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在參加過賈蓉的婚禮之後,便丟開手不再管了。可是事與願違,不久榮寧二府上下,就傳出了東府的少奶奶與秦可卿有些相像的傳聞。不知怎麼的就傳到了賈珂的耳朵裡。
賈珂哪裡還不知道,賈珍這是仍然對秦可卿念念不忘,所以讓賈蓉娶了這位許姓女子。
賈珂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並沒有感到多少憤怒,而是感到一種寒意,這分明是有人在其中安排,努力使劇情迴歸正規。能這樣安排的,也就是紅樓夢中出現的那幾個神仙了。
常年說的好,法不上貴人,以自己現在的權勢地位,就是天上的神仙一時也拿他沒有辦法,如想對付他,也只能等他氣運衰竭,不過賈珂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就是氣運衰竭,憑藉自己的武力,也能夠力挽狂瀾,那些神仙如果敢肆意妄爲,自己也不妨和他們來個魚死網破。
正因爲他們拿賈珂沒多的少辦法,所以這纔在賈珂身旁的人動手。不過賈珂現在有足夠的自信可以翻盤,所以並不把他們的這些安排放在眼裡。
說來也怪,在賈珂對紅樓夢的理解來看,這幾個神仙不想着追求大道,也不想着扶龍庭,卻在這些脂粉堆裡行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有什麼打算?
卻說這一日,賈母正在房中看着賈寶玉同三位姐妹在一起玩耍,享受着難得的天倫之樂。
突然有一個小丫鬟來到屋內,在鴛鴦旁邊低聲說了幾句,鴛鴦一聽便變了臉色。
鴛鴦不敢怠慢快步來到賈母面前,繃着臉對賈母回稟:“老太太,揚州姑爺府上派人來了。”
賈母一聽馬上笑開了,想來是女兒給自己來信,於是便命人趕快傳來相見。
這幾年來由於榮國府的地位和以前大不相同,巡鹽御史林如海同賈家的聯繫更加緊密了,就在這一年就有幾個人彈劾林如海,說他貪贓枉法,想把他從這個肥缺上攆下來,但是這些奏章都被賈珂給壓了下去。而皇帝其實早就知道這回事,但是林如海算起來也算是老皇帝一派的人,每年給老皇帝送不少銀子,所以老皇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着賈珂把這件事壓下。
而林如海在揚州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備了厚禮送到了榮國府老太太和舞陽侯府賈珂的面前,這一下林如海在朝中也算是有了後臺,一般的人也不敢在拿他怎麼樣了?
老太太想着這應該是自己的女兒又送什麼禮物來了,所以也不以有她便命人把人帶進來。
但是鴛鴦卻沒有傳命,而是面色不好的對賈母說:“回老太太,我看事情有些不對,那林府的管家是帶着孝前來的。”
賈母也是老於事故的人,一聽這話便知道大事不好,這是來給自己報喪的。賈母平靜了一下心情,再次傳命:“讓他們進來吧,我老婆子到了這個年紀還有什麼沒有經過的。”
這麼一次鴛鴦纔敢出外傳命,賈母在鴛鴦出去後,對賈寶玉和三個姑娘的奶嬤嬤說:“把哥兒和姐們都帶回去吧。”
於是三位姑娘和賈寶玉便被帶出房中,各自回自己的寢處去了。
很快鴛鴦便帶着一個管家婆子模樣的人進了賈母房間,這管家婆子穿着一身白衣。一見到賈母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賈母被她這一哭,便哭掉了一半的魂,原先還抱有萬一以爲是林如海有事,今天這個管家婆子,她便知道大事不好,因爲這個婆子她是知道的,原先也是給她的女兒賈敏陪嫁的,現在林家派她來,而她又這份悲痛的模樣,那事情還有什麼可說的?
老婆子跪在地上一邊嚎啕一邊對賈母說:“老太太大事不好了,咱們小姐去了。”
賈母一聽這話馬上便暈了過去,她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是一聽到確實消息還是難以承受,要知道賈敏可是老太太的心肝,因爲是最小的女兒,所以從小便備受寵愛,一直在老太太身邊撫養着一時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衆人見賈母昏厥,立刻亂成一團。有些人急忙向外找賈證稟報,有些人忙着給賈母掐人中,並且不停的在賈母耳邊喊道:“老太太,老太太。”
過了很長時間,賈母終於悠悠的醒來。醒來之後便嚎啕大哭,賈敏是賈母的心肝兒,現在聽說她亡故,哪有不哭的道理?
很快不但賈政來了,就連大老爺賈赦也來到了賈母的面前。兩人一進屋子就看着賈母在那裡嚎啕大哭,他們二人已經得到消息,知道賈敏已經去世。這時候見到老母親這樣痛哭,也不由得流下眼淚。
賈母一見他二人來了,也顧不得別的,把他們二人招到手邊,抓着他們二人的手便不停的哭訴。
“你可憐的妹妹去了,你們可知道?”
“我的女兒自從出嫁就去了揚州,本想着過幾年把她招回來,沒想到怎麼就去了。”
而賈政和賈赦也只能在一旁不停的安慰,同時陪着賈母掉了許多眼淚,他們兄弟和賈敏乃是一母的同胞,這時候親妹妹去了,要說不傷心那是騙人的。
接下來賈母便是命賈政趕快派人前去揚州弔孝,因爲思念女兒,所以對自己唯一留在世上的外孫女,也是愛屋及烏,命去弔孝的人,如有可能將外孫女接來京師居住,她也好在身旁照看。
這件事情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後就落到了賈璉的身上,家中能夠前往的男人,賈珂位高權重朝中的大事哪裡離得開他,而賈珠又是一個病秧子,如果讓他前去,恐怕半路上就沒有了。算下來這件事也只能賈璉去辦了。
按下賈母這一邊,再說賈珂這幾日在朝中辦事開始不順起來,首先一件事便是,新皇要啓用以前犯過錯的官員,這分奏摺是潘永奏上去的,因爲他是軍機大臣,甚至沒有經過賈珂的同意。
皇上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直接就批准了,賈珂拿到奏準起復舊員的皇上批覆之後,是氣憤難當,這些被罷免的官員,那都是貪污受賄或者各種罪孽深重之輩,沒有任何功勞便要貿然起復,這不是把朝廷的律令當兒戲嗎?更重要的,這一次潘永壞了規矩,沒有自己的批覆,就等於沒有經過軍機處的同意。如果自己再讓這份名單輕鬆的落實下去,那以後誰還把他這個軍機處領班大臣放在眼裡。
於是賈珂第一次動用他封駁的權力,駁回了皇帝的聖旨。
皇帝在聽到賈珂駁回聖旨的消息之後,是勃然大怒。馬上命旁邊的夏太監:“你去把賈珂給朕叫來,朕看他有多大的膽子,竟敢駁回朕的聖旨。”
皇帝原先以爲,太上皇給賈珂這個權利,賈珂也是絕不敢使用的。只不過是擺擺樣子罷了,沒想到他才登基這纔多長時間,賈珂便封駁了他的聖旨,如果不找回顏面,他這個皇帝以後可怎麼做?
賈珂駁回皇帝的聖旨之後,便在軍機處內安坐,等待着接下來的暴風驟雨。而潘永卻坐在一旁看着賈珂冷笑。
賈珂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一次他給皇上出了這個餿主意,最後即使皇上辦成了,太上皇也會發怒,最後這個人恐怕就是皇上的替罪羊。
果然不久,皇帝的貼身太監夏守忠便進入軍機處,看到賈珂之後,斜着眼睛看着他,好像他是什麼下賤的人一樣,面色傲慢的說:“賈大人,你的膽子可真大呀,連皇上的旨意你也敢駁回?現在皇上要見你,跟咱家走一趟吧?”
賈珂也沒有因爲他的傲慢無禮而生氣,只是平靜的站起來拱手說:“既然如此,就請夏公公在前面帶路。”
夏守忠哼了一聲,一甩袍袖在前面走了。賈珂跟在夏守忠之後,來到養心殿東暖閣,新皇辦公的地方。
賈珂進入東暖閣後,見到新皇正在書案後批閱奏摺,賈珂也不敢失禮,趕緊上前跪倒在地給新皇請安,畢竟不管鬥成什麼樣子,表面的禮節卻不能夠短少。
那皇帝好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只讓他在地上跪了近半個時辰,這纔好像剛看到他一樣,“這不是賈愛卿嗎?跪在那幹什麼?趕緊起來。”
要是別的大臣跪了半個時辰,恐怕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但是賈珂畢竟是武將出身,再加上有多樣寶物護身,竟然沒有多大的事兒。賈珂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然後豎立在一旁等待皇帝問話。
“賈愛卿,朕的旨意有什麼不妥嗎?爲什麼要駁回。”皇帝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
賈珂拱手對皇帝施禮,“啓稟萬歲,這些被貶職的官員全部都是有錯在身,這些年來又沒有微功於朝廷。如果貿然啓用恐怕對江山設計不利。”
皇帝聽了賈珂這話,並沒有和他爭辯,而是冷着臉直接說:“這是朕當政後第一道旨意,你還要駁回嗎?”
賈珂並沒有和皇上頂着幹,而是鄭重其事的說:“皇上如果下此旨意臣不敢奉詔,請皇上下敕命以昭告天下。”
皇帝聽他這話差點兒沒氣得吐血,這詔書和敕命是天壤之別的事兒。如果下詔書就是內閣已經同意,那麼自然暢通無阻,也不會受到天下的非難。而敕命確實皇帝沒有內閣的批准,而下的命令,如果這個命令對天下有好處,自然是萬人敬仰。如果稍有過錯,恐怕就是昏君的證明,而且天下的官員對於皇帝的敕命也不一定會遵守。
但是這一次是皇帝登基之後的第一份命令,無論如何也必須執行下去,於是也不管賈珂,直接命人在旁邊草詔。
寫完之後也不管賈珂,直接命令通行天下,讓被貶的官員有起復的機會。
完事之後皇上看着賈珂說:“現在怎麼樣?朕沒有你賈珂一樣能夠辦成事兒。”
“陛下還是應該自律些,不然太上皇恐怕要懲罰皇上了。”賈珂面無表情的說。
賈珂的這個意思是告訴皇帝,你現在只不過是個傀儡,還沒有什麼資格和太上皇爭權,想要拉攏人心控制朝堂,你先問問太上皇同意不同意。
皇帝聽完這話馬上變了臉色,現在太上皇就是他心中的禁忌,一塊壓在他心頭部的石頭。
正在這時,突然外邊傳來一陣的嘈雜聲,戴權帶着一幫人手裡舉着一份聖旨,闖進了養心殿。而夏守忠跟在後邊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