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您的手!我去叫醫生,”封堯定了定心,走上前發現他指節受傷,驚呼道。
“不用,你簡單處理一下,”謝寰宇冷冷喝止。
“是,”封堯連忙找來應急包,蹲下爲謝寰宇處理傷口。
雖然沒親眼見,他大概猜出來和誰有關,就他們閣下那彪悍的身手,能以一對十的衛傾都不是對手,能傷總統的,或者說,能讓總統受傷的,也就只有那位了。
“閣下,天這麼黑,莊園又比較偏僻,何小姐一個人走很危險,要不要我讓人將她找回來?”封堯處理完傷口,試探的開口。
“她走了?”氣頭上,謝寰宇也知道說了不該說的話,但,覆水難收。
“是的閣下,”封堯看着總統的表情:“何小姐只拿了手包,什麼都沒帶,也不知道有沒有錢打車,您要是擔心,我這就讓人……”
“不用,她想走,就讓她走,”謝寰宇淡淡道。
她不是想要自由,迫不及待去那個男人身邊麼。
這也算是成全了她。
按滅雪茄,他起身走到窗邊,望着黑漆漆的夜色,繃緊的臉龐,看不出一絲表情,過了半晌,才終於又開口:“封堯,你確定,她只帶走了手包?沒有什麼事關國家的機密?”
封堯楞了一下,搖頭道:“應該不會吧,何小姐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
謝寰宇冷冷望向封堯,真恨不得將這個特助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是豆腐渣,沉聲道:“封堯,你再給我好好想一想,要不今天晚上莊園房間緊張,你就給我去和衛傾睡一起。”
封堯嚇的渾身一個激靈,倒是豁然開朗,小雞啄米般點頭“我想明白了,何小姐有沒有誤拿東西還真不好說,要不閣下……我追上何小姐,將她找回來問問?”
…………
何念恩從比格納莊園出來,飛奔在茂密的叢林小道,呼嘯的夜風吹在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直到精疲力盡才停下來。
她彎腰喘着粗氣,以爲跑出了很遠,可回頭,還是能遙遙看到比格納莊園夜幕中的殘影。
“體力居然比以前差好多,我不應該這樣,肯定是最近被謝寰宇折騰的,禽獸!”何念恩幾乎跑到岔氣,實際卻沒跑多遠,難免有點泄氣。
但還不能停下來,走上大道才能打車啊。
她分開從上面垂落擋住視線的枝葉,沿着密林前行,忽然腳下被絆了一跤,連忙扶住身旁的樹幹纔沒跌倒。
低頭一看,竟是露在地面兒臂粗的樹根,何念恩嘟着嘴,懊悔沒有帶個手電筒出來。
起碼還可以照個亮呀。
但已經出來了,也不可能回去拿手電筒,要是被謝寰宇看到,還不得笑話成什麼樣呢。
算了,就這麼走吧。
何念恩擡眼望了望被濃密枝葉遮擋的月色,也就只能依靠稀疏的月光了。
她咬了下紅脣,硬着頭皮繼續跑,可體力不支,很快‘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再也跑不動,扶着樹幹慢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