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聖上金口一開,二房也不敢再鬧騰了,三日之後無聲無息的搬回了原來的宅子裡。
二房一家原先搬進威遠侯府的時候幾乎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帶,這一次衛澈到沒有做絕了,讓他們將個人穿的衣物都帶走了,當然帶走的東西當中最大的便是裝着李氏的棺材。
衛整個人都要瘋了,他只是在青/樓睡了一天,回來之後娘死了,就連自己院子裡的那些美人都要離他而去。衛青鳶病地昏昏沉沉的,衛青玉嬌豔的臉蒙上了陰沉之氣。
衛延懷最終都沒能休了李氏,不管是族裡還是老太太都不同意,這罪孽是兩人一同造成的,沒道理只讓李氏一個人揹着這後果,更何況她已經爲此陪上了『性』命。
衛延懷當然也找過衛澈,想讓他看在叔侄的份上繼續接濟着他們二房,衛澈只回了他一句話:“你設計鸞兒的『性』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也是你的親侄女?”
沒人知道這對叔侄最後在書房裡談了什麼,大家只看到衛延懷出門的時候一張臉青中帶着白,原本綁着頭髮的冠帽被挑落了。最後二房一家子灰溜溜的離開了威遠侯府。
至於李沁被衛青鸞打包送給了二傻子,青鸞也是被她噁心到了,這個女人因爲不想嫁給二傻子爲妾,竟然跑到衛澈的跟前自薦枕蓆,甚至還當場脫起了衣服,當真是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
李宵醒過來之後,才知道自己丟了秀才的功名,而且一輩子都不能再參加科舉,他心中的驕傲被打地粉碎,差點就瘋掉了,當然此時的李宵還不知道自己因爲被人下了『藥』卻沒有及時得到紓解,這一輩子再不能像個正常男人那樣過正常的『性』/生活。
衛澈在李宵醒過來之後便將他送去了二房那邊,說到底李宵跟他們威遠侯府沒有一點關係,他當真不想再讓姓李的出現在自己的跟前。
威遠侯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外頭的各種傳聞紛紛,真真假假,簡直是滿足了寂寞之人的八卦之心。
之後又有衛欣兒容貌酷似已故元后的消息傳出,那一段時間裡,衛家可以說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別的那些傳聞青鸞也不想管,只聽到衛欣兒的容貌酷似元后的這一傳聞後,她的心裡當真是像吞了一蒼蠅那般噁心難受。
青鸞直接去了紫藤苑,衛欣兒正坐在窗邊繡荷包,那如玉般的側臉安靜而又美好,可是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卻要深陷在後宮那種處處都是算計的地方。
衛欣兒察覺到了青鸞的目光,微微轉過頭去,衝着青鸞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針線,上前拉着青鸞的手道:“鸞兒來了。”
青鸞心裡頭難受,握着衛欣兒的手也是一緊。
衛欣兒從針線簸籮裡拿出一個藍底繡着貓撲蝴蝶圖案的荷包,遞給青鸞道:“我上次看你戴的荷包舊了,這個是給你繡的。”
衛欣兒的繡活很鮮亮,那荷包上的圖案活靈活現的,青鸞接了過來,卻微微的垂下了頭。
衛欣兒早就察覺出了青鸞的心不在焉,便也不着急,只等着她想通了。
好半晌青鸞才擡起了頭,有些事情不應該瞞着她的,青鸞吸了一口氣,拉過欣兒的手道:“姐姐,我有話要跟你說。”
衛欣兒笑『吟』『吟』的點了點頭。
“姐姐,外頭有傳說是你的容貌跟已故元后夏芍的容貌很相似。”青鸞斟酌着開口,其實這些傳聞青鸞早已經證實過了,畢竟當初見過元后風采的人也不少。
衛欣兒面上一怔,隨即緩緩的說道:“難怪,難怪當初只是匆匆一面就讓他記下了。”
青鸞見衛欣兒神『色』平靜,臉上有的只有那種疑『惑』被解開的豁然開朗,難道她不介意嗎,畢竟是被當成了替身,就算那人是皇上,這種屈辱感也是有的。
衛欣兒瞧着青鸞似乎很是糾結不由得笑着說道:“鸞兒,你那麼聰明,難道會不明白後宮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那樣的地方難不成你以爲我會將那個人當成良人嗎?那個時候我要考慮的是如何安全的生存下去。”
衛欣兒的話裡話外都透着通透,只是那樣的通透卻令青鸞有一種莫名的心酸,衛欣兒這樣的好姑娘真該有屬於她的幸福。
衛欣兒見青鸞面『露』憐惜,安撫着說道:“你也不用爲我難過,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這最重要的是能夠活下去,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自己過地很好的。”
門口傳來連嬤嬤的聲音,衛欣兒站了起來迎了出去,青鸞也斂了心頭的愁緒。
須臾,衛欣兒陪着連嬤嬤進來,連嬤嬤見到青鸞正要行禮,卻被青鸞攔下了:“嬤嬤是祖母身邊的老人,大可不必如此多禮。”
連嬤嬤倒也不跟她客氣,“二姑娘,欣兒姑娘,老太太讓你們倆去榮壽堂一趟。”
青鸞和衛欣兒稍作收拾便往榮壽堂而去,老太太卻是在偏廳的羅漢牀上歪着,她的下手坐着兩個穿着鴉青『色』棉子,頭髮梳成圓髻五十來歲的『婦』人。
老太太一見到她倆便朝她倆招手道:“欣兒,鸞兒,這兩個是宮裡出來的姑姑,接下去的一段時間就會教導你們倆規矩。”
青鸞知道這兩人最主要還是教導衛欣兒。
兩個人上前行禮,那兩位姑姑也不敢託大,忙側身避過了。
兩個姑姑和衛欣兒青鸞見過面後便被請下去休息了。
老太太讓二人坐到她的身邊,二房一家子搬出去了,這管家的職責自然是落在了她的頭上,李氏當家的時候可沒有真心爲威遠侯府考慮過,所以老太太這一段時間也很忙,本來想讓青鸞跟着學習管家的,後來想想衛欣兒再過幾個月就要進宮了,將來再相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還不如讓這姐妹二人多相處相處。
“如今外頭有不少關於我威遠侯府的不利傳聞,這也怪我,當初小看了李氏的心思,這才發生了那件事,讓澈兒跟着一起丟臉了。”老太太頗爲愧疚的說道。
青鸞道:“祖母,您之前一直都不在府裡頭,又哪裡會想到二嬸嬸的心思,更何況哥哥說了不破不立,如今雖說流言喧囂,但是以後咱們府裡頭的人心思是齊的,這威遠侯府也只會更好。”
老太太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祖母還是想讓你們倆個暫時離京一段時間,等到過年的時候再接你們回來,一來是避避這風頭,二來嘛也讓欣兒沉下心思好好休息宮裡的規矩。”13acv。
青鸞和衛欣兒對視了一眼道:“我們都聽祖母的。”
老太太見二人乖巧心裡也很高興:“我在京郊那邊有一個溫泉莊子,你們兩個就去那裡吧,明個兒澈兒休沐,就讓他送你們過去。”
青鸞想了想如今的情況,其實能離京也是不錯的,在那溫泉池子了還可以學習泅水,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老太太又拉過衛欣兒的手道:“那兩個都是宮裡頭的老人,你一定要虛心求教,若是能得了她們傾囊相授,以後在宮裡頭的生活也會容易很多。”
衛欣兒心裡頭感動,神『色』認真的說道:“欣兒一定會聽從祖母的教誨的。”
老太太又吩咐兩處院子裡的丫鬟都收拾了起來,要在溫泉莊子裡住上一段時間,這吃的用的穿的也該準備齊全了。等到衛澈下了值回來,祖孫幾個在榮壽堂用了晚膳。
次日一大早,五輛馬車齊齊的往京外而去,衛欣兒和青鸞並夏至和小青坐了一輛馬車,後面那一輛便是老太太爲她們請來的宮裡頭的姑姑。
衛澈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耄騎在一匹健壯的馬上。
馬車隊伍行至北城門口,城門口卻是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過往的馬車行人都在進行排查,這原也是定例,這年關將近,上京作爲大夏朝政治權利的中心,又是皇宮的所在地,這安全定是要保障的。
衛澈看到那長長隊伍,便拉了拉馬繮到青鸞和衛欣兒的馬車邊上,道:“欣兒妹妹,鸞兒,我去前頭看看,若是能尋個方便也能早點出城。”
青鸞點了點頭,只道:“哥哥,若是麻煩我們等上一等也是沒有關係的。”
衛澈騎馬上前,報了一下威遠侯府,那守城門的小領隊自是滿面笑容的應承,他們這些守城門的只是小兵小卒,這盤查城門也多的那些權貴們走捷徑,百姓也不會多說什麼。
衛澈謝了一聲,便策馬回頭,引着青鸞她們坐的馬車上前,那小領隊既然已經知道了衛澈等人的身份當然也不會再盤查,只笑嘻嘻的說道:“衛大人慢走。”
衛澈見狀丟了一塊十兩的銀子給那領隊,客氣的說道:“天氣這麼冷,諸位守城也辛苦了,下值的時候可以喝一杯熱酒。”
見了銀子,守城領隊的笑容越發的真誠了。衛澈一牽馬繮,揮了揮手,示意隊伍過城門,卻聽身後一陣馬蹄聲,緊接着便是一聲“且慢”。
爲聖房不做。ps:來人是一個新人物,會爆發一個小衝突。2萬終於完成了,大家快快撒花啊,請叫我勤快的小魚。