,不但有高超的武藝,而且還對主家無比的忠誠,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武士呀!四手井家保想到。
但是佩服歸佩服,自己作爲鬆永家的家臣,還是要殺掉這個足利家的幕臣的呀!所以四手井家保沒有多做猶豫,直接舉着自己的武士刀,對着仁木義政殺了過去。
仁木義政幹啥掉兩個鬆永家的足輕,喘着氣,他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已經殺了快十個鬆永家的士卒了,代價是他現在非常的勞累。但是四手井家保衝過來的動靜還是有些大,如果是悄無聲息的偷襲的話,以仁木義政現在的狀態可能還真的就中招了。
但是偏偏四手井家保人品還不錯,他敬佩仁木義政是個真正的武士,所以出場的第一時間就大聲的喊道:“在下鬆永家四手井家保,仁木義政大人可敢和在下一戰?”
仁木義政笑着說道:“有何不敢,這挑戰,我仁木義政應下了。”
四手井家保馬上舉刀對着仁木義政就砍了過去,畢竟現在誰都看得出來仁木義政實際上已經是接近油燈枯竭了。所以四手井家保準備速戰速決,第一是快點完成主公鬆永久秀交代的任務,第二也算是給仁木義政一個體面的死法。
四手井家保這一招去的非常的直接,而且一上來就用上了自己的全力,但是仁木義政也不是好相與的。只見四手井家保出招的瞬間,仁木義政將武士刀豎了起來,左手緊握刀柄,右手抵着刀身,對着對手的刀迎了上去。
“哐”的一聲,兩把刀抵在了一起,竟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成了勢均力敵之勢。四手井家保漲紅了臉企圖將仁木義政推開,但是仁木義政拼命之下,還真的是推不開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