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哈哈哈哈,我最擅長的就是算命,來來來,我今天也給你看看相。”
聽見我好像想要算命,道士連忙抱着方便麪盒擡起腦袋,隨意的觀察了一下我的面相,隨即又底下了頭。
“你最近應該是遇見了髒東西,不是那個被生犀角映襯的老外,而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惡鬼。所以你們纔會想到用生犀角來照應它。”
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方便麪喝了個精光,道士終於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
扭頭看向身邊的幾個殺馬特,隨手將面盒扔了出去。
後面的幾個人像瘋了一樣爭搶面盒。
到最後卻發現,裡面連一點湯都沒給他們留。
“我叫楊凱旋,是茅山第十八代嫡傳弟子,你好領袖。”
吃飽喝足,楊凱旋終於重新恢復了他的模樣。
不再是那唯唯諾諾的乞丐,反倒是滿臉平靜的直視着我的雙眼。
“有意思,你也知道神力。”
來到荒島這麼長時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用正常的視線跟我對視着。
很難得,但我不覺得他是什麼道德高尚的好人。
所以必須要更加小心。
“我當然知道神力,還有遺蹟的事情,修道之人窺探天機,知道這些對我來說簡直微不足道。”
一提到茅山道術,楊凱旋頓時眉飛色舞的衝着我說道。
弄的我不禁問道:“那你是怎麼被捉住的?”
“艹,別提這個,一提老子心裡滿肚子都是氣。”
楊凱旋憤憤的跺着腳,看樣子這裡面是有故事啊。
我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靜靜的聽他說着。
“若非有隻該死的野貓被這幫人殺了想要燉肉吃,我至於被貓血屏蔽了天眼,沒有看到天機嗎?”
話音剛落,楊凱旋惡毒的盯着身後的那幫雜毛。
以至於後面終於有人忍不了他的咒罵,憤聲反駁道:“也不知道是誰吃的最多,天天在那裡裝神棍,我問你,每次打獵回來的食物,有一隻是你測出來的嗎?”
“呵,我的道術本就受三弊五缺的限制,老子曾讓師傅測過,一生能活四十九歲,屬於命缺換句話來說:
老子沒到四十九怎麼也不會死,犯不着爲那些命中註定的食物,而耗心損力。”
楊凱旋眉飛色舞的說着。
我終於是忍不下去他站在這裡吹牛逼了,連忙阻止道:“你還沒告訴我邵思晴他們確切的位置。”
“確切啊……”
提到這件事情,楊凱旋卻突然有些畏手畏腳,好像在擔憂什麼。
我擺擺手,示意讓他可以說。
這才聽見下面的這段話。
“其實當你剛開口的時候我就已經算到了,但人算不如天算,上天給我的消息是,跟着太陽的變遷時間而移動,但距離他們已經失蹤了兩三個小時。
我根本無法判斷具體的時間和應對的位置。”
楊凱旋遺憾的說道。
身旁的幾個雜毛頓時嘲諷道:“哈哈哈,老神棍,我猜你根本就什麼都測不出來對不對?還太陽的變遷,太陽每秒都在移動,你也每秒中測試一次?逗我呢。”
嗯……
如果我事先沒有聽到那個死去的土著留下的遺言。
想必自己此時也是跟這幫雜毛們一樣,共同站在原地,嘲諷着老神棍。
可我現在心裡很清楚,他沒有說錯。
他的道術是他媽真的!
跟着太陽,利用精確的時間間距來改變行動的方向,確實可以做到跟着太陽的移動而移動。
幸好,我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豎起來樹枝,否則恐怕,爲時已晚。
“既然這個方法已經過期了,那你心中,恐怕還有b計劃吧。”
楊凱旋的話音剛落,從雜毛身後又站出來一個男孩。
身子骨瘦弱的跟女孩似得,真讓人難以想象他是怎麼在這麼惡劣的生存環境中倖存下來的。
不過他卻讓我眼前一亮,連忙衝着他問道:“你叫什麼?”
“寄託,抑鬱症患者。”
男孩面無表情的回覆道。
聽的我總覺得他隱瞞了什麼,但不重要。
扭過頭來衝着楊凱旋:“說說吧。”
“真不知道像你們這種變態,上天是怎麼讓你們存活下來的,還讓不讓屌絲活了?”
小聲的嘟囔着,楊凱旋還是說出了b計劃:“另外的那個就是我以犧牲陽壽爲代價,強行勝天半子,正大光明的瀏覽天榜。”
“噢?聽你這意思貌似是幾已經決定這麼做了?爲了幫助我,值得嗎?”我反問道。
對於他居然犧牲生命來想要幫助我換取到珍貴的消息,我堅信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其中肯定有詐。
果不其然,當楊凱旋說完後,連他自己都笑出了聲,滿臉自信的說道:“因爲你是領袖,按照卦象來推測你未來必定是逆天改命之人,既然如此我何不犧牲一點小小的陽壽,來換取你幫我解決命缺的機會?”
放長線釣大魚,這種事情楊凱旋早就駕輕熟路。
更何況命運這種東西,更是讓人無法抵抗。
“呵呵,你果然有陰謀,不過算了,犧牲陽壽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做,從今天開始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咱們去找剩餘活着的隊員。”
緊緊地攥着楊凱旋的手,我將這麼個角色招進隊伍中,也有自己的考慮。
一來這次自己昏迷後身邊的人確實已經死的太多了。
先不說被抓走的邵思晴、王旭巖、張不凡、馬萬鵬、安東內拉和劉憶雨。
僅僅是已經死的,約翰,艹!約翰!
譚超,唉……還有章澤萱。
整個隊伍的戰鬥力居然僅剩下一個安東內拉,我很難想象未來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身邊還會離開多少人。
所以既然能打的一時半會還找不到,我乾脆替團隊尋找一個預判師。
直接將大部分的危險都事先隔絕掉,至於剩下的,我親自來搞定。
當然,還有一件事情需要現在來做。
“寄託,你要不要跟着我混?”
像和社會老大似的,我手裡攥着斷劍,雙臂全他媽都是紋身。
站在像寄託這樣的瘦弱男孩面前,居然有種欺負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