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着火堆的一羣驢友,都不由有些奇怪的望了過來。
“不就是問問,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悠悠趕緊拉了她的衣角,讓她安靜下來。
隨即她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容容一眼:“話說,你也長得不醜啊,家世也挺好,怎麼會沒有男朋友呢?要不我幫你介紹一個?”
正說着,已經有一個斯文的男子走了過來:“你們好,我叫袁其文,很高興認識你們。”說話之間,已經伸出手來。
他的五指修長白淨,一看便是一個極爲講究愛整潔的人,跟他身上那儒雅的氣質極爲合衫。
果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啊。
悠悠站起身來,跟他握了握手:“我是秦悠悠,這是我朋友蕭容容。”
人家悠悠都如此大方,蕭容容倒也不能扭擰了,她只好跟着站起來,同袁其文握了握手:“你好。”
“對了,袁其文,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她,我去烤點肉串。”秦悠悠如此說,巧妙的將蕭容容便是塞給了袁其文,甚至還轉過身子,衝蕭容容眨了眨眼,做了個鬼臉。
果真自己沒男朋友,便令秦悠悠如此着急啊,這麼急就要給她介紹一個?
“沒問題。”袁其文衝秦悠悠做了一個OK的姿式,便在蕭容容身邊站定了。
“容容是第一次跟着驢友出來玩吧?”他笑微微的問,全身上下良好的修養讓人感覺不好意思拒絕回答他的問話。
“嗯。”蕭容容點了下頭,卻是狠狠的去瞪秦悠悠,居然就這樣將她塞給了這個才見面的男子。
可是,秦悠悠卻早就坐在她的那個學長身邊,一道嘻嘻哈哈的聊天吹牛去了。
“容容跟悠悠都是大學同學麼?看樣子,你們關係挺鐵的。”他繼續找着些話題聊着。
容容現在也顧不上彆扭了,認真的糾正:“不是的,她是C大的,而我們是A大。我們只是高中同學,但關係確實很好。”
袁其文的眼中,似乎有東西閃過,一下就亮了:“這麼巧?我也是A大出來的,這樣算來,你也算是我的學妹了。”
啊?哦!”蕭容容一驚一乍的,秦悠悠有個學長,她也是突然多了個學長出來:“你是哪一屆的啊?”
“比你早五屆呢,學的醫學專業,現在是XX醫院的外科醫師。”
難怪他的五指修長而漂亮,那麼漂亮的手指,就該拿手術刀。
“等我以後回母校,學妹可得好好接待我哦。”袁其文半真半假的瞅着蕭容容,這年頭,象她這麼單純的女生,倒有些少見。
當兩天後,蕭容容隨着這羣人從山林中出來,坐上前來接他們的旅遊車時,袁其文跟她已經是無比熟絡了。
上車後,他已經是自發的坐在了蕭容容的身邊。
“容容,有件事很奇怪呢,忘了跟你說。”前排的悠悠轉過身來。
“當然,你只知道你的學長。”容容扭頭望向了外面,卻見一輛軍用吉普車超過了車去。
她竟感覺自己的心,噔 噔 噔的跳得很快,潛意識中,她竟感覺那是杜歆開的車。
“怎麼了?”旁邊的袁其文,卻是小聲問了起來。他是醫生,當然能看出她剎那間的緊張和慌亂。
“嘎——”旅行車卻是一個急剎。還好並沒有什麼意外。
“居然就這麼就攔車。”開車司機在前臺就有些火大了,那輛吉普這麼橫過來,逼得他只有剎了車。
“以爲開個軍用吉普就了不起?就敢這麼橫衝直撞的攔在前面?”司機仍是氣哼哼的。
蕭容容夠着脖子一看,果真那輛吉普車是杜歆的,他已經推開車門,下車向她們這邊的旅遊車走來。
她的臉,更是煞白。
這個混蛋,居然追到這兒來了,她也有些奇怪,他是怎麼能這麼精準的攔下她們所坐的車。
她趕緊拉起身邊袁其文的手,對他道:“我有些不舒服,估計是暈車了,借你肩膀靠靠。”
說罷便靠在袁其文的肩上,將大半個臉給埋了下去。
不管杜歆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也不管他是不是來找她,反正她不要見到他。
可是杜歆卻是向司機亮了亮他的證件,示意司機開了車門,他已經長腿一邁,大步的進了車廂。
這高大威猛的男子一進車廂,給車類所有人都無形中增加了壓力,不明白這個男子怎麼會強行攔下車,也不明白他是做了什麼,也能令司機開門讓他上車。
“蕭容容——”他板着臉,冷喝了一聲。
都打電話確認蕭容容是跟她一起,既然悠悠都在車上,那蕭容容便在。
他看着蕭容容伏在別的一個男子的肩上,雖然已經將整個臉全給埋進去了,可他還是知道,那就是蕭容容,她的身子,化成灰,他也是認得的。
蕭容容仍舊將頭給埋在袁其文的肩窩處,甚至更低下去一下,都快是藏在他的懷中了。
好吧,關鍵時候,我們家的蕭容容,只會當駝鳥,只以爲埋着臉不讓人看見,別人就認不出來她。
於是一車人的視線,全部給聚集在了蕭容容的身上——別人闖上車來,都在冷聲叫她的名,她居然能如此厚着臉,繼續埋在袁其文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