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要加入共產黨
二、我要加入**
寧都城北的一條大街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小x說s屋5$5整?5理人流中幾個國民黨青年軍官大搖大擺的進了一家小酒館,走在最後的一位將手中拎着的雞遞給上前招呼的老闆。因系熟客,老闆熱情地領他們上到二樓,待客人們坐定、茶沏好之後,老闆輕輕關上門,下樓殺雞去了。
這幾個國民黨軍官都是**地下黨員,二十六路軍**特別支部的成員。他們分別是七十三旅旅部參謀劉振亞(**特支書紀),總指揮部的王超(黨中央特派員),七十四旅的李肅(特支組織委員)、七十九旅的袁血卒(特支宣傳委員)和剛入黨不久的總指揮部譯電主任羅亞平(早在大革命時期就入了黨,後來失掉了關係,由王超介紹,重新加入黨組織)。其中的王、袁、李三人是受中革軍委的密派,於五月下旬在宜黃打入該軍,開展旨在爭取該軍起義的兵運工作小組。
今天秘會的議題是研究如何爭取參謀長趙博生的問題。王超首先對趙博生的情況作了分析:“據我瞭解,趙博生是西北軍中少有的傾向左派的將領,他非常信仰劉伯堅同志,並對從蘇聯翻譯過來的革命歌曲《國際歌》、《少年先鋒隊歌》很欣賞。當初,國、共分家他是不滿意的,此後,因與西北軍中的頑固派政見不合,曾想棄官務農。小x說s屋5$5整?5理在軍中他不諂、不嬌、清廉自守、愛兵如子。‘九一八’事變後,強烈要求抗日,是個真正的愛國者。”
羅亞平緊接着做了補充:“來寧都後,凡是以‘赤匪’罪名抓來的農民,他都叫放了。他還經常找衛兵談話說,你爲什麼打紅軍?紅軍分田地你不贊成?給你三畝地你要不要?有一次他還問我說:‘湖北是出**的地方,你是湖北人,見過沒有?嘴巴是不是象報紙上畫的,有血盆那麼大?’總之,他是同情革命的,對蔣介石的‘先安內,後攘外’的政策是持反對態度的。他主張‘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
靠窗坐着的劉振亞作了總結:“孫連仲今早走了,趙參謀長現在總領軍務,他活動能力強,在官兵中威信高。目前,二十七師師長高樹勳被紅軍打掉了一個旅,也稱身體不適,離開部隊到南昌鬼混去了。七十九旅旅長池峰成,八十旅旅長王恩布藉故招兵,也都先後離開了寧都。若能在這個時候爭取到趙博生,將給黨組織的活動帶來很多便利,對整個二十六路軍的兵運工作產生重大影響!此外,還有七十三旅的旅長董振堂,也是同情革命的人,他爲人正直,愛國心強,在士兵之中威望很高,且與趙博生的私交很好。我看這兩個人可否一同考慮。小x說s屋5$5整?5理當然,他們畢竟都是國民黨的高級軍官,萬一出了紕漏,其破壞的作用也是很大的。因此,在這個問題上我們要慎之又慎。”
王超在一旁點了點頭,說:“趙博生現在內心活動的主要方向,應該是積極地尋找新的出路,我們黨此時不採取主動的辦法是會失去機會的!至於董振堂,我想暫時先放一放。中央已經批評過我們,說我們在工作中過於傾向於官長,要求將工作重點轉到士兵方面來……”
特別支部經反覆研究,決定先向趙博生髮出一封信。
這封信中,首先分析了“九·一八”事變以後中國的局勢,接着列舉了大量事實,說明二十六路軍目前進退維谷的處境。其中特別揭露了蔣介石派二十六路軍來江西名爲“剿共”,實際上是排除異己,借刀殺人的陰險詭計。以及在目前的處境下,二十六路軍唯一的出路就是聯合紅軍,一致抗日。希望趙博生能認清形勢,並對此作出貢獻。
此次會議決定:信由羅亞平同志負責轉交。因爲羅亞平的公開身份是總指揮部譯電主任,他進出趙博生的辦公室比較方便,不會引起懷疑。如果趙能接受信中的主張,羅就公開黨的觀點,並出面給找黨的關係;如果趙遲疑不決,便採取不即不離的態度;萬一出了岔,羅就直接逃往蘇區,或者準備犧牲,不暴露其它人;如果遇到一般的追查,應付一下,就說是撿到的,放在這裡而已,以後不會這麼幹了。小x說s屋5$5整?5理
會開完了,桌上的雞也吃的只剩下骨架了,羅亞平將信揣入懷中,幾個人像往常一樣哼着小曲兒下了樓,裝着幾分醉意各自歸隊。
第二天上午,趁趙博生不在的時候,羅亞平拿着電報夾進了他的房間。在把幾份電文放在桌上的同時,也把那封信悄悄塞入了抽屜。
接下來便是不安中的等待,此時羅亞平內心是焦急的,主要還是擔心出事。因爲到那時自己犧牲或逃走事小,要影響到特別支部就麻煩了,那樣,黨在二十六路軍中所有的努力和工作就都白費了。羅亞平不敢再想下去,靜下心來平靜的度過每一個難熬的夜晚。幾天後,他象往常一樣準備去出早操,趙博生站在門口叫住了他:“羅主任,到我寢室來一下。”
羅亞平跟在參謀長的後面進了房間,見分曉的時候到了,此刻的他反倒鎮定許多。趙博生待羅亞平坐下後,緩緩地從桌上的書中抽出那封信放在羅亞平的面前,羅亞平不動聲色。其實,趙博生對部隊裡**的活動,已隱隱約約有所察覺,再根據羅亞平平時的言談表現,對羅的身份也猜出了幾分。對於桌上的那封信,似乎也猜出了來歷。趙博生一貫和藹誠懇的態度,在此時顯得更加親切,他手指着那封信說:“這封信我猜不是你寫的,但與你有關!?要是吃官司判罪的話,你是第一個嫌疑犯,你說對嗎?”
羅亞平仍是選擇沉默,並不急於表態。爲打消羅的顧慮,趙博生笑了笑,繼續說道:“信的內容我都看過了,說得對,說得完全對!蔣介石就是不抵抗主義嘛!不抗日,中國一定亡。三民主義我看過很多遍,說了好多爲人民謀福利的話,要百姓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還有許多建國的大計劃。但是誰來辦?怎麼辦?現在軍閥、官僚橫行,苛捐雜稅多如牛毛,弄得人民流離失所,哀鴻遍野、餓殍載道,到處找不着生路,真是民不聊生啊!”接着趙博生又說:“我的情況你是瞭解的,有志革命已久,苦於無人領導。自從在西北軍裡接觸了劉伯堅主任,我就感到**不平常,是真革命的。西北軍失敗以後,在沒有出路的情況下,我曾經幾次派人去找過劉主任,我自己也親自去了一趟上海,都沒有達到目的。這封信我猜想是以**組織的名義寫給我的,信上說的意見我都同意!”說完,趙博生又和藹地看着羅亞平。
望着眼前如此親切、真誠的參謀長,羅亞平眼眶一熱,再也抑制不住,輕輕地點了點頭。趙博生興奮地站了起來,拍着羅亞平的肩頭說:“好!今天叫你來,沒有別的話說,我要求加入**。不要看我是參謀長,黨叫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只要我趙博生做得到,既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你就做我的引路人吧!”
當天,羅亞平迅速將這一結果向特別支部作了彙報。若能爭取到趙博生入黨,那麼黨在二十六路軍中的兵運工作等於是往前跨出了一大步,而且更有利今後工作的廣泛開展。黨組織及時把趙博生的情況和入黨要求上報給上海**中央,**中央在審查了他的全部歷史和政治表現後,於1931年10月,正式批准趙博生同志加入了中國**。
這以後,在二十六路軍中,**的秘密活動如雨後春筍般迅猛的開展起來。他們在軍中以朋友關係、同學關係、部屬關係、同鄉關係等,廣泛結交,從中物色中堅分子,再通過宣傳,組織學習等,經過一段時間考驗,然後發展入黨。短短几個月時間,就發展了李青雲(七十三旅上尉連長),總指揮部中校參謀楊金堂,上尉執法官王宏文,七十四旅機槍連少尉排長王銘五,總指揮部執法隊隊員王振鐸、王際坦、趙鴻志、楊藝林、譚時濟、劉靜生、霍萬鍾、田玉珊、李春華、盧子美、董俊彥等人入了黨。此外,大革命失敗後與黨失去聯繫的**員,二十七師七十九旅的上尉副連長熊伯濤也重新接上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