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離發現一絲不對勁,還沒理清楚思緒,便迫不及待地放下工作,朝屋外跑去,沿路碰見狄維,狄維意外他跑這麼快,還以爲他是知道東方律的消息了,仟離對他說道:“我有急事必須離開,你幫我告訴少爺一聲,就說我處理完,就馬上回來。,
沒有給狄維說話的機會,仟離便已經跑出了屋子。
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伯特家裡。
自從上次在院子中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過後,真一次都沒有出過院子,不是坐在頂樓吹風,就是在自己房間睡覺,很是頹廢。
她一出大廳,帶來一陣冷氣,分外凌人,讓人無法忽略,誰都知道她心情不好,伺候她的傭人更加小心翼翼,伯特對她特許,她們就更加不敢得罪她了,唯恐一個不小心,工作丟了倒不要緊,反累上殺身之禍。
到時候真是,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了。
“給我倒一杯咖啡送到頂樓來。”真吩咐了一聲,又轉身上了樓,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冷冷冰冰。
上了樓,坐在藤椅上,風從四面八關吹來,她穿着一件長裙,在這樣的寒冷冬天裡,是極冷的,她卻一點也不在意,一點感覺也沒有。
沒一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真料到是咖啡送來了,她手往後面一伸,示意那人把咖啡遞到她手上就可以完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微燙的咖啡杯落在她手掌上,真端到眼前,淺嘗了一口,身旁突然有人說話:“你也不怕燙。”
真皺着眉頭,又是他,這傢伙簡直‘陰’魂不散啊!
咖啡的香味沖淡了一些她心裡對他的厭惡感,真戲謔道:“你不用工作嗎?還是,你要殺的人都已經死絕了,所以你現在很有時間?伯特,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半夜做噩夢嗎?”
她扭頭看向身旁人,一臉認真,眼神裡滿是譏誚。
伯特微微一笑,紳士‘迷’人,“膽小的人才做噩夢。”
這句話也可以看做,他殺了很多人,正如同殺手剛殺第一個人時會害怕,做噩夢,可是殺多了人便不會,因爲麻木了,並不是強大了。
不過,這不關她的事情,她想知道的只是……
“你想困住我多久?”真問道。
伯特盯着她好看的容顏,深思了一會兒,笑道:“大概,一輩子吧。”
真眉頭一挑,剛被咖啡醇香沖淡一點的厭惡感又涌了上來,“你有病吧,你抓了我,不打不殺,就爲了困住我一輩子?你腦子什麼結構啊?”
“可能我真的病了也說不定。”伯特盯着她,一本正經到,眸中閃過一些看不透的情緒,他好奇問道:“若是我病了,你會照顧我嗎?”
真皺眉,用一副你絕對有病的眼神看着他,“照顧你?你做夢吧,我一定是趁你病要你命。”
“喂,我對你還算不錯吧?”伯特抗議,怎麼她對他還是這麼厭惡?
“哪兒不錯了?”真好奇,她怎麼一點也沒發現?
“我沒打沒殺,也沒對你怎麼樣?這還不算好嗎?你要是落到別人手上了,要被剝一層皮了。”依照她的‘性’格,剝一層皮還算是好的。
真認真思想,這算好嗎?
絕對不算。
“我情願你又打又殺,謝謝。”
伯特看着一臉嚴肅的真,笑道:“你還說我重口味,我看你纔是重口味吧?對你好不願,非要人又打又殺的你才高興,這不是重口味是什麼?”
擦……
他這是拐着彎罵她!
真一杯咖啡向他倒去,有了上回的經驗,伯特輕鬆避開,身上沒沾上一滴,說道:“你看,你這樣對我,我還沒有怪罪,我對你還不好啊?”
“關我什麼事?你這是欠虐體質,我不這樣對你,你還不高興。是你謝謝我纔對吧。虧得我這樣對你,你的生活纔不至於那麼枯燥。”
伯特嘴角一‘抽’,她還真敢說……
真把空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扭頭看着伯特好奇問道:“反正我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了,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弄’不明白,不如,你索‘性’告訴我了?”
伯特倒大方,“什麼事?”
“你爲什麼要派人追殺東方律?他在a市,你在美國,兩人能結什麼仇?爲何非要‘弄’死他不可?”這件事情她一直沒‘弄’明白,反正都離不開了,索‘性’直接問當事人。
“你爲什麼以爲是我要殺東方律?”伯特沒回答,反問她。
真也不隱瞞,“我們追查什麼虎追到你頭上,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殺的那個人,原後抓到你,你還騙我們是龍文彪做的,結果我們去抓龍文彪,回來你就跑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伯特看着真一臉好奇的‘摸’樣,微微一笑道:“我只能告訴你,不是我要追殺東方律。”
“那是誰?”
“這,就恕我無可奉告了。”伯特嘴很嚴,一點也不打算透‘露’。
“我又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告訴我又不會怎麼樣?”
“是不會怎麼樣。”真心中一喜,他會說了,伯特嘴嚴得狠,又是一句:“還是無可奉告。”
“我去你的無可奉告!”真有一種自己被他耍了的感覺,怒道:“帶着你的無可奉告給我滾!”
伯特說道:“難怪別人都說‘女’人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剛剛我們還在一起愉快得聊天,轉眼你就一副凶神惡煞趕人走的‘摸’樣,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他做出了一副心碎,雙手捧心狀,人本就長得俊朗,倒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風流倜儻。
若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真,只怕都要爲他這股情傷的‘摸’樣癡醉了,可偏偏是真,她只覺得噁心。
誰他媽跟他愉快得聊天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真深深覺得他們兩人活在不同的空間,所以,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話。
“白日做夢這種高難度的事情不適合你,要做夢,請回房去,別在這裡礙我的眼。”真不悅道。
“這好像是我家,我想去哪裡,貌似你無法決定吧?”伯特故意針對,他喜歡看她抓狂的‘摸’樣。
丫丫的!
她真想一腳把他從頂樓踢下去。
可是,她沒那個力氣……
這是一件多麼悲哀,且令人痛恨的事實。
“你不走,我走!”真站起身,本想一腳把藤椅踢開,可一想,還是善待自己吧,轉身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