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式的話,以他的口算能力,這些簡單的數字他還是能夠算得出來的。
青年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的,刷刷兩下,便是把計算公式列了出來,然後遞給姓賦晨道:“師弟你看看,公式是沒有錯的。”
姓賦晨口算還是不錯的,看了一下,便是道:“嗯,按理說,這個計算結果應該是對的,爲什麼黎院士會說是錯的呢?”
“是啊,我也是想不通,所以才問師弟你的看法。”青年道。
姓賦晨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問我,我更是不知道了,或許要問問黎院士才知道,又或許是我們太侷限於數字或結果或者是計算公式了吧。”
青年眼睛一亮,問道:“太侷限於數字、結果、或者計算公式?”
“是啊,比如說數字,這一題的數據是八個字母的大小寫,看起來就是十六個單一的數據。但是如果我們換個角度來看,比如說a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數字,而是一樣東西,比方說a代表的是一抓大豆?”姓賦晨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想法,自從領悟火的法則、空間法則和土的法則這三大法則之後,他看東西,便是很少再侷限於表面的單一性,而是會把這東西解剖出來,去看他更內部、更深層次的東西。
“a是一抓大豆?一抓大豆……”青年嘴裡喃喃着,半晌之後突然大叫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我知道了……”
說罷也不理姓賦晨,象個瘋子般的衝進了那個擺滿了儀器的房間,坐在一臺儀器前面,雙手噼哩啪啦飛快地敲打起來。
“a是一抓大豆而已,有什麼用麼?”姓賦晨並不知道自己的非侷限性理論,卻是打開了那青年堵在心口的一道門,整個人也是突然之前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這種情況,也是一種頓悟,跟他的修煉情況其實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而事實也證明,這個青年經過這次的頓悟,整個人就象是得到了提壺灌頂一般,從此在數學領域上突飛猛進,後來成爲了黎譜最得意的門生,並提出了數字空間理論,爲炎黃國的數學科學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這是姓賦晨所料不及的,他又怎麼會想到,自己所說的“a是一抓大豆”,竟然造就了一個偉大的數學家。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姓賦晨此時自然是想不明白,苦笑着搖了搖頭,這才向黎譜的辦公室走去。
姓賦晨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口是開着的,他剛想敲門,卻是頓住了,因爲他看到,黎譜此時正對着一張紙在發呆。
黎譜是面向門口坐着的,在他那張大辦公桌上,除了那張紙,什麼也沒有。也正因爲如此,姓賦晨把黎譜的眼神盡收眼底。
黎譜的眼神,柔和而滿蘊情意,那癡癡的樣子,就象是在看着一封最深愛的情人寫來的情書。
深情款款之態,予人感動。
“難道黎院士正在看他情人寫給他的信?此時他正在想着他的情人?”姓賦晨心道,猶豫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去打擾於他。
“如果他對着那張紙發呆發上半個小時甚至更久,我豈不是也要等上那麼久?不管他了。”姓賦晨想到這裡,便是敲響了門。
“進來吧,早知道你來了。”黎譜頭也不擡地道,他的眼睛,仍然在盯着那張。
對這個有點古怪的院士,姓賦晨頗是感覺到高深莫測,當下笑了笑,走了進去。
當然地,走近之時,眼睛自然是不自覺地向桌子上的那張紙瞅去。
一張雪白4k紙,上面除了一個圓圈,什麼也沒有。
不,準確地說,與其說是一個圓圈,不如說是一個數字:“0”!
姓賦晨有點額頭冒汗的感覺,以他經歷過這麼多的心態,仍然感覺到有點心跳加速起來。
不會吧,這個號稱在世界上有着重大影響力的數學家,剛纔脈脈含情的看着的,就是紙上寫着的這個“0”?
姓賦晨感覺到不可思議,更是有些哭笑不得之感,心道:“這黎譜,也弄得太離譜了吧?”
“你叫姓賦晨是吧,來了正好,你先看看這張紙,看十分鐘,然後告訴我你的感想。”姓賦晨站在那裡,沒有等到黎譜招呼他坐下的話,而是移過那張寫着一個“0”字的紙,說出了這一句令他噴血的話來。
“黎院士,這個‘0’字是誰寫的?”姓賦晨接過那張紙,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一張乾淨白紙中間,一個“0”字只佔了整張紙不到百分之一的位置,橢圓形的“0”字寫的很平滑,起筆收筆的地方連接得十分巧妙,顯得十分豐滿,幾乎象是用打印機打出來的一般無二,不得不說,寫這個“0”字的人至少在書法上有一定的造詣,纔會把這個“0”字寫得這般豐滿而好看。
“‘0’?誰告訴你這是‘0’了?這只是一個圈圈,是我昨晚心情不好的時候,跑到牆角畫了這個圈圈來詛咒一個人的。”黎譜擡起頭來看着姓賦晨頗是奇怪地道,儼然是因爲姓賦晨把這個圈圈看成了“0”讓他感到很是不解。
“蹬蹬!”
姓賦晨雙腳一軟,差點兒跌坐在地。
這黎譜,這也太雷人了吧?
如果說先前黎譜癡情的樣子乃至姓賦晨最後看到了這張紙上的“0”字引起了諸多猜測,那麼黎譜後面的這句話,卻是絕對的雷倒了姓賦晨。
“畫個圈圈詛咒你”,這樣的話,這樣的事,竟然出現在一個偉大的數學家的身上,這話說出去,只怕打死也沒有人信的吧?可是他卻是親耳聽到這個偉大的數學家親口說了出來,實在是太雷人了,雷得姓賦晨兩腿發軟。
“好了,十分鐘,十分鐘後告訴我感想,過關的話我就收你做我的學生,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就算是我看錯了人。計時開始。”黎譜說罷,從旁邊拿起一書翻閱起來,並沒有再理姓賦晨。
姓賦晨額頭有些冒汗,只好無奈地拿着那張寫了一個“0”,啊,不是,那張畫了一個詛咒圈圈的紙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認真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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