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還跑得了嗎?你們已經追了我幾天幾夜了,會放過我嗎?”那個帶斗笠的男子苦笑着說道。
“那就乖乖的跟我們回去,還能饒你一命,否則,現在就讓你身首異處。”黑衣人的頭領說道。
“跟你們回去,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嗎?”斗笠男子說道。
“至少可以給你死的舒服點啊,哈哈哈,”黑衣人領頭的笑着說道。其他的黑衣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柳蝶舞等人也一直在看着下面事態的發展,柳蝶舞感覺到了夜凌的情緒變化,也知道夜凌肯定是想到了自己,於是對着夜凌說道:“你想下去救他?”
“是的,小姐。”夜凌看着柳蝶舞嚴肅的說道。
“那就去吧。”柳蝶舞輕聲的說道。
斗笠男子拿着寶劍向着領頭的黑衣人而去,黑衣人頭領看到男子還想做最後的拼搏,擡起腳一腳踹在斗笠男子的身上,男子向着身後倒去,寶劍掉在了一邊,頭上的斗笠也掉在了一旁,漏出了男子的臉龐,男子看上去二十歲左右,有一張還算帥氣的臉,但是由於長時間的奔波,現在臉上很慘白,沒有半點血色。男子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黑衣人,倔強的擡起頭顱看着,黑衣人一步一步的向着男子走來,寶劍最終橫在了男子的肩上。
男子看着自己肩上的劍,慢慢的表情變得坦然,閉上了雙眼,但是等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感覺到痛苦,於是睜開眼睛去看,看到了一生都不可忘記的一幕。
只見追殺自己的黑衣人被一個蒙面男子給擊殺於劍下,此時男子正在與黑衣人頭領打鬥,但是很快黑衣人頭領也死於夜凌的劍下。
夜凌來到男子的身邊說道:“要想報仇,就讓自己強大起來,”說完轉身向着客棧而去。
男子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拿起邊上的寶劍支撐着身體一步一步地向着客棧走來。男子來到客棧門口,擡頭向着二樓看去,看到剛剛救自己的人正坐在二樓上,於是對着二樓的窗戶艱難的擡起雙手,堅定的眼神看着樓上的夜凌,然後收回視線向着周圍偏僻的地方而去。
樓上的柳蝶舞等人也看到了男子離開前的眼神,那是彷彿就是一隻老鷹,在時刻的盯着自己的獵物,只要一抓準機會,就會置獵物於死地。這樣的人成功的可能很大,因爲他們不只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柳蝶舞三人吃完東西后坐上馬車繼續向着連月進發,晚上的時候來到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再加上外面電閃雷鳴的,馬上就要下雨,於是要趕緊找一個地方避雨。走了很長的時間前方出現了一個破廟,衆人只好把馬車駛進了破廟。菊扶着柳蝶舞下了馬車,夜凌把馬車拴好後,在破廟裡找了一個平穩的地方,在那裡收拾了出來,鋪上了墊的東西,在旁邊點燃了一個火堆,黑暗的破廟立馬亮堂了起來。菊扶着柳蝶舞在墊子上坐了下來。
夜凌在一旁愧疚的說道:“小姐,今晚就要委屈你在這裡過夜了。”
“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這樣的條件就已經很好了。”柳蝶舞輕聲的說道。回想前世的殺手生涯,什麼樣的苦沒有吃過,有一次爲了完成一項任務,在一個陰晦臭氣熏天的地方一待就是好幾天,自己也挺過來了,相對於現在來說,已經是不知道有多好了。
夜凌和菊也在火堆旁做了下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乾糧遞給柳蝶舞,然後自己也吃了起來。可是,突然外面出來了急速的腳步聲向着破廟而來。夜凌一個閃身來到房頂,只見遠處一個步履蹣跚的人向着破廟疾馳而來,但是走路的造型東倒西歪的,一看就知道受了非常嚴重的傷。
男子跌跌撞撞的來到破廟前,看到了破廟裡的亮光,猶豫了一下,轉頭向着身後看去,很快更多人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一咬牙還是走進了破廟。
夜凌跳下房頂,來到柳蝶舞的面前說道:“小姐,有人進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大羣的人。”
柳蝶舞沒有作聲,靜靜的坐在那裡。很快,進入破廟的人來到廟門前說道:“在下路過此地,外面風雨交加,希望在這裡躲避風雨,但是不知已有人,希望能行個方便。”男子忍住傷口的疼痛,平靜的說話,也希望能夠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有傷。本來今天下午自己已經逃脫,可是在半路上又被一羣人圍上,現在就只有來這裡碰一碰運氣了,生死之命就由老天了。
“出門在外,大家都是圖個方便,請進來吧。”破廟裡傳出一個男聲說道。
男子聽到裡面傳來聲音,於是就推開了廟門走了進去。當大家互相看到對方的時候都驚呆了,男子看到裡面坐着的三個人都是今天救自己的人,真的是天可憐見。柳蝶舞三人看到進來的男子就是夜凌救的那人,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一直被別人追殺,對他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男子看到是救自己的人,於是過來拱手說道:“今天感謝各位的救命之恩,在下真的是感激不盡,如果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請說話,在下定當萬死不辭。”
“等一下吧,看來我們又要在救你一次了。”柳蝶舞輕聲的說道。
很快的,衆人聽到破廟外傳來了很多的腳步聲,表示有很多的人向着破廟而來。男子也聽到了破廟外的腳步聲,於是抱歉的說道:“確實是來找我的,我這就離開,不會連累你們的。”說完就想起身向着廟外走去。
“留下吧,相遇就是有緣,再說你還沒有報恩呢?”柳蝶舞開口輕聲的說道。
男子聽到蒙面女子的聲音,彷彿就是黃鸝歌唱,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三人中有兩位女子,特別是坐在火堆旁的白衣女子,總給人一種縹緲的感覺,似有似無的。現在追殺自己的這幫人比白天的那幫人在人數上多了很多,武功也高了很多,於是自己不想連累他們。但是聽到了白衣女子的話語,彷彿有一股魔力一樣,讓自己想留下來,心中充滿了幾日以來不曾有過的安全感。但雙腳還是不聽使喚的找了一個地方做了下來。
“給你,上好的金瘡藥,”夜凌從懷中拿出一瓶藥丟了過去。
男子看着丟過來的藥,拿在手裡,到了一聲謝謝,拉開衣服就給自己上起了藥。不一會兒上好了身上的傷,起身拿着藥瓶來到火堆旁把藥遞給了夜凌說道:“在下無情,多謝各位的恩情還有療傷藥。”說着把藥向着夜凌遞了過去。
“無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柳蝶舞輕聲的唸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