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大明宮,熙和宮
賈珩清越而明澈的聲音,此刻在殿中響起,讓殿中一衆內閣軍機大臣,臉上多是現出欣然。
這種話,如果是旁人來說,自然效果大打折扣,但讓賈珩這位衛國公出言,無疑給上上下下吃了一顆定心丸。
哪怕是袁嘟嘟的五年平遼,都讓崇禎心頭歡喜不勝。
不過賈珩還真是五年,可滅遼東。
滿打滿算,從崇平十四年到崇平十九年,也就五年時間。
但賈珩這時話鋒一轉,正色道:「聖上,不過,微臣以爲女真***畢竟建國稱制數十年,底蘊豐厚,故而……我朝野上下不可大意,仍需不驕不躁,謙虛謹慎。」
這是偉人所言之語。
所謂機事不密則害成,事以密成,語以泄敗,他此舉更多是鼓舞天子和羣臣的士氣,省得聞知幾路大軍來伐之時,朝堂再起反覆。
崇平帝面色微怔,喃喃說道:「驕兵必敗,謙虛謹慎,不驕不躁,子鈺說的是啊。」
這八個字的確越咀嚼,越有味。
魏王與楚王兩人看向那蟒服少年,清峻劍眉之下,那雙銳利目中見着一抹羨慕。
崇平帝目光微頓,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溫聲道:「子鈺坐,一同用些飯菜。」
具體的調兵遣將,顯然不能當着一衆朝臣的面敘說來由,以免泄露軍機樞密。
賈珩落座下來,正襟危坐,面上謙虛依舊,似是全無驕橫之氣。
只是一想到那蟒服少年,在京中漸漸聲名鵲起的好色之名,在場朝臣又覺得多少有些割裂之感。
人都有所好,這衛國公少年風流,大抵就是如此。
似乎也不可過於苛責了。
待在一起用過午膳之後,朝臣也就漸漸散去。
賈珩這會兒,倒也攙扶着崇平帝的胳膊,與魏王陳然、楚王陳欽一路向着坤寧宮行去。
正是春日午後,日光明媚,空氣中漂浮着若有若無的花草氣息,一股春天的氣息瀰漫至鼻翼中。
崇平帝此刻並未飲酒,清聲道:「子鈺,你可將調兵遣將之事交給手下人去辦,這幾天好不容易回來,多與咸寧團聚團聚,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有六七個月了。」
賈珩面色溫和幾許,點了點頭,說道:「聖上放心,我這幾天會多陪陪咸寧的。」
「她此刻就在容妃那裡,等會兒,你就去看看。」崇平帝看向那蟒服少年,叮囑道。
子鈺他其實也是自己的女婿,先前過於防範,有些刻薄了。
賈珩應了一聲,然後攙扶着崇平帝來到坤寧宮之前。
這會兒,宋皇后從殿中緩步出來,柳眉之下的鳳眸,一眼就看向那蟒服少年,只覺嬌軀輕顫,萬千思念與欣喜、幽怨在心底交織一起。
這個小狐狸,在外面也不知有沒有想她……
幸在麗人氣度雍容,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緒,喚道:「陛下。」
這會兒,魏王陳然朗聲道:「兒臣見過母后,母后千歲千千歲。」
楚王陳然同樣快行幾步,喚道:「兒臣見過母后。」
宋皇后面上笑意嫣然,說道:「楚王一路辛苦而來,不如先回去歇着吧。」
楚王陳欽:「???」
什麼意思?他是外人是吧?
不過,宋皇后這也算是體恤庶子宗藩,旁人倒也說不出什麼不對來。
這會兒,崇平帝也開口道:「天色不早了,楚王與魏王,你們兩個都先回去吧。」
魏王愣怔了下,但還是拱手道:「父皇好生歇着,兒臣先行告退。」
楚王陳欽
這會兒,同樣面色微定,拱手說道:「父皇,兒臣告退。」
待兩人離去,一旁的宋皇后那張豐豔、明麗的臉蛋兒上,頓時見着盈盈笑意,輕聲道:「陛下,咱們去殿裡敘話。」
其實,崇平帝並未喝酒,只是主持了一場酒宴許久,神思倦怠。
賈珩此刻與宋皇后扶着崇平帝來到坤寧宮,進入暖閣之中,讓崇平帝歪靠在靠在軒窗上的軟榻上,閉目養神,沒有多大一會兒,就已鼾聲響起。
而這邊廂,宋皇后與賈珩一起出得殿中暖閣,來到偏殿中。
雪膚玉顏的麗人,目光略有幾許複雜地看向那少年,心頭恨不得將其摟入懷中,柔聲道:「子鈺,咸寧這會兒和嬋月、妍兒她們在容妃那裡,你等會兒去看看。」
賈珩道:「微臣一會兒就去見見。」
這個甜妞兒,剛剛見面就剛開始攆人了?
宋皇后看向賈珩,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脣,說道:「陳洛還有芊芊,上回還問他姐姐姐夫呢。」
等會兒也讓這個小狐狸看看他那一雙兒女,天天聚少離多的。
嗯,不對,原來就不是一家四口。
賈珩面色一怔,提醒道:「小皇子,好像該讀書了吧。」
「讀書還早着呢。」見那少年關心自家兒子,宋皇后芳心一甜,雪膚玉顏的臉蛋兒上輕笑盈盈,柔聲道:「不過已經準備尋翰林院和弘文館的翰林和博士發矇了。」
賈珩想了想,道:「微臣看看小皇子。」
畢竟是自己的骨肉,血濃於水,也得時時看一下。
至於培養感情,只怕是不能了。
雪膚玉顏的麗人聞言,芳心跳了跳,秀麗黛眉之下,晶然美眸現出一抹欣然之色。
這個小狐狸,總算還有點兒良心,知道惦念着她。
就不知是饞她的身子,還是真的掛念她們娘仨兒。
不大一會兒,幾個嬤嬤抱着小皇子陳洛與陳芊芊,從不遠處過來。
兩個生的粉雕玉琢,奶香奶氣的小孩子,看向崇平帝與宋皇后,糯聲喚道:「父皇,母后。」
賈珩近前而去,凝眸看向粉雕玉琢的陳洛與芊芊,低聲道:「小皇子和小公主,真是冰雪聰明,有些像是娘娘。」
宋皇后則是看着那蟒服少年與兩個小孩兒親子互動,心底涌起一股欣然和甜蜜之感。
賈珩逗弄了一會兒兩個奶香奶氣的小孩兒,這時,見崇平帝臉上正是見着一抹倦意,道:「聖上先行歇息,微臣先行告退。」
他怕再在這兒待下去,會趁着天子熟睡,與甜妞兒癡纏,那可真是太……
不能想,再想,可能要炸。
只能說,作死是人類的天性。
一段時間不見,甜妞兒真是愈發豐腴、豔麗,好似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只是咬一口,似就汁液橫流。
嗯,不能再想了,過幾天得尋個機會去大慈恩寺一趟。
宋皇后點了點螓首,粉膩明豔的玉容之上,見着一抹詫異,輕柔說道:「去罷,咸寧那邊兒聽到你,估計急壞了,你快些過去,仔細她別動了胎氣纔好。」
賈珩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宋皇后目送着那少年離去,春山黛眉之下,鳳眸之中不由現出幾許癡癡之意。
福寧宮,寢殿中——
咸寧公主正自落座在暖閣之中,一旁則是端容貴妃與李嬋月、宋妍兩人,三人皆着宮裳長裙,膚色白膩如雪,宛如三支並蒂蓮花,爭奇鬥豔,明麗動人。
咸寧公主腹部隆起成球,輕輕伸手撫着自家的肚子,稚麗眉眼彎彎一如柳葉,秀麗如黛。
而
那張清冷嬌俏的臉蛋兒,因爲胖了一些,粉膩嘟嘟,恍若蒙上淺淺羞意,說道:「先生這會兒到哪了?」
「這會兒應該還在熙和宮接受宴請吧。」小郡主李嬋月柳眉星眼,粲然目光盈盈如水,容色微頓,柔聲道。
就在這時,一個內監在廊檐下,尖聲道:「樂安郡主駕到。」
衆人正在說話之時,卻見從宮門廊檐下,一個身形秀美、窈窕的麗人,繞過一架山河屏風,進入暖閣。
「樂安,你來了。」端容貴妃輕輕喚了一聲,清麗玉容上明豔動人。
「瀟瀟姐。」李嬋月起得身來,看向那身形窈窕、明麗的少女。
陳瀟向端容貴妃行了一禮:「見過容妃娘娘。」
「自家人,不必多禮。」端容貴妃輕聲說着,溫聲道:「這段時間,咸寧還唸叨着你呢。」
陳瀟轉眸看向咸寧公主,目光落在那隆起成球的腹部,心頭也有幾許羨慕,柔聲說道:「咸寧,好久不見了。」
將來這個孩子還是要喊她一聲孃親的。
不過,終究還是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咸寧公主修麗雙眉之下,清冷目光投向陳瀟身側,詫異問道:「瀟瀟姐,怎麼不見先生?」
「他還在熙和宮接受宴飲呢。」陳瀟一邊兒就近落座下來,聲音嬌俏、靈動。
咸寧公主笑了笑,目中見着羨慕之色,說道:「瀟姐姐在朝鮮隨着先生打了不少勝仗。」
記得當初,她也是想隨着先生南征北戰的,但後來從戰場換到了牀上。
陳瀟端起茶盅輕輕呷了一口,只覺茶香清冽,口齒生香,柔聲道:「我可沒有陪他去朝鮮,這幾年,我一直在遼東那邊兒。」
咸寧公主點了點頭,說道:「那先生跟誰一塊兒?」
陳瀟柔聲道:「這……也沒有什麼人在一塊兒。」
「那就是在朝鮮王京,收攬了朝鮮王族女子了。」咸寧公主柔聲說道。
陳瀟默然了下,說道:「戰事匆忙,更沒有什麼朝鮮宗室之女。」
咸寧果然是懂他的,真是無女不歡。
這一次去朝鮮,沒有朝鮮宗室之女,但卻是將師姐收入房裡。
端容貴妃蹙了蹙柳眉,輕聲說道:「瀟兒,你也多管着他,他如今也是孩子的父親了,不能再在外面沾花惹草。」
陳瀟道:「娘娘放心,我肯定勸勸他。」
端容貴妃凝眸看向那錦衣麗人,低聲說道:「這次他回來,要在京城待幾天?」
陳瀟道:「十天半月吧,邊關的戰事已經催得有些緊了。」
端容貴妃輕柔應了一聲,低聲說道:「回來,也不能與咸寧多在一塊兒待幾天。」
陳瀟道:「等平滅了遼東,以後在京中待的時間也就多了。」
如果那位不猜忌於他的話。
……
……
就在賈珩被李瓚與高仲平引着進入熙和宮以後,陳瀟這邊廂,也沒有閒着,則是自宮門進入宮苑,來到福寧宮,前去見咸寧。
「先生來了。」咸寧公主芳心一震,輕輕喚着,清麗眉眼之間滿是喜色流溢。
可以說,懷孕的麗人比往常更爲思念賈珩。
不大一會兒,賈珩舉步進入殿中暖閣。
李嬋月這邊廂,則是快行幾步,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則是因爲喜色而涌起的潮紅,說道:「小賈先生,你回來了。」
賈珩捉住李嬋月的纖纖柔荑,清雋、冷峻的臉上笑意溫煦,低聲說道:「嬋月,這段時間在家怎麼樣,有沒有想我?」
李嬋月道:「每天都想,日思夜想。」
「咳咳。」這時,正在軟榻上落座的端容貴妃,那張香肌玉芙的臉蛋兒上有些異樣,眉眼藏着一絲不知是羞是喜的笑意,柔聲說道:「你們小兩口敘舊,也不知道避諱人。」
「娘娘恕罪。」賈珩低聲說道。
端容貴妃點了點頭,語氣中帶着類似丈母孃的責怪,說道:「好了,你也看看咸寧,咸寧懷着你的孩子,天天挺着大肚子,也不好受。」
賈珩輕輕應了一聲,轉過一張臉來,擡眸看向一旁的咸寧公主,低聲說道:「咸寧。」
咸寧公主此刻清澈明亮的目光,已經有着幾許癡癡之意。
其實,自從有了賈珩的孩子以後,這位公主心頭對那蟒服少年的依戀,比之往常更深了許多。
這其實科學而言,也是基因的影響。
賈珩近前,伸手握住麗人的一雙柔荑,看向那稍稍隆起成球的腹部,心頭也有幾許欣然莫名,問道:「咸寧,孩子怎麼樣?」
「胎兒很好,都遵照了太醫院太醫所言,正在養着胎呢。」咸寧公主那張清麗如霜的玉頰,微微一頓,柔聲道。
端容貴妃容色豔麗,眉梢眼角一股冷豔幽麗與成***人的知性氣暈交織在一起,聲音清冷中帶着幾許嬌俏,說道:「咸寧這短時間也在我這兒,好好養胎,省得她到處瘋瘋癲癲的,孩子莫要再出了差池。」
賈珩點了點頭,低聲道:「娘娘說的事,應該的。」
畢竟丈母孃有兩個孩子,育兒經驗倒是十分豐富。
咸寧公主輕哼一聲,似乎有些不滿容妃的指責,小聲咕噥道:「誰瘋瘋癲癲了。」
她比誰都文靜,比起舞刀弄槍,還是比不過一旁的賈珩。
賈珩此刻拉過咸寧公主的纖纖素手,低聲道:「咸寧,這段時間苦了你了。」
咸寧公主點了點頭,柔聲道:「先生在朝鮮打仗,怎麼不知道向宮裡寫信?」
這會兒,宋妍靜靜看向那蟒服少年,雪膩玉顏的臉蛋兒上,氤氳浮起團團莫名玫紅氣暈。
而這時候,端容貴妃也藉口有些睏倦,離了暖閣,將敘話空間交給賈珩與咸寧公主。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溫煦,柔聲道:「咸寧,我聽聽孩子的動靜。」
說話之間,湊到麗人已經漸漸隆起的小腹,傾聽着肚子中的動靜,問道:「孩子踢你不踢?」
咸寧公主宛如柳葉的黛眉之下,那雙晶然剔透的瑩然明眸,宛如凝露一般看向那蟒服少年,心頭涌起一股將爲人母的幸福和甜蜜,柔聲道:「孩子還在長着呢,不會踢人呢。」
賈珩這會兒也起得身來,撫住麗人的肩頭,說道:「你好好養胎。」
其實,咸寧公主終究是有些消瘦了,寶釵那種微胖的生孩子,其實更好一些。
李嬋月彎彎柳葉秀眉之下,而那雙藏星蘊月的眸子,粲然如星虹,稍稍擡起,凝視看向兩個人,心頭就不由涌起一股羨慕之意。
這會兒,宋妍挽着李嬋月的纖纖小手,而那張雪膩、白皙的臉蛋兒上,同樣現出一抹豔羨。
咸寧公主晶瑩如雪的玉容上現出關切之色,問道:「先生,這次回來沒有帶新姐妹嗎?」
賈珩:「???」
這都叫什麼話?什麼叫新姐妹?
咸寧越來越胡鬧了。
現在,咸寧與瀟瀟,都知道他的本性是吧?知根知底。
陳瀟此刻柳眉星眼閃了閃,那張清冷如霜的臉蛋兒上,就是現出一抹好笑之意。
李嬋月那雙宛如星月的眸子,明亮熠熠而閃,點了點頭,說道:「小賈先生,表姐也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沒有人陪着,該有多孤單啊。
」
賈珩道:「這不是有你另外一個表姐。」
陳瀟:「……」
放下手中的茶盅,清冷如玉的目中,現出一抹羞惱,這人怎麼什麼話都亂沁。
咸寧公主輕輕笑了笑,柔聲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先生,也趕緊回去看看。」
就在這時,外間的一個女官,說道:「有皇后娘娘懿旨。」
殿中暖閣中的衆人,都是不由一愣。
咸寧公主道:「母后這個時候遞送來懿旨作什麼?」
陳瀟面上神色也有幾許不解,目中滿是疑惑。
只聽那女官字正腔圓,聲音洪亮而清澈,說道:「傳娘娘口諭,衛國公領軍出征遼東,東征西討,勞苦功高,現有宋氏女閨名爲妍,賜予衛國公賈珩爲妻,同一品誥命夫人,衛國公擇日完婚。」
畢竟是宋皇后的孃家人,也不可能委屈了名分,同樣賜了一個同一品誥命夫人。
但其實,這有些不合禮法,畢竟,賈珩如今寧榮兩府已得兼祧,天家又賜婚了釵黛兩人爲同一品國公夫人。
但規矩只是爲普通人設定的,對賈珩而言,無非是多納一門妾室,天家特意恩典。
賈珩道:「微臣謝皇后娘娘隆恩。」
宋妍也以細弱而柔柔的聲音說着,道:「宋妍謝皇后娘娘隆恩。」
而少女那張白膩如雪的小臉,就有幾許羞紅如霞。
她要嫁給珩大哥了?
她似乎也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少女此刻,心湖中倒映出那被那少年欺負的一幕幕場景,少女肌膚勝雪的玉頰羞紅如霞。
其實,先前心底未嘗沒有慌亂。
她的清白都給了珩大哥,以後要怎麼辦纔好?
賈珩此刻落座下來,目光閃了閃,心頭思量着。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爲朝鮮之軍功的封賞。
畢竟,先前崇平帝在熙和宮,根本就提都沒有提封賞的事兒。
而大漢朝堂羣臣基本給沒事兒人一樣,也不主動提及此事。
而宋皇后的封賞,倒也終結了外間羣臣的猜測。
嗯,現在只怕大漢朝野上下,已經漸漸默認了這等階段性的小功勞,不封賞他,只要賜給他嬌妻美妾也就行了。
這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自污保全之策。
待坤寧宮的女官離去,咸寧公主輕輕笑了笑,清眸凝露而閃,盈盈如水地看向霞飛雙頰的宋妍,打趣道:「妍兒,你要怎麼謝謝我?當初如果不是我,你能嫁給先生?」
宋妍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隨着年齡漸長,已有一二分宋皇后的豐豔麗韻,此刻酡紅如霞,弱弱道:「又不是我招惹旁人的。」
賈珩看向兩人,笑了笑道:「好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們以後有的時間鬥嘴。」
妍兒作爲青春風暴版的甜妞兒,的確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他不能擁有甜妞兒的閨閣時代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