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不是在兗州選婿麼?怎麼會突然撤離呢?”溫宏添不爽追問。
“這是選婿的過程之一,老太爺吩咐保密,恕賢仲不能透露。”溫賢仲文雅迴應,尋思了會又說,“只是……大哥既然對兗州的事情瞭如指掌,相信你也知道嶽王也參加了紅府選婿。”
“是又如何?”溫宏添無趣反問。
“你怎麼會對兗州的事情瞭如指掌?”溫禮泉睨視溫宏添冷聲問道,“莫非你也到兗州選婿去呢?”
“我……”溫宏添頓時說不上話來,三姨娘不悅暗盯了他一眼。
溫賢仲撩了他倆一眼,眼底流過一絲輕蔑的厲色,繼而揚起滿帶憂色的眸光說:“我們問紅兩家的婚約還沒正式對外宣佈,嶽王並不知道我與蕪芯已經訂下婚約,他還想着與我公平競爭。我將蕪芯託付給他,給他假的希望,的確有愧。”
“溫哥哥……”紅蕪芯聽見他這話,心頭微微酸澀,她知道他這是爲她日後與邵亦寒在一起做了鋪墊,他什麼都爲她想好了。
紅顏輝和蘇星芸也是一陣糾結,他們從前是不怎麼看好他的,然而這一刻,他們又多麼希望紅蕪芯真的能嫁給他,這的確是一個好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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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宏添邈邈嘴無趣說:“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吧,婚期將到,還是趕緊談一下婚聘一事。”
“大公子,這不太合規矩。”紅蕪芯揚起嘴角微笑說,“今天的事情作罷了,以後呢?難免哪一天你們興致來了,我紅蕪芯又跟二叔或者其他人苟合了,那我可就真的成了淫娃蕩婦。”
“我給你陪不是,可以嗎?”溫宏添揚起一抹十分不高興的笑臉反問。
紅蕪芯不緊不慢搖搖頭說:“不好。”
溫宏添陰沉着臉不爽問道:“那你想怎樣?莫非還要我給你跪下道歉不成?我只是擔心三弟的幸福,所以才就事論事。如果你們光明磊落的,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猜疑?更何況,嶽王不是已經對你想入非非了嗎?”
“宏添,”沉默良久的大夫人開聲了,“我們溫家在涼州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每一個人的一件小事隨時都會對溫家的聲譽造成影響。”
大夫人看向溫宏添鄭重說道:“蕪芯即將成爲我們溫家的滴長媳,她的名譽對溫家尤爲重要。你怎麼可以單憑一點虛無僅有的揣測而擅意在衆人跟前毀她聲譽?你身爲哥哥,又一直跟在當家左右,這點厲害你不懂嗎?”
“我只是……”溫宏添又是一陣語塞。
三姨娘冷聲反駁:“這裡沒有外人,都是自己人。有誤會當然是挑明來說,否則各自在心中猜疑,誤會只會越來越深。”
“誤會是該當面理清,但語氣總該注意點。”大夫人流轉眼眸看向她問,“僅因一點誤會就咬定蕪芯的錯,這不是解決而是污衊。”
“夫人說的對。”溫禮泉應了聲繼而睨向溫宏添沉穩責備,“宏添,以後說話注重點,三緘其口。”
“是。”溫宏添站起來拜了拜說,“孩兒謹遵教悔。”
“你們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吧?”紅蕪芯滿臉愜意嘻笑問,他們迷惑對看一眼無語,紅蕪芯咧起嘴角笑說,“該到我發話了吧?”
溫禮泉點點頭微笑說:“蕪芯,你受了委屈,有什麼不平儘管說。”
“大公子雖招惹了我,但祖奶奶我不喜歡記仇。”紅蕪芯一臉無害笑說,“一切恩怨即刻解決,這裡消這裡散。”
“那紅千金這次打算開怎樣的賭局?”溫宏添淡然問道。
“這次是你錯了,沒有大費周章折騰老天來給你掩飾。”紅蕪芯睨視着他針鋒相對冷念,“我要你跪下來對天發誓,永不再說我的丁點壞話,否則天誅地滅!”
“你欺人太甚!溫宏添沉不住氣拍案而起。”溫禮泉和溫福泉臉色微沉,面對這過分的要求,他們十分嫌惡,這不僅是對溫宏添的羞辱而是整個溫家。
紅顏輝雖覺得她的要求過分,但想到她跟邵亦寒的事情,還是放任她吧,扯破臉皮了,退婚也容易一點。
“蕪兒,你這要求太過分了。”溫賢仲扭頭看向她,略帶責備低念,“這事都怪我處置不當,看在我的份上,此事作罷。”
“我不要。”紅蕪芯翹抱雙手不爽說道,“蕪兒還沒嫁過來,就已經天天受污衊,若現在不出一口惡氣,以後怎麼在溫家立足?”她又看着溫宏添說,“若以後溫家由他來管理,恐怕蕪兒怎麼死都不知道。”
“蕪兒,別越說越過份。”溫賢仲陰沉着臉責備,“這事聽我的,作罷!”
“你轟我!”紅蕪芯蹩蹙眉心不爽低吼。
溫賢仲臉色一急忙討好笑說:“我不是怪你,但都是一家人,別太過份,凡事留七分餘地。算了吧。”
“我不要!”紅蕪芯一臉堅決說道。
溫福泉拍案而起不爽厲吼:“丫頭,溫家還輪不到你當家作主,你沒有資格在溫家發號施令,溫家的人由不得你來羞辱。”說着,他渾身抽、搐了一下,頓覺全身痕癢難耐。
“嗤!”紅蕪芯捂住嘴巴禁不住撲哧一笑,戲謔道,“二叔,你不要氣得眉毛都擰成一團了,蕪芯並沒有想要在溫家發號施令,只是爲自己討回公道罷了。”
溫康泉捂着嘴巴在一旁暗暗竊笑,溫福泉不停聳動身子卻不敢伸手抓癢,他動了動氣又盯着紅蕪芯責備:“我絕對不會讓你欺負溫家的任何一個人!”
“是嗎?”紅蕪芯一臉委屈反問,“既然你維護溫家任何一個人,爲何獨獨把三叔拋諸在外?”
“……”溫福泉遲疑了一下皺緊眉頭不語,身體還是一陣難以忍受的痕癢,他忽而打了一個激靈怒指溫康泉責備,“一定是你對了動了手腳,你平時都不搭理我的,剛纔爲什麼碰我?”
溫康泉臉色一沉憤懣別過臉去不語,紅蕪芯咧起嘴角嬉笑說:“二叔,剛纔你還一副正氣凜然的,怎麼轉個眼就對着
三叔指責呢?”
“不用猜,這也是你這個妖女指使他的!”溫福泉冷厲指責,溫宏滇見他不妥忙走上去給他抓癢。
“你別含血噴人!”溫康泉站起來盯着溫福泉不爽反駁,“你這隻瘋狗別見了人就咬。你從來不會想到事情的真相,只會憑着自己的臆想去指責別人!”
“沒錯。”紅蕪芯低眸冷笑,“是我指使的。”
衆人頓時一陣愕然看着她,溫康泉也跟着急了——這丫頭怎麼把自己的事情抖出來了?就算被發現了,我也會爲你扛到底!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溫禮泉儘量壓制自己的情緒輕聲問道。
“我說了,我不喜歡記仇,爲了以後整個溫家都安安穩穩,我打算在成親之前把我跟個人的恩怨都解決了。”紅蕪芯一臉友好笑說。
停頓了一會,她再看向溫福泉說道:“你,冤枉我和三叔有染,上次是溫哥哥擋住了我,但是祖奶奶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今日給你的教訓,就把那晚的事情一筆勾銷。”
“至於你……”紅蕪芯說着又把目光落到溫宏添身上,“今日你對我的誣衊,你最好按照剛纔我吩咐的去做,否則我會有令你更加丟臉難受的方法。”
“爹!”溫宏添走到溫禮泉的跟前忿忿說道,“她分明就是亂我溫家的,如果讓她入門,我們整個溫家豈不要翻了?”
溫禮泉把目光落到溫賢仲的身上,溫賢仲站起來輕拉着紅蕪芯的衣袖低聲說道:“蕪兒,解藥呢?別再爲難二叔了。”
“大哥肯發誓,我就饒了二叔。”紅蕪芯邈邈嘴別過臉去。
“蕪芯,算了吧。”紅顏輝走過去拉着紅蕪芯急切說道。
“三哥,你怎能幫和外人欺負我?”紅蕪芯不爽地反駁,她又走到溫賢仲身旁輕搖着他的手臂說,“溫哥哥,你到底要不要爲我討回公道。”
“嗬,就算我癢死也絕對不會委屈宏添!”溫福泉強忍着痕癢凌厲責備,“我堅決反對這個妖女嫁入溫家,不管她是紅家的女兒亦或是皇帝的女兒,都不可以!”
話音剛落,大廳裡頓時一片寂靜,衆人齊齊看着紅蕪芯手裡閃亮的金牌,遲愣了一下紛紛跪下來。這是邵亦楠的貼身腰牌,象徵皇室的高貴身份,普通人見了必定要跪迎。
紅蕪芯把目光轉向溫宏添冷笑說:“你不是說我跟王爺私奔嗎?那我就用王爺的權利治理你,不急,我給一天的時間你考慮,是否要跪下來發誓。只是我現在想提醒你一件事,禍不但從口進而且從口出。”
“蕪芯,到此結束了。”溫賢仲站起來拿過她的金牌冷冷說道,“不要再鬧了了。”
溫禮泉隨即站起來嚴肅說:“蕪芯,雖然宏添他們曾經說過令你難受的話,但是我作爲一家之主,不能看着他們飽受過分的羞辱。將來你就是我們溫家的媳婦,他們都是你的長輩,即使有錯,你也不能肆意報復,這不是一家人該有的禮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