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戰爭的變質
Mr.zero一張高檔的餐桌前，一名戴着白色假面的侍者上來給他倒酒，他的對面則坐着當今鐵面的首要領導者——雷歐·斯凱奇。
“斯凱奇先生嘗過這種酒嗎？”MR zero 盯着杯裡的液體，搖晃一下高腳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真是奇怪呢，我也喝了不少酒了，這種酒我卻喝不出是哪裡的。”雷歐拿着杯子，微微的嗅了一下酒的香氣。罕見的，他竟然有些緊張，作爲準軍事組織鐵面的領導者，多數時候他也是個鐵腕狠心的人，在鐵面內部被人稱爲“狂徒”，但他居然會在眼前這個人的面前緊張。
眼前這個自稱MR zero，也就是零先生的人。是監察者的一員，同時也是監察者委員會派出的本次黑燭祭典的全權管理人。
“這種酒的產區是波爾第的，但是與波爾迪的其他多數紅酒都不同，它是在魔力供給的土壤中生長的，其中的土元素相當之純淨，養分也比其他的土壤要多。所以釀出來的味道同其他所有種類的酒都有不同吧。這瓶酒是1883年釀造的，封存在我家城堡裡已經有幾百年了。不得不說在所有陳年腐物當中就只有葡萄酒能讓我感興趣了，畢竟它的味道是那麼的甜美...就像人類的靈魂和慾望一樣。”MR zero又品了一口酒，自顧自的說道。
老實是說雷歐現在還不知道他邀請自己參加這個晚宴到底是什麼用意。從晚宴開始他們就一直對坐着吃東西，MR zero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MR zero打開這瓶葡萄酒的瓶塞之後纔開始說的第1句話，也就是問雷歐有沒有喝過這種酒。難道他邀請他來僅僅是爲了問他有沒有喝過這種酒？雷歐完全搞不清楚。
“斯凱奇先生現在應該在疑惑爲什麼我要來找您吧？”彷彿能夠看透斯凱奇的心思，MR zero對雷歐說。
“老實說...是的...您可以詳細的解釋一下這次找我來的緣由嗎？”
“這次叫您來啊，只有一件事情。”說到這裡，MR zero故意頓了一下：“我需要...您的命。”
話音剛落，一把漆黑的匕首就插進了雷歐的心臟，然後是三聲清晰的槍聲，三顆子彈成品字形打在他的心房上，把匕首的鐵製刀刃打成碎片，直接徹底摧毀了心臟。已經是徹底沒救了。
然後剛剛幫忙倒酒的那名侍者走上前來，對MR zero：“隱藏在外面的鐵面的保鏢已經清除乾淨了，一個都沒留下。”
“你把這具屍體清理一下。太難看了，直接扔了吧。還有不要讓血沾到地上，會弄髒地毯的。”MR zero又抿了一口酒，對那名侍者說道。
“瞭解。”侍者深鞠一躬，然後走到那張椅子上去，把屍體抱了起來，伸手按在他的心臟的位置上，用魔法將那裡冰凍住，阻止血液繼續外溢，然後把屍體抱起來，搬到房間外面。
“你可真是一個惡人啊。”靠門的地方有一個人從陰影裡面走了出來，對MR zero說道。剛纔就是他朝着雷歐的心臟扔了一把匕首並開了槍。
“放尊重點。我也算是你的前輩了。還有我本來就是惡人啊，人類不都是最大的惡人嗎？爲了自己的慾望，可以犧牲掉一切的那種大惡人啊。我只不過是把這一點放大了一點而已。”MR zero無所事事似的對他說道。“你也去天宮市吧，不要讓那邊的行動隊等急了，馬上就要收尾了。不過聽他們說現在有新的麻煩，聯合學院那邊有一幫人自建了一個組織。他們察覺到了我們的行動，並且還企圖阻撓我們的行動，過去幫助行動隊把他們幹掉。想這種事情吧，[殺人犯]。”
“居然會有名字這麼差勁的位階，我還真是倒黴呢，哼哼...”殺人犯苦笑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目送着他離去之後，MR zero拿起電話：“最後一名位階魔法師我也拍過去了，現在，是時候讓黑方加入戰場了。”
“讓我們，淨化全人類吧。”
陸言把地圖擺在桌子上，指給剩下的兩個人看：“這三天內，監察者所屬的部隊在城市的這幾個地方進行監視，在這兩個地方的時候我們被他們發現了，然後進行了一場追擊戰和一場遭遇戰，所幸我們這邊沒有傷亡，但遺憾的是我們也並沒有對對面造成傷亡或者是採集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初步判定對手有4人，都是很有經驗的戰鬥人員和魔法師，對我們的威脅極大，切記下次遭遇的時候不可硬碰硬。大家也還是要注意的。無論什麼時候，切記，以自身安全爲最優先考慮。”
這時候華**然打開門從外面衝進來：“鐵面宣戰了！”
“什麼意思？！”盧修斯大驚失色，從椅子上站起來問道。
“鐵面的領導人遭到了暗殺，而他們認爲是學院乾的。就在剛纔他們對學院宣戰了。接下來整個魔法世界將淪爲戰場，最大的兩大魔法實力將展開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
盧修斯聽到這裡，又無力的跌坐回椅子裡：“怎麼會？學院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幹出這麼沒腦子的事情，就算他們是一羣老古板，但是就是因爲他們是一羣老古板所以才更不會幹出這種激進派會做的事情。”
陸言也點了點頭：“有人在暗中只是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監察者乾的。把這件事嫁禍給學院，在魔法世界裡面鬧出大動靜，然後以此來破壞世界原有的平衡。不過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要不惜以如此大的代價來導致整個社會變得動盪，這對他們有任何一點好處嗎？”
“沒有一點好處。這是肯定的。”老吳扶着下巴，沉思道：“監察者這個職業在魔法世界中相當於是一座神像，他們代表着現代魔法的最高水平，但是平時不進行任何的工作，只是被當作一座神像一樣受到魔法界人們的膜拜而已。他們想要煽動鐵面對聯合學院宣戰...”
“難道是希望着...等這兩大勢力打得兩敗俱傷之後，漁翁得利，取代他們成爲魔法世界的領袖？”李夢遠推測。
“不可能的啊。在現代除了我們以外，沒有幾個人知道監察者是確切存在的。監察者的職權大多數時候都只是維護黑燭祭典的正常舉行，一直研究他們自己的水準極高的魔法，因此400年來監察者都未曾在大衆視野裡面出現過。甚至有些魔法界的人都不知道監察者在現界還是存在的，他們都以爲監察者只是存在於遠古時代的古老機構了。這樣看來的話，就算是兩大組織兩敗俱傷，人們也不會去接受根本根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組織。更別說聽從他們的領導了。”陸言解釋道。
“那既然這樣，他們到底是爲了什麼？...”
他曾經也相信過人類。
相信過人類的善，相信過理想，相信過正義，相信過愛，相信過一切又一切那看似光鮮亮麗的美好事物。
但是後來他才認識到一切都是虛僞的，那些所謂的美好都是被人編織的謊言，一切光鮮亮麗的美好之下，隱藏的都是人類深深的慾望，那種慾望，是人類的本能。
說到底人類還是一種動物啊，跟一種動物談理想談爭議談情感，這是何等的愚蠢啊！
所以，淨化吧，讓這個不乾淨的世界，這個骯髒的世界，這個充斥着慾望的世界，這個已經無可救藥的世界，徹底的淨化吧！
這就是人類的末路，有人類一直以來所作所爲所構築的末路。沒有人會更好，也沒有人可夠變得更好。只要人類還是人類，那就永遠沒有美好可言。
在想通了這一切之後，就好理解了。無論是學院那幫保守派，還是鐵面那幫瘋子，他們的理想，最終也只能夠使人類到達了末路而已。想要真正意義上的完成對人類劣根性的消除，只有用淨化，才能做到。
毀滅的終點，即是淨化的起點，從那裡結束，也從那裡開始。
其實古人早就發現這一點了，所以他們也把它刻在了壁畫上。可是那幫老朽的東西一直就沒把這事當真，老在依偎着吹着什麼救贖吹着什麼希望，煩死了。這種東西啊，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這些才叫靠他，靠他們，來完成。完成對全人類的救贖，完成這迷惘多年的理想。讓所有人都不再悲傷，不再彷徨。這就是他們最後的目的了。
一切，都是爲了全人類。這是他們所創造的歷史，也是人類共同的歷史。
歸零，這個世界有這樣的含義。在不斷的發展中又不斷的失去；在不斷的前進中又不斷的遺忘，一切都在逐漸趨向於零，若是想要達到極致就必須江西加速。而他就是最好的加速執行人。
MR zero，歷史歸零的，執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