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顏見江東父老了都,幾次。幾次,想以前欠的章節補上,卻都因爲這樣那樣的事情耽擱了,現在債臺已經高築到六章了,流風慚愧的都想自殺了。
不過一想到一旦我出了意外,這肯定要TJ,先不說友們如何罵我,萬一我有幸穿越,卻因爲這個附體到太監身上,那我不是虧大了?
所以還請友們給流風寬限幾天,等忙完這段時間,流風一定把拖欠的章節給補上。
流風以袖掩面,膽戰心驚的說道:“求個票可以不?”
跟隨長耳定光仙一起來的幾個修爲都還沒有達到大羅金仙的境界,否則也不會跟在長耳定光仙的後邊狐假虎威。此時一看自己幾個驚爲天人的長耳定光仙竟是連一個照面都不到的時間,就被孔宣收拾了,一個個轉身就走,做鳥獸散,生怕孔宣找他們的晦氣。
之前是被長耳定光仙話語裡對劉峰的不敬給刺激了,孔宣下意識的就是想要教訓一下這廝,讓他學個乖,以後嘴巴不要這麼賤。可真等自己把這兔子的麪皮落了,連人帶法寶都收入了五色神光,孔宣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同門私鬥已經是大忌,可這都還不打緊。雖然肯定是瞞不過通天教主的聖人神通,可只要參與的人不說,通天教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因爲這些妖族本身就不安分的很,要是哪天不相互爭鬥,那纔是咄咄怪事。
當然,這些都是在沒有重大傷亡,情節不算嚴重的情況下。孔宣此次雖說是不見刀光血影,可情節已經是相當嚴重。因爲他的五色神光能夠禁錮人的法力,而且是完全禁錮的那種。要不原著中他也不會擒了洪錦、金吒、木吒等能人猛將之後,他們各個昏迷,只用普通士卒就可以監禁他們。
長耳定光仙這等妖族被孔宣的五色神光刷去之後更是不堪,一身修爲被完全禁錮之後便不能再保持人形,孔宣此時把他放出來,必定是本體的模樣。這對妖族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否則廣成子來碧遊宮用番天印把龜靈聖母打出原形,截教門人就不會那麼憤怒了。
這等屈辱比之斷其手足更加難堪,已經遠遠出了私鬥的範疇,同門的情誼早已經蕩然無存。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孔宣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劉峰商議。
剛回身往劉峰的居所走了兩步,孔宣又停了下來。暗道:“我剛剛拜入老師門下,便闖出這等禍事,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老師?白白給他老人家增添煩擾?”
腳步一頓,孔宣一咬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禍事是我一個人闖出來的,怎麼能去麻煩老師?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如這就去通天老師那裡請罪,是打是殺,任憑他老人家做主,也免得老師爲難。”
想到此處,孔宣再不猶豫,又轉身來了通天教主的居所,跪在門外,五體投地,高聲道:“不肖子弟孔宣,求見通天老師。”
對於劉峰新收的這個徒弟通天教主還是很看重的,不光是因爲劉峰對於他一手創建的截教的恩情,更多的還是孔宣自己的品行和資質。捫心自問,通天教主覺得自己門下恐怕只有雲霄的品行和孔宣旗鼓相當,至於修爲,則沒有一個門人比得上。
孔宣剛剛到了他的居所外邊,通天教主早已經察覺,便讓童兒去把孔宣帶進來。因此孔宣剛剛喊完,童兒已經從門裡走了出來,“孔宣師兄,大老爺着你進去。”
對於通天教主和劉峰,截教的一代弟子一般稱呼他們爲老師;二代弟子或者他們的再傳弟子還有這些個童子都稱呼他們爲老爺。
孔宣跟在童兒的身後,暗道聖人神通果然不是自己可以想象。自己怎麼說也已經有了準聖的修爲,一部分元神早就依託在五色神光所蘊含的少量天道法則上,現在還是天地大劫之期,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通天聖人已經知道自己要來。
通天教主的宮苑並不是很深,如果可以運用神通的話,這點距離絕對是眨眼就到。不過聖人面前誰敢放肆?都是連法力都不敢運用,老老實實的一步步走進去。
推開門,進了內宮苑,老遠就看到通天教主高坐在九龍沉香輦上,孔宣納頭就拜,“不肖弟子孔宣拜見通天老師。”
或許是和劉峰實在很對頭,愛屋及烏下,通天教主看孔宣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和顏悅色道:“孔宣啊可是有什麼事情不好對你師傅說?來,跟老師說也一樣。”
通天教主對自己的關愛孔宣豈會感覺不到?自己這次確實是做的有點過分,孔宣頓覺心中一陣慚愧,忐忑不安的說道:“弟子和長耳定光仙師兄切磋,一個不小心,出手過重,現在是來和老師負荊請罪的。”
怎麼個出手過重孔宣沒有說,因爲沒有這個必要,他的舉動已經解釋了他出手過重到什麼程度。身子一抖,一隻足有牛犢大小的金毛兔子已經跌落到地板上,如同死了一般,毫無知覺。
孔宣的品性通過這麼多天的相處通天教主早已經明瞭,對於他的話,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把手藏在衣袖中掐指一算,通天教主已經明瞭了前因後果,臉色霎時變得鐵青。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是目光輕瞥長耳定光仙,就見他如同觸了電一般,渾身哆嗦不停,少頃神態雖然還略微顯得有點萎靡,但已經化成人形,清醒了過來。
“長耳你可有什麼話要說?”通天教主的聲音溫諄渾厚,有一種讓人瞬間平靜的魔力,臉上無喜無悲,現在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一看孔宣就跪在自己身邊,長耳定光仙的第一反應就是孔宣跑到通天教主這裡告自己的刁狀,想都不想,就開口辯解道:“還請師尊爲我主持公道。”
這長耳定光仙修爲不怎麼樣,心機卻是不淺,一句“師尊”便把自己和孔宣跟通天教主的親疏區分開來。因爲只有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纔可以叫他“師尊”,劉峰的徒弟則只能稱呼他爲“老師”。
“弟子只想想看一下孔宣師弟從流風老師那裡新得來的寶物,卻不想孔宣師弟仗勢欺人,不願給弟子看他的寶物也就罷了,在言語上侮辱弟子,更有甚者竟然辱及老師。弟子不忿,便和他生了衝突。卻不想這賊廝修爲不凡,弟子一個不小心着了他的道,落了師尊的麪皮。”
長耳定光仙對於說話的藝術確實很有研究,這番話看似平常,卻十分的狠毒。起先以“師弟”稱呼孔宣,給人他吃了大虧還能對對方以禮相待,絕對是十分有修養的感覺。人都有先入爲主的觀念,一旦潛意識中對他有了這麼一層認識,等會判定的時候,多少肯定會偏向他。
下來,在狀告孔宣辱罵通天教主以後,立刻用“賊廝”老稱呼孔宣,便是想給通天教主一種他是爲了維護自己的老師,是因爲自己的老師被人侮辱,自己氣不過才和對方起的衝突。
再下來,明明是自己實力不濟戰敗,他卻隻字不提,只說是自己不小心着了孔宣的道,好像孔宣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一樣,以增加通天教主都孔宣的厭惡感。
最後,他此次自然是被孔宣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對此他自己好像感覺渾不在意,只說自己戰敗了,就是落了通天教主這個師傅的麪皮。隱含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給我出頭,別人就會認爲你通天教主教出來的徒弟,不如流風教出來的徒弟,恐怕你的修爲也不及人家的修爲。
如果通天教主沒有能夠掐指算出事情前後因果的神通,單是這一番話肯定已經被氣的三尸神暴跳,就是再怎麼對長耳定光仙怒其不爭,恐怕也肯定要立馬處理了孔宣,先把自己的麪皮找回來再說。
“孔宣,你可有什麼話說?”由始至終通天教主的神色都沒有變化過,連問孔宣話的語氣都和問長耳定光仙時,沒有什麼不同。
孔宣眼神複雜的看着通天教主,眼中有不甘,有不解,更多的則是憤怒。通天教主的神通他已經領教過了,如果說他算不出這其中的原由,孔宣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現在通天教主如此問自己,只能說明他是有心要包庇自己的弟子。
孔宣剛纔心中的少許愧疚立刻煙消雲散,幾乎就想馬上拂袖離去,不過想起劉峰對他的恩情,最終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冷聲道:“孔宣辜負了師尊平日的教誨,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惡事,要打要殺全憑教主落。”
要不怎麼說孔宣識大體,舉止有度呢?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在通天教主面前稱呼劉峰爲“師尊”,因爲這無形之中就和通天教主拉開了距離,顯得生分了很多,會給人分的太清的感覺。
此時他感覺到通天教主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哪裡還會顧及這麼多的情分?不光稱呼劉峰爲“師尊”,連通天教主的稱呼也已經由“老師”換成了“教主”。
老師和教主雖然都是稱呼通天教主,不過這中間的卻別可就大了。稱呼“老師”,就是還顧念着彼此之間的那份師生情誼,稱呼“教主”,則完全成了一種上下級的從屬關係,裡邊幾乎談不上有什麼情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