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確實得快點將邵思晴他們救出來,否則如果救援電話搶在我們救他們之前打過來。
抉擇,我覺得自己不用抉擇。
自己活下來,永遠是最重要的。
別說我自私,我只是想要更穩妥的活下去。
更何況現在不還沒有到那個份上了嗎?
只要救援隊不是下一秒鐘到達,我便會拼盡全力將他們救出來。
甚至不惜,揮發神力!
“噓!”
偷偷的在樹幹上將樹枝用藤蔓懸掛在空中。
我站在最後面用雙臂硬拖着兩條藤蔓,望着中間的楊凱旋用匕首將手中的樹枝砍成相同的長度。
原本這些東西都是他打算搭建避難所時候用的材料,結果現在卻用在這種地方。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用藤蔓掛在樹幹上,我想辦法用它們做出一條空中鐵軌出來。
然後再將樹幹放在其中,任由這些滾動的傢伙砸進人羣,會發生什麼?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滾落的時候千萬不能直接扔進人羣。
要順着邊緣滾進去,要讓那幫土著看着樹幹從他們的眼前掠過。
爲什麼?
“如果原本就內訌的土著忽然間出現騷亂跟恐慌,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這句話是寄託原原本本告訴我的。
一點都沒錯。
當破裂的關係變得更加破裂的時候,除了讓人崩潰以外,也會讓別人崩潰。
我拼命的將手中的藤蔓又緊了緊,正打算再去砍些長度剛好合適的樹幹時,意外又發生了。
沒有任何徵兆,就那麼突然之間,原本在森林中休息的土著不知道爲何突然就發起暴動。
混亂簡直就無法用來形容此時的場景。
爆炸如同兒戲般不停的在人羣中爲所欲爲。
我他媽都不知道這幫蠻子是從哪裡弄來的炸藥。
但現在最關鍵的是邵思晴他們,到底在哪?
如此突如其來的混亂讓我的計劃沒有任何實施的空間。
只能先行找到他們,最差也得確定他們處於安全的位置,我才能鬆開手中的藤蔓,任由樹幹滾落下去。
“找,不管下面有多混亂,如果沒法找到他們,咱們這麼做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一瞬間,我果斷的命令道。
將隨身的手槍從腰間掏出來緊握在手中,我示意寄託悄悄地躲在這裡藏好。
楊凱旋跟我下去找人!
“邵思晴!媽的邵小妞邵笨蛋,人呢?”
滑着土坡,我就這麼邊滑邊吼道。
根本不顧及周圍一個個警惕的盯着我的土著。
有本事他們就過來,老子今天碰到一個砍……臥槽真來了!
迅速的低着腦袋,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頭皮被蹭的發麻。
可見這根偷襲的長矛,力量得有多大?
“滾!”
不過既然他敢上來,那就再滾回去吧!
用手死死的攥住矛尖,我毫不遲疑的蹲下身子,單手抓着他的腳脖。
忽然間,猛的向上一拉!
那人直接硬生生用臉砸在地面,狗吃泥都是用來誇他的。
鮮血順着牙齒滲透出來,滴在地面。
如果這一切不是我自己親手造成的話,或許還真會被他嚇一跳。
如此血腥的場面,哪怕是這幫天生在荒島中生存的土著們,都顫抖的向後挪着步子,生怕一個不小心,落得同樣的結局。
只是這幫人雖然不靠近,但一個接一個的擋在我身前。
間接性的拖延了時間。
“楊凱旋!你去找人,我在這邊!”
將身上外套脫掉,我露出裡面的抹袖背心,兩條胳膊上的紋身讓人神情驚恐。
同時滿臉警惕的盯着眼前的這羣土著,目測至少得有個兩三百人,擁擠的堵在我的面前。
“看來只能將希望放在楊凱旋的身上了。”
悶哼一聲,我已經決定跟他們在這裡纏鬥了。
話說這幫人隨便抓走我的女朋友,也是時候讓他們付出點代價。
“嘿嘿!”
不過他們這個語言是真他媽的堵心,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結果鬱悶的發現,面前的所有人,居然全部撲向了我!
真堵心!
面對這種情況,我果斷的在心中冷靜的分析道,當即決定……直接跑!
麻痹那麼多人打你妹啊,在不跑黃花菜都涼了。
前面茂盛的森林,後面密密麻麻的人羣,簡直讓我被攆的像只狗似得,瘋狂的穿梭在樹幹之間。
時刻小心着身後會不會突然扎出來一根長矛。
簡直是日了狗了。
“老大,我找到了!”
追趕間,我剛剛聽到了什麼?
不是剛纔楊凱旋說什麼?找到了?
“你再說一遍!”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我側過腦袋試圖躲開身後的長矛。
然而很尷尬的是,失敗了……
兩根長矛猝不及防的扎進我的後背,劇烈的疼痛感讓我有點猝不及防,直接翻滾在地面,身後又不知有多少長矛插在地裡,聽的我心中後怕不已。
連頭都不敢擡,直到一路向前滾,感覺着身後應該沒有動靜之後,這才鬱悶的直起身子。
怒視着前方,眼瞅着這幫土著各個譏笑的神情,我忽然間一愣。
不對啊。
他們剛剛明明都慌亂成那樣了,爲什麼還會站在這裡譏笑?
他們在笑什麼?
我不禁警惕的扭過頭去,忽然間眼睛都他媽快要瞪出來了。
楊凱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我的身後,倉皇失措的揹着一具屍體衝着這邊跑過來。
是誰的?
他既然不惜冒這麼大的風險揹回來的人絕對無比的重要。
甚至於,難道是我身邊的人,又一個誰死了?
安東內拉還是王旭巖?
我從地面爬起來,兩條胳膊直接頂起來,毀天滅地的神力摧枯拉朽的撕碎着身邊的土著。
屍體?在我手中能給他們剩下點能夠驗證身份的碎片,就已經夠給他們面子的了。
直接瘋狂的衝到楊凱旋面前,我拼命地搖着他的胳膊,衝着他問道:“誰死了?說話,誰死了!”
我就這麼拼命的問着他,卻從來不敢自己將腦袋撇過去掃視。
因爲我害怕。
害怕他身後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原本應該是跟我準備逃離這座該死的荒島的面孔,此時冰冷冷的趴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