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如此放縱滿族八旗,主要是爲了讓他們和韃靼人結下仇恨,也是因爲讓他們釋放這一年多來的苦悶,幾萬多小夥子一年沒有見過女人,是誰都受不了,如果不給他們放縱的機會,隊伍以後就不好帶了。
這一頓盛宴,一直鬧到午時才結束。賈珂在額魯特部首領的大帳中召開了軍議,八旗各都統與開平鎮千戶,一個個都心滿意足的站在大帳裡,每一個人都有說有笑的,互相攀比着自己當戰績。過去雙方之間淡淡的隔閡,經過這一次的行動已經消失,互相之間氣氛非常融洽。
賈珂從帳外走進來,帳中的諸將立刻鴉雀無聲,賈珂徑直坐到正中央的大座上。滿洲八旗都統和開平鎮千戶分別站在兩旁。
賈珂坐好之後看着下面,然後滿臉嚴肅的說道:“現在你們已經放鬆完了,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了。劉雨你說一說,咱們這一次的收穫。”劉雨並沒有參與他們的活動,而是負責對這一次繳獲物資的清點。
劉雨聽到賈珂的命令,立刻站出來對着賈珂以及帳中的諸位說道:“咱們這一次,繳獲金銀有一百多萬兩,主要是各部族頭領,以及他們的親信的。看鑄造的樣子,應該是歷年來從中原掠奪而來。還有就是一些金銀首飾,珠寶瑪瑙等物。”
賈珂在上面打斷他的話說:“我這人說話算數,這些錢拿出一半,分給所有參戰的士兵。這一次的各自繳獲也不再收了,算是給大家的一次褒獎。”
聽了賈珂這句話,大帳內歡聲雷動。按照價格做個分配方法,每個士兵最少能分十幾兩銀子。再加上他們偷偷藏起來的,對於普通小兵來說,這一次的收穫,比他們一年的俸祿還要多。而這些八旗將領和千戶就更不用說了,各自親兵早就爲他們收颳了大筆的財產。
劉雨等賈珂說完,接着往下說道:“我一次還繳獲馬匹兩萬多匹,其他各種牲畜十幾萬頭。還俘虜三萬多人口。大致就是這些了。”
賈珂在上面不滿意的說道:“這三萬多人,人口構成是怎麼樣的?你再給我們說一說。”
劉雨聽賈珂這麼問,才知道自己疏忽了,趕緊重新站出來對諸位說道:“其中青壯年女子有一萬五千餘人,孩子有七八千人,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至於爲什麼沒有青壯男子,因爲他們已經全部被殺掉了。
賈珂對下面說道:“大家都聽到了。這些人該怎麼處置?大家說一說。”
鑲紅旗都統蒙根其其格這時候站出來說:“主子,按照咱們草原上的規矩,這些老弱全部處死。把女人和孩子帶走就行了。”
賈珂聽了他這話,心裡有些不忍,便繼續問道:“還有什麼?大家再說說。”
鑲藍旗都統莫日根,馬上站出來說道:“我不同意蒙根其其格的話,這些女人將來是要分給咱們族人的,如果把她們的親人都殺死,將來恐怕會有不安定的因素。不如從其中甄別出女子的親屬們,把剩下的處置了就是。”
賈珂覺得這個辦法很好,於是也就不再徵求別人的意見,直接命令道:“吉日格拉,這是你原先的部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把所有咱們滿洲八旗將士的親屬,還有女子們的親屬全部挑出來。其他的全部處置了。”
吉日格拉沒有半點的猶豫,大聲說道:“主子,這件事你就放心吧,教給奴才準沒錯。”說完,便向賈珂磕了個頭出去了。
賈珂處理完這件事,又對正白旗都統吉雅說:“現在你們正白旗出去巡邏,把馬佐替換回來,其他人讓戰士們飽餐戰飯休息一下,今夜咱們連夜出發立刻轉移。”
當天夜裡,賈珂帶着所有騎兵以以及俘虜的人口,連夜向東北方向轉移,賈珂在行進途中不敢大意,這一次帶着俘虜的人口,行軍速度並不快。所以他向四中排出了大量的探馬,以便能夠提前發現敵軍。
不過情況還算順利,韃靼人的防備實在是太鬆懈了。她們將近八萬人在草原上,行走了兩天,竟然沒有碰到韃靼人的探馬。
賈珂大軍行近兩天之後,終於又碰到了一個小部落,這一次小部落的人十分的警惕,提前發現了賈珂。但是即便發現了賈珂的行蹤,也完全沒有辦法。像這種幾千人的小部落,面對幾萬人的打擊,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這隻小部落的留守頭領十分的精明,根本就沒有進行任何抵抗,再見到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之後。就帶着整個部落向賈珂投降了。
賈珂於是兵不血刃,又得到了一批人口。賈珂在這個部落休息了一天,把這部落的青壯和人口打散之後分到八旗,而這些部落中的青壯,直接讓他們成爲八旗戰士參與廝殺,這樣就可以讓他們和韃靼人徹底的斷絕關係。而讓他們不能夠再集中在一起,是以防有變。
就這樣,賈珂在草原上不停的掃蕩,在這段時間裡,賈珂的部隊就好像蝗蟲一樣掃過整個北方的草原,所有被他遇到的部落只有兩個下場,小部落大部分都整個歸降,大部落並不會那麼輕易投降,結果就是男丁全部被消滅,婦女和兒童作爲戰利品,被賈珂的部隊打包帶走。
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手下八旗的人馬也越來越多,由原來的三萬人,已經擴充到五萬人。而他麾下俘虜的人口,也超過了十萬。而他這一個月也沒有消耗什麼補給,他們是走到哪裡就吃到哪裡,把韃靼人的牛羊當成他們的食物。
賈珂覺得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該收手了,現在草原上的各部族應該都已經得到消息,已經開始向北遷移了,要使得他們尋找落單部落的機會越來越少。並且這段時間,在他們身邊不停的有探馬在活動。
賈珂已經感覺到危險的到來,他沒有馬上帶領部隊回開平鎮,他覺得韃靼人一定在那個方向等着他。
賈珂命令人馬吊轉方向直接向西北方向前進,他的目標是阿爾斯楞汗王帳所在地張北。
阿爾斯楞汗這時候正是在張北駐紮,今年他沒有像去年一樣集中兵力攻擊一處,而是把兵力分散在整個邊境,每個方向佈置一兩萬人,對中原的各個關隘進行攻擊。今年特意避開了宣府鎮,這一個讓他幾次摔跟頭的地方,結果今年的效果還是非常不錯,通過各處送來的捷報,每一處都掠奪了大量的人口財富和糧食。由於今年避開了賈珂,各部落損失的人馬微乎其微,這讓各部落首領心滿意足,對他的微詞也有些下降。
今年的情況讓阿爾斯楞汗開心不以,今年可以說是一個大豐收。就在阿爾斯楞汗因爲生活豐富而興奮不已的時候,卻收到了後方部落傳來的噩耗。在十幾天前,有一支部隊在草原上不停的掃蕩,他們在草原上燒殺掠掠無所不爲,已經有好多部落遭到了襲擊,其中不乏像額魯特部這樣的大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