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聽到賈珂的吩咐,立刻命令親兵隊向四方傳令。現在的親兵隊是劉雨奉賈珂之命,在開平鎮中挑選的精銳士兵擔當,這些人主要的一個標準就是對賈珂的忠誠,其次纔看戰鬥力。經過這幾個月的訓練這些新的親兵已經完全接管了賈珂的保護任務,同時還兼職傳令兵。
隨着親兵四處傳令,整個休息場地熱鬧起來,大家各自整頓裝備,而各旗的都統,和開平鎮騎兵的千戶,這來到賈珂面前聽候他的命令。
賈珂看人都到齊了,便嚴肅的命令道:“這一次是咱們第一次偷襲敵營,一定要萬無一失。現在我命令,滿族八旗作爲主力進攻,你們8部從各個方向向敵軍部落突襲,不要放走了一人。馬佐你帶着三千騎兵在附近遊走巡邏,如有情況立即稟報,並且阻擊來援敵人。其他五千開平鎮騎兵隨我一同進攻。”
賈珂吩咐完之後又看了他們一下,說道:“你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現在就問。”
鑲黃旗都統滿都拉圖不好意思的說道:“主子,這一次掠奪的財物怎麼分配?”
賈珂看着他們露出微笑,賈珂可不怕他們給自己掠奪財物,就怕他們失去這份狼性。於是對他們說:“只有一次參與進攻的人,所掠奪的財物,一半上交另一半歸自己所有,所有人口全部上交有我統一配置,你們有什麼意見?”
滿都拉圖一聽這話哪裡還有意見,以前他們還是韃靼人的時候,所有點多的財物都是給部族老爺的,賈珂能讓他們分一半,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賈珂吩咐完之後,見大家都沒有其他的話說,於是便下命令道:“那就各自回隊,準備進攻。”
於是各位都統和千戶,回到自己的部隊做最後的準備,只要賈珂一聲令下,他們就能出擊。
在部隊整隊完畢之後,賈珂騎馬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看着濃濃的夜色。把方天畫戟向前一指大聲喊道:“兄弟們,前方就是財富和女人,等着你們去奪取,現在隨我一起進攻。”
底下的幾萬滿族八旗以及開平鎮騎兵,聽了賈珂的話,都覺得熱血沸騰,特別是這些滿族八旗們,已經憋了一年了,現在每個人都有些躍躍欲試。
說完這句話,賈珂一馬當先就向前衝去。後面的幾萬騎兵緊跟着他向前衝鋒。
額魯特部完全沒有意識到災難即將降臨,現在他們還和往常一樣。除了幾個守夜的牧民之外,其他人都在帳篷中熟睡。
額魯特部並不對自己部落安全有多大的擔心,他們部落每一次都是在距離南朝最近的地方紮營。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意外。在他們心中,中原人就是應該被他們搶劫。他們離中原越近,搶回來的東西越容易送回部落,可以節省來回的時間多搶幾次。至於南朝人前來襲擊,他們想也沒有想過,就以南朝人那些懦弱的性格,怎麼敢北上襲擊他們韃靼勇士的部落。
而幾個守夜的,在那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一個個互相抱怨,今年的運氣不好。
“今年算我倒黴,被安排在留守部落。”你其中一個年紀大的,一直唉聲嘆氣。
“我說你老,你都多大年紀了,都四十了,你還想怎樣,再過幾年就該入土了。要說倒黴,我纔是真的倒黴,去年搶的東西都被頭人們拿走了,只給我留下了一小部分,剛夠我熬過冬天。今年又不讓我去,我家裡人今年冬天可難熬了。”另一個年紀輕的牧民,更是牢騷滿腹。
在草原上的人壽命,由於缺醫少藥再加上氣候嚴酷,都不是很長,到了四十多歲也就算是高壽的了,因此這個年輕牧民的話,對這位老牧民已經算是冒犯了。
年紀大的牧民卻沒有因爲他的說話不敬而生氣,反而安慰他說:“你也別太擔心,頭人們總不會讓你家餓死的。搶來的東西,總要分給你家一些,讓你家好度過冬天。不然明年誰給他們放牧。”
“那管什麼用,如果我這一次也去,至少能讓冬天家裡人都吃飽,現在守在部落裡,最後頭人們分下來的東西頂多讓咱們不餓死。”這個年輕的牧民現在,心已經飛到南邊去了,想着南朝那些美人的溫暖身體,想着那數不清的財富,一時間完全陷入自己幻想中不能自拔。
他們兩個聊得正開心,突然感覺到大地在顫抖,那年輕人馬上站起來,像黑暗的遠處眺望。他們對這種感覺非常熟悉。這是有大隊騎兵正在接近。
那老年人這時也感覺到了,他的經驗比較豐富,知道在這深夜是不可能有族內騎兵如此快速的接近部族,除非是敵人在偷襲,他馬上對旁邊的年輕人說:“你趕快去敲鑼,提醒部衆,我先在這盯着。我有不好的感覺,這恐怕是敵人前來偷襲了。”
那年輕的牧民,聽到這話立刻跑到旁邊的銅鑼旁,拿起鑼錘不停的敲起來。
當,當,當清脆的鑼聲在深夜裡響起,隨着銅鑼聲的響起,整個部落都沸騰起來。
在部落中留守的阿來夫聽到鑼聲,衣服也沒有來得及穿,提着一把彎刀,就從帳篷中跑了出來。
阿來夫跑出帳篷之後,大聲喊道:“怎麼回事?爲什麼敲鑼?”
但是各處都亂作一團,沒有人回答他。
阿來夫趕緊帶着自己的幾個親衛,就像寨門處跑去。但是跑到一半他就知道爲什麼敲鑼了,因爲他已經感覺到大地在顫抖。
阿來夫馬上命令親衛趕快到各處傳令,命令族中所有能騎馬的男子,馬上準備戰鬥。
但是這個命令來的太遲,他們還沒有組織起隊伍。賈珂帶着人就已經衝入了寨中。
賈珂衝入敵寨不久就發現了阿來夫帶着一兩百騎兵,衣衫不整的向這邊衝來,賈珂根本就沒有和他廢話,方天畫戟當頭就向他劈去,阿來夫舉彎刀趕快相迎,方天畫戟和彎刀碰到一起,立刻把彎刀劈碎,方天畫戟沒有停止,順勢就把阿來夫劈爲兩半。
額魯特部中現在你老人和婦女孩子居多,絕大多數的青壯都已經隨着首領南下搶劫去了,所以抵抗非常微弱。
但是滿族八旗並沒有因爲他們抵抗微弱,就放過他們。這些人遵從着古老的草原習俗,對所有的拿起武器的男人展開了屠殺。
額魯特部整個的寨中火光沖天,喊殺聲震破天際,部落中的婦女,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躲在帳篷中不敢出來,對於草原上的廝殺她們已經見慣了,只能默默地等待着的最後的結果。這就是草原上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規則。
到天色發白的時候,額魯特部抵抗已經完全停止,賈珂但真的完全控制了額魯特部。
接下來就是狂歡的時候,滿族八旗已經一年沒有見過女人了.......
賈珂站在部落的最中央,看着這種情況並沒有阻止。
蕭昆現在已經是御守千戶了,看着四周的慘狀,心裡有些不忍。於是走到賈珂身邊,拱手是的,然後問道:“大人,難道就一直由着他們這些人胡鬧下去?”
賈珂頭也不回,“難道這樣不好嗎?你要記住,這些滿族八旗現在是我們自己人。而那些韃靼人才是我們的敵人,不要把你的同情心用在敵人身上。這樣會讓你在戰場上失去正確的判斷。”
蕭昆聽了這話,這才把心中的不適壓下去,對自己剛纔對敵人產生同情心感到羞愧。
蕭昆原先只是個百戶,這些年連續升級,已經是御守千戶了,但是他的心態還沒有完全轉過來。賈珂覺得應該給他上一課,於是他對旁邊的親兵說:“去給我找一個漂亮的美人來。”
那親兵聽到賈珂這麼吩咐,嘿嘿的一笑,笑容是那麼的猥瑣。賈珂就知道他想什麼,接着又罵了一句:“在胡思亂想,我打爛你的屁股。我讓你找美人,是爲了給咱們旁邊這位千戶大人。”
親兵這才明白,馬上就像旁邊的帳篷跑去,這裡可是額魯特部的中心大帳,部族首領的家眷都在這是帳篷附近。
不一會兒這親兵就拖來一個不停抽泣的美人,這美人被拖到賈珂身邊,低着頭不敢向上看一下。賈珂拿着馬鞭把她的頭擡起來,最旁邊的蕭昆說:“怎麼樣這個還不錯吧,看上沒有?”
蕭昆這時候已經滿臉通紅,雖然他已經有了家室。但是像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一個女人評頭論足,還是頭一次。
賈珂看到他不說話,便直接把這女人往他懷裡一推,那女子啊的一聲就倒在了蕭昆的懷中。
蕭昆雖然心裡不想這樣,但是身體卻很誠實,雙手不由自主的就把這個美女抱住。
賈珂看到這種情況,笑着對旁邊的親兵說道:“去給蕭千戶準備一處乾淨的帳篷。”轉過身來又對不好意思的蕭昆說:“還愣着幹什麼?趕快一塊去吧。之後,咱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賈珂在蕭昆離開之後,看到現在情況的混亂以及防守的鬆懈,知道現在是部隊最危險的時候,絕不能夠懈怠,於是命令親兵出去給馬佐傳令,命令他的部隊向自己靠攏,以防止隨時出現的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