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看着眼前500支嶄新的突擊步槍的時候,亞齊國民軍的頭頭腦腦們,也只有搏上一搏了。
他們當即通過了哈桑的請求,要用特種滲透的方式,趁夜摸入城去。目標有三個,印尼軍指揮部、軍火庫、或是裡應外合,打開缺口,奪取縣城。
出發之時,哈桑發揮自己的特長,對敢死營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即興演說,將敢死營誇成天兵天將。
說的這些人個個嗷嗷直叫,慷慨激揚。
真是無巧不成書,巴拉莫諾上校今晚也打算行動。他於是下令軍隊早早休息,等到夜裡二點過後動手襲擊城外的亞齊叛軍。
亞齊國民軍的敢死營出動的時間也是定在二點鐘。
這個時候,是人睡得最熟,也是哨兵最困的時候。
亞齊人選擇滲入的地點放在北面,因爲那裡面向油汽工業區,至今沒有受到任何攻擊,敵人防衛意識最弱。
很輕鬆的,敢死營幹掉了幾個昏昏入睡的哨兵之後,成功的滲透了進去。
先是直撲巴拉莫諾上校的指揮部,發現那只有幾個值班的參謀和一些通信兵,三下五除二,便成功的端掉了指揮部。
然後他們又衝向軍火庫。
敢死營,都是選自亞齊國民軍的軍中好手,裝備的又是火力十足的突擊步槍,如果在巷戰的短兵相接中,佔有很大的優勢。
指揮部都被端掉了,爪哇人不可能不知道,警報聲四起,槍聲大作,火光中爪哇人亂作一團,但無力阻擋特種營撲向軍火庫。
這會兒,巴拉莫諾上校正率領隊伍撲向城外亞齊人的軍營。
猛見城內槍聲大作。心想,壞了,敵人也來這一招。想回兵救援,又恐來不及,便橫下一條心,繼續向前。
亞齊國民軍的三個師,有二個被調到北線,接應敢死營。準備一俟特種營得手,便一齊攻城。
只有城南面的一個師沒有動,此刻這個師也是整裝待發,正打算行動。
巴拉莫諾上校帶隊撲到跟前,見一塊空地上集中了大片人馬,大喜,隨即下令突襲。
黑暗中,亞齊人不知敵人來了多少,只見四周槍聲大作,殺喊聲震天,自己人成片的倒下,慌了神,哭爹喊娘,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軍隊炸了營,後果很嚴重,將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將。
混亂之中,亞齊國民軍發現南面槍聲較弱,便亂哄哄的往南逃命而去。
巴拉莫諾上校帶隊追殺了一陣,繳獲無數,除了留下一部份人繼續追剿殘敵,自己帶領大部隊回城救援。
在路上時,忽然聽到城內傳出幾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數團橘黃色的火光,沖天而起,照亮了半邊天,大地都在顫抖。
巴拉莫諾上校知道那是軍火庫被炸燬了,下令部隊加緊行軍。
亞齊國民軍敢死營突襲的指揮部、炸燬軍火庫,三大任務,已完成二個。
本可趁亂偷偷的離去,關鍵時候,卻犯了貪功的毛病,認爲這二處可以順利完成,那麼撕開一個缺口的任務也可不費吹灰之力就辦到。
於是趁勝出擊,從背後攻向爪哇人的北面防線。
敢死營在這次進攻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當人山人海的亞齊國民軍步兵吸引爪哇人的火力時,敢死營在背後突襲。
每到一個火力點前,便用集束手榴彈炸掉。
當然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特種兵,能夠成功摸近敵人的火力點而不會被敵人機槍掃倒的機會很小。
於是,他們往往採取的是集火強攻,五百多支突擊步槍所構成的火力,不是幾挺機槍能夠抵擋得住的。
沒多久,便成功的拔掉了印尼軍七八個火力點。
但之後,敢死營的攻勢緩了下來。
一是自身傷亡過半,二是彈藥將盡。
特種作戰講究的是輕裝,身上不可能帶很多的彈藥,而自動武器又是吞彈的老虎,手指一勾幾十發子彈便飛了出去。
他們的彈藥之所以能撐到現在,還多虧有二百人的輔助人員。
不知不覺間,東方魚吐白。
此刻,外面接應的二個師,積屍如山,戰果堪小,而裡面的敢死營卻是彈盡糧絕,陷在巴拉莫諾上校回城軍隊的重重包圍之中。
哈桑此刻彷彿看到了,敢死營全軍履沒。
他望着東方的魚吐白,淚流滿面。
“唉,如果僱傭軍在此就好了,也許他們一陣炮火急襲,就可以打垮爪哇人。”
新的一天,就要來了,空氣多麼的清新,鳥兒唱的歌又是多麼的悅耳,閒來無事的僱傭軍--南太平洋國家聯盟海軍陸戰旅第3營的戰士們,看到朝陽又將升起,紛紛將潮溼的睡袋外翻,晾在樹枝上。
他們的身後是三道深深的戰壕,他們的眼前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公路。公路被挖得稀爛,山隘處堆滿了泥石,地雷埋得漫山遍野。
戰場早在三天前就佈置好了。大戰之時,又不需要出操訓練。苦等了三天,一個鬼影子都沒見到的僱傭軍們只得天天曬太陽。
和陸戰隊士兵一起曬太陽的,還有藏在密林深處的一個裝備輕型坦克的坦克連,加上107mm火箭炮連,一個25mm機關炮攻擊車連,一個重機槍攻擊車連,用一個陸戰營的兵力硬扛爪哇人的一個機械化師,既便能勝,也是得不償失。
所以,必須有撒手戟,而這個坦克連就是爲棉蘭城裡印尼指揮官賈拉勒少將準備的撒手鐗。
身在棉蘭城內的賈拉勒少將,這幾天滿腹心事,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北亞齊已經打得熱火朝天了,而國防部竟然不派兵去支援。
既使國防部不去支援吧,爲什麼還要阻止自己去支援?難道是國防部長維蘭託上將想借亞齊人之手,排除異已?如果是這樣,爲什麼巴拉莫諾上校也親自說,可緩兵?
今日一早,賈拉勒少將接到戰報,戰報中稱今天凌晨,巴拉莫諾上校打了一個大勝仗,殲滅亞齊叛軍一個師,剿滅叛軍的特種作戰部隊--敢死營,全殲亞齊叛軍指日可待。
賈拉勒少將霎時全明白了,原來巴拉莫諾上校害怕自己過去搶了他的功勞!
戰報被賈拉勒少將撕得粉碎,撒到空中化作飛舞的蝴蝶。
在狠砸了桌子一拳之後,賈拉勒少將吼道:“集合!我們去救北亞齊!”
司令部的參謀們一聽炸了營,紛紛勸道:
“將軍,巴拉莫諾上校有足夠的實力剿滅亞齊叛軍,……”
“笨蛋,我們是去搶湯喝!”
“將軍,我們走後,棉蘭城防空虛,不如等戰略後備役到了再走不遲,……”
“笨蛋,如果要等他們,我們連湯都喝不上!”
“將軍,棉蘭附近有那支神秘的僱傭軍活動,我們還是小心的好。”
“笨蛋,就僱傭軍那點兒兵力可以佔去棉蘭?更何況我們的海軍下午即到,借僱傭軍一萬個膽也不敢打棉蘭的主意。”
賈拉勒少將用笨蛋二個字,回答了每一個心存疑問的參謀,匆匆忙忙的集合隊伍沿着公路望北亞齊前進。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進到了的伏擊圈,就在這時候,一名不怎麼走運的士兵一腳踩到了敏感地雷,頓時,這個傢伙就被帶離地面。
他在爆炸的拉扯下,被撕成了2段,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和彈片無情的撕扯着旁邊的士兵們。
在慌亂中,又有人踩中地雷,爆炸聲此起彼伏,頓時,隊伍人仰馬翻,鬼哭狼嚎,現場一片混亂,
緊接着操作着遙控炸彈的士兵按下了遙控器,路兩邊的炸彈帶着火光,衝擊波和彈片拔地而起,印尼軍再次感受到了什麼是恐怖的大爆炸。
活人,死人,傷員,碎肉,內臟,殘肢混成一團,在後面的賈拉勒少將聽到了猛烈的爆炸聲,他立即打開車門衝着車外的參謀大喊:“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問完,印尼軍就遭受到了更猛烈的炮轟。
隨着107mm火箭炮的開火,震耳欲聾的炮彈爆炸聲,彈片尖銳的嘯叫聲,印尼軍鬼哭狼嚎般的叫喊聲,交織在一起。
剎那間,烈火硝煙沖天而起,路上的印尼部隊被湮沒在硝煙、烈火和塵埃之中,混亂中,賈拉勒少將的裝甲汽車被巨大沖擊波掀翻。
賈拉勒少將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在山坡上看着這一切的王輝中校心裡非常滿意,奶奶的,叫你再囂張!這下看你怎麼辦?
“命令裝甲部隊,全速出擊,把印尼軍給我全部消滅!”
賈拉勒少將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兩個參謀壓在身子底下保護起來,剛纔乘坐的裝甲汽車已經被爆炸的氣浪掀翻在路旁的排水溝裡。
印尼軍屍橫遍野,到處是哀號的傷兵。“這到底是這麼回事,哪裡來的襲擊!”敵人還沒出現,自己部隊就被報銷掉70%了,
可沒等他弄清楚怎麼回事,可怕的事情又發生了,道路兩旁的田埂、土丘和小山後面衝出了大量。
“我的媽呀!這難道也是坦克嗎?這傢伙怎麼跑的這麼快,怎麼還能一邊跑一邊開炮?而且那些炮口很小的車也能把自己的戰車打的粉碎!這也太變態了吧!這是哪國的軍隊啊!?”
在強大的裝甲部隊突擊下,躲避不及的印尼軍倖存的官兵和傷兵被一臺坦克無情的撞飛,壓成肉餅。
他正愣神呢,一輛印尼軍的日式中型坦克開到他的身邊停下,車上一個軍官對賈拉勒少將說到:“將軍閣下!快上車!我軍受到不明部隊的猛烈偷襲,我們得趕快離開!”
還沒等賈拉勒少將站起來,那輛日式中型坦克就被一輛輕型坦克的105mm主炮給打飛了,賈拉勒少將也同時被衝擊波震飛了,落下來的是他那殘缺不全的屍體。
接下來的戰鬥更象是一場屠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印尼軍,哭爹喊孃的被碾壓在坦克、裝甲車的履帶之下,好一點被步兵的突擊步槍,機槍打成了篩子。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印尼軍全軍覆沒,沒有一個能活者看到今天落山的太陽。
陸戰隊的官兵正在逐個打掃戰場,裝甲部隊開始油料,彈藥補給,按原計劃向北亞齊縣城開進,解決掉印尼軍在那裡的主力,看起來接下來的戰鬥就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