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現在是帝國銀行的大掌櫃之一,主要負責新建支行的吸儲引資和都中支行的放貸。
相當於帝國銀行的“招商引資部”主任,兼都中支行信貸部經理的職位。
目前許多支行的股份組成裡就有王熙鳳的投資,這裡應該有不少是王子騰的本金,甚至還有鳳姐老家金陵王氏的本錢,當然還有一些支行所在地官員的投資。
這些事也只有王熙鳳門清,濯清可理不清四王八公、賈王薛史,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
即便知道王熙鳳貪了惜春嫁妝裡的銀子,濯清也不會把鳳姐怎麼樣。
畢竟現在王子騰是自己盟友,不能讓對方因爲這事處置不當,投靠了忠順親王。
但是,一點“教訓”還是要給的,“潛規則”一下這個狐狸精,濯清還是很樂意的。
不一會,鳳姐就來了,她的隨從衆多,丫頭嬤嬤一大堆。
還有不少賈氏旁系的年輕媳婦也跟着,比如賈芸的媳婦小紅。
等王熙鳳進的院子,香菱攔住了鳳姐後面一大羣人,笑道:“鏈二奶奶,王爺吩咐了,只讓您一人進去!說有要事相商,別的一干人等在東院外侯着,政老爺、鏈二爺都不許進來!”
香菱怕自己威望不夠,不僅搬出了濯清的王爺頭銜,還自作主張,把賈政也排除在進院的行列,連政老爺都不許進,你們誰能進?
鳳姐覺得濯清肯定是帝國銀行的什麼事,找自己商議,要麼就是跟叔叔王子騰有關。
於是轉身,對手下人說道:“王爺定是有要緊的事兒,你們都各自散了吧!各司其職,把我剛纔安排的事辦了!”
衆人都散了,鳳姐只留下豐兒、小紅陪着香菱守在院門口。
濯清坐在炕上,喝着熱茶,只見鳳姐挑簾進來。
人還沒完全進來,就聽到她爽朗的笑聲:“王爺,有什麼事,非要偷偷摸摸地找嫂子來說!”
只見那王熙鳳頭上戴着第一次見濯清時候的戴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着朝陽五鳳掛珠釵。
只是因爲天氣漸冷,她又在頭上套了冬板貂鼠昭君套,額上是羯色攢珠抹額。
上身外面穿着紫羯絨長褂,裡面是金色撒花襖,下面穿的是縐銀鼠皮裙。
王熙鳳這一身雍容華貴的氣質,連濯清也被驚豔到了。
元春是濯清所有女人裡最有富貴氣息的,但是她偏端莊,哪像鳳姐這樣身材苗條,腰肢風流。
也難怪濯清被吸引,他的女人裡熟女就尤氏和秦可卿兩人。
尤氏不像兩個妹妹那麼風流,想當初“勾引”濯清,也不過是拿手偷偷撓濯清的手心,再頂多喝酒陪着濯清。
秦可卿雖“淫”,都是通過環境和心理暗示,她自己打扮起來,還是一副正經大家閨秀的樣子。
她們兩個哪有鳳姐這麼招搖,這樣妖嬈。
鳳姐見濯清被自己“迷”住了,忍不住笑道:“二弟?溶哥兒?嫂子來了!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濯清這纔回過神來:“嫂子請坐!今兒正好有事和嫂子談談!”
鳳姐也不避嫌,挨着濯清坐在炕邊。
濯清說道:“我聽說帝國銀行都中支行那邊,鏈二哥已經很久沒去了。”
鳳姐一聽,心想果然是帝國銀行的事,又聽濯清問起賈璉,氣就不打一處來。
鳳姐不知道真傷心,還是假流淚,抹着眼淚說道:“別提你鏈二哥,上次不是王爺你壓着他,早就把我休了!如今若不是林妹妹大婚,他連家門都很少進。我聽小廝們說,你二哥又在外面包了女人。”
濯清一想不對啊,這樣下去,話題就偏了。
濯清於是說道:“嫂子,我是問璉二哥現在爲啥不去銀行做事了?據說他現在吸儲的事,幾乎也沒了下文,就靠原來的分紅過日子。”
鳳姐止住悲聲道:“他現在心思都在那小‘娼’婦身上,哪有精力去辦正事!”
濯清抓住機會責問道:“不管是帝國銀行還是榮國府,我貼給你們多少銀子了?你們夫妻倆,還不知足?正事,正事不幹,還從惜春的嫁妝裡撈錢?嫂子真當我是冤大頭?
更別說林妹妹的幾十萬兩嫁妝銀子,被你們挪用建了省親別墅。就說探春遠嫁番邦時的嫁妝數目也不對!嫂子是不是覺得錦衣衛的詔獄是擺設?”
濯清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打得鳳姐暈頭轉向,原來自己做的事,濯清都一清二楚。
她其實從濯清辦銀行,平邪教就知道,濯清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只是心存僥倖,以爲可以瞞天過海。
鳳姐如今被濯清一嚇,七魂失了三魄,只得跪倒在地,抱住濯清的雙腿,哭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探春妹妹、惜春妹妹的嫁妝銀子缺數,我都還給二弟。林妹妹的嫁妝數額巨大,且容嫂子慢慢還!”
濯清目的也不是趕盡殺絕,無非讓賈璉、王熙鳳在帝國銀行那邊收斂點,畢竟正事要緊。
對於銀子,鳳姐補回來一些就行,免得她以後再亂伸手。
濯清托起鳳姐的下巴,看着那張梨花帶雨俏麗的臉,說道:“林妹妹的嫁妝銀子,我答應了補給你們,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不會出爾反爾。惜春的嫁妝銀子缺數,你肯定要還給我!至於探春的嫁妝銀子……”
濯清用一雙桃花眼看着鳳姐的丹鳳眼,那意思就看你的態度了。
你若聽話,這事就揭過不提,不聽話就讓你進詔獄嚐嚐厲害。
鳳姐何等伶俐,一聽就知道了濯清的話外音。心裡暗罵濯清好色小人,可是嘴上哪敢逞強。
鳳姐無奈:“二弟,溶哥兒,你就饒了嫂子這一回。嫂子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濯清冷笑道:“我只談今生,不講來世!”
鳳姐一想到詔獄的陰森恐怖,就不寒而慄。跟濯清偷情,至少比去詔獄受酷刑,要好上千倍萬倍。
濯清不容她慢慢思考比較,伸手攬住鳳姐的細腰,一下就把小巧玲瓏的鳳姐放到炕上。
濯清伸手解開了紫羯絨褂,握住了堪堪一握的豐盈,說道:“不如來戰!”
倚絨偎貂情最奇;
巫山黯黯雨雲迷。
風流好似偷香蝶;
才過東來又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