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穀子被點了啞穴,只好一臉的哭喪相坐到梅子棋的對面,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躺在牀上的喻飛,示意當奴才的沒有替主子爭來牀位反倒點了啞穴應該怎麼辦?
梅子棋安慰道"出門在外就不要計效那些小事了,看看這外面的雨下的多大啊。"小穀子一臉鬱悶的與梅子棋一起坐在窗前看雨水。
天黑前雨終於停了,滿天的烏雲也散了,梅子棋看了外面的雨看了一下午,而小穀子早已趴在桌子上見周公去了,雨一停梅子棋站在門外呼吸着雨後的空氣。
忽然她發現對面矮牆上落的一隻白色的鴿子。
"鴿子?"梅子棋馬上就想到了一盤烤乳鴿就在自己面前的樣子。眼睛一轉,像個小偷一樣輕手輕腳的來到矮牆邊輕而易舉的抓到了那隻正在悠閒邁着小碎方步的鴿子。
梅子棋興奮的把抓着鴿子的脖子,任那隻鴿子胡亂撲騰"折騰吧,等一會兒你就沒那麼好命折騰了,烤鴿子吃。"
也不能怪梅子棋有那種想法,習慣了大魚大肉,這次出來風餐露宿的,盡吃那些發黃的硬饅頭了。如今碰到帶肉的,當然要開葷了。
從柴房取來同根闢柴,回到院落裡在牆角自己烤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將血放了,然後開始拔毛,拔就拔到腿根那看見有一封密信正纏在鴿子腿上,梅子棋只是猶豫了幾秒,然後將信隨手拆掉,塞到懷裡,又開始下一個工程,烤鴿子。
半個時辰鴿子終於烤好了,梅子棋看着眼前的美味,口水都不知嚥下多少了,心裡不停的說着"真沒出息。這才巴掌一塊大的肉就值得你這樣。"
她扯下一塊鴿子腿肉輕輕咬上一口,真是香的很,正當她吃的正香的時候,身後走來了一羣人,一個黑衣人對自己的主子說"主子,沒看見那隻鴿子。"
那位主子很顯然也看見了正在蹲牆角吃的正香的梅子棋。輕擡下額示意黑衣人問一問梅子棋,黑衣人走到梅子棋身後正準備要問,看見梅子棋手裡吃了剩一半的鴿子就什麼都明白,大怒道"大膽,我們主子的鴿子你也敢吃。"
梅子棋早就聽到身後的人亂亂的向她走來,但沒想到自己手中的鴿子竟然是人家的鴿子,她訕訕的回頭一臉的苦笑,手中還拿着一隻短小的鴿子翅膀,口裡不含着鴿子肉,強將鴿子內嚥進肚子裡
"呵,不好意思,不知鴿子是你們的,這樣吧,我會讓小穀子給你們鴿子錢的,雙倍的,不````五倍,如何?"
黑衣人的主子輕輕一笑,伸出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梅子棋一愣,看着眼前這個黑衣人的主子也是穿着一身黑袍,他那湖水般透明的眼睛,臉如雕刻,俊美異常,絲綢般順滑紫色長髮,煦如春風般的微笑,頓時梅子棋寧靜瞭解,倒抽一口氣"這男人怎麼比人妖還要妖啊。"
梅子棋打量裴陌的同時,裴陌也同樣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身着一身淡紫色的長衫,及腰的長髮,眉目清秀的一張臉,一又盈盈秋水,清亮迷人,眼前的人兒更像是個女兒家。
"拿來。"如春風般的微笑,帶着與凌冰一樣溫柔的聲音,完全可以將一個人溺死在他那溫柔的聲音裡。
"哦。"梅子棋看着裴陌將目光移在了手中的半隻烤鴿,猶豫了兩秒,將烤鴿放在裴陌的手裡,裴陌眉頭不停的抽動,這是什麼?裴陌不明白。
裴陌看着有些顫抖的手裡的鴿子,她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裴陌身後的四個黑衣人分別爲六子,小九,小年和小月,這時六子站了出來本是一張英俊的臉,卻怒火容容"信拿出來。"
"哦。"拉着一個長音,梅子棋總算明瞭了。
便來到裴陌的面前把裴陌手中的鴿子拿走,又毫邁的咬了一口鴿子肉,另一隻帶手的油在身上擦了擦,看的裴陌在心裡不禁偷笑,這哪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形象啊?
正當小月也要站出來說話時,梅子棋看了看擦乾的右手,便在懷裡掏啊掏,掏到一半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喚她"承寧兄,吃什麼好東西呢?這香味都飄進了屋裡了。"
梅子棋一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好是喻飛,便快速掏出信,隨手往外一扔,六子眼尖的接過了信,梅子棋不在乎的從裴陌身邊走過"我今天運氣好,抓到一隻鴿子,你也來開開葷吧?"
喻飛輕輕笑道"算了,那點肉還是給你吃吧。"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屋裡。裴陌看着手中殘留的鴿子油,不禁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