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小剛他們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大家悄然地將儀器從此車上卸下來放到了實驗室之中,只是暫時隨便放了一下,至於規整就要等到白天了。由於天太晚了,大家就沒有去看望傷病中的黃小舟。
武小剛說道:“大家都辛苦了。早點回去睡覺吧,明天十點整到實驗室門口集合,到時候聽崔專家的安排來對儀器進行規整。”
在所有的人都走後,武小剛纔慢慢悠悠地回到家中,這時候陳靜還沒有睡覺,只是半躺在牀上看書,看到老公進屋的時候就急忙說道:“親愛的,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肚子餓不,現在我給你弄點吃的吧。”
這時候的武小剛早就累得筋疲力盡了,他坐下來之後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個時間回來已經相當順利了,差點在野外露宿。這狗日的鬼天氣要是在野外睡覺的話,十有八九會凍成重感冒。現在不僅渾身上下沒有力氣,雙腳也疼得要命。什麼都不想吃,就是想喝點水,洗個腳,然後倒頭睡覺。”
其實,陳靜在看到武小剛灰頭土臉地進來的那一刻已經能夠想象到今天的工作是多麼艱辛了,她倒了杯水後說道:“親愛的,你先喝杯水,我給你弄點熱水洗洗腳,然後就早點休息吧,你看都幾點了,再不休息就天亮了。”
在喝完誰之後,武小剛無比感慨地說道:“這次的任務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上比打仗還要累人,這一天給人的感覺好像是經過了五十多個小時似的。最要命的是在爆破的時候,爆破手黃小舟身負重傷,幸虧這小子命大,要不然的話早就吹燈拔蠟燭了,現在想象都讓人心有餘悸,膽戰心驚。”
“什麼,黃小舟受傷了,怎麼回事,嚴重不?”
“不是嚴重不,而是很嚴重,在搞爆破的時候,一個石塊從黃小舟的後肩胛骨打穿了過去,一下子身上就被打穿了一個核桃大小的血洞,這個小子當時就昏迷過去了,衣服很快就變成血衣了。幸虧他命大,要是石頭再偏一點擊中後心的話,那絕對是必死無疑。”
“哦,沒死就好。”陳靜捂住胸口說道:“你都快把我嚇死了,就是想象一下已經覺得當時你們的情形的確夠驚心動魄的了,要是我在現場的話,一定會嚇得癱軟到地上。那現在黃小舟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要是你在現場的話,十有八九會嚇得尿褲子。還好,黃小舟並無性命之虞,現在應該還在醫院,明天我有空的時候去看望好他,只不過左胳膊徹底殘廢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武小剛顯得十分傷感,總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手下。
陳靜將熱水端過來之後,慢慢地蹲下來把武小剛的鞋脫了下來,在脫掉襪子的時候說道:“你的腳簡直比臭豆腐還臭,都能把人薰死。估計放到聖主的鼻子前的話那個混蛋肯定一下子就被薰死了。”
武小剛將腳伸進水裡之後,笑着說道:“老子要得就是這個效果,不僅要薰死聖主,甚至要把所有的邪教分子都薰死,不將那羣混蛋殺死難解我心頭之氣。”
陳靜慢慢地給武小剛洗腳,她笑着說道:“只要有你這樣的軍人在,那麼邪教分子早晚都會滅亡的。邪惡終究將會被勝利所戰勝,聖嬰也應該退出歷史舞臺了。一想到邪教滅亡的那一天,就讓人興奮,就是不知道那一天會到來。”
“親愛的,你怎麼幫我洗腳呀!那樣多不好意思。”武小剛笑着說道:“聖嬰就是秋後的螞蚱絕對長不了,我估計一兩年之內大軍一定會殺到江南,到時候我親自去活捉那個可惡的聖主。”
陳靜笑着說道:“我是你的女人,今天你這麼疲憊,我給你洗腳有什麼不妥麼?以後要是有水的話,我天天給你洗腳。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要是那一天基地內部發生動亂的話,你會站在那一邊。”
“老婆,你這種思想是相當危險的,以後可不許這樣胡說。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忠於主席的,誰要是敢興風作浪,我就將他的腦袋打爆。”
“人家只不過是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麼呀!我本來覺得你會站在總教官那裡的,沒有想到你會選擇站在主席那一邊。”
武小剛很嚴肅地說道:“以後永遠不要討論這個問題,我再重複一遍,永遠忠於主席。好了,現在什麼都不要說,我今天累的很,早點休息吧。”
陳靜把武小剛的雙腳擦乾之後說道:“你先XXX吧,我今天給你按摩一下,那樣不僅可以緩解疲勞,還可以早點進入夢鄉。”
XXX之後,武小剛就趴到了牀上,整個人呈現個太字,讓陳靜爲他按摩。
“寶貝兒,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老公,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夫妻之間那裡需要那麼多的客套呢?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
武小剛翻身過來,他抱着陳靜笑嘻嘻地說道:“你從聖嬰逃出來的時候,不是帶來了一百多逍遙堂的美女麼?能不能從中挑一個介紹給黃小舟。”
“要是平時的話還好說,可是現在黃小舟是個殘疾了,恐怕姐妹們不願意嫁給他。”
武小剛說道:“我也知道女孩子不願意嫁給殘疾,可是你想想黃小舟傷了左臂之後,行動就會很不便,在生活上很難自理。在這種情況下給他介紹一個老婆是最合適的,你就想想辦法吧。至於女孩子長得是否漂亮都無所謂,只要心眼好能照顧他就可以了。”
“你呀!就知道爲別人着想,連自己的事情都不關心,我們現在已經回到廢土基地了,可是什麼時候才結婚呢?你總不至於想我們這樣一直同居下去吧,你難道就不能向上面申請一下,早點把我們的婚事辦了麼?”
陳靜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儘管現在身處末世,但是依舊嚮往美好的婚姻,不喜歡一直這樣無名無份地同居生活。
武小剛說道:“小靜靜,你不要着急,這幾天主席事情比較多,他答應爲我們主持婚禮的,就一定沒有問題,主席從來都沒有失信過,我個人認爲是要搞什麼集體婚禮,所以才拖了這麼久。話又說回來了,主席自己都沒有結婚呢,副主席現在也是同居狀態,我們沒有必要那麼着急吧。”
陳靜嘟嘟囔囔地說道:“我纔不管別人呢?你明天就去問一下,看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結婚,要不然以後不要碰我。”
“好好,老婆別生氣,我今天早上起牀之後就去問主席,這樣總可以了吧,現在什麼都不說了,早點睡覺吧,要不早上肯定起不來。”
也不知道是過於疲憊的原因,還是心裡有事的原因,武小剛八點半就醒來了,他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時,陳靜正在做早飯。
從牀上起來後,武小剛張嘴打哈欠地說道:“親愛的小靜靜,你怎麼起來這麼早,難道你就不困麼?”
“困,當然困了,但是還得爲你做早飯,你不是說早上去主席那裡麼,所以我就早早地爲你準備早餐了,今天你可一定要提我們的婚事,千萬別忘了。”
武小剛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突擊隊長,他哪能沒事去見主席呢?昨晚只是順口說說而已,沒有想到陳靜還當真了,弄得這個傢伙一點脾氣都沒有。
在吃完早飯之後,武小剛就出發了,他直奔於永濤的辦公室,一方面是彙報昨天的工作,另一方面提一下結婚的事情。
來到於永濤的辦公室後,武小剛纔從秘書那裡得知副主席去主席的辦公室了,他也只好趕過去。
楊威纔到辦公室沒有多久,正在和於永濤,周健良談軍隊改革事情的時候,武小剛過來打報告。
一般來說,象武小剛這樣級別的軍官是不能直接到主席辦公室的,周健良就站了起來,他說道:“我先出去看一下究竟有什麼事情。”
一見到武小剛,周健良就劈頭蓋臉地批評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呢?你怎麼能來主席辦公室呢?過來究竟有什麼事情。”
武小剛看到周健良的時候就有點心慌,他行了個軍禮後說道:“報告部長,昨天於副主席命令我陪着防輻射專家崔大海去防輻射研究所去拉儀器,現在儀器拉回來了我是來彙報工作的。”
這時候,武小剛就把昨天發生事情的經過說了一番,尤其將爆破手黃小舟身負重傷的事情說了出來,在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溼潤了。
周健良一直都比較體恤下屬,在聽到黃小舟受傷的時候心裡也是很擔心,他說道:“這樣吧,主席,副主席都在辦公室內,進去之後把昨天的事情做個稟報。”
楊威在看到周健良把武小剛帶進來的時候就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健良就說道:“主席,這個是突擊隊長武小剛,他是來找於永濤彙報工作的。小武呀!現在主席也在,你就把工作仔細做個彙報吧。”
武小剛就把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重點就是說到了爆破手黃小舟受傷的事情。
於永濤說道:“主席,沒有想到會有士兵受傷,要不我現在過去探望一下。”
楊威說道:“武小剛,你說那個黃小舟的傷勢怎麼樣。”
“主席,昨天爆破的時候,一個石頭飛穿過黃小舟的肩胛骨,打出來一個核桃大小般的血洞,當時就昏死過去了,由於當時距離基地五十公里,我只能安排人開車將他先送回來。昨晚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鐘,等卸完儀器大概就三點左右了,因此並沒有去病房看望,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士兵是基地穩定的基礎,可以說每一個士兵的安危都牽掛着領導人的心。
楊威略微沉思了一下後說道:“於永濤,周健良,走我們到醫院去看一下,看黃小舟傷勢如何,對了叫楚豔豔去食品加工區去要寫肉食來給他加強營養。”
周健良的本意是自己去探望一下,可是沒有想到主席,副主席都去,於是大家就出門了。
楚豔豔其實不願意去,但是既然楊威吩咐下來了,她也只能抓緊趕往食品加工區。
一般情況下,楊威是不願意去醫療區的,即便是自己的秘書楚豔豔發高燒的時候也沒有去,可是現在有個因公負傷的士兵住院,才決定親自去探望的,這也就難免要和醫療部長鄭小梅見面。
醫院的護士見到主席過來了,就急忙有人去向醫療部長鄭小梅稟報,她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來迎接楊威。
鄭小梅出來看到楊威後說道:“主席,您怎麼過來了。”
楊威在看到鄭小梅的時候,心裡總有一種複雜的情感,這個半老徐娘可以說是自己在末世之中的第一個女人,雖然當時發生關係的時候更多的是生理上的需要,但這個女人不僅滿足了自己生理的需要,還填補了心裡的空虛。
“鄭部長,最近可好。昨天有個身負重傷的士兵住院了,我這次是陪着於副主席,周部長前來看望一下,不知道他仙子傷勢如何。”
鄭小梅想了一下說道:“您說得應該是那個左臂肩胛骨被打穿的那個黃小舟吧,他沒有性命之虞,只不過左臂從此要癱瘓掉,現在身體很虛弱,不過意識還相當的清醒。如果加強點營養的話,恢復的會很快,畢竟沒有傷到要害部位。”
楊威淡淡地說道:“那就有勞鄭部長帶着我們前去看望一下黃小舟去,希望他能夠早日康復。”
雖然鄭小梅有太多的話想和楊威說了,但是她知道當着大家的面肯定不合適,於是就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在前面帶路,希望一會可以找到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在這個時候,恐怕是醫院最忙碌的時候,從審陽戰場上下來的傷員有四五千之多,其中有一半左右是需要長時間住院的,因此幾乎可以說沒有空閒牀位,這裡面的緊張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楊威的想象。
看到醫院的環境遠不如自己想象的時候,楊威對於永濤說道:“看樣子,這個基地是無法適應這麼多人居住了,尋找新的基地勢在必行,堅決不能再拖延了,要儘快解決這個問題。”
於永濤說道:“是呀!前來投奔的人是越來越多,廢土基地本來的空間就不是很大,我一直在派士兵四處搜索,希望可以找到一個更大的,適合人居住的地方。前兩天探索隊前來彙報工作,說燕京市郊的周口店龍骨山有一個地方和這裡的環境差不多,有充足的水源,空氣質量相對好一點,並且核輻射不是很嚴重,而且那裡的面積非常大,唯一的問題就是距離基地有點遠,建設起來可能難度比較大。”
“周健良,你有什麼想法?”
周健良知道楊威現在是打士兵的主意,反正現在也不打仗,與其讓士兵整天閒着無所事事,還不如全部拉出去建設,於是他就說道:“主席,現在基地的人口的確很多,而且人口以後會變得更多,這些人如果無所事事,也不是什麼還現象,因此,我建議讓那一萬的後備役全部參加新基地的建設,另外新進來的年輕勞動力也可以投入建設中去。人多力量大,雖然建設難度比較大,我相信只要大家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楊威說道:“好吧,這個建設新基地就交給你了,回去之後你來安排人手吧。以後廢土基地只保留行政機關,醫院,學校,科研機構,其餘的人全部搬出去,一部分搬到原來的龍幫基地,一部分搬到新基地,當然後來加入的成員也可以搬到蝴蝶會,或者天金,堂山等地都可以,沒有必要非得擠在一起。”
“主席,您放心吧,這個問題我會妥善處理的。”
“周健良,不僅僅是建設新基地,加強搜索也是很有必要的,畢竟看形勢,冀北地區,豫北地區,晉中地區,魯中地區應該還有大量的倖存人員,一定要找到這些人。如果當地有組織,就宣傳我們的政策,將其吸納進來,如果沒有組織,就在當地建立新的基地,加強對當地的管理。我們的觸角要逐漸向江南延伸,因此向皖中地區,鄂中地區,湘西滲透也是很有必要的。’
楊威在不經意間還是說出來了將來的構思,那就是一步步地逼近聖嬰,要始終給這個邪教保持強大的壓力,迫使那個聖主做出反應,要讓那個傢伙整天都生活在壓力之中。
經過審陽之戰以後,楊威相信那個狡猾的聖主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已經沒有勇氣來和基地決戰了,面對這邊咄咄逼人的攻勢,那個驚恐萬分的傢伙只能選擇退讓,這樣將始終給他保持強大的壓力。
在楊威看來,邪教本來就是一羣烏合之衆,只要基地這邊給她們保持強大的軍事壓力,那麼聖嬰內部早晚都會其內訌,到了那個時候局勢肯定會朝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
周健良和幾乎所有的軍人想法都一樣,那就是早日南下消滅邪教,在聽到楊威讓不斷向南方滲透的時候,心裡面就明白了,於是他說道:“請主席放心,士兵們會有步驟,有計劃地向南方滲透,會給聖嬰保持強大壓力的。”
楊威說道:“好吧,今天我們先去看望一下黃小舟,然後再去慰問一下其他的傷員,尤其是那些受傷的審陽士兵,要讓他們有一種家的溫暖。”
在這個時候,鄭小梅心裡不得不佩服楊威心思縝密,看來這個男人已經完全融入了主席這個角色,那種國家元首的風範致使他慢慢淡化了個人情感,看樣子自己在他的心中不會再有什麼位置,最多就是一個紅顏知己,也許這些已經不再是男女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