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你可算是回來了!”於青與張樑從太傅府趕過來,人還沒進門,便傳來了聲兒!
瞧着於青與張樑這般登對的摸樣,陳春花不禁笑了笑,道。“可不是回來了,你們倆如何?”
聽了這話,於青與張樑二人相互瞧了一眼,於青面帶羞澀沒好氣的瞪了陳春花一眼,道。“怎的如何,你這打了勝仗回來,可是知曉,整個晁陽國都知曉着你陳春花的名兒呢!”
說道起於青與張樑,張樑接了於青回京城,這老夫人自是不願着自個閨女與張樑一塊兒過日子,和離和離了,讓人瞧見了也壞名聲!儘管的,張樑因着平定內亂一事立了功,太傅大人對張樑另眼相看,卻奈何不了自個夫人!
老夫人是如何也不讓張樑進了太傅府的大門,可是苦了於青,還都是那貼身婆子,給開了後門讓張樑進來瞧瞧娃兒!
娃兒是錢梅生的,老夫人自是不願自個閨女替了別人養娃兒,三番五次的要將娃兒送走,於青倒是與自個娘給倔上了!
好不得後邊太傅大人說道話兒,老夫人才依着,張樑在昨日便邊關告捷,趁着這會子,讓媒婆上門提親,送去了聘禮,老夫人再怎的不願,見着張樑有了這般上進,對青兒也好着了,才準了他進門!
雖說是應了這婚事,要想老夫人對這張樑絲毫沒有芥蒂也是不可能着的事兒!
聽了於青的話兒,陳春花也是有些作難了。若是真擱京城做了這女官,她卻舍不下趙家村!
徐子回來已是第五日,除此之外,連那吳肖與軍師也一併帶來了京城,進宮面聖聽候發落!
知曉徐子回來了,陳春花讓婆子們忙活着吃食,好生給徐子接接風!
“東家,徐爺說道,等會子讓你進宮去,今兒功力設宴!”六子率先回來通報一聲!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徐子可是說道等會子回來?”這屋裡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也是白費了心思,想着,便朝文婆子道。“你去交代一聲,今兒徐子不回來吃飯。屋裡飯菜都賞了給小廝婆子們吃!”
“是!”
隨後想了想。朝六子道。“可是說道了讓大哥和三哥一塊兒進宮?”
“大爺和三爺。連同趙二爺怕是已去了宮裡,徐爺打發人去知會了大爺他們!”
那倒也是,老大他們回來歇息兩日。便被聖上下令去了軍營操練!
陳春花嘆了一口氣,便去了後院,沐浴過後,讓文婆子找了一件素色衣裳,將一頭長髮用簪子挽起!
瞧着銅鏡裡邊的自個,陳春花甚是滿意,道。“成了,走罷!”
文婆子聽了這話,伸手按住了陳春花的肩膀,道。“東家,這是進宮去,既是設宴,怕是宮裡也去了不少官家小姐夫人,你也該是要上些胭脂!”
“用不着這般!”陳春花可不喜着用那些胭脂往臉上弄,文婆子知曉自個東家的性子,倒也不再勸她!
陳春花容貌本就清秀,如此不施粉黛,也是好看的緊,準備好着,便帶了文婆子出了府上馬車往宮裡去!
依着陳春花現兒這身份,馬車到了宮門,便能直接進去!
“女臣大人到!”一聲尖細的聲兒想起,陳春花不禁皺了皺眉,文婆子隨在身後朝偏殿而去!
今日宮裡設宴,一來是爲晁陽國戰勝大江國,二來,是因着鄰國,連同其它幾個國家都來了使者,使者們來,除了送禮以外,還有着其中一事,便是想見識見識這上戰場殺敵的第一女臣是何等人!
在場的人聽着女臣大人來了,衆人將視線紛紛瞧向了殿門,只見陳春花一身白色羅裙,邁着小步踏進了殿中!
面對衆多人的視線,陳春花臉上並未絲毫慌亂,嘴角微微一勾,擡步走向了徐子他們身邊落座!
這設宴的偏殿,乃是朝中大臣,家中女眷則是在後花園設宴,而陳春花既是朝中大臣,也是徐子的夫人,甭管是何等身份,終究是高人一等!
“原來這第一女臣便是這等摸樣,瞧着上去,也並未有何能耐!”說道話兒的,是鄰國受寵的郡主,此番過來,也是因着心生好奇!
現下見着人了,心裡更是不以爲然!
使者大臣聽了這話,連忙道。“郡主,這話可萬萬說不得,現下可是在晁陽國!”
“那又如何,晁陽國可沒說道不能讓人開口說道話兒不是!”這鄰國郡主在鄰國極爲受寵,平日裡性子驕縱,卻因着這番,得了鄰國皇帝的喜!
陳春花正與徐子說道話兒,感受着一道一直停放在自個身上的視線,不禁扭頭轉過去瞧了一眼,正見着以爲打扮奇異的女子雙手懷抱,不屑的冷哼一聲!
“那是鄰國郡主!”徐子見着媳婦瞧着過去,開口道!
陳春花點了點頭,原來是鄰國郡主!
老大和老二坐在陳春花右下側,這會子正和幾位將軍喝的歡暢,瞧着他們這般,陳春花勾起嘴角,伸手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裡!
不愧是宮裡,這糕點也是滋味不同,甜而不膩,香軟可口,吃了一塊,便忍不住吃上第二塊!
“皇上駕到!”隨着一聲細長的聲兒,陳春花趕忙放下了還未進嘴的糕點,與着衆人站了身,殿中響起一片聲兒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不必多禮,今晚上設宴,無須拘禮,放開吃喝便是!”
“謝皇上!”
幾月以來,晁陽國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般多的事兒,聖上與一干大臣今日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於陳春花來說,聖上也並非傳說中那般威嚴,她該慶幸,晁陽國的皇帝乃是個愛民如子明君!
“鄰國獨容安蓮見過皇上!”獨容安蓮起身走向前,朝皇上行了個禮,接着道。“獨容安蓮在鄰國並聽說了這第一女臣,今日一見,倒是覺着傳言不可盡信!”
此話一出,倒是引來了衆大臣在地下議論紛紛,鄰國與晁陽國也算安邦友好,而這獨容郡主未免也太放肆了些!
陳春花聽着這獨容郡主提及自個,瞧了她一眼,便接着優哉遊哉的吃着手中的糕點,徐子瞧着自個媳婦這般,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大和老三並未做聲,而坐在下方的幾位將軍不免的心生怒意,女臣大人能耐如何,輪的着他國郡主說三道四?女臣大人的能耐,也就只有他們這些在邊關退敵的人將士才知曉着一清二楚!
聖上瞧了瞧獨容安蓮,道。“獨容郡主此話何解?難不成,我國女臣大人還有何傳言不成?”
“回皇上的話,獨容在鄰國聽人說道,這第一女臣上戰場殺敵無數,大戰大江國的兵馬,更是身手了得,如今一見,這第一女臣也不過是個官家女眷罷了!”獨容安蓮說着,扭頭瞧了一眼在坐着吃的甚歡的陳春花!
陳春花聽着獨容安蓮的話,在心裡點了點頭,她本就是官家女眷,這話也並未錯!
“皇上,恕臣斗膽直言,獨容郡主如此對我國女臣大人不就敬,讓臣等頗爲惱怒!”說道話兒的,卻是周天淼!
周天淼佩服着陳春花,讓一個鄰國郡主這般輕視,莫說是他,連着在座的幾位將軍也是一臉惱怒之意!
“陳大人,你可是有話兒說道?”聖上並無不悅,反而將話鋒一轉,丟給了陳春花,陳春花嘴角一抽,站起身道。“回皇上的話,獨容郡主並未說道錯,我雖是女臣大人,但也是官家女眷!”
聽了陳春花這話,聖上笑意更深,這陳春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獨容安蓮若想借此機會挑釁於她,怕是也要落得個下風!
聖上看戲的心思被陳春花估摸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若是這會子擱府裡,吃上一頓安生的晚飯,好過進宮來捱餓!
“女臣大人,聽人說道,你身手了得,而獨容安蓮卻不信,你可是能當着在座的人的面,讓人見識見識你那了不得的身手?”獨容安蓮臉上帶着得意的笑,似乎料定了陳春花定是會應下!
陳春花揚了揚眉,身手拿起桌上一塊糕點塞進嘴裡,絲毫沒把獨容安蓮當回事,她現下可是有着資本的,獨容郡主固然在鄰國受寵,而這鄰國君主也不是個糊塗的,就是現下她惹了這獨容郡主爽快,也不會因着她而對晁陽國如何!
鄰國若是想要攻打晁陽國,那河道便是一個關卡!
瞧着陳春花對自個不屑一顧,獨容安蓮一時有些惱意,道。“莫非女臣大人不敢讓人見識?還是說着,這名頭也不過是虛傳罷了?”
陳春花可不會被獨容安蓮這一激就給應下,而是半響過後,纔將獨容安蓮好生瞧上了幾遍,開口道。“我聽說,鄰國的獨容郡主,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名門淑女,乃是我國待字閨中的姑娘學着的榜樣,而今日獨容郡主說道的對,傳言果真是不可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