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敖廣還真知道什麼線,劉峰大喜道:“說,快說,到底什麼地方?”
敖廣乾笑兩聲,說道:“教主恕罪,小龍一向懶散,尸位素餐,對於具體的情況還不太瞭解,還請教主允許,小龍讓其他人給您仔細說明一下。”
龍王這位置,品級不高,但也算是裂土一方,只要不去天庭,這海里他就是土霸王,龍王手下畢竟還有那麼多人,他平日裡怎麼可能去管這些閒事?
就劉峰估計,這幾個龍王大體上還是合格的,就算周圍的地方哪裡出現了洪澇,哪裡出現了乾旱,肯定也不是他們的意思,想那涇河龍王就是因爲私自改了下雨的時間和刻,後落得個被砍頭的下場,可見龍王的名號雖然聽起來還算響亮,實際上也可憐的很,要不然,小白龍以西海龍王三太子的身份,也不可能爲了一顆區區的明珠,就被貶去做駝人的腳力。
四大海域所掌控的範圍要遠大於四大部洲,龍王又不是法力太過高深之人,元神不可能籠罩那麼大的範圍,他們肯定就和後世一國之君管理自己的國家一樣,有做不完的公務。一國之君畢竟還好點,至少他們做遲了或者做錯了,別人還不能把他們怎麼樣,龍王就不一樣了,他們是要對玉帝負責,因此時刻都要提心吊膽,如果一個不小心,就得落得個輕則捱罵,重則殺頭的下場。
劉峰也是當過領導的人,不意的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你讓專門負責的人上來!”
“謝過教主。”敖廣給劉峰行了禮,纔對下邊說道:“龜丞相,你來給流風教主說一下咱們東海都有哪些地方生過不尋常的現象。”
見一個步履蹣跚,臉上的褶子多的蚊子都不敢叮,生怕夾着自己,彎腰駝背,須都掉的沒有幾根的華服老者要給自己行禮。劉峰趕忙一擺手道:“都免了,我這裡沒有那麼多地規矩。坐着!”
說實話,劉峰還真怕這老烏龜他趴下去就起不來了。你說都是烏龜,這龜與龜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龜靈聖母不見得比這個龜丞相地年齡小,人怎麼就還能保持那年輕美貌的樣子,這龜丞相怎麼眼看着,黃土已經埋到下巴頦了。
這老烏龜好像自己也知道自己手腳不是很靈便,任由劉峰藉着那擺手的動作。把他放一邊的椅子上,他才坐着拱手道:“謝教主賜座。”
“虛的就不要說了,快給我說說都有什麼地方出現過異常,本教主事情緊急的很。”劉峰生怕這老烏龜又節外生枝,那自己還真不好說他。
龜丞相捻着自己所剩不多地鬍鬚。依照他一貫緩慢地語速說道:“恩。由近到遠了說。這第一處距離咱們東海龍宮有數裡地樣子。正東邊。此處有一個大漩渦。一天到晚不論其他地方地潮起潮落。它都保持高速旋轉地樣子。小臣曾派人去探視過幾次。不過都不得其法。根本進不去。”
“恩。這處我知道了。你說下一處。”雖說劉峰也不知道定海珠落海里會有什麼異象。但絕對不是形成漩渦這麼一個現象。所以定海珠肯定不這個地方。
當了這麼多年地宰相。察言觀色地功夫這老烏龜自然已經是爐火純青。趕忙接着道:“這第二處也正東邊。離那漩渦不足千里地地方。此處大概也是從封神年間起。便突然成了一片死寂地海域。裡邊近千年地時間了。不曾出現過一個活物。可喜地是這片海域已經有好些年沒有擴散了。”
定海珠是全天數而生地東西。雖不敢說對什麼東西都有好處。但絕對不至於把人地方禍害地跟十八層地獄一樣。劉峰正待否決。那老烏龜已經看出來了。又接着道:“這第三處東海龍宮地西北邊一千三多裡。此地地一個山谷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年突然草木瘋長。現已經覆蓋了整個山谷。而且這些原本平常地草木現變得極有韌性。蝦兵蟹將手裡地普通兵器根本砍不斷它們感覺到有可能地就是這第三個地方。劉峰便打算起身告辭。剛站起來說道:“有勞龜丞相了。”
就聽那老烏龜繼續說道:“此外還有幾處地方。是近些年才現地。不知教主需要知道不?”
一聽是近些年生地事情。劉峰一下沒有了興趣。他自己地事情還忙不完。誰有那麼多地美國時間去給東海龍宮做先鋒部隊。到各處生異常地地方去探尋究竟。
“既然是近些年的事情,那就不用說了。”劉峰說話的功夫已經站了起來,正要給東海龍王敖廣告辭,臉上的表情一變,和孔宣對視了一眼,又坐了回去。
不等敖廣問,就聽殿外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那兩個惡人哪裡?我伯父怎麼樣了?”話音還沒有落下,摩昂挺拔的身影已經出現了大殿的門口。
“放肆。”敖廣趕忙走了過去,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個孽畜,流風教主也敢得罪,看我以後怎麼讓你父親好好管教與你,忒也沒大沒小了。”
見自己的伯父眼神滿是哀求地神色,自己衝進來也只是害怕劉峰二人爲難自己地伯父,現眼見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且自己又確實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摩昂也不是傻子,趕忙神色一整,對劉峰拱手道:“摩昂此前多有得罪,還望尊駕見諒。”
按理說他作爲西海龍王地大太子,如果面對普通人,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不過用劉峰的身上可就顯得禮數有點不周到了。
“混賬東西,還不快給流風教主見禮。”東海龍王一看急了,照着摩昂的腿彎就是一腳。
摩昂肯定不曾料到自家伯父會給自己來這麼一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跪了下去。依照他的修爲要跪地上之前直起身子也不是不可以,可這畢竟是自家伯父叫自己下跪,他又豈能不遵從?
“算了,算了。”劉峰不意道:“也不用那麼多講究。”
仔細看了看摩昂的神態。見他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眼神卻包含一絲憤懣。劉峰笑道:“摩昂是?”
“正是下。”東海龍王沒有叫他起來,摩昂也不敢起來,跪原地對着劉峰一拱手。
他者聲音剛落,一直坐椅子上只是有一下沒有一下喝酒的孔宣,手裡的酒杯突然一頓,然後整個東海龍宮之人就感覺一股駭人的威壓傳了過來,讓人不得不心驚膽戰。
“上仙恕罪。上仙恕罪,小孩子不懂事……”敖廣擦着汗解釋道。
不等他說完,劉峰擡手止住了他地話頭,笑道:“不礙事,年輕人嘛!有點傲氣是好事情。”又轉頭定定的看着摩昂,問道:“你是不是近些年感覺自己地身體強壯了不少,沒有特意修煉什麼強身健體的功法,但**的強卻一天比一天強悍?”
看到摩昂臉上隱藏不住的驚異神色,劉峰接着道:“還有就是你現老有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比如拿起八千斤重的兵器還輕輕鬆鬆。但只要一超過這個重量,哪怕是八千一斤,你卻是拿也拿不起來?”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摩昂激動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劉峰笑了笑。並不回答他地話,攝過自己酒杯裡的那些酒,心念稍動,凝成一塊巴掌大小的薄片,刻錄了一些東西上邊,拋給摩昂道:“按照這上邊的方法試一試。應該對你大有裨益。”
“還不快謝謝流風教主。”敖廣一個勁的催促,但摩昂就是不爲所動,只是狐疑的看看手裡的薄片又看看劉峰,不知道他想什麼。
劉峰做完這些就不再理會摩昂,對着敖廣說道:“我還有一些事情,這就告辭了。”
敖廣慌忙說道:“教主請便,如有用到小龍的地方,小龍隨時此恭候大駕。”
劉峰二人出了東海龍宮,孔宣看到劉峰一路往東。忍不住問道:“師傅是想收那個什麼三太子做弟子麼?”
劉峰搖了搖頭說道:“不想。但卻還是要收,縱觀整個天庭。也只有這四大海域沒有咱們截教的勢力,這不太好。”
“恩,孔宣知道了。”收徒弟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爲了情義,但有些事情也不得不爲利益大開方便之門,有了劉峰這句話,他就知道以後應該用什麼態對待摩昂了。
按理來說,劉峰應該直接去可能性大的西北方地那個山谷,但爲了摩昂的事情,他不得不先去東方,然後再“路過”東海龍宮,去西北方的山谷,後再去北海。相信,等到他們二人“路過”東海龍宮地時候,摩昂已經從敖廣哪裡知道兩人身份的分量,到時候有些話就比較好說了。
東海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有了大概的方位和距離,以劉峰二人的神通,很快就找到了龜丞相所說的那巨大的漩渦。
開始劉峰還以爲這漩渦是因爲水地迴流形成的,等到走進了才現這漩渦根本就和水沒有多大關係。
整個漩渦有數十里高,寬處也有數裡,呈現漏斗狀矗立海,不管是四周還是上方的水流都被他排斥了數裡之外的地方,也難怪水族們不能進來了。
要是這漩渦真是水流形成的,那對劉峰來說還有點棘手,不過現看樣子應該是風形成的,這可就正劉峰的下懷了。
論到玩風,之前的洪荒還有祖巫天吳可以和劉峰爭一日之短長,可現,絕對是劉峰一人的天下。不管是先天靈風還是三昧神風,他都可以玩地得心應手,至於次一等地八卦巽風,只要不是王母親自使出來,根本連一點傷到劉峰的可能性都沒有。
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風應該是由一部分先天靈風和些許地三昧神風融合成的,劉峰也懶得去追查它是怎麼來的,直接一拍腰間的白玉青葫蘆就把這漩渦收了進去。
“恩。倒是有點大意了。”剛剛收了那漩渦,劉峰有點惋惜的說道。
孔宣不明所以地問道:“是有什麼不妥麼?”
劉峰搖了搖頭。嘆息道:“這旋風已經開了些許靈智,要是咱們放任不管的話,搞不好等過個數千年還有化形地可能,不過現被我這麼一收,估計肯定是沒有可能了。”
靈氣極充足的地方多了去了,但不是每個地方都能夠產生靈類的。要產生靈類的地方,靈氣充足只是必要條件。並不是充分條件。靈氣充足的同時,還必須是有一種靈氣佔據壓倒性的優勢,否則靈類根本不可能產生。
不過天地之間講求的就是平衡,每個地方几乎都是五行俱全,這種一種靈氣獨大地地方,絕對是可遇不可求。就是以劉峰的神通也不可能說能夠自己動手創造一個。
這風應該是開天闢地之後不久就已經有了的,只是以前可能地下或者別的什麼偏遠的地方,封神之戰的時候鴻鈞道祖聚集四大部洲,使得四大水域產生了不小的變動,這才使得這風出現了東海龍宮的附近。
“一飲一啄莫非天定。也該是他有此厄運。”劉峰說話的功夫,四周的水已經壓了過來,不過有孔宣身邊。並不用他操什麼心。
接下來劉峰師徒二人又去了那片死寂地海域,誰曾想這片海域的成因還真和劉峰有點關係。話說封神之戰截教金靈聖母有一徒弟名叫餘元,餘元又教了一徒弟,叫餘化。餘化的手裡有一把化血神刀,祭起可傷人,見血封喉。當真是歹毒地很。
本來單憑餘化的化血神刀,闡教之人都已經基本束手無策,估計不告到元始天尊哪裡是沒有辦法了,因爲餘化傷了哪吒和雷震子後,楊戩的師傅玉鼎真人可是親口承認,他拿着毒是沒有辦法的。
說起來闡教確實丟人的很,想他們十二金仙應該都是和金靈聖母一輩的,結果遇到餘元這個小字輩煉製地寶物就沒有了辦法,真是悟道那麼多年都悟到狗身上去了。再說後來雖然抓住了餘元。竟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傷他。就是懼留孫都殺不得,後還是藉助人陸壓的斬仙飛刀才殺了餘元。真真是可笑的很。
拋開對於教派的感情傾向,有一點是必須要承認的,那就是元始天尊教授弟子的水平絕對沒有和通天教主一個檔次上。餘元的事情先不談,單是一個金靈聖母,原來的歷史,後來也是單挑已經收了坐騎開了天眼後來入了佛教的三大士而不落下風,後還是死於燃燈地偷襲,有此可見,闡教同一輩分地門人和截教之人的差距是多麼地巨大。
餘元煉器的水平是值得肯定的,不過智商上確實不敢恭維,後來被楊戩騙去了解藥,不知道是因爲自己也沒有了解藥不敢再用化血神刀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他後來是落得了一個身死的下場。
他本是蓬萊島修道,等他身死之後,封神之戰完結的時候,道祖整合四大部洲,他的那些東西就成了無主之物,也不知道是別人扔了還是自己滾落了,反正蓬萊島搬遷到天庭的時候,他煉製化血刀的丹爐就落了東海之。
這丹爐雖說已經很久不曾使用,但餘元煉製的這毒藥卻是難纏的很,都已經過去了數千年了,裡邊的藥力還沒有散,搞得這一片水域連一個活物都看不到。
劉峰想到這畢竟是自己截教之人做的孽,於是便讓孔宣用五色神光收了這丹爐,後被他用三昧神風吹成了齏粉,又用三昧真火燒成了灰燼。
至於這片水域裡的水,暫時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劉峰只能讓孔宣把他從截教帶來的一些靈丹妙藥選了幾顆比較合適的,投入到這水域,估計過上數年的光景,可能也就恢復正常了。
等到劉峰師徒二人再次“路過”東海龍宮的時候,巡海的夜叉早已經早早的告知了東海龍王敖廣和西海太子摩昂。
劉峰預計的一點都沒有錯,等到他和孔宣再次出現的時候,敖廣和摩昂早早的就迎了出來,剛一看到劉峰二人,摩昂就快步的跑了過來,跪拜劉峰的面前說道:“弟子有眼無珠冒犯了老師尊顏,還請老師恕罪。”
劉峰心知敖廣已經把自己的來歷告訴了摩昂,否則他肯定不會這麼乖巧。躬身扶起摩昂笑道:“所謂不知者不罪,這事情也怪不得你。”
摩昂一看劉峰確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趕忙又跪了下去,“摩昂一心向道,還望老師收我爲徒。”
這事情早劉峰預料之,他這麼大一人物從這裡經過,又很“不經意”的指點了一下摩昂,要是敖廣還不知道叫摩昂拜自己爲師,那真就是蠢的跟豬一樣了。
劉峰也不說自己答應,也不說自己不答應,而是貌似不相干的說道:“其實你和我還真是有點淵源的。”
這事情也就之前他和孔宣說過,其他的人自然不知道摩昂的身上懷有劉峰以前的寶物,因此一個個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直到劉峰把事情的因果說完了之後,敖廣才大喜道:“這說明劣侄確實是和教主有緣,還望教主念他一片赤誠之心的份上,收下他!”
摩昂也趕忙叩道:“還請老師收下我!摩昂必定鞍前馬後的侍候師傅。”
劉峰假作爲難的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拜我當師傅了,你按照我教給你的方法日日勤加練習,我設置那寶物上的禁制自然會解開。”
摩昂哪裡肯信這些,再說即便他相信劉峰說的是事實,又怎麼可能放了攀附上劉峰這尊大神的機會?這就如同一個人面對一座金山,又豈能滿足於只拿走拳頭大小的一塊金子?
“老師明鑑,摩昂之心天地可表,再說我畢竟是得了老師的故寶,豈能一點表示都沒有?老師神通廣大、身份高絕,一般的事物豈能入了老師的法眼,也只有摩昂這身皮肉還算周正,萬望老師能收下摩昂,讓摩昂效犬馬之力,以報老師恩德之萬
劉峰臉上爲難的神色甚,後一咬牙,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不瞞你們說,我封神之戰時誅仙陣一役受了不輕的傷,現正四處奔走救治,恐怕是沒有什麼時間去教導你啊!”
摩昂一聽劉峰的口氣有所鬆動,哪裡還管什麼教導不教導的,說實話,他想要的就是劉峰徒弟的這個名分,至於真能學到多少神通他倒反而不怎麼意,畢竟他是生帝王之家,對於一些事情的着眼點並不和一般人相同。
“若是如此那摩昂就應該隨侍左右了,其他的不說,這四大海域裡的事情我龍族還是知道不少的,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幫上老師一些小忙。”
劉峰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就現的情況看,不管是誰應該都會認爲是摩昂和敖廣故意攀附自己這棵大樹,斷然不會有人想到是自己想要涉足四大海域的事務。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達到目的的方法有甚多種,你用一種方法別人可能都會罵你,但你用另外一種方法,可能獲得的就是別人的尊重。
“呃,既是如此那我就先收下你!”不等摩昂道謝,劉峰又接着道:“不過我現還沒有回過碧遊宮,因此這正式拜師的事情就先不提了,你就先算是記名弟子!等到以後有機會了,我再正式的告知通天道兄,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