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面帶笑容鎮定着,他要出國,一開始便不順麼?連個飛機都不能順利起飛。
蕭容容依舊在一個勁的叮囑他:“死魚,到了那邊,你可記得要給我電話啊,就算你嫌長途電話貴,也可以給我發郵件,記着啊,每天都要發,讓我知道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好,一切順不順利……”
皇甫玉只是笑,看着這個迷糊又有些可愛的小丫頭,他甚至想,就這麼留下來吧,守着小丫頭,哪兒也不去了。
他並沒有留意,機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朝一邊望了過去,那是機場內部人員專用的特殊通道,一羣穿着迷彩服的特種兵已押着幾名男子從特殊通道穿過。
難怪機場裡所有飛機遲遲不能起飛,真的有情況呢。
全侯機大廳的旅客都有些吃驚,望着那邊,甚至有些人激動起來,拿起手機的手機相機,便要拍照。
那走在最後的身着迷彩服的男子,顯然是這羣特種兵的隊長,他微微扭過頭來,鋼盔遮蓋下刀刻般俊美的臉部輪廓便凸現在衆人面前,那雙鷹鷲般的眼神掃視了全大廳一眼,那霸氣而凌厲的眼神,給了所有人一種警告,顯然他們是出來執行任務,不想被人隨意拍了去。
不過十幾步的路程,他的眼光,卻是將全大廳的人都給掃審了一遍,這大廳,上千的旅客中,不要再有可疑的人才好。
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了那侯機大廳中,仍然旁若無人兀自在不停的互相告別的皇甫玉和蕭容容身上。
“知道了,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別我不在,被人欺負了去。”皇甫玉笑着對蕭容容說。
這姑娘,真擔心他不在身邊,她照顧自己都是問題,居然還會象個小老太婆似的,一個勁的叮囑他。
其實叮囑來叮囑去,中心思想不過一個,要照顧好自己,要記得給她打電話。
“放心,我纔不會被人欺負呢,誰叫欺負我,我叫我外公幫我出氣。”蕭容容鼓了鼓嘴,極爲自負的說了一句。
這倒不是蓋的,從小在她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寵她上了天,還從不曾被人欺負過,但這並不表示,咱家的蕭容容姑娘,就是一個愛惹是生非的主。
這般呶着小嘴的模樣,着實可愛,皇甫玉溫和的笑了笑,伸手愛憐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他的目光微微上擡,便迎向了那道凌厲的目光,那道目光,在他的身上,已經停了半分鐘之久,讓他如芒刺在背。
杜歆!
當初,那般強勢橫插進他和蕭容容之間,以那般篤定的口氣說着蕭容容是他的媳婦,不曾想,如今,也是這般威武霸氣的出現在機場,一身作戰服衫得他一米八五的塊頭英氣十足。
這讓皇甫玉極不舒服,以前他在杜歆面前自然生了一種折服感,不想如今,這凌厲的眼神,還是讓他生了不自在的感覺。
他不要在他面前如此落敗,他看着那專用通道盡處的杜歆,嘴角不由一勾,嘴角擠出一絲邪惡的笑意,隨即低下頭,捧了蕭容容的臉,脣就落在蕭容容的額上。
他在示威,他需要杜歆看看,他杜歆能對蕭容容做的,他一樣能做。
蕭容容,並不是他杜歆說要就能輕易要的。
杜歆冷冷看着,本來看着兩人出現在機場他就意外,這次出來執行特殊任務,能意外看着他家的小丫頭,他心中便起了無限的憐意。
可看着蕭容容拉着皇甫玉,兩人難分難捨的神情,他是怒火中燒,此時見着皇甫玉的神情動作,他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就這樣衝上去,將皇甫玉的手和頭就此擰下來。
這狠勁,他自己想想都感覺心驚,從小他就擅於掩飾心思,多年來在隊伍裡摸爬滾打,看透了生死榮辱,情緒早就寵辱不驚淡定自若了。
“你們先押着這些人回去,我稍後就趕上來。”杜歆咬了咬後牙槽,吩咐一道執行任務的幾個隊友,就向皇甫玉那方大步流星邁進,那軍用靴踏在光鑑照人的地面上,倒是步步生威。
“杜隊。”兩個走在前方的兩個戰士回過頭來叫了一聲。見得杜歆不顧一切的步向侯機大廳,兩人互相遞了個眼色,還是端着槍,警惕的護衛着,跟了上來。
“回去。”杜歆沉着臉,臉色卻有些黑了。
出來是執行任務的,現在任務完成了,他卻爲了自己的私事要逗留一下,哪裡還能讓自己的隊員跟着一起趟渾水。
“杜隊——”那兩人終是不甘心,又叫了一聲。既然一起出來,肯定是要一起回去。
“這是命令,你們先回去。”杜歆如此吩咐,已步向人羣。
機楊中侯機的人們,不自覺的目光追隨着這個男子,這個高大英俊的男子,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步伐堅定,猶如一頭獵豹,向着他的獵物邁進。
皇甫玉依舊保持那挑釁的笑容,杜歆雖然是面無表情的大步邁了過來,但他清楚,他成功的將杜歆激怒了。
這個霸氣強悍的男子,也有被他激怒的時候。
雖然杜歆此刻全身都佈滿了危險的氣息,但皇甫玉相信,他不可能當着滿機場的成千上萬的旅客揮拳相向。
蕭容容看着皇甫玉臉上那奇怪的笑容,仍是有些後知後覺,出聲問道:“你在笑什麼呢?神情這樣古怪。”
只是話一說完,她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回過身去,沒險些給驚得跌倒在地。
那個頭戴鋼盔,一身迷彩服板着一張臉,渾身透着冷勁站到自己面前的男子,不就是當初強吻了自己然後無影無蹤的杜歆?
一直以來,想象過無數次兩人再度相見的場景,卻不料得,是這般的場景,超過了她那腦袋瓜子的想象。
她相信她們會相見,只是遲早的問題,因爲他並不是人海中的陌生人,消失了就會不見,他實實在在存在於她的身邊,是杜叔叔杜阿姨的兒子,終是會回家的。
可是杜歆卻是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板着臉,對皇甫玉冷冷道:“懷疑你跟一夥匪徒有些關聯,麻煩你出示一下證件。”
“如果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