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許東昇難以置信的望着慕冷謙,彷如遭受了重大打擊般,臉色慘白慘白的,嘴裡一直念着:“不可能。這不可能,漫漫她不會說這樣的話的,她不會的……”
慕冷謙臨走前,非常好心的告訴他一個消息:“對了,洛明珠還沒死,不過她請了律師告你謀殺。”
許東昇和洛明珠的那些話,他在來警局前看過視頻。倒是一點都不懷疑洛明珠說的那些關於前世的話。
如果他家小丫頭真被許東昇害死了,他毫無疑問會將那些最殘忍的手段,一一招呼在許東昇身上!
而從洛明珠的話中瞭解,前世的他有多悔恨,恐怕也是在那以後,他的性情大變,變成小丫頭口中風流多情,男女通吃的主吧。
好在這輩子他抓住了,小丫頭不僅在他身邊,還爲他孕育了小小丫頭。
……三少,您是哪來的自信,確定漫漫肚子裡的寶貝是女孩呀?
而許東昇聽了慕冷謙的話,踉蹌着坐到木板牀上,眼中一片灰暗。洛明珠要告他謀殺?
不是說洛明珠死了嗎?
她怎麼又活了?
許東昇瞳孔猛地緊縮,難道洛明珠是殺不死的?又重生了嗎?
他難以置信的吞了吞口水,這就是洛明珠說的他不敢殺她,對他頤指氣使的原因?
可是,她不是更恨慕冷謙麼,爲什麼要告他?這樣她不就損失了一個幫手?
那晚的記憶蜂擁而至,是他不相信洛明珠的話,是他先威脅洛明珠,逼迫她說出慕冷謙的弱點和決策……
這都是他自作孽,斷了自己後路。
以後,再無翻身的機會了吧?
下一秒,許東昇取了眼鏡砸到牆壁上。雙眼充斥着紅紅的血絲,兩手抓着頭髮使勁的扯,儼然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
慕冷謙從警局出來後,直接開車去了皇爵大廈的頂樓。
杜柯鳴和洛亦深早已經到了這裡。
他剛走進來,就對他們吩咐了一句:“從我們的人中挑選一名律師爲洛明珠打官司。”
“那麼許東昇那邊,也要讓他找個律師吧?”杜柯鳴問道。休私他技。
“隨便。”慕冷謙脫了風衣,眸光深邃的看向洛亦深,問道:“京都那邊如何?”
“顧念悠沒同意和姓駱的聯手。”
洛亦深打了個響指,笑眯眯的說道:“不過她是看在她小妹的份上,但也不想見到你,所以今年怕是不能回來過年了。”
慕冷謙眉頭微皺,稍微細想了一下。便也沒在放在心上。
“知道溫華城有哪些人在打碼頭的主意嗎?”
這件事,如果沒有人裡應外合,是不可能越過他們鐵三角的耳目做到的。
洛亦深拿了份資料遞給他,頗有些擔憂的說道:“咱們城裡參與的人,除了範家外,其他都已經解決了。”
範家?
應該就是他二伯母的家族吧!
慕冷謙不屑的勾脣,“讓人去警告一下吧,有些事不是他們能沾手的。但凡碰了,那就做好流血的準備。”
洛亦深一臉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幸災樂禍道:“嘖嘖,你這麼做,不會讓你二伯更不服你啊?”
“難道我不做,他就會服我了?”慕冷謙挑了挑眉。
“說的也是。”洛亦深點點頭,一個仗着自己長輩的身份,不斷來挑小輩的刺,確實用不着客氣。
所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之。
若不是慕建國也姓慕,憑他做的那幾件事,就夠他在監獄裡度過下半輩子了。
“聽說他在爲許東昇奔走呢,好像下了狠心一定要將許東昇弄出來。”
慕冷謙坐在單人沙發上,揉了揉眉心,涼涼的開口:“所以打算起訴他呀,洛明珠暫時沒醒,一切都交給她的律師打理就行了。”
杜柯鳴立刻自告奮勇的說道:“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就成了,保證判許東昇一個故意殺人罪,讓他坐一輩子牢!”
“本來就交給你做的。”慕冷謙黑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哈哈……”洛亦深很不客氣的嘲笑了兩聲,忽然記起什麼似的,看向慕冷謙說道:“對了,上官留在了京都,說是顧念悠答應得太爽快了,擔心她說謊騙咱們,所以還要在那留一段時間。”
他說完,開了一瓶雞尾酒喝了起來。
“哇!不是吧,之前森爺不還很不樂意去的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啊?”杜柯鳴驚呼,感覺上官森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不少啊!
然而,慕冷謙眸色微凝,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事實是怎樣的?”
洛亦深突地一口酒噴了出來,苦笑道:“咳咳……還真的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啊!”
“彼此瞭解而已。”慕冷謙說。
“……我們對你可不是很瞭解。”洛亦深很是挫敗的說了一句。
並不是說慕冷謙刻意隱瞞他們什麼東西,而是慕冷謙本身就透着一股神秘感,讓人難以捉摸。
慕冷謙聳了聳肩,饒有興味的對他笑了笑:“不是我的錯。”
“咳咳……”洛亦深又咳了起來,連忙轉移話題道:“他碰到他生命中的那根肋骨了。”
說白了,就是碰到那個把他上了的女人,但人家吃幹抹淨後,還不認賬,所以上官森纔打算留在京都,征服那個女人。
“噗……”這回,換成杜柯鳴噴了。
結果,洛亦深遭了秧!
“靠!你居然噴我一臉----”
杜柯鳴連忙擺手:“抱歉哈,實在是你說的太驚悚了!”
慕冷謙垂眸沉思着,過了半晌,他開口道:“那你給他派幾個人過去,順便把那位的事解決,一勞永逸。”
洛亦深明白他說的那個人是指駱先生,點了點頭:“好。”
據他們的人脈查到這位駱先生和洛明珠之間還是有點關係的呢,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他聽說了洛明珠的事後,還嚇了一跳,生怕這惡毒的女人和他們洛家有什麼關係,不過還好,只是同姓而已。
“嗯。”慕冷謙深邃的黑眸裡折射出一抹幽冷的光,沉聲開口:“機場,碼頭,火車站和汽車站的人都不要撤,我出門一趟,大概要五天時間,你們守好了門戶,決不能讓毒/品流進我們的城市。”
“五天?”洛亦深驚訝的看着他,這麼關鍵的時候,他居然要出去?
杜柯鳴亦是吃驚,好奇的問道:“老大,你要幹什麼呀?”
“私事。”慕冷謙言簡意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