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已經告訴了黛玉,自己的身世,黛玉氣濯清一開始未說實話,從昨兒起就一直未搭理濯清。
香菱有點擔心地對濯清說道:“林姑娘一直在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咋辦?二爺快去勸勸吧,哄一鬨,或許就好了。”
濯清說:“她都不見我,怎麼哄?這樣吧,你把我平日用的那個舊手帕送給林妹妹。”
紙鳶笑道:“二爺可不是魔怔了?哪有送舊手帕給人的道理?”
濯清笑道:“你二爺我自有道理,快去吧。”
香菱把兩塊舊絹帕送上樓去,果然黛玉見了帕子就笑了。不一會就下來找濯清下棋了。
濯清自然是一敗塗地。
黛玉捂嘴輕笑道:“也有哥哥所不能的,平日裡好像事事都在行,樣樣都精通呢!嗯?”說完歪着頭看着濯清。
濯清哭着臉說道:“不行,圍棋我下不過你,我們來下五子棋。”
黛玉奇道:“何爲五子棋?”
濯清把五子棋的規則,技巧大概講了下,四三,雙三,跳二什麼的。開始都是濯清贏,後來旗鼓相當。
再後來。。。
天色晚了,最後三盤,第一盤濯清沒贏;第二盤黛玉沒輸;第三盤,濯清說和棋,黛玉不肯,大家就知道結果了。
這日終於到達長安碼頭,李漢時早已經準備了轎子,拉行李的馬車在等候了。
濯清對李漢時說道:“李伯,先送林姑娘去西府,我要入宮覆命。”
李漢時說道:“早就準備好了,妙玉姑娘已經住進了納蘭寺,岫煙姑娘住在雲軒閣,林姑娘就住在瀟湘館,二爺所在重華院的對面。所有的院子,都按二爺吩咐做了改進,不僅接了溫泉入室,還有二爺說的衛生間,暖閣碧紗櫥都做了改進。”
這時黛玉在雪雁攙扶下走過來,只見她穿着淡紫色雞心領繡梅花襦裙,裡有白綢竹葉立領中衣。襦裙上衣有綠萼梅的刺繡,中衣上隱約看到有竹葉暗花。外面批着一件米黃色點綴綠萼梅刺繡斗篷。
真是如描似削身材,淡眉秋水面容。
李漢時看到心裡不禁讚歎,咱二爺就是有眼光。
濯清笑道:“妹妹,你先隨李伯去西府休息,我家老王爺、老王妃他們都在東府,並不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我要入宮一趟,很快回來。”
黛玉對李漢時行個萬福說道:“那就有勞李伯了。”
李漢時連忙頓首行禮說道:“小的可當不起姑娘大禮。”
濯清笑道:“好了,再行禮天都黑了,自己人就免了吧。李伯,安排香菱母親住進紫菱洲。”
回頭對其他人說道:“快牽我的馬來。”
有個清秀小廝趕緊牽馬過來,小廝原來名叫杏奴。這小廝也是個可憐人,是個天閹,從小被父母拋棄,他都忘了自己的本姓,也許姓範也說不定。
濯清給他改名叫文程。所以大家都取笑他,叫他小蚊子。
老王爺前年,送了個小太監給濯清,名叫三桂子。
因爲小蚊子和三桂子都不會武功,所以這次去江南沒帶他們兩個。
小蚊子牽着馬,三桂子扶着濯清的腳底,託着濯清上馬。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二爺,你可回來了,小的們都想死你了。”
濯清笑道:“呸,不會說話,什麼死了,你們先回去告訴老王爺、老王妃我回來了。另外,讓人把我給姑母的家信,快馬送到大同。”
說完打馬走了,侍衛、錦衣衛趕緊跟上。
入得宮門,請示的太監告訴濯清,太上皇在紫宸殿等濯清。
進入大殿,發現皇上也在,太上皇坐在上首,皇上坐在下首。
柳濯清叩拜口中呼道:“微臣叩見二聖。”
太上皇和皇上都笑了,太上皇說道:“你看看,我說這小子精得跟猴似的吧?多會說話,起來吧,賜座!”
皇上笑着點點頭沒說話。
濯清謝恩起身,大太監戴權讓小太監搬了椅子過來。
太上皇說道:“小兔崽子,你這次的密摺朕看了,想聽你具體說說。”
柳濯清把皇陵修繕情況和查鹽商及柺子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太上皇聽完後,問道:“還有其他事呢?”
濯清一聽心裡一緊,不動聲色說道:“沒其他事了啊。”
太上皇冷笑道:“再好好想想!”
濯清心想,不用絕招不行了,於是耍賴說道:“嗯。。要不太上皇您老人家提醒一下?”
太上皇說:“你那糊塗老子和那個魯莽弟弟幹了啥事?”
濯清鬆了一口氣,嚇死老子了,趕緊說道:“我父王和弟弟確實糊塗,不過,我已經派人和隋大人說了,不準再拿銀子給老王爺,一個王爺怎麼能接受朝臣的賄賂呢。”
太上皇氣笑道:“臭小子,明明是你老子敲詐隋德,你巧舌如簧,翻雲覆雨的本事不小啊!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不和你那糊塗老子、弟弟計較。”
只聽太上皇又提高聲音說道:“但是不能不懲戒一番,即日起,削水鐸北靜郡王爵位,其子水溶承爵北靜郡王,原世襲罔替不變。水鐸三子水浮,革其三等大內侍衛之職。水鐸,水浮二人無令不得出京,好好在王府裡反省,沒事別出門。水溶你住自己西府,那個東府讓兩個糊塗蛋住。”
皇上聽完後起身,請示太上皇,表示自己要回麟德殿處理公務。
太上皇點點頭說道:“水溶先別走,陪朕吃了晚宴再回去。”
等皇上走後,太上皇說道:“行了,他走了,你也別拘束了。說說吧,錦衣衛的事怎麼樣了?”
濯清說道:“老爺子,我已經訓練了五百人,探聽到不少的消息。”
接着就把查到白蓮、彌勒教的蹤跡,已經潛伏到各官府、鹽商以及槽幫等人員情況做了彙報。表示這次鍛鍊了隊伍,並已經初步得到很多有用的情報。
太上皇高興道:“臭小子,看來朕沒看錯你,短短一年多,就已經打開局面了。暗地裡掛的那個錦衣衛千戶給你升爲鎮撫使,還用柳濯清這個身份,至於怎麼隱藏,自己想辦法,朕只看結果。”
濯清心想:這隻要是有心人,想瞞也瞞不住啊,只不揭開這蓋子就好。錦衣衛的事情,反正都是秦關、王棟出面,自己必要時出來嚇唬人就行。
品過太上皇的御膳後,濯清退出來,已等候多時的戴權使個眼色。濯清跟着戴權來到麟德殿後的一個偏殿。
皇帝看到濯清笑道:“不要多禮了,給朕說說御林軍怎麼樣了?”
濯清把練兵的情況,以及打算怎麼剿匪,怎麼回京的措施都彙報了。
濯清又說道:“據飛鴿傳書,秦關已經大敗江匪,正在清剿殘餘匪徒,我軍損失微乎其微。”
皇上笑道:“好好好!沒想到你這次成效如此之好,朕甚感欣慰。說吧,要什麼賞賜?”
濯清笑道:“爲皇上辦事乃分內之事,哪有要賞之理?”
皇上指着濯清笑道:“真不要?不要後悔啊?朕打算讓你掛職兵部。等那些御林軍回來,朕派戴權和你聯繫,先調一千士卒給朕。其餘的調中都北部花子海御馬監,還由你指揮,具體你和御馬監蔡志忠商量。”
濯清想:好嘛,一下就分掉一半人馬。我能怎麼辦啊,只能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濯清回道:“皇上,此次皇陵修繕,金陵守備張承恩,積極配合,任勞任怨,各將士上下同心,皇上要賞就賞他們吧。”
皇上說道:“嗯。張承恩本就是朕年幼時跟着朕的老人,只是與夏守忠不和,十年前被貶去金陵,朕本就打算把他調回來,這次正好讓他承你的情。”
濯清笑道:“皇上對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