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帶你去。”
雖然沒有弄明白我爲什麼要去看堆石壁,但劉憶雨還是示意讓我緊緊的跟在身後。
由她接過了火炬,鑽進其中的一個洞口,我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卻發現周圍依舊是土壁,更加堅定了遺蹟就在其中的想法。
再往前走,眼前的牆壁突然間就變成了石壁!毫無徵兆!
“如果這在有人跟我說不是人爲的,我絕對斃了他!”
心中暗暗感嘆一聲,我用手摸着土壁和石壁間的隔閡點,很整齊的分界線,就是在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劉軒,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石壁洞,這是盡頭,前面被石壁封死了。”
扭頭將火把遞給我,劉憶雨肯定不明白我爲何如此激動,但哪怕是這樣她都能耐心的帶我來這裡,恐怕在來荒島前,應該是某個千金小姐吧。
這該死的輪船,將多少有錢有勢的人衝到沙灘,又有多少坐在底層的人死在海里。
搖搖頭,我想這種尖銳的問題很容易就將自己帶溝裡面,索性放棄考慮,舉着火炬望向石壁。
開始掉碎石渣了。
“領袖,你來了。”
熟悉的話語,我不禁偷笑出聲。
聽得身邊的劉憶雨困惑的問道:“怎麼劉軒?你是發現什麼事情了嗎?”
“怎麼你沒看見?石壁上的字……”
話才說到一半,我頓時強行捂住自己的嘴,眼前的石壁頓時浮現出一句話:
她看不見的。
“沒事,這石壁確實挺普通的。”
敷衍了劉憶雨兩句,無奈的繼續盯着石壁,同時臉上還要裝的前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考驗演技啊。
“領袖,還是和上次一樣,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問題。”
石壁衝着我說道。
這個問題,到底應該問些什麼?
我靜靜地思索着,許久才擡起頭:“告訴我邵思晴他們在哪?”
“沿着樹河,翻越高山,在金銀的對面,遙遙相望。”
它給了我一句話。
按照上面說的肯定能找到邵思晴,我對此深信不疑。
但關鍵是上面的話我連個開頭都聽不懂,這尼瑪叫我找個卵?
“靠,憶雨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樹河嗎?就是那種,由樹組成的河?”鬱悶的衝着身邊的劉憶雨問道,我奢望的盯着她。
後者只能搖搖頭:“不知道,這裡遍地都是樹,別說是河,連小型的森林都被掩蓋進周圍的樹海里,哪裡能找到什麼樹河?”
劉憶雨說的沒錯,外面方圓整個島都是樹,能去什麼地方找?
沒辦法,外面的暴雨依舊下的不停,按照我自己的生物鐘來算,此時應該是夜晚十二點左右。
說白了就是我困了。
與其站在這苦惱,還不如養精蓄銳先休息,等到明天雨停後再說。
只不過在休息前,我有件事情得做完。
“憶雨,你看看這附近有沒有箭頭什麼的,我記得肯定有的啊。”
示意身邊的劉憶雨一起俯下身子,我仔細的尋找着石壁附近,他應該會給我留下另一個遺蹟的線索纔是,最起碼也得有手指什麼的吧。
“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這附近也沒有什麼箭頭啊。”
可憐的劉憶雨從頭到尾都沒弄明白,還得費勁的蹲在地上,細心地幫我找箭頭。
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還是劉憶雨找到的。
“呃呃呃,劉軒你看這個算箭頭嗎?”
疲憊的將耳邊的長髮撩到耳後,劉憶雨衝着我說道。
我連忙湊過去一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幾塊破石頭,按照個頭的大小勉強給我指出了個方向。
尼瑪預言是鬧着玩的?
隨便給我搞幾塊破石頭是什麼鬼?
輕嘆口氣,我跟在劉憶雨的身後重新返回到交界口,她很興奮地要躺在我旁邊。
說是自打來到荒島後,自己是她遇見的第一個正常人。
於是整晚她都在跟我說話,想盡一切辦法的跟我說話。
朦朧間我明明都已經睡着了,可還能清晰的聽見她在那自言自語。
據她所說:本來劉憶雨剛來荒島的時候,也很興奮。
想着能像魯濱遜那樣舒適的在荒島中生活着,靜靜地等着忽然間有支船隊什麼的經過,再重新回到現實社會。
但很快她馬上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蠢,怎麼會幻想着要在荒島生存?
食人族。
我用不着浪費腦細胞都能夠想到那幫人。
在外狩獵,發現劉憶雨,多麼誘人的食物啊。
她試圖逃跑,卻被食人族抓回營地中,聰明的劉憶雨跟着身邊其他被抓來的倖存者,被食人族趕進祭祀臺中。
謝天謝地,她還能準確地說出自己進入的是祭祀臺。
相比之下高晨浩當時恐怕已經被嚇得發抖,居然以爲自己進的是個山洞。
本以爲劉憶雨會在實驗遺蹟後被帶出去吃掉,結果她居然順着木壁中的縫隙,從裡面跑了出來。
穿過那堆血淋淋的人頭,劉憶雨害怕的根本不敢停下來,直到發現這個山洞,才膽戰心驚的走進來,足足等了兩天沒有發現有人追過來後,纔敢去外面撿點枯草什麼的。
墊在身下。
她也曾嘗試過鑽木取火,但想想她曾經在怎麼說也是富家千金小姐,氣質是挺好的,可摩擦出火的力量顯然不是她能夠擁有的。
再加上越來越餓,身體日漸消瘦,如果昨天不是我碰巧躲進來的話,最多她也就撐三天,三天後劉憶雨肯定會活活餓死。
“唉,先睡吧,樹河的事情明天在想,至少兩個遺蹟的箭頭都在指向着北邊,那裡的遺蹟,肯定不小。”最後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我安慰道。
隨即昏睡過去……
第二天太陽還沒生氣,我就被身邊的劉憶雨吵醒。
眯着雙眼望去,發現她正在拿木炭刷牙。
“還有嗎?”
像蝸牛似的從‘牀上’爬起來,我衝着劉憶雨問道。
後者從口袋掏出兩塊木炭,
沒有淡水,我們兩個人只能拿着木炭在牙齒上蹭,好在效果還算是不錯。
清理的相當乾淨。
“我今天就要走了,你跟着我一起嗎?”
做完這些,我纔跟劉憶雨坦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