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全身上下都有真空隔離帶護身,那小警察的一拳一腳實際上都是打在了真空隔離帶上,根本連莫一凡的汗毛都沒有碰到一根,不過在別人看來,小警察的拳腳卻好象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莫一凡身上似的。
何新見狀當時就火了,怒吼一聲:“你敢打我凡哥!”說着肩膀輕輕一抖,押解他的那兩個警察立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向他們的身上推來,頓時身不由己的連連後退了幾步,而何新早就如同一陣風似的衝了過去,飛起一拳就向那小警察的鼻子打了過去。
“別衝動”莫一凡嚇了一跳,這何新的拳頭有多硬他可是心裡有底,看何新此時這一往無前的架式,一拳下去簡直都可能會把那小警察的腦袋砸扁了。這可是在法國的警察局,如果真的在人家的地盤,當衆把人家的警察給打死了,那法國政府就算是爲了面子,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何新,就算何新有外交豁免權也沒有用。因此莫一凡趕忙擡手抓住了何新的手腕,只不過他出手的時機卻是相當的巧妙,單等到何新拳頭眼見着就要砸中那小警察的鼻尖時,才突然出手擒住何新的手腕,因此那小警察雖然沒有被打中,卻已嚇得半死,呆呆站在那裡,過了好半晌才驚呼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隨後就覺得鼻子一熱,兩行鼻血汩汩流下,原來何新那一拳雖然沒有打到小警察的身上,可是凜冽如刀的拳風還是讓他那脆弱的鼻子多少受到了一點兒傷害。
“你還敢襲警!”這可是在巴黎警察局的總署大廳裡,來來去去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法國警察,這些人一見居然有外國罪犯在這裡把一個法國警察打得鼻血長流,頓時生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嘩啦一下就圍上了十幾人來。
“你們想幹什麼?”莫一凡看着這一羣情緒激動的警察絲毫不懼,冷冷地說:“想要濫用私刑,毆打外國公民嗎?那好……有膽子的就打給我看看!”
“打你又怎麼樣?”一個瘦高地白人警官怒火熊熊地吼道:“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們這些嫌疑犯在警察局公然襲警,我們是爲了自衛纔出手的,就算把你們兩個全都打死也是活該!”
“是嗎?”莫一凡冷笑了一聲。說:“可是剛纔你們沒有看到嗎?我的朋友根本就沒有打到這位警官,他只是揮了一下拳頭而已,是這位警官太沒用了,自己嚇得流鼻血,又關我們什麼事?反到是他……嗯,警號PC758496地這位警官,他剛纔打了我一拳和一腳,這又怎麼說?”
瘦高的警察撇了撇嘴,說:“誰打你了呀?我們怎麼沒看到?兄弟你看到了嗎?沒有哇……那就是了。這裡根本沒有人看到。可見你根本就是誣衊,我們可以多告你一條誹謗的!”
莫一凡也知道這幫法國警察一定是官官相護,這時候和他們也講不出來什麼道理的,於是冷哼了一聲,說:“好吧……我看還是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吧,到時候你們想告我什麼罪名都請便。不過……這位警號PC758496的警官我是一定告定了,你等着收律師信吧。”
“都在這幹什麼呢?當這裡是菜市場呀!”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一個低沉而又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四十多歲嘴脣上同留了兩撇濃密的小鬍子的高級警司走了過來,冷峻地眼神一掃之下,那些正要鬧事地警察頓時作鳥獸散,除了負責押解莫一凡和何新的幾個人。其餘的都逃之夭夭。
高級警司冰冷的目光在莫一凡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後問道:“你就是神農集團的董事長,通過民事訴訟贏得了聖母醫院和生物科技公司地那個一凡莫?”
莫一凡聽到這高級警司語氣似乎有些不善,明顯有找碴的意思,於是也冷笑了一聲,說:“我就是神農集團的董事長,也是聖母醫院和生物科技公司的現任主人莫一凡,不過你說的那個一凡莫是誰,恕我不知道。”
那高級警司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纔想起來東方人姓名地表述方式是和他們西方人不一樣的。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用這種諷刺的語氣和他說話。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惡狠狠地瞪了莫一凡一眼。說:“很好,但願你等一會兒還能夠笑得出來……你們把他帶到五號刑訊室去,我要親自審問他!”
“是……”那流了鼻血的小警察和他的同伴聞言立刻過了按着莫一凡的肩膀繼續向前走去,而何新也有兩個警察過來押解到一邊去。
何新雖然聽不懂法語,不知道那小鬍子說些什麼,但是一看他那張臭屁無比的臉,就知道肯定沒安什麼好心,眼看着自己又被人拉到一邊,和莫一凡分了開來,只氣得跺了跺腳,吼道:“喂……我說小鬍子,你給我聽着點兒……我凡哥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假如他在你們這受了什麼委屈,我保證……保證你們會後悔地!”
何新地話是用英語說的,那高級警司顯然是聽懂了,回過頭看了何新一眼,也用英語回答說:“我知道你也是一個有點兒真本事地警察,不過可惜這裡是法國,沒有你的用武之地,今天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我們也不想針對你,不過可以請你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呆上四十八小時,但是如果你敢惹事的話……哼……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帶走……”
那高級警司說罷也不理會繼續大吵大嚷的何新,立刻轉身跟着押解莫一凡的兩個小警察進了電梯。
“姓名?”
“姓名?”
“姓名?我在問你話呢!告訴我你的姓名”
在有些昏暗的刑訊室裡,莫一凡對着面前那個曾經出手打過他的小警察暴跳如雷的訊問只是面露不屑的冷笑,卻是一言不發。他在等他的律師到來,沒有律師地幫助他不準備回答任何問題,以免中了這些警察什麼圈套還不知道。
而那個留着小鬍子的高級警司則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也已經親自問了莫一凡半天,可是莫一凡除了開始說了一句:我有權保持沉默。如果有什麼問題,請和我的律師說。然後就再也不發一言,任他們如何逼問就是不開口。
“好……你跟我裝啞巴是不是?”那個小警察剛纔因爲莫一凡而差點兒得罪了他地債主。又被何新的一拳震得流了鼻血,在同事的面前丟盡了顏面,這些帳自然都是記在了莫一凡的身上,此時見自己怎麼問莫一凡都是連哼。揪頭髮是法國警察貫用的一種伎倆,畢竟暴力毆打很容易在身上留下傷痕,到時候如果碰到有能量的人告上一狀。搞不好就要吃處份。而揪頭髮只要一次揪下的頭髮不是很多,一般不會造成嚴重地傷痕,肉眼很難看得到,但是頭髮被人生生拔下地痛苦卻不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這小警察當着長官的面本來是不敢玩這些伎倆的,不過他這段時間偷眼觀察那個高級警司,只見他的這位上司也是一副痛恨的樣子瞪着莫一凡,看樣子好象是和這個中國人有仇似的。於是便準備拍拍高級警司地馬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中國人,如果高級警司一高興,沒準過後就能把他提拔上去了呢!
只是可惜這小警察碰到了一個法國警察局裡有史以來最硬的一根釘子,莫一凡是什麼人。又怎麼會讓這個小警察如此折磨,一看這白癡居然要抓他的頭髮,頓時怒目一瞪,大喝了一聲:“滾”
奇蹟發生了,那小警察的手還沒等碰到莫一凡的髮梢,卻忽覺全身上下一陣劇烈地震盪,那感覺就好象是一堵高牆突然倒下來,迎面砸到他的身上似的,強大的痛苦從他身上的每一根脆弱的神經傳遞到大腦,讓他感覺自己好象就要被一座大山給活活壓死似的。可是他的面前明明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呀!
可憐的小警察那小身子骨哪裡受得了這麼強烈的震盪,全身一陣劇顫。隨後忍不住痛叫了一聲,“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
“啊……你……你殺了他!”高級警司本來還在一旁等着看戲,他剛纔讓小警察上去問口供的時候,就已經給小警察遞過一個眼神,讓小警察可以適當地用點兒暴力來逼供,可惜那白癡的領悟力太差,根本沒有會意,而這種事他這個高級警司又不可能真的出口提醒,因此早就恨得牙根癢癢了。還好最後這小警察總算還沒有白癡到家,終於是準備要對莫一凡動手了。可是高級警司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本來要打人的人,怎麼會突然吐血倒地?這個變化實在太離奇,雖然高級警司也眼睜睜的看到沒有任何人、任何東西碰到那可憐的小警察,可這倒黴孩子怎麼就不行了呢!反正當時只有莫一凡離那小警察最近,而莫一凡又是這房間裡唯一的嫌疑犯,這現成的黑鍋自然只能讓莫一凡來背了呀!
莫一凡也同樣被這劇變嚇了一跳,只不過他雖然是大出意外,卻是唯一一個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
就在莫一凡怒火中燒,大喝了一聲“滾”的時候,一直擋在他面前的一道真空隔離帶突然間好象發瘋了似的,迅速地向前移動了過去,就彷彿一堵可以高速移動的牆壁似的。
真空隔離帶的堅韌度是相當恐怖的,這一點在莫一凡當初用真空隔離帶當成從空中墜落時的減速器時就已經驗證過了,那雖然不是真正的牆壁,但是卻很難被擊破。而且真空隔離帶還具有一種強力的彈性,對襲擊過來的力量會自然產生強勁的反作用力。只不過一向以來,莫一凡雖然可以通過對空氣的控制隨心所欲的製造出真空隔離帶來,但是這真空隔離帶一旦形成,一般只是被莫一凡作爲一種被動地防守的手段,比如剛纔在外面。這小警察的一拳一腳,就全都被真空隔離帶給擋了下來。而莫一凡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這種真空隔離帶當做一種武器來主動襲擊別人。這也就是說……一睦以來,莫一凡只是把真空隔離帶當成了一個堅固地盾牌。卻沒想過,其實在戰場上,盾牌也是可以用來砸人的,而且只要你的盾牌夠結實、夠份量,照樣可以把人給拍死。
剛纔那小警察要伸手抓莫一凡的頭髮,莫一凡下意識的一聲怒吼,不想卻觸動那道懸浮在他面前的真空隔離帶,大概是他的潛意識裡有一種想要把這個可惡的小警察活活拍死的衝動,於是就真地控制那道真空隔離帶高速地移動起來。而且那道真空隔離帶在擊中小警察的時候。居然自動就彎轉變形起來。形成一個半包圍的狀態把小警察合攏在其中,這樣一來狠狠的一拍之力就全都作用到了小警察的身上,否則小警察要是被這股力量撞得倒飛出去,就可以順勢卸掉大半的力量,傷害也就不會有多嚴重了。
原來真空隔離帶還可以這樣子用的!
莫一凡又驚又喜,這就等於是多出了一件無影無形地武器呀!哦……不,不是一件。而是無數件!實際上真空隔離帶的生成並不太費力氣,莫一凡只要進入半機械狀態,甚至可以在一瞬間生成十幾道真空隔離帶,而如果他可以把這十幾道真空隔離帶都可以自由控制,自由的移動的話。那豈不等於可以在一念之間砸出去十幾道厚實的牆壁,如此恐怖地攻擊,這世界上又有誰能擋得下來。
還有……莫一凡一念間可生成的十幾道真空隔離帶,那還都是指面積較大的,如果將面積縮小的話,那麼能生成的真空隔離帶就更加多了,那又會是多少?幾十個,還是幾百個?如果……再刻意的把真空隔離帶生成刀、斧、矛等武器的形狀呢?那麼這些可就是真正的真空武器了!這種真空武器在空氣中移動的速度肯定會變得更加快捷,而尖利的形狀也更加容易破開有形地物質,如此一來。他豈不就等於掌握了一支無形地軍隊!
試想一下。莫一凡如果可以一下子控制幾百個刀劍形狀的真空武器,使之滿天亂飛。而這些武器在空氣中又偏偏是無影無形地,別人根本看不到,可是那真空武器一旦同實體物質相撞,其強大的破壞力卻絲毫不比實體的武器差,這得是一股多麼強大的力量呀!或者……簡直可以比得上傳說中的飛劍了吧!
可惜莫一凡沒有什麼爭霸天下的野心,而現在這個時代也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人能真正的爭霸天下,就以老美的強勢,打下了阿富汗、伊拉克,還不是最多能在那裡駐紮點兒兵力,扶植一個親美的政權執政,然後從中奪得一些利益。但是卻根本無法真正的稱霸天下。
莫一凡只是一個人,更加不可能用自己的這種超能力去爭霸天下,事實上他的生性有些疏懶,現在管理這個神農集團都有些叫苦,恨不得有一個人可以代替他,如果真的把整個兒地球全都交給他來統治,他恐怕會立刻發瘋的。
所以對於這真空武器的遠大未來前景,莫一凡想到後只是心中微微一陣激動,隨後就沒有再放在心上,眼見那高級警司又說他殺了人,雖然這事真的是他做的,但當然不可能會承認,於是笑了笑,說:“這話說的,我到是可以告你誹謗了!剛纔我明明連他的衣角也沒碰一下,我的兩隻手都被你們銬在椅子上了,而我坐在這裡一動不動就能把他殺了?嗯……你的這個想象力真是不錯,怎麼不去寫玄幻小說呢!”
“你……這……”高級警司看了看倒在地下不住抽搐的小警察,懷疑這倒黴蛋可能是有羊角瘋一類的怪病,當下只得惡狠狠地瞪了莫一凡一眼,然後對着室內的另一個警察吼道:“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兒去叫人把他送去醫院?”
另外一個警察就是那個倒黴蛋的債主,一聽這話立刻連連點頭,心想這小子死了不要緊,他欠我的那筆錢可就泡湯了!於是趕忙打電話叫來兩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那倒黴蛋擡出去,送往醫院搶救去了。
高級警司臉色陰晴不定的在刑訊室裡踱了幾步,回頭看了看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的莫一凡,突地嘿嘿一笑,說:“莫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爲什麼找你吧?”
莫一凡當然不清楚,他很想問一問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爲什麼說他和一起兇殺案有關?到底是誰死了,爲什麼要找到他的頭上來。不過莫一凡也知道這個高級警司明顯對他有偏見,甚至有可能是有什麼仇恨。所以,還是等律師來了再說吧。
高級警司等了一會兒,見莫一凡仍然不肯開口,不由冷笑了一聲,說:“瓊斯小姐雖然不是最當紅的女主播,可是也算是一個公衆人物,她的慘死已經讓整個法國的媒體都憤怒了,而且拒我所知,追求瓊斯小姐的大人物可不少,其中就有一個是軍方的大亨,還有一個傳說中的金牌殺手……所以我要告訴你,哼……就算你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恐怕瓊斯小姐的那些追求者也不會放過你的……”
“什麼……你……你是說瓊斯小姐死了?”莫一凡聽到瓊斯小姐出事就是一驚,忍不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可是他的雙手都被銬在了椅子上,這一站起立刻把整把椅子都帶了起來,只聽“喀嚓”一聲,由於他起身的速度太快,椅子撞在他的身上,頓時四分五裂,只剩下兩個椅子的扶手還連在他的手銬上。
“你……你要幹什麼!”高級警司見莫一凡一下就把那實木的椅子就給扯得粉碎,不由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一步,順手從牆上摘下一根警棍,遙遙對着莫一凡喝道:“你……不要亂來,這裡可是警察局?”
莫一凡沒有去理會他,低着頭琢磨了一下,已經明白了一個大概,如果死的人是瓊斯,那麼很可能就是在莫一凡離開電視臺,而瓊斯還站在從大廈到地下停車場的那條地下通道中的時候被殺的,之前在電視臺的大廳裡,估計有好多人都看到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走進了地下通道,而兩個人在那裡發生了什麼糾紛卻沒有人知道。現在瓊斯死在了地下通道里,而原本說要和瓊斯一起去吃晚餐的莫一凡卻一個人離開電視臺,那麼如果說當時沒有現場目擊者的話,警方要找犯罪嫌疑人,肯定會首先找莫一凡了。
想明白了這些,莫一凡反倒沒有先前那麼強烈的牴觸心理了,如果真如這位高級警司所說,那麼他還真的有義務協助警方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否則的話,這個嫌疑恐怕是洗不清了!
“瓊斯小姐到底是怎麼死的?”莫一凡冷靜下來立刻追問起來。
“她是……”高級警司剛一開口隨後就停了下來,冷哼一聲,說:“現在是我審問你,你怎麼反而問起我來了?瓊斯小姐是怎麼死的,我想沒有人會比你更清楚了吧?”
莫一凡強忍着一拳打爆他滿口牙齒的衝動,冷冷地說:“你就是這麼審案的嗎?定罪那是法官的事,可是現在事情的真相都還不清楚,你就認定我是兇手,哪有你這麼白癡的警察?我真懷疑你這個高級警司的警銜是怎麼混出來的!”
“你……我怎麼審案用不着你來教!”高級警司再次暴跳如雷,一把揪住了莫一凡的衣領,本來他是想把莫一凡推到牆根上,警告莫一凡幾句的,可就在此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周忽然好象有一團無形的力量裹夾過來,擠得他全身僵硬竟然再也難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