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墓穴的巷道,一行七人氣勢洶洶飛快地挺進。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比我們還快了一步?難道李君把這個任務鏈的線索賣給了別人?”
“不可能的,晴子把他迷得神魂顛倒,更何況李君性情高傲一心衝擊更高階位的巫師道路,我們與他都構不成一個圈子,李君犯不着爲了一個低階任務損傷自己的信譽。”脫了御雪袍,一名一身皮甲勁裝的日本武士單手握着雪亮武士刀大步前行,他帶着身後的隊伍快速穿過已經被朱鵬等人掃蕩過的墓穴。過程中,以日語和身側的女忍者交談。
在經過之前朱鵬等人之前被包圍,兩邊放置着木乃伊屍骨的上下石牀時,這名頗具威儀的武士掃了一眼身側石牀上被厚厚裹屍布包裹的木乃伊,它陷身在一片枯敗破碎的屍骨堆裡,然而那枯黃色的老舊裹屍布卻依然訴說着久遠的歲月。有些詫異於這個墓穴風格與地球古埃及如此相似,但焦急的情緒還是讓這名武士加快腳步衝向地下墓穴更深處,他是武士,又不是考古學者。
“田中大人,請您放心,從黑石神廟的篝火來看,他們也纔剛剛發現這處直通地下墓穴的通道沒多久,我們此時下去,也許正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耳邊傳來女助手的柔聲軟語,田中次郎平復心神,帶領隊伍迅速穿過了石牀上下躺着木乃伊的墓葬石室。他們前腳剛走,朱鵬等人立馬便睜開了眼睛,輕輕呼出一口憋在胸腔裡的濁氣。
(李君……任務鏈……更高階位的巫師之路,看來我窺視未來竊奪他人氣運果然會受到命運本身的反撲,那頭冰炎紫蛛半個月後應該就老死了,正常而言,這些日本人也會在半個月後纔來這裡……好險,如果不是我讓董雪留在外面以防萬一。)
半小時後……
“董雪,那羣日本人現在在做什麼?”
朱鵬周身包裹着枯黃色的古舊裹屍布躺倒在石牀上疑問董雪,爲了逼真,他甚至用之前擊碎得那些破碎屍骨蓋住自己大半身形,一行六人佔據了左右兩排石牀上中下六個位置,一旦被看出破綻,除了董雪之外其它人同時出手,以令人措手不及的猛攻儘量減少對方人數與狀態優勢。好在,那種最極端慘烈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他們現在在那隻大蜘蛛死去的石廳,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在那裡暫時駐紮由忍者去前面探查過情況後再決定下一步。應該是被隊長你們擊殺那頭紫色大蜘蛛的現場嚇到了,他們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氣勢洶洶的銳氣。”
“隊長,我們現在退走嗎?”
“退走?當然不。現在形勢已經逆轉,科爾大師和柳叔的狀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我,也很想見識一下東瀛人那以兇悍凌利著稱的刀法槍術。”
六具木乃伊之間的臥談很快就結束了,因爲遠處隱約傳來的腳步聲。
“討厭死了,隨時都可能開始戰鬥,你的需求還那麼強烈……壞蛋。”膩人的女聲恍若蜜糖般充滿了欲拒還迎的誘惑,果然引來強壯男人更猛烈的熱情。
“你也想要的吧?賤貨,我tm給你們日本人賣命,嘗不到點甜頭你當老子傻啊?不只是我,你和隊伍裡的其它幾個人都上過牀吧?那個諾德狂戰貝羅特,那個成天耍酷裝死人臉的宮本小子,我們平常一本正經的隊長,甚至和那個漫遊射手你都和她玩過蕾絲邊吧?賤貨,給老子夾緊,上你們本來就是入隊福利之一,你當老子不知道,你們忍者訓練裡有牀技和媚……哦。”體魄強壯皮膚黑黃的泰拳手抱着一名衣衫凌亂身材豐腴的嬌小女孩,還在半路上他就忍不住,粗糙的雙手抱着女孩月白色的兩條大腿,邊走邊做。
這也是習武之人體魄強悍,那個經過相關訓練的日本女孩也是身軀柔韌,不然一般人還真玩不了他們這麼高難度耗體力的動作。
在情緒最爲亢奮時,意氣風發的泰國男子讓日本女孩跪在地上趴在堆滿屍骨的石臺上,他自己則在一堆木乃伊中間快意地衝刺起來,一時間,整個石室內都充斥了啪啪的肉響與女孩快活嬌媚的叫聲。那個神志已經有些恍惚的日本小姑娘眯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自己面前“木乃伊”兩腿之間漸漸支起一個帳篷……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一柄染着血的長刀就已經刺透泰拳手的腰腎,直接自她後頸捅入咽喉刺出。
與此同時壓不住下半身氣血變化的江語森猛地自散碎屍骨中撲起,他一刀划向泰拳手的咽喉,雖然是第一次對人出手,但少年盜賊此時的表現也然稱得上“兇狠果敢”四個字。
已經被柳一刀長刀刺透腰腎的泰拳手在最後一刻以左手硬接下淬毒的匕首,他絲毫不管自己左手被刺穿,兇悍無比地右手握拳轟在江語森胸口。然而也就在這時朱鵬也已經躍了下來,他右手中指突起,狠狠一拳鑿擊在泰拳手後頸中樞神經處,頓時切斷了對方大腦對脖頸以下的一切控制。
“說,你們隊伍裡都有誰,是什麼配置。”
“我呸……”
朱鵬放倒那名泰拳手,在一斧剁掉對方右手臂後才以斧頭抵着對方的脖子問道。然而那名泰拳手居然頗爲硬氣的吐了一口血痰,被朱鵬以斧面擋住後又抹回了他的臉上。
“不想說是吧,我告訴你。你們隊伍的隊長是一名日本武士,隊伍配有兩名忍者,一名漫遊射手,一名長槍手……其實我根本不在意你能不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情報,我只是想折磨你而已。”輕笑言說着,朱鵬手中鋼斧一揮又剁去了泰拳手的左手臂。銳利的斧鋒砍入骨縫,以無厚入有隙流暢至極。
“說,你們隊伍裡每個人都擅長什麼,你可以不說,我也不會再問,下一斧子砍了你下面的小兄弟,讓你下地獄也嚐嚐做不成男人的滋味。”三言兩語之間,朱鵬將一個變態殺人狂的姿態演繹得淋漓盡致。
就在刑訊逼供之際,已然死去女孩的腰間傳來嗡嗡的震動,柳一刀皺着眉頭把小巧的粉色手機取了出來,正打算捏個粉碎,他一旁小巧些的“木乃伊”董雪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然後她按了接通鍵……
“小禾,你們……”
“……啊……雅蠛蝶……啊啊……”動情至極如泣如訴地喊完這兩聲,董雪果斷按了關機鍵,然後她發現在場所有人都詫異的看着自己。
“……你,你會日語?”雖然有深淵之城的巧言術翻譯,但聽在耳朵裡還是很容易分出哪國語言的,剛剛董雪喊那兩聲字正腔圓,似乎真的是純正的日語。
“會什麼日語啊大叔,和我同一個時代的年輕人誰不會兩聲島國特色啊。”把粉色的手機又放回柳一刀手中,董雪小臉緋紅,卻故作一副豪邁姿態拍了拍柳一刀的肩膀。
與此同時,石廳那一邊,七人組的隊長田中次郎幾乎把手裡的手機捏爆。
“八嘎,這些腦子裡都被色*欲填滿的豬*玀。”田中這樣一罵,在場其它人都下意識地仰望星空,這種混亂的隊伍風氣其實在建隊之初就有了,田中多數時候能夠做好一個隊長的本分,但他畢竟也是男人,而隊長一旦管不住自己,再想約束旁人也就更加困難了。日本人組成的冒險者團隊,往往追求極限的隊伍實力,不惜以一些相對下作的手段拉籠各國高手,這一招真的是很有效果的,讓他們招攬到不少頗有實力的隊友,在聚居點和其它隊伍的衝突中,往往因爲絕對實力而產生碾壓性的優勢……由此導致的紀律渙散,咬咬牙,日本人也不得不捏鼻子認了。
“我去叫他們回來,還有一支職業者隊伍隱藏在暗中,男人一旦發起情來真是沒有腦漿。”彪悍異常的白種棕發女子站立起來向墓葬石室的方向走去,田中次郎思索一下也表示了默許了。
這個女人雖然也偶爾和隊伍裡的兩名女忍者玩玩蕾絲邊放鬆享受,但她多數時候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若是派其它人去,沒準那邊過一會就變成無遮大會了。
“田中君,木朗先生雖然貪歡了一些,但他的實力是值得肯定的,並且敢打敢拼爲我們爭奪到了不少的利益,他大戰之前習慣先放鬆一下自己。”另一名日本女忍者撫慰着田中次郎波動的心緒,她很清楚木朗爲什麼會緊張,看着石廳內那頭幾乎化成肉醬的噸位級巨型蜘蛛,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田中隊長,誰的心底不是沉甸甸的?
可這次的任務是天忍會月神大人直接下達的,完不成,死都是一種奢求,不管將要面對的敵人有多麼可怕,他們都不得不放手一搏。
砰的一聲槍響傳來,田中次郎與他面前的日本女孩都是一愣,下一刻他們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
不只是他們兩個,石廳內的另外兩人也瞬間反應往來時的巷道處跑去,然而他們很快又停下腳步甚至退了回來。
因爲一名黑髮黑瞳嘴角掛着一抹冷笑的年輕人一步一步從裡面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隨着一名接一名殺氣崢嶸的下屬。
“我上大學時就特別討厭有同學在宿舍裡看島國愛情動作片,沒想到到了巫師時代後,你們又讓我不得不看了一場現場版的……你們這樣讓我覺得很焦灼。”
(老子tm是練童子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