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感覺的到,重新擁有健康是多麼的重要,過去的幾天時間裡,張遠獨自一人躺在牀上,心中卻是感慨萬千,之前的自己一路太順了,沒想到這一次卻是栽了個大跟頭,不僅自己的全身筋脈盡斷,竟然連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都給丟了,如果自己沒有時空聯絡儀的話,只怕自己都沒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還是那句老話,在家千日好,出門刻刻難,這總是打打殺殺的營生卻是不太適合自己,只是心中卻難以將以前的朋友放下,所以只能堅持着前行,不過張遠也決定了,趁着這次受傷的機會,徹底的結束這種刀頭喋血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畢竟現在的自己已經很難再恢復到當初自己的巔峰時刻了,恐怕很難再去將成龍幾人救回來,所以只能在心中對幾人默默的祈禱了。
門外傳來說話之聲,張遠再次回到牀上,輕輕的躺了下去。
秦思雨首先推門而進,身後跟隨的張悅說話之聲戛然而止,顯然是不希望張遠聽到自己的說話之聲,現在張遠的實力也就只是比普通人稍微的強上那麼一點,所以張悅刻意的隱瞞下,張遠也確實沒有聽到張悅說了什麼。
“張悅,你在門口待着,不要讓任何人聽到我們的談話。”秦思雨說了一句之後,便向着張遠走來,張悅雖然不知秦思雨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此刻也只能乖乖的站在門口,防止其他人的靠近。
“張遠,現在只剩下最後的辦法了。”秦思雨靠近牀邊之後說道。
不及張遠反應,守在門口的張悅便提前出了聲,顯然是聽到了秦思雨的話,所以便接着秦思雨的話說道:“不錯,只剩下最後的辦法了,那就是向七十四局求救,七十四局之中異能者衆多,一定會有治療異能者,只要你們可以拋下成見,我想他們一定會施以援手的。”
張遠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張悅,不知這張悅爲何會想到去找七十四局幫忙,自從自己從七十四局離開進入國安局之後,七十四局中的人便對自己有了不小的意見,恐怕他們看到此刻的自己落井下石的會更多吧,況且自己並不是沒有讓治療系異能者治療過,自己醒來之後,秦思雨曾和自己說過,在回來的路上,華鋒便安排了治療系異能者在京都等待着,當自己等人回到京都之後,治療系異能者便對自己治療過,可是奇怪的是,進入自己體能的治療能量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無論是水系木系或者光系全都如此,所以迫不得已之下才前往的醫院尋求治療。
而此刻張悅卻又要讓自己前往七十四局求救,即便是七十四局之人肯幫忙,恐怕也不能治癒之前自己的傷勢,對於秦思雨所說的最後的辦法,張遠卻是明白的,因爲秦思雨知道自己可以聯絡到洪荒大能,所以秦思雨便希望自己可以讓衆洪荒大能幫自己想想辦法,不過此刻卻是已經不需要了,畢竟自己現在已經痊癒了,可是爲了隱瞞華鋒等人,所以張遠還不能將痊癒的消息告訴兩人,只能在今後的時間裡在慢慢告訴他們了。
“喂,張遠,你究竟有沒有聽我在說啊,現在可不是鬥氣的時候,你要首先保證自己的身體健康。”看到張遠沒有理會自己,張悅有些惱怒,畢竟自己也是關心他,可他怎能因爲和七十四局的不對付而置自己的身體不顧呢,之前張悅已經多次對秦思雨勸說了,可是秦思雨對於向七十四局低頭完全的不支持,沒想到的是,此刻張遠竟然也是同樣的態度,此刻的張悅已經忘記了剛剛秦思雨安排自己守門的任務了,有些不高興的向着張遠走來。
張悅來到牀邊後,本來還準備繼續勸說張遠,希望張遠可以顧全自己的身體,只是在張悅剛剛走到秦思雨身邊的時候,便停了下來,因爲張悅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有些吃驚的張大了嘴。
張遠看到張悅驚訝的表情後,便知道張悅定然是發現了自己已經痊癒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張悅是如何發現的,可是此刻的華鋒三人還在不遠處的房間之中,張遠害怕張悅一不小心給高聲大喊,被華鋒三人聽到,所以不等張悅開口,便直接說道:“張悅,住嘴,我的傷勢不需要七十四局的人。”
因爲害怕張悅說漏嘴,所以張遠的這句話基本就是大喊出來的,而張悅也果然比較聰明,馬上明白了張遠的意思,立馬恢復了自己的表情,並且將大張的嘴閉合了起來,站在一旁的秦思雨看到兩人的異常,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張遠,不過卻也什麼都沒說。
華鋒三人本來正在旁邊的房間商量張遠的傷勢,聽到動靜之後便馬上快步來到張遠的房間,剛剛張遠的大喊華鋒聽得一清二楚,所以進屋之後,便馬上對張遠說道:“張遠,不要放棄,我知道你與七十四局的過節,不過現在重要的是你的身體,我今天先將張院長送回京都,而後再找找其他可行的方法,我相信麻衣的預言絕對不會錯的,你也一定可以重新恢復實力的。”
顯然在華鋒聽到張遠的大喊大叫後,以爲張遠已經失去了恢復的信心,所以纔會如此的自暴自棄。
之前張叔季的治療雖然失敗了,不過張叔季卻沒有放棄,因爲這是張叔季第一次的失手,所以準備回到京都後重新查閱家族傳承的醫療典籍,希望可以找到其他根治張遠傷勢的方法。
“張遠,這一次的治療失敗完全是由於我太過自信,所以纔在沒有達到第六級九極針法的情況下對你治療,如果我的第六級九極針法純熟無比的話,或許這一次你的傷勢便恢復了,你放心,即便九極針法不能對同一人使用兩次,我也一定可以找到治療你傷勢的其他方法。”
張叔季說完之後,便向着張遠走去,希望在離開之前最後確診一下張遠的身體情況,不過在張叔季走向牀邊的時候,張悅斜跨一步擋在了張叔季的身前,有些恨恨的對張叔季說道:“張院長,我不希望你繼續接近,我很懷疑你的動機。”
張叔季看了看擋在自己身前的張悅,知道此刻自己在張悅的眼中已經失去了信任,畢竟之前是自己將金針刺入張遠的心臟的,雖然不知張遠之後爲何沒有事情,不過張叔季還是更加的願意相信,當時是自己感覺錯誤了,其實金針並沒有刺入心臟之中,只是停在了心臟的外圍。
無奈的看了一眼張遠,張叔季只能選擇轉身離開,不過對於張遠的身體情況,張叔季心中卻是已經無比的瞭解了,所以此刻的檢查即便不做,也無甚影響。
華鋒三人向張遠告別之後,便離開了張遠的家,向着依然等待的直升機而去,不過張叔季來時的高傲卻是已經不復存在了,身邊不遠處圍繞着直升機奔跑歡笑的孩童,彷彿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一般,讓張叔季愈發的想要快些離開此地,等自己找到治療張遠傷勢的方法後,再回到這裡來洗涮自己的恥辱。
確定華鋒幾人離開後,張悅和秦思雨兩人重新回到了張遠的房間之中,只是此刻的張遠依然安靜的躺在牀上,這讓秦思雨對自己之前的推測有了一些懷疑,所以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張悅,顯然是想從張悅這裡得到一些答案。
“你是如何恢復的?”
“你是如何發現的?”
張遠和張悅兩人同時而語,不過在聽到了張遠的問話後,張悅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甚至在其雙眼之中都有着一些晶瑩在閃爍。
張遠沒有回答張悅的問題,只是定定的看着牀前的張悅,自從張悅和秦思雨從隔壁房間回來後,張遠便沒有移動分毫,所以張遠便想知道張悅是如何發現了自己的傷勢恢復的。
“很簡單,我們修武者和你們修真者最大的不同便是,我們所處的地方是江湖,隨時都有可能處於危險之中,所以必須保證隨時對周圍環境的觀察,”說道這裡,張悅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兩隻鞋,接着說道:“所有人離開後,鞋子還在牀邊,可是此刻的鞋子卻是比之前離開了幾寸的距離,所以一定是你在我們都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站了起來。”
既然被發現了,張遠也不再繼續裝下去,從牀上坐起來向着地上看去,果然如同張悅所說,鞋子離開了一段距離,由於當時自己聽到說話聲,所以便重新躺會了牀上,而這時,鞋子如果依然緊緊貼着牀邊的話,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坐的下來的,所以鞋子纔會離開牀邊一些距離,沒想到,這麼一點距離的差別,張悅便在第一時間裡發現了。
點了點頭後,張遠繼續向張悅詢問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江湖之中危險無處不在,所以想要更好的活下去,你才練就了這樣的一番本事,可是讓我奇怪的是,張三丰同樣屬於江湖中人,爲何張三丰卻並沒有發現?”
嗤笑一聲,張悅說道:“張三丰?整天躲在道觀之中參道,身邊又怎會存在危險,所以他沒有發現再正常不過。”
“好了,我明白了,不過關於我傷勢恢復的事情誰都不要外傳,我需要一段時間來讓大家接受我的恢復。”
張悅和秦思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