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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們要抗日

一.我們要抗日

一九三一年九月下旬,江西寧都通往廣昌的崎嶇山道上,行進着一支國民黨軍隊,他們是第二十六路軍第二十五師七十三旅。小x說s屋5$5整?5理

幾天前傳來“九·一八”事變的消息,日軍將南滿鐵路柳條溝地區的一段橋樑炸燬,卻反誣是中**隊畜意“破壞”。當晚,日本關東軍炮轟東北軍駐地北大營。由於蔣介石嚴令不得抵抗,幾十萬東北軍不戰而退,結果僅僅不到五天,日軍即佔領了吉、遼兩省。東北的淪陷激起了全國人民的無比義憤,很快在全國各地掀起了聲勢浩大的民族抗日救國運動。而此時的二十六路軍正駐紮在江西省寧都縣“剿共”。

這支部隊不是蔣介石的嫡系,它是由原馮玉祥的西北軍一部編成的。

早在一九二六年北伐戰爭開始,馮玉祥率部在五原誓師,參加北伐。那時正值國、共合作時期,爲了把這支部隊改造成真正的革命軍隊,中國**曾派劉伯堅、陳延年、宣俠父、*、方仲如、劉志丹等人,率數百名同志到該部工作,劉伯堅曾任該部總政治部部長。在**的幫助下,馮率部隊一路所向披靡,駐地橫跨西北,該軍也迅速發展到四十多萬人。

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在上海公然發動了反革命事變,無數**人和革命羣衆慘遭殺害。同年6月19日,馮玉祥在徐州與蔣介石等人會晤,同意清共,背叛孫中山的三大政策,使形勢急轉而下,加速了第一次國共合作的徹底破裂和大革命的全面失敗,馮會後即開始將自己部隊裡的**員“禮送出境”。

1930年,因受到蔣介石的排斥,馮玉祥與閻錫山聯名反蔣,蔣與馮、閻之間的中原大戰爆發,後馮兵敗下野,餘部被蔣介石收編,第二十六路軍便是其中之一,計有原西北軍第十二師(師長高樹勳),第十三師(師長董振堂),第十四師(師長季振同),第十五師(師長李鬆昆),外加兩個騎兵旅共計五萬六千餘人。蔣對這支部隊給出的收編條件非常苛刻,全軍僅編爲2個步兵師(每師轄3個旅),一個騎兵師(轄2個旅)。

1931年初,蔣介石出於清除異己、調虎離山的險惡用心,命令該軍由北方開到南方的江西參與“剿共”。同時嚴令該軍不許帶上重迫擊炮團、野榴炮團和騎兵師。因此,南下的只有兩師步兵共兩萬七千餘人。日軍侵佔東北時該軍駐紮在寧都,廣大愛國官兵根本不願打內戰,紛紛上書請願,積極要求北上抗日,保家衛國。時任二十六路軍總指揮的孫連仲見衆怨難違,加之他也不想再待在這南方異地與**領導的紅軍拼實力。便以二十六路軍全體將領的名義通電蔣介石,要求回北方,打日本,保家園。同時,令該軍七十三旅做爲全軍的先頭部隊,立即拔營北上。

九月的南方,仍是烈日炎炎,隊伍所過之處,塵土漫天飛揚。突然前方槍聲大作,官兵們迅速散開,在山道兩旁隱蔽起來。不久,一支馬隊從後方疾馳而來,爲首一位身材高大的軍官就是七十三旅旅長-----董振堂。

先鋒營營長急匆匆跑過來報告:“是駐守廣昌的朱紹良部隊向我們開槍警戒,並且傳話過來:沒有蔣委員長的命令,二十六路軍不得擅自撤離防區,否則後果自負!”

“去!跟他們講明,我們走,沒別的目的,是去北方抗日的!只要是有血性的中**人,都應該拿起武器去打鬼子!而不是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同胞,希望他們不要從中阻攔。×?s!尐5說5箼5首發”

說完,董振堂翻身下馬,徑自來到一處高坡,用望遠鏡仔細觀察這裡的地勢,隨後從腳下抓起一把土,任土在指縫間自由灑落,神情凝重的問身旁隨從參謀們:“知道三合土爲什麼堅固嗎?”衆人覺得新鮮,都沒回答上來。他說道:“三合土的堅固,是因爲白灰、沙子、黃土合在了一起,這中間缺一不可。唉!我們中國爲什麼總捱打,被侵略?就是因爲中國內部不團結,打內戰……”

一席話說的大家連連點頭,稍後董手指前方說道:“朱紹良是我們在中原大戰時期的老對手,也是我在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的學長,這傢伙挺會選地形啊。你們看,這一帶羣山環繞,要過廣昌還非得走這條道。再看看他們的陣地,就在前面的山隘口上,只要有一營人,糧彈充足,守個十天半個月不成問題!”

“不過,地勢再好也有他的弱點,只是多花點時間而已,你們看!”董振堂雙手向兩側一指,繼續說道:“我派兩支精幹小分隊,從隘口兩側迂迴到他的側後,給他一個突襲,再加上我正面仰攻部隊的配合,拿下這個隘口不是沒有可能。”

不一會兒,黃營長趕回來報告:“旅長!他們還是那句話,要我們回去!咋辦?朱紹良憑什麼阻攔我們!看來不給他一點厲害嚐嚐,他是不會放行的。旅長,下令打吧,揍這***,闖過去!”

“豈有此理!”董振堂劍眉一皺,怒火中燒,打還是不打?眼下部隊已經出發,猶如箭已在弦-----不得不發,不打如何過得去?部隊過不去士氣將會大大受挫;打嘛,又如何打?是打完再請示還是先請示後打?雙方只要較真動了手,後果將一發不可收拾。朱紹良是蔣介石的嫡系,在廣昌就有上萬部隊,衝得過眼前的胡嘴嶺,衝得過廣昌?蔣介石在這漫長的數千公里道路上隨時也能糾集重兵,給這支苦難的軍隊以致命一擊。憑現在二十六路軍這二萬人馬,恐怕永遠也到不了北方的抗日戰場。

怎麼辦?董振堂焦灼地猶豫着。這時,傳令兵送來總指揮孫連仲的電報,上面寫着:“勿生爭端,速回寧都”。董振堂氣的將手裡的電文撕了個粉碎,痛苦地喊道:“撤!”

就這樣,二十六路軍浩浩蕩蕩地開出來,又趁着夜色灰溜溜地回到了駐地—寧都城。

第二天上午,位於城東一座二層小洋樓的二十六路軍總指揮部院內,聚集着全軍三十多名譯電員、報務員。一位三十出頭的年輕軍官站在臺前,他高個子寬額門,眉清目秀,高高的鼻樑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雖着一身舊軍裝,舉手投足卻盡顯軍人特有的質樸與威嚴,他--------就是二十六路軍總參謀長趙博生。

此刻,他手裡捏着幾份傳單講道:“這裡面的內容只有電臺才能收到,也就是說只有你們才能做得了這些傳單,做事情要敢做敢當,畏畏縮縮不是咱們軍人的性格。尐?χ說?箼5?手5?5打ち我再問一遍,是誰幹的?”

大家膽顫心驚的站在下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吱聲。過了一會兒,從隊列裡走出來一位年輕的士兵,胸部一挺,從容說道:“報告長官!是我乾的,與他們無關。”

話音剛落,緊隨其後又跟出來兩個,異口同聲地說道:“長官,還有我們倆!”

趙博生從臺上走了下來,揹着手仔細打量着幾個年輕人,問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蘇聯伯力電臺的廣播。”

“爲什麼這麼幹?”

“日本鬼子都侵佔東北三省啦,我們現在不僅不抗日,連東三省抗日的消息都被封鎖,我們收聽到馬占山將軍帶領部隊和鬼子戰鬥的消息後,無比激動,覺得應該讓民衆知道這件事情,於是我們就……”

“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隊的?”

“我叫聞述堯,他們兩個是陳士吾和楊笑是。我們三個都是二十五師七十三旅的報務員。”

“董振堂的部隊!”趙博生眼神一亮,臉上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旋即又恢復至嚴肅的神情。回到臺前,他鄭重地講到:“知道嗎?你們出這些海報宣傳抗日,是一件好事情啊!蔣委員長不準抗日,東北義勇軍自發組織起來很好嘛!這件事情你們今後還要幹下去,買紙墨沒錢,我給了。但有一條,要先給我審閱一下。”

接着,他毫不留情地抨擊了國民黨南京政府,他說道:“……南京政府要員們住的高樓大廈是誰修的?是工人!他們吃的糧食:大米、白麪,是誰種的?是農民!眼下日本鬼子正糟蹋咱東北的同胞,這些吃百姓、住百姓的大官們,睜着眼睛就是不打日本鬼子……。”

一席話,令大家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原來參謀長和我們的心情一樣,也是強烈要求抗日的。”聞述堯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和戰友們擁抱起來。趙博生望着這羣生龍活虎的年輕人,笑着大手一揮道:“好了好了,都回去吧!”

孫連仲此刻正捂着腫起的左腮,躺在一張竹編的搖椅上,心思重重。聽見外面的歡呼聲,不禁眉頭一皺,他哪有閒心去管這些“破事”。現在,部隊亂糟糟的,猶如一匹脫繮的野馬,難以駕馭。年初,奉蔣介石一紙電令,帶着二十六路軍二萬餘衆到南方的江西“剿共”。大半年時間裡,就損失掉近萬人馬,先是在宜黃被紅軍一個突襲,打掉一個旅損失了三千餘人;駐守寧都以後,士兵們逃跑一部分;水土不服,又病死一部分;加之下面的廣大士兵和官佐都不願替蔣介石賣命打紅軍,這樣下去令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最讓他傷腦筋的,還是他的老部下--------七十三旅的旅長董振堂,此人驍勇善戰,是一員難得的虎將。他滿以爲由七十三旅擔任全軍的前鋒,能在**領導的蘇區所向披靡。可結果讓他大失所望,董率他的部隊一經與紅軍接觸,不是畏縮不前,就是往後退個稀里嘩啦,讓他在蔣介石面前丟盡了面子。尐?χ說?箼5?手5?5打ち董振堂都這樣了,其它部隊還有什麼指望,照這樣下去硬守在這兒,打又打不得,走又走不了,早晚得玩完。蔣介石這招“以毒攻毒”可真夠狠的,我孫連仲擔得了這個責任嗎?

這時,門開了,進來的是二十六路軍參謀長趙博生,孫連仲睜開眼,暫時止住了內心雜亂的思緒,起身道:“恩博(趙博生字),你來了就好,我有要事相商!”趙博生坐了下來,長嘆一聲:“總座,今早又擡出去十幾號弟兄,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士兵們大都是陝、甘、青一帶的人,在這潮溼悶熱的南方根本呆不住。目前日寇侵佔我東北,官兵們的抗日情緒很高漲,趁此機會還是要想想辦法啊!”

望着這位自己親自從吉鴻昌那兒請來的參謀長,孫連仲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許久,才說道:“恩博!你愛兵如子弟,我是理解的。誰叫我們是人家(蔣介石)手裡的敗將,被人家不當人,拿來當槍使喚!你也知道,雜牌軍都是這個樣兒。當今糧餉,我們僅領到六成,彈藥又不給補充,發下來的藥品,不是假的就是過了期的,照此下去,我也急呀!”嚥了口茶,孫連仲皺起眉頭繼續說道:“這次北上不成,委員長咋發來電報,硬是要先剿共、後抗日,一句話,就是要我們死也得死在寧都。語氣非常強硬,能有什麼辦法,咱們能不遵命嗎!這些天焦慮上火,牙又犯病,明天我要到上海去治治,這裡的事就全拜託你了!”

趙博生摘下眼鏡來擦了擦,不緊不慢地說道:“總座,這麼大一攤子,我怕收拾不了……。”還沒等講完,孫連仲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老弟,自馮先生(西北軍將領對馮玉祥的尊稱)下野,咱們便成了沒奶的娃兒,帶着幾萬弟兄能混到現在實屬不易。你看看現在軍中的將領,董振堂、季振同,他們能打,可是太猛浪,重用不得;李鬆昆、王恩布等人雖聽話,卻平庸至極。唯獨你,能文能武,能屈能伸,我是充分信任你的,能擔此重任。我走後你就放手幹吧!我已安排下去了,你不用操心……”

從指揮部出來,趙博生搖了搖頭,內心嘆道:“真是個老滑頭!”

他徑自來到梅江岸邊,找了塊草地坐下來,靜靜地望着遠處高聳的翠微峰,他又想起了以前西北軍時的政治部主任劉伯堅。

那還是國共合作時期,馮玉祥請來了**人幫助其治軍,分任西北軍各部政治工作負責人。劉伯堅便是他最傾佩的一位好朋友,和他們相處久了,他覺得**人身上彷彿有一種特有的磁力,深深地吸引着自己。當時的西北軍中盛傳着一句話---“聽劉主任一次演講,可抵三月餉”。只可惜,那段歲月太短暫了,“寧漢合流”後,馮玉祥也跟着開始在軍中清黨,劉伯堅、*、王一飛、劉志丹等著名的**人被迫離開西北軍。當時的他感到很失望,很茫然。對馮玉祥的背信棄義,非常不滿,常常當着士兵們說:“我每天都準備着死,在未死之前,活一天就得堅決爲工農窮苦羣衆奮鬥一天。”

不久,以蔣介石、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爲首的四大軍事集團開始了對權力、地盤、地位、利益的明爭暗鬥,矛盾日益加深。終於在1930年4月1日暴發了著名的中原大戰。這場國民黨內部的軍閥混戰,雙方共投入了一百多萬軍隊,持續時間達半年之久。這其中馮玉祥的討蔣主力——西北軍,更是傾巢出動。大戰前期,蔣介石的中央軍被打的節節敗退,連蔣本人都差一點兒成爲西北軍的俘虜。可至大戰後期,雄居東北的張學良通電擁蔣,並下達東北軍入關的命令。傾刻間,幾十萬東北軍殺入關內,這無異於在西北軍的背後捅上了一刀,再加上蔣介石慣用的分化和瓦解手段,二十多萬西北軍開始紛紛倒戈。

失敗和挫折令趙博生倍感失望,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起劉伯堅主任臨走前對馮玉祥說過的那句話“總司令既已決定與蔣介石合作,說明我們之間已志不同,道不合,只有分道揚鑣。既然這一天來了,但請總司令記住一句話,同蔣打交道,終有一天是要後悔的。”

現在兵敗下野的馮玉祥豈只後悔呀!也就在那一刻,趙博生才覺得**的正確和偉大。

當時正值西北連年大旱,無數農民生活無着,流離失所。打了半輩子仗,什麼也改變不了,他悲憤不已。於是揮筆寫下一首《革命精神之歌》,以表達自己憂國憂民,立志救國的決心。歌詞寫道:

先鋒,先鋒,

熱血沸騰。

先烈爲平等犧牲,

作人類解放救星。

側耳遠聽,

宇宙充滿飢寒聲。

警醒先鋒!

個人自由全犧牲。

我死國生,

我死國榮,

身雖死精神長生。

成仁!成功!

實現大同。

大戰前夕,他曾派人去上海找過劉伯堅、找**,可惜未能找到。一九三一年四月,部隊進駐寧都後,他還親自去了上海一趟,仍未如願。面對此時的局面,二十六路軍二萬餘將士如同是坐在了火山口上。前進,是他所不願見到的與**領導的紅軍爲敵;後退,則有蔣介石在廣昌的嫡系部隊阻攔。困守在此也不行,二十六路軍多系北方人,在這霖雨綿綿的南方山區水土不服,加之瘧疾流行,長此下去早晚得病死光。一股沉重的責任感壓在了他的心頭,想到這裡,趙博生深深地嘆了口氣,緩緩起身,踱步回營。

是日夜晚,兩個青年軍官照例來到總指揮部電臺聽新聞廣播,他們是七十四旅一團團長黃中嶽(原西北軍總部手槍旅旅長)和副團長蘇進(原西北軍總部手槍旅參謀長)。走進機房,裡面已擠滿了從各部趕來的軍官,大家打着招呼吸着煙,邊聽新聞邊交換着對時局的看法,情緒激昂,好不熱鬧。當轉到日本東京的新聞時,裡面正播告着日本關東軍在中國東三省的戰況,喧鬧的屋內迅速安靜下來。戰況中說到日本軍隊昨日攻佔某城,今日攻取某地,言辭狂妄,口氣囂張,大家聽了無不義憤填膺。隨後又轉到南京中央臺,聽完卻叫人氣破肚子,廣播說只是日本軍隊少數人在尋釁鬧事,不是發生戰爭,要國民忍耐退讓,抱不抵抗主義;繼而又一味依賴國聯,盼望國聯作出公斷,讓日軍撤兵。最後是蔣介石親自發表的演說,還是那套“攘外必先安內”和“不可輕言抵抗”的濫調。

黃中嶽於1926年曾被馮玉祥派往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對日寇在中國領土上的囂張氣焰早就不滿,“濟南慘案”後中斷學業,憤然回國。他性格爽直,愛國心強,將菸頭一丟扯開嗓子大罵起來:“安內,安內,安個屁!日本鬼子都打到家裡來了,咱們還在窩裡鬥!國聯,鬼才信呢!有個屁用!”隨後一扭頭說:“老蘇!不聽了,走!”

回來的路上,他們走走停停,不時地用手電筒照着街邊紅軍留下來的標語看。

“**是爲工農謀利益的黨!”

“紅軍是爲工農謀利益的軍隊!”

“窮人不打窮人!”

“士兵不打士兵!”

“聯合紅軍,北上抗日!”

………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看,走到團部,誰也沒進去,兩人蹲在門口的臺階上,默默地抽着香菸。許久,黃中嶽指着街對面牆壁上紅軍寫的一條標語問蘇進:“‘紀-念-巴-黎-公-社!’,**寫標語很有講究哦!連標點符號也不漏掉。老蘇啊,巴黎公社是什麼意思?”

蘇進也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畢業生,以前曾讀過不少馬、列的書籍,比較傾向於**的主張,回答這個問題可謂小事一樁,但怕講得太透徹,會引起黃的猜疑,於是便含糊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與馬克思有關的巴黎公社起義吧。”

黃中嶽也許看出了蘇進的疑慮,把菸頭往地上一扔,站起身說:“**就這點好,說什麼就幹什麼,國民黨他***!只會掛羊頭,賣狗肉!”

幾天後,寧都城南出現一支人數不詳的紅軍游擊隊,往城裡打了一排槍,守城部隊倉促進入陣地,如臨大敵,而後游擊隊又悄然逸去。虛驚一場之後,黃中嶽突然問蘇進:

“老蘇,紅軍要真的來進攻,你看我們能不能守得住?”

“你看呢?”蘇進沒有回答,卻反過來問他。

“我看吶,不一定守得住!”黃中嶽坦率地搖搖頭說。

“那該怎麼辦?”蘇進又問。

“你說呢?”這回黃中嶽反過來問蘇進了。

“我看,你去找季旅長,商量一個辦法。”蘇進衝黃中嶽擠擠眼,含蓄的說道:“天無絕人之路,守不住有守不住的辦法嘛!”

“嗯。”黃中嶽點點頭,會意的笑了。

35 山丹血戰10 差點被資遣的開國上將12 一場風波10 差點被資遣的開國上將34 虎落平陽39 尾聲一9 整編22 浴血堅持29 草地驚變25 打出生孩子的時間20 荒唐的進攻34 虎落平陽22 浴血堅持24 師長之死16 英雄之死16 英雄之死22 浴血堅持16 英雄之死35 山丹血戰16 英雄之死24 師長之死31 南下路上多磨難10 差點被資遣的開國上將10 差點被資遣的開國上將5 驕傲的將軍26 石板河阻擊戰11 赤膽忠心34 虎落平陽37 無力的增援16 英雄之死21 消極的防禦6 奔向光明27 鹽井坪阻擊戰14 紅土地上的大刀進行曲32 華家嶺阻擊戰36 血戰高臺36 血戰高臺2 我要加入共產黨7 解放22 浴血堅持36 血戰高臺9 整編16 英雄之死10 差點被資遣的開國上將21 消極的防禦1 8 宣言31 南下路上多磨難37 無力的增援19 黃陂大捷22 浴血堅持22 浴血堅持27 鹽井坪阻擊戰26 石板河阻擊戰16 英雄之死32 華家嶺阻擊戰29 草地驚變8 宣言30 鬥爭39 尾聲一37 無力的增援23 血戰湘江8 宣言13 偉大的寧都起義32 華家嶺阻擊戰36 血戰高臺29 草地驚變34 虎落平陽17 水口戰役31 南下路上多磨難3 出路9 整編30 鬥爭35 山丹血戰5 驕傲的將軍2 我要加入共產黨11 赤膽忠心12 一場風波22 浴血堅持18 赤幟高擎趙博生23 血戰湘江11 赤膽忠心30 鬥爭30 鬥爭9 整編36 血戰高臺21 消極的防禦15 軍團長坐禁閉28 擁兵自重17 水口戰役12 一場風波27 鹽井坪阻擊戰23 血戰湘江12 一場風波24 師長之死13 偉大的寧都起義32 華家嶺阻擊戰30 鬥爭29 草地驚變
35 山丹血戰10 差點被資遣的開國上將12 一場風波10 差點被資遣的開國上將34 虎落平陽39 尾聲一9 整編22 浴血堅持29 草地驚變25 打出生孩子的時間20 荒唐的進攻34 虎落平陽22 浴血堅持24 師長之死16 英雄之死16 英雄之死22 浴血堅持16 英雄之死35 山丹血戰16 英雄之死24 師長之死31 南下路上多磨難10 差點被資遣的開國上將10 差點被資遣的開國上將5 驕傲的將軍26 石板河阻擊戰11 赤膽忠心34 虎落平陽37 無力的增援16 英雄之死21 消極的防禦6 奔向光明27 鹽井坪阻擊戰14 紅土地上的大刀進行曲32 華家嶺阻擊戰36 血戰高臺36 血戰高臺2 我要加入共產黨7 解放22 浴血堅持36 血戰高臺9 整編16 英雄之死10 差點被資遣的開國上將21 消極的防禦1 8 宣言31 南下路上多磨難37 無力的增援19 黃陂大捷22 浴血堅持22 浴血堅持27 鹽井坪阻擊戰26 石板河阻擊戰16 英雄之死32 華家嶺阻擊戰29 草地驚變8 宣言30 鬥爭39 尾聲一37 無力的增援23 血戰湘江8 宣言13 偉大的寧都起義32 華家嶺阻擊戰36 血戰高臺29 草地驚變34 虎落平陽17 水口戰役31 南下路上多磨難3 出路9 整編30 鬥爭35 山丹血戰5 驕傲的將軍2 我要加入共產黨11 赤膽忠心12 一場風波22 浴血堅持18 赤幟高擎趙博生23 血戰湘江11 赤膽忠心30 鬥爭30 鬥爭9 整編36 血戰高臺21 消極的防禦15 軍團長坐禁閉28 擁兵自重17 水口戰役12 一場風波27 鹽井坪阻擊戰23 血戰湘江12 一場風波24 師長之死13 偉大的寧都起義32 華家嶺阻擊戰30 鬥爭29 草地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