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國際機場。
慕向恭牽着肖悅從vip安全通道走了出來,遠遠看見肖帆和一位中年女人站在一起。
肖悅邊走邊對他說:“在肖帆旁邊的人是我大姨。”
慕向恭點點頭,眸光深邃的打量了幾眼後。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一個離婚的女人,也曾是勸說肖悅儘早離婚最長時間的人。
肖悅的堅持,讓其他勸說的人都退卻了,然而這位大姨一直沒有放棄,即便是他已經醒來了,這種勸說也沒有斷過。
原因是肖悅和他不合適。
合不合適,不是由外人說了算,他的婚姻,他的女人。與別人何干?
但要說別人錯了嗎?
好像也沒有。
結婚當天,他就躺在病牀上成了植物人。
肖悅的家人,以及親戚朋友,也就只在婚禮上見過他一面,對這段婚姻充滿質疑是正常的。
不過,誰要還敢勸說肖悅離婚,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沒聽說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嗎?
也不怕損了陰德折自己的壽!
慕向恭走到他們的面前,跟着肖悅一起叫了人,肖帆倒是喊了肖悅,但並沒有管慕向恭叫姐夫。
坐上車後。肖悅的大姨笑着問道:“向恭這是第一次來京都吧?”
“不是。”慕向恭神色如常,嘴角依舊噙着一抹笑,沒有絲毫的不滿。
這位大姨一直注視着後視鏡裡。將慕向恭的反應看在眼裡,好像和肖帆說的有些出入啊!
肖帆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大姨。人家是慕氏財閥的總裁,怎麼可能沒來過京都!”問這種問題,會很蠢的好嗎!
大姨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也對哦,看我都給忘了,向恭又是慕氏財閥的總裁了是吧?”
又是?
這個詞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呢!
慕向恭眉梢往上一挑,面上波瀾不驚的點頭:“是的。現在是慕氏的代理總裁。”
肖悅微皺眉頭,這男人在搞什麼鬼,是示敵以弱嗎?
“代理總裁?”大姨表情很是誇張的叫了一聲,一副恍然的口吻道:“哦,總裁的位子還在你弟弟手裡是吧?你也別怪你弟弟不交出總裁的位子,畢竟你昏迷那麼久,不可能你一醒來他就相讓,你說呢?”
肖悅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明知是大姨的試探,也知道慕向恭是在配合大姨的試探,但她還是不能看着大姨爲難慕向恭。
她轉過頭來,對大姨說道:“大姨,今天辛苦您來接機了。”
“你這傻孩子,有什麼好辛苦的呀,你難得回來一次,本來你爸爸要親自來接你的,但是肖帆的媽身體有些不舒服,你爸送她去醫院了。”大姨揉了揉肖悅的腦袋說道。
肖悅皺了皺眉,看向前座的肖帆,“肖帆,你媽媽不舒服,你應該陪着她去醫院,不用來接機的。”
肖帆頭也沒回的說道:“有爸爸在那裡,用不着我去。”
他滿是無所謂的語氣,讓慕向恭聽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就好像知道對方沒事一樣。
慕向恭深沉的眸光微斂,看來肖悅的後媽對他們的到來,很排斥呢!
肖悅本就是個聰明人,還未嫁人之前,心裡自然也看透了一些事,對這樣的事情,已經能夠很平靜的對待了。
果不其然,肖悅他們剛剛進門,就聽見身後傳來轎車的鳴笛聲,肖悅回頭一看,那是爸爸的車呢!
肖帆的媽媽一進入客廳,就走到肖悅的身邊,拉着她的手,抱歉的說道:“悅悅啊,真是對不起,今天本來是打算親自去接你回家的,可是也不知道早上吃了什麼難受得很,你爸爸只好送我去醫院了。”
肖悅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的,您的身體要緊,這個家需要您,您可不能病倒了。”
慕向恭站在一旁,看着她臉上帶着面具的笑容,心疼極了!
肖帆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衝他媽說道:“你以後少吃點就不會不舒服了。”
肖帆的媽媽微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嗔怪的看了兒子一眼,語氣無奈的說:“悅悅你看看,連小帆都對我有意見了呢!”
這時,肖悅的大姨開口了,語氣帶了一絲諷刺:“你知道小帆對你有意見,就改掉好了,省得他對你的意見越來越大。”
“萍姐……”肖帆的媽媽臉色微白,表情也有些訕訕的。
突然,肖文濤人未至而聲先到:“肖悅你和向恭一起回來了,坐飛機累了吧,昨晚你大姨特意給你收拾了一下你的房間,你回房間休息下吧,我帶着向恭到花園裡走走。”
“我不……”冬夾盡血。
累字還未說出口,慕向恭牽着她手捏了捏,垂眸對她說道:“我出去和岳父走走,你上樓去休息吧,乖。”
他也想看看,在這個家裡,是否有真心關心他家老婆的人!
慕向恭雖然剛開始醒來,對自己這個岳父沒什麼印象了,但自從他決定要帶肖悅回孃家過年後,他就派了人在京都暗中調查肖家的資料。
基本上每個人的性格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不過聞名不如見面,他好像又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
肖文濤目光銳利如鷹,打量的看着慕向恭,曾經他覺得慕向恭年輕有爲,一身王者般的凌厲氣勢,讓人心生折服,只不過他不知道現在的慕向恭,心中是否還有鴻鵠之志!
慕向恭神色淡然自若,一雙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瞭然,他迎風而立,任由肖文濤待價而沽。
激烈的競爭環境下,能夠成就一個人,但同樣也能夠讓人喪失理智,變得偏執。
曾經在溫華城的肖文濤並不像這般勢利,相反地,他在溫華城的商界中口碑素來很好,然而短短几年過去了,肖家在京都的地位,也讓人不容小覷了呢!
肖文濤雙手背於身後,邊走邊說道:“向恭,你能夠醒來,這在別人眼中可說是個奇蹟。”
慕向恭眸光微凝,頓時便明白對方想要說什麼,他從善如流的答道:“多虧了肖悅對我的照顧,不然我可能就行不過來了。”
“是呀,悅悅那傻丫頭認死理,嫁給了你,她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這幾年她回來得很少,因爲總是放心不下你,過年了也是來去匆匆的……”
肖文濤眺望着遠處,像是陷入了回憶中,和慕向恭說了很多肖悅的事,最後慶幸的說道:“好在你醒了過來,聽小帆說,你對悅悅還不錯,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不枉費悅悅對你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